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季小柔離開後,端王就多次受皇帝之命參預北方軍事活動,兩次率師北征,加強了他在北方軍隊中的影響。皇帝晚年期間,秦王、晉王和衛王先後死去,端王不僅在軍事實力上,而且在家族尊序上都成爲諸王之首,趁大唐討伐突厥,國內動亂不堪之時,端王於元年十月發動暴亂,次年三月攻入京城,奪取了皇位。年號改爲永樂。——選自(化雲煙亂侃之文選)記者:化雲煙。
陽春三月,伴着夕陽的餘暉,季小柔漫步在寧靜的御花園裡,悠閒地欣賞着滿園的新綠。遠遠望去,實乃芳容玉貌藏春光,星眼櫻脣含雲雨,臂膊露一彎新月,羅衫泄半點春光,道不完的窈窕香豔,說不盡的曖昧纏綿——人間何來如此秀色?世上安有這般佳麗?
一絲濃濃的笑意劃過站在御花園拐角處的楚子涵那張俊臉上。他後悔認識了她,也慶幸她讓他遇到。
從來以爲閱盡美色,無粉黛可動他心;一向堅信無欲則剛,非脂粉能亂他志。但是,自從遇見了季小柔,他便知道自己錯了,徹徹底底地錯了,他輸了,服服帖帖地輸了。季小柔讓他恍恍惚惚,不知今夕何夕。
在將近兩年的相處之中,楚子涵完完全全地體會到了什麼纔是愛。他無比珍惜她,恨不得將她時時刻刻捧在手心,含在嘴裡;他無比重視她,只要她不同意,他決不會碰她,更不會勉強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他曾經暗自慶幸季小柔的失憶讓他可以在這些日子裡獨佔她。他曾經天真的以爲只要她的記憶一天沒有恢復,他就可以跟她永遠幸福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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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剛剛的笑意瞬間消散,楚子涵突然緊皺眉頭,一臉凝重。該來的,還是要來嗎?有些事,你越想躲,就偏偏躲不過!
楚子涵微閉雙眼,雙腳猶如灌了鉛般地挪不動一絲一毫。怎麼辦?即使閉上眼睛,那嫋嫋的身影,那溫柔的笑容依舊能驅散腦中的黑暗。那種……從未體驗過的,從未感受過的,在乎一個人。真的,是自己心中存在的的嗎?
“笨子涵——”
一聲高呼打斷了楚子涵的沉思,雖然還是沒有睜開雙眼,他仍然能感覺空氣中惟獨屬於季小柔的氣息在緩緩靠近。
“你好傻哦,站在這裡好久都沒有動,難道學動物站着睡覺?”
慢慢睜開雙眼,季小柔正調皮地眨着雙眼在對自己笑。
好……痛……心……好……痛……
楚子涵牽強地讓自己的嘴角以最舒適的角度上揚,輕輕地拉過季小柔的小手,微笑着說:“陪我去參加宴會嗎?”
“誒?什麼宴會呢?你平時不是都不喜歡我參加嗎?”季小柔歪着頭好奇的問。本來是很平常的文句,卻讓楚子涵倒吸了一口氣。
是啊。平時,不想讓季小柔參加那種有別的男人在場的宴會。因爲季小柔是他的,只有他纔有權利去欣賞,去保護。可是……爲什麼總是天不盡人緣?早晚都會見到他,還不如大方的讓季小柔自己去選擇吧。
“恩。”楚子涵寵溺地撫摩了一下季小柔的小臉,柔聲道:“乖,只這一次。”皇宮大殿之上,以永樂帝(小端)爲首的一行人安靜地坐在殿內的桌子旁等待季小柔的到來。小端一身隱隱泛着青光的墨綠色長衫,清俊又消瘦的面容盛滿了激動、焦急和不知名的心痛。
修長的手指一圈一圈的劃過酒杯口,再見面,物是人非。季小柔,你是否還記得兩年前的那個夏天,有一個傻到不行的女子笑盈盈地告訴一個男人,她們家鄉有一種風俗,就是在朋友告別的時候會互相握手錶示友好和還會再見的意思。端王爺願意跟小柔握手嗎?
小端冷笑一聲,悲痛的感覺佈滿全身。
季小柔,你不記得了嗎?我……當時……確實有跟你握手,可是你,終究還是離開我了呢。之前的我,一直在逃避你的感情,你的付出。平生最忌諱的東西,何時從男女之情,轉變爲讓你受傷?如今,我有權利了,我座擁天下,你,也該回來了吧。
不知不覺,握着酒杯的手還是緊緊地攥起,泛白的關節,堅定的雙眼,卻在一聲通報下猶如被雷劈過般佇立在那裡,久久回不過神來。
那公公對大家說,柔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