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去就不去吧,反正被打的人一定很醜沒什麼好看的,還是離他遠一點兒爲妙。”柳青青很難得地乖巧聽話,點了點頭,本來就是想看看熱鬧,但是仔細一想,那傢伙還真是少見爲好,不然做噩夢也挺嚇人的。
柳青青突然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問道:“王爺,您不會有暴力傾向,到時候家暴吧?”
北冥焰聞言一愣,笑睨着柳青青道:“王妃給本王解釋一下家暴是什麼東西?”咳!柳青青才發現自己又飆出一句他難以理解的現代語。也難怪這位爺他聽不懂。
柳青青笑着解釋道:“家暴就是家庭暴力,通俗點兒說嘛就是男人沒能耐就喜歡動不動打妻子啊。”不過此言一出就見某爺臉色一沉,呵呵,忘了這傢伙很愛面子 的,她這家暴似乎影響到了某爺的高大光輝形象了。
柳青青獻媚地一笑道:“爺,您別生氣嘛,我這不是和您開玩笑呢嗎,就您這大男子主義,不不,我是說您是大男人形象,怎麼可能做那種不男人的事情呢。”
柳青青拍馬屁差一點兒就沒拍到正地方兒,心裡暗呼好險啊。
“知道就好,本王從來不打女人,錯,是本王從來不打自己心愛的女人。”北冥焰一臉的森嚴,當然要是敵人是女的他當然也不會手軟,不然難道等着捱打嗎,那啓不是傻瓜嗎。
就知道這傢伙不會那麼有風度嗎,睚眥必報纔是他的真性情。 唉, 現在她才知道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個腹黑的傢伙,她腹黑起來簡直不是人。
就拿北冥夜來說肯定是三天內上不了朝的,哈哈,那麼注重個人形象的二皇子突然就破了相,這幾天肯定憋氣又窩火。只要想想心情就特別爽,雖然沒有看到他的樣子,但是也可想而知。
“母親,父親,我回來了。”墨墨蹦跳着跑了進來,一下子撲進柳青青的懷裡。
“母親,墨墨長大了,今晚要自己睡,雪兒說了墨墨是個男子漢,必須勇敢堅強,不能總是纏着母親。
墨墨如天邊星子般的大眼睛裡閃着光輝,他這個年齡還不明白什麼纔是真正的男子漢,但是他知道 男孩子應該勇敢,不能總是以爲在母親的懷抱裡。很快雪兒和霜兒過來,帶着墨墨去偏房休息。
北冥焰笑着道:“看來雪兒太瞭解本王的心思了,本王的兒子也不錯也很善解人意。”
北冥焰笑得一臉深意,他簡直是愛死了自己的兒子,這麼小就明白他父親的心意,看來小傢伙前途無量啊,肯定是一個可塑之才。
“算了,你晚上好好休息。”柳青青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她一直感到吃驚,北冥焰睡的那麼少,這會兒精神好得不得了!這貨也太非人類了吧。
想想以後的每一個夜晚,她覺得一陣惡寒……他不睡,她也別想睡了。
她看着他的眼,眼裡通紅,看得出來睡眠不好,柳青青眼裡有一抹心疼。北冥焰反手握住她的手,只是笑了笑。
“青青,本王有要事出去一會兒,你在家好好等着,回來補給你哦!”北冥焰邪魅地一笑,換了身夜行衣出了房門。
柳青青知道他的工作很多,而且都是關係到國家的大事,所以也十分體諒他,只是怪自己無能爲力幫不上他而已。
夜靜悄悄的來了,夜露微寒,微風習習。柳青青在屋子裡等着北冥焰的歸來,現在墨墨應該睡下了,想到這兒,她擡腿步出房門,向墨墨的房間走去。
她剛走到門口頓時嚇了一大跳,雪兒暈倒在房門口,看樣子是受了薰香之毒,暫時昏睡過去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好,墨墨!”她大喊出聲,推門而入,可是此時此地哪裡還有墨墨的身影。
頓時感到天旋地轉,一個踉蹌差一點兒跌倒在地,她扶住了墨墨的牀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頓時發現,牀邊的桌子上壓着一張紙條:柳青青,你的寶貝兒子,在我手裡,要是想活着見他,請自己過來,西郊小樹林,午夜時分不見不散,如果晚了你就準備替你的寶貝兒子收屍吧。
柳青青的心快要跳出來了,這個人是的有多恨她啊,盡然如此威脅她,看來他們想對付的目標是她,這樣一來墨墨一定是安全的。
此時離午夜還有一段距離,她靜靜地等待着北冥焰回來,但是時間一點一點熬了過去,但是那個她等待的人卻一直沒有回來。
她也不敢再等下去了,她給北冥焰留了一張紙條,自己換上夜行衣,帶好佩劍和暗器,就出發了。
但是柳青青心裡也清楚,靠自己是不可能救出墨墨的,所以她纔給北冥焰留了紙條,希望他能早點回來,看到她留的紙條。
她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了,現在能做的就是快點兒去西郊樹林把墨墨救出來,即使希望渺茫,她也必須去試一試,爲了墨墨她是豁出去了,就是死也要和孩子在一起。
她騎了一匹快馬,耳邊風聲掠過,很快眼前就出現了那片傳說出的樹林,北冥的人都知道,這片樹林即使再白日裡也常常出事,所以晚上更不會有人願意關顧這裡。
