37.逼近

回到府中, 莫如錦讓所有人都退下,拿着這個珠子傻笑,“終於到手了, 這就是地之靈啊。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不過能讓系統那麼緊張, 就是一定有什麼好處的了。改天一定要趁着系統不知道, 然後弄一個到自己空間, 看看自己空間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王妃,玉簪求見。”

“好,進來吧。”莫如錦一揮手, 把地之靈直接收到空間,省的以後忘記。

“請王妃安, 今天咱們留下的一個粗使嬤嬤, 看見玉蟬跟着進了王爺的書房, 之後一直到一個時辰後纔出來,衣裳有些凌亂。”

“嗯, 那就是成事了,也不枉費咱們有心成全和郡主的百般心機了。還有什麼…”莫如錦還想說什麼,外面傳來玉扣請安的聲音,“請王爺安。”

“走吧,給王爺行禮, 別有不好的表情啊。”莫如錦走到玉簪身邊, 悄聲吩咐。

“是, 奴婢不會壞事的。”兩人說話間, 況後佑已經走過來。

“請王爺安。”

“錦兒, 不用這樣客氣。咱們是夫妻…對了,丫鬟說你今日和姑母一起出去了, 怎麼樣,好玩嗎?”

“還好吧,不過天下第一樓的菜真的很好吃,想着什麼時候還能再去一次。”

況後佑摟着莫如錦,拉着她的手,“那有什麼,下次我陪你你去。”

你陪我去,那人家小丫鬟勾引誰去?

“不用了,我也就是說說,你這麼忙有空就多休息一下,免得累到,我會心疼啊。”玩曖昧,姐也不輸人。

況後佑心裡暖暖的,看來即使錦兒送自己的丫鬟給自己,心裡是有自己的,不是不在乎的表現。心裡情動,佳人在懷,就想親下去。

莫如錦躲開,“白天,有下人在。對了,我都忘記和你說了,之前成親的那晚,我還說讓你請太子幾人再去如意樓喝酒呢,他們第二天有沒有找你啊。”

提起這事,況後佑臉色就有些黑,“你知道如意樓是什麼地方嗎?你真的願意我和他們去,一起去喝酒。”

眼睛盯着莫如錦的臉不放過分毫神情,“我知道啊,哥哥之前和孫小將軍也經常去,他們說那裡喝茶喝酒,還有人唱小曲,環境很好,很舒服。我想着哥哥喜歡去,你們應該也不討厭纔是。怎麼了,你不喜歡那裡?那今天我去的天下第一樓也挺好的,只是姑母說,去的話好像要提前預定。”

況後佑聽了莫如錦的解釋,心裡一鬆,親了一下莫如錦的額頭,“好,那我改天就去。對了,還有一件事。”

“嗯,什麼事?”

“周延到了邊關當了百夫長,之前邊關和韃拉人打仗,他也參加了,而且戰績不錯,請封文書在太子書案。”

又是試探,莫如錦真的不喜歡況後佑的爲人,“是嗎?也對,再怎麼說他曾經和你共事,太差的話,太子估計會覺得丟人。”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其實我知道…”

“不這樣想還怎麼想?”莫如錦擡頭睜着一雙澄澈的眼眸看着況後佑,況後佑再也說不出下面的話。

搖搖頭,“沒事,對了,姑母叫你出去除了吃飯還有什麼事嗎?”

“就是王府庶務啊,她想要回去,我說姑母身子還沒有大好,等兩個月之後再說,姑母也同意了。”

“那之後呢,兩個月之後你打算如何?”

“自然是讓他們回馮府啊,難不成要讓王府養一輩子嗎?”

