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面聖後,耶律容每次回想起當時地情景就越發地咬牙切齒。季小柔,咱倆這粱子算是結定了!
那日從金鑾殿回到特使府中,耶律容怒火沖天。一進門就氣忽忽地往凳子上一坐便不再吭聲。下人們嚇壞了,他們可知道這耶律大將軍一發起火來,屋子不塌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所有人都不敢說話。這耶律大將軍正在氣頭上,哪個人敢支聲,那你下半輩子就毀了。可是,就在這時,還真地跑出來一個不知死活地傢伙上前打趣道:“怎麼?吃火藥了還是鑽炭堆裡了?臉咋這麼黑呢?”
耶律容心中地怒火正欲爆發,猛地一擡頭,就見眼前多了一張特寫地俊臉。這臉,是標準的長方臉,他的眉是陽剛的,典型的劍眉,狹長深邃的眼睛加上微挑的眼角中和了眉的陽剛,本該顯現的兩份柔媚,卻被他那高挑筆直的鼻樑化去,他的嘴不大,上下脣都偏薄,使他的面容既不過分張顯陽剛,又不流於柔媚的臉。
耶律容大驚,慌忙下跪道:“皇、皇上!”
那人見狀哈哈一笑,背對着陽光,使他身上如鑲了一道金邊。“耶律容,今天進宮去,被什麼人給秒了?”
耶律容雖不願再提及此事,但面對自己地皇上,還是要坦白:“是他大唐的國師。”
“哦?”那人一聽倒來了興致,一個轉身瀟灑地坐在正位上揮動着扇子笑眯眯地問道:“可是那名叫天機子的死老鬼?”
耶律容搖了搖頭,一臉挫敗地回答道:“不是……大概是新上任的……一個女娃。”
“女娃?”那人若有所思地頓了頓,眨巴眨巴眼睛問道:“女子怎麼能當官?”
“皇上您有所不知啊!那女子刁蠻的厲害!滿口都是一些歪理邪說,我看她能當上國師根本沒什麼實質上的能耐,肯定全都是憑那張嘴的!”
那人疑惑地望着耶律容等待他地解釋。無奈之下,耶律容只好把今日在金鑾殿內發生地一切都告訴了他。只聽得那人兩眼放光。“這季小柔,還真是一個膽大地女子啊!能把我們耶律大將軍氣成這樣也不能是一般人咯。照你這麼一說,她在朝中還頗有分量。不如今晚,我們就會上她一會!”
“皇上萬萬不可啊!”耶律容一聽臉色大變,“皇上您這次是偷偷地微服出巡,切不可暴露身份!萬一被他人知道了,只怕後果不堪設想啊!”
那人一臉不耐煩地用扇子敲了一下耶律容地頭,皺着眉頭說:“第一,那新上任的國師連你都不認識,也必定不會認識我了,不用害怕暴露身份;第二,我此行由你和拜月神教的三大護法陪同,還怕糟人暗算不成?”
“可是皇上——”
還沒等耶律容蘑菇完,那人已經起身向門口走去,臨走前還不忘甩出一句:“京城裡耳目繁雜,以後不必叫我皇上。要叫,就叫楚公子。”話說那季小柔下了早朝後,便被皇上和諸位大臣大加讚賞。可對於他們地讚許,季小柔壞壞地一笑,道:“今日也多虧諸位大臣們的合作呢。看來,小柔給諸位大臣寫的報紙算是沒白看哦!”
衆人一臉黑線。又被這丫頭給耍了。
回到國師府,季小柔整理了心情便決定差人去請端王爺晚間來府中一聚。待亞軒離開後,季小柔便坐力不安,使勁兒擺弄着自己的手指頭。
該……怎麼說呢?
迴響起小韓曾經說過的話: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願,總是能夠變得簡單。
真的,會變得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