這些綁匪之所以選擇這裡一定是因爲,這裡得更加黑暗的一面,對他們來說更加安全可靠吧。
夜晚的西郊樹林太過於安靜,原本存在的風聲,蟬聲都彷佛已銷聲匿跡,只有在空蕩蕩的帶有血腥味的空氣中不時擴散着幾聲鳥的嗚咽聲,如泣如訴,似乎是生命最後的掙扎,似乎也是臨死前的求救。
此時一大片烏雲涌來將月亮遮住,在進行最後的醞釀,整片大地被籠罩在黑暗之中,林子裡原有的張牙舞爪的樹怪們此時也浸泡在一片死光之中,顯得那麼頹然無力。
夜空中,一絲光射穿了樹上密佈的枯枝敗葉,似乎映在了貓頭鷹的恐怖的眼中,而後,烏雲慢慢的開始退出天空,一點一點的將月亮呈現,揪着人們的心。
那月亮顯得更是晦暗無光,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柳青青下了馬,她牽着馬四處張望着,這時她看到遠遠的有幾個人守在一棵大樹前,她抿着脣走過去。
“焰王妃您還真守時啊,我們主子正恭候您的大駕呢。”其中一個黑衣人迎了過來倒算是有禮地說着。
柳青青點了點頭,只能乖乖地跟着黑衣人向那棵大樹走去。她清楚地看到墨墨被綁在大樹上,一個黑衣女子坐在一個藤椅上正死死地盯着她,周圍站了幾十個黑衣男子,看樣子各個都是練家子。
突然那坐着的黑衣女子,冷冷地一笑:“柳青青,你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啊,沒想到你盡然蠢到真的自己前來送死,呵呵,你以爲你真的是神仙刀槍不入嗎?”
聽聲音柳青青頓時一驚,她很肯定,這不是別人正是處處與她作對的南越婠婠。
此時南越婠婠用黑紗蒙着面,但是那雙怨毒的眼眸已經徹底地出賣了她。
柳青青毫不示弱地盯着南越婠婠,同樣冷冷地道:“我和你,有這麼大的仇恨嗎?用得着抓墨墨來嗎,你不怕……”
柳青青的話剛說到一半,南越婠婠就惡狠狠地插話道:“我當然怕,我怕死了,可是柳青青,當一個人連活路也沒有的時候,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南越婠婠的眼裡迸出強烈的恨意!
柳青青表面平靜,實則心都要跳出來了。她雖然不明白爲什麼南越婠婠會如此的恨她,貌似她們之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這個南越婠婠一直視她爲仇敵重來沒有改變過。
此時的她不敢看墨墨的眼神,生怕自已會哭出來。打亂自己的思緒。“南越婠婠,我們都是實在人,你還是說說你的條件吧。”她儘量平穩着聲音說着。
南越婠婠眼裡明顯帶着笑意,聲音帶着促狹:“柳青青,和北冥焰在一起時間久了,人也變得聰明多了,學會和人談判了?”
而後她陰冷地笑着:“我告訴你,現在你沒有機會和我說一個不字,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
“如果你能放了墨墨,我可以跪,但是南越婠婠,我不相信你只是爲了看我跪在你面前這麼簡單!”柳青青眯着眼睛。
南越婠婠陰笑了起來:“柳青青,你不笨,可惜和我鬥你還是嫩了點兒。我就不明白北冥爵爲什麼對你情有獨鍾,你看看現在的太子府裡到處都是你的影子,那些侍妾們或多或少都和你有幾分相像,我恨你,恨不得你快點而死,恨所有和你長得像的人,和你長得像的都得死!”
柳青青頓時感到一股陰風嗖嗖地刮來,她能想象得到南越婠婠此時是一副怎樣的猙獰嘴臉。
她現在已經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她的恨意使人感到莫名其妙,柳青青是何等的無辜,但是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這一切。
她揮了下手,幾個黑衣人將墨墨從樹上解了下來,墨墨倔強的小臉看不出什麼表情,完全沒有同齡小孩子的哭哭啼啼,雖然小臉而上沾滿了灰塵,顯得有些狼狽,但是高貴的氣質依然讓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南越婠婠驀地撕下墨墨嘴上的膠布,身子彎下,用手扣着她的小腦袋正對着柳青青說:“這個小子那麼可惡,一臉的不馴,柳青青,我現在幫你弄死他,以後你和北冥焰就再也無牽掛了,也沒了軟肋豈不是很好。”
她輕笑了起來,在黑暗的夜裡,笑得是那樣毛骨聳然。
柳青青氣得面色慘白,憤怒地低吼着:“他是個孩子,你放了他!”
“孩子?柳青青,別騙自己了,他是個小惡魔,等他長大了一定是下一個北冥焰,也許比北冥焰還難對付。”
南越婠婠捏着墨墨的小臉兒,臉上恨意閃動:“王室裡出來的孩子,是不會有感情的,柳青青,我幫你除掉他!”她的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把刀,明晃晃的寒芒四射,突然就抵着墨墨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