“你有主意就好,有事不好辦就來找我,咱們夫妻一體,沒什麼不能商量的事,有我呢。”

“好,我知道。你放心吧,到時候一旦我搞不定了,一定把你拉出來噹噹擋箭牌。不過,這事你先不要透出去啊,王府下人多,口雜難免傳到那邊去。”莫如錦和況後佑開玩笑。

“那當然,有什麼風雨我自然要爲你撐起來的。你放心就是!”其實況後佑在周延的事上也是欺瞞了莫如錦。

周延像是不要命一樣每次打仗都衝在前面,然後每次都是險象環生。可以說他的戰績都是拿命換來的,軍中將士佩服不已。況後佑知道周延爲什麼這麼拼,太子也知道,甚至太子對周延比對自己還多了一份信任在裡面。一切的一切自己都知道,也知道自己對不起周延,自己的兄弟。只是當時的情況,自己也是在救人,相比於錦兒嫁給三皇子還不如嫁給自己。最起碼自己喜歡錦兒,也願意護着她,但是三皇子就不一定了。

所以,自己沒錯,這是爲了大家好。

兩人溫情恩愛的度過了這兩個月,一切都看起來和諧極了。兩月之期一到,況後雪婷容光煥發的一面令丫鬟叫女兒回來,一面帶人去找莫如錦,準備接回來王府庶務。

“姑母來了,快請坐,今日莊子上剛剛送來的新茶,姑母嚐嚐。”莫如錦客氣有禮,況後雪婷一早不安的心也舒服許多。

“是嗎,那我可要好好嚐嚐。”況後雪婷接過玉簪敬上的茶,輕抿一口“嗯~味道真是不錯,還是新茶喝着和我胃口。好了,如錦這兩個月如何?”

“很好啊,王府處處都是井井有條的,如錦住的很是習慣自在。對了,聽下人說,姑母派人去接湘晴表妹了?”

“對啊,以前我身子不適,也沒心思教導她,讓她呆在馮府我也放心。只是眼下皇上要爲太子選側妃,我身子也大好了,就想着還是叫湘晴回來,再找兩個宮裡退下來的嬤嬤,好好教導幾個月,到時候參加小選也好不給王府丟臉啊。”這纔是讓況後雪婷高興的地方。

“太子不是有側妃嗎?”

“太子未冊封之前是兩位側妃,太子冊封之後按照規矩就是四位側妃,今年皇上已經放話,怎麼如錦不知道嗎?這還是佑兒跟姑母說的。”

“要不是姑母提起,如錦還真的是不知道,王爺這些日子有事繁忙,不是在前院書房就是在後院那邊,我們見面少,就沒有機會說這些事。”莫如錦神情有些落寞。

況後雪婷心裡暗笑,你當然見面少,都讓別的女人搶跑了。不過,玉蟬這個小丫頭也真是有本事啊,居然能勾的佑兒這樣子。也是,不然也不能這麼快有身孕。

莫如錦,兩個月前,你讓那個女人送我這樣一份見面禮,今天我就回一份禮給你!

面上還是假意安慰,“如錦你也別怪佑兒,男人嘛,都是這樣。好了,咱們不說這些,咱們之前說好的事?你看就今天如何。”

“可以啊,既然是當初說好的,如錦自然不能食言。姑母稍等,玉簪去叫所有管事還有丫鬟僕役全部集合在花廳前面,也好讓大家知道這王府以後誰當家。”莫如錦話中有話,況後雪婷全然不知,只以爲莫如錦是真心讓出來,有心爲自己做臉子。

“這陣勢未免大了些,其實如錦把賬本交給姑母,至於下人日後再理也不遲啊。”

莫如錦笑笑,“那不是太麻煩了,還是今天一起解決吧。”

“那好吧。”況後雪婷心裡突然發慌,又不知道爲什麼,只是安靜的等着,強壓下心裡的煩躁。

沒一會人都到齊了,還有況後雪婷派去馮府的丫鬟,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臉色發青,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急的況後雪婷一巴掌揮過去,丫鬟又使勁的磕頭,還是一句話都不說,磕頭的聲音在花廳‘嘣嘣’作響。

莫如錦看不下去,“這是怎麼了,這丫頭跟撞見鬼一樣。你們把她扶起來,好好問話,難不成這丫頭今天想磕死在這裡不成?!”

“對,趕緊給我把她扶起來回話。不許再磕了!”況後雪婷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這個丫鬟不說是貼身伺候,也是自己房中的二等丫鬟,平日也是得用的。會這樣只有一事,那就是自己的女兒出事了。

況後雪婷推開身邊的丫鬟,親自抓着跪在地上丫鬟的衣領,“你說,是不是我的湘晴出事了?你說,是不是!說啊!”

“郡主,郡馬爺把小姐嫁人了。”

“什麼,你說什麼?嫁人,不可能,本郡主沒同意誰敢!他把我的女兒嫁給誰了?你說,他把我的女兒嫁給誰了?!”

“是...是…”丫鬟支支吾吾不敢說。

“你快說嫁給誰了?!”

“是一個王爺。”

“哪個王爺,爲什麼沒人告訴問我?是不是纔剛剛定親?還好,還好,有迴轉的餘地。”

“不是!是…是寧親王,而且不是正妃,是側妃,昨晚已經圓房了。”丫鬟說完不敢再看自家郡主的神色。

況後雪婷傻眼,不,不可能,自己的女兒怎麼能當妾呢,她將來要母儀天下的,不,不可能!“你胡說!爲什麼昨天沒人通知本郡主!”

猛然想起什麼,看向那邊優哉遊哉喝茶的莫如錦,幾步走過去,玉扣玉釵擋在前面,遙遙的用手指着,“你說,這一切是不是你乾的!”

莫如錦毫不在意況後雪婷的暴怒,依舊笑的溫和,“姑母這麼着急幹什麼,我又不是她的父母怎麼能做主她的婚姻大事?不過我看姑母養病期間,不忍心讓你再生氣,就把消息攔下了。我這也是爲了姑母好,怎麼姑母好像不怎麼領情呢?”

“你,你這個小賤人,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心思歹毒陰狠的賤人,我要殺了你!”

“殺我?你算什麼?按照皇家品級,我是王妃乃是正二品,你呢,不過是一個三品的有名無實的郡主罷了。還有,你真的以爲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嗎?”

“請王爺安。”外面整整齊齊的請安聲,況後雪婷也不管莫如錦了,到底是女兒重要。

“好侄兒,你告訴姑母,是不是真的?你表妹嫁給別人當妾是不是真的?”

況後佑還真沒見過這麼脆弱的姑母,只是人得意忘形太久了,兩人之間的親情早就沒有了,“侄兒正想說這事呢,昨日皇叔請侄兒去喝喜酒,我以爲只是平常人家的清白姑娘與皇叔爲妾,哪知到結束時才知道,竟然是湘晴。姑母和姑父都不知道通知王府一聲,我去了也好做個準備。錦兒,一會從庫房在挑一些禮物送到皇叔府上,不然顯得禮薄了。外人猜忌還不知道這些年表妹住在王府受了多大的罪呢。”

“好,我知道,昨晚知道的時候王爺人已經在皇叔那裡了,我倒不好再巴巴的送過去,今天尋了由頭再送也好。”

“嗯,還是錦兒考慮的周到。”

倆夫妻談笑風生,你來我往,況後雪婷再看不出來裡面的名堂就是個傻子!

“夠了!你們都知道,爲什麼偏偏瞞着我一個人,我不管,況後佑我是你的姑母,我命令你把湘晴帶回來!”

“這婚事不是姑母同意的嗎?可是婚書還有皇室玉蝶皆已記錄在案,怎麼能說改就改。再說,皇叔是正一品的爵位,侄兒不管是輩分還是品級,見了面都要客客氣氣的,如何去要?況且我只是表哥,不知道的還以爲我跟表妹有什麼,到時候要不回來表妹再被皇叔誤以爲不清不白那才麻煩呢!”

“你,你們,你們竟然聯合起來算計我!”況後雪婷快被氣瘋了,卻不知道該怎麼扭轉局勢。而一旁看着的玉蟬,心裡發涼,如果這是王爺的計策,爲什麼自己不知道,如果是小姐的計策,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