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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之間,容嬤嬤只感覺自己身體裡面被一片冰涼劃過,而**和蝕骨兩人同時將劍插入這名刺客的心臟,但是,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容嬤嬤有些恍惚,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從身體裡面流出的感覺,而這名黑衣人,也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死在了**和蝕骨兩人的劍下。
但是這幾個人的怎麼也不敢相信,容嬤嬤居然在他們的眼前……死了。
蝕骨連忙上前想要運轉內功讓嬤嬤堅持住。
容嬤嬤卻是抓着蝕骨的手說到:“別費心思了,嬤嬤……知道自己不行了。”
“嬤嬤,嬤嬤,您不能有事,您堅持住,一定會沒事的。”容嬤嬤卻是搖搖頭說道:“不用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你們……幫我告訴月……月兒,嬤嬤……這輩子從不後悔成爲……成爲她的奶孃,噗!”說着又吐了一口血,臉上蒼白的厲害,**幾個人都在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淚水。
“別……別哭,嬤嬤能夠活到這把歲數,也不算是虧本,你們……以後要照顧好月兒,讓她,能夠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事情,嬤嬤……可能看不到她生……孩子了。”說完,整個人的手都從身上滑落,幾個人臉上都帶着悲慼的神色看着容嬤嬤從他們身邊失去生命的那一刻,她們整個人都有些瘋狂起來,榮抹蜜是被他們保護的,現在……她們還活着,但是抹蜜卻是已經離開了。
榮抹蜜對蕭疏月有多重要,這些人都是清楚的,但是正是應爲清楚,所以現在纔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給蕭疏月說,她們保護不力嗎?
**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在看着躺在蝕骨懷裡的容嬤嬤,眼眶紅了紅,看着衆人說到:“帶着嬤嬤……回邊城,把這個人也帶上。”
容嬤嬤的死,她們必須要承擔責任,但是現在他們卻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只能在返回去。
而今天的蕭疏月,不知道爲何,總感覺心中有些莫名的難受,似乎有些不好的預感,這種強烈的第六感讓蕭疏月有些不安,但是卻不知道這種不安到底來自什麼地方。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準確的,但是現在蕭疏月卻覺得有些讓人恐懼。
這種不能和他人及時聯繫的時代,讓人莫名的有些慌亂。
軒轅傾早就注意到蕭疏月今天一天都有些不對勁。
走到蕭疏月身邊看着蕭疏月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他的聲音輕柔,看着蕭疏月眼中飽含着關切的神色。
蕭疏月卻是輕輕的搖搖頭道:“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的,總感覺今天……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軒轅傾點點頭道:“別擔心,一切有我。”
蕭疏月淺淺的笑了笑,看着軒轅傾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溫柔的神色。
她抱着軒轅傾,似乎感覺從他的身上,就能夠讓自己心情好一點點。
樑騰成了夫妻以來,這段時間,也都是在戰場上,少有這般親近的時候,今天,可算是難得的親近了。
而現在,金國的使臣已經來和他們談判了,這也就意味着,這場戰爭,總算是要結束了,長達半年的戰爭,讓人們都有些疲憊了,但是現在總算是解決了,只要這些賠償都能夠到位,相信很快蕭疏月和軒轅傾他們就能夠回到帝都了。
終於,這些事情在三天後談判了下來,聽說珏已經被押送回了金國都城候審,而現在邊城的將士,也已經在這一場戰爭之中成爲了名副其實的英雄。
蕭疏月和軒轅傾兩個人之間最爲特別的婚禮,也成爲這些將士們津津樂道的事情了。
事情總算是塵埃落定了下來,本來打算和軒轅傾商量着回去的日子了,這個時候,卻迎來了返程的**他們。
一路上,他們想盡各種方法讓榮抹蜜的屍體保持冰凍的狀態,所以到達這裡的時候,容嬤嬤的屍體纔不至於腐爛。
蕭疏月看着四人明顯有些情緒低落的樣子,心中沒由來的升起一絲不安,問道:“你們不是已經回京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嬤嬤不是和你們一起走的嗎?你們回來了,嬤嬤呢?”蕭疏月看着四人問道。
四人還是低着頭,不敢說話,而蕭疏月看着後面的一個大的板車,心中更加的不安起來,幾個人低垂着頭,然後跪在了地上,眼眶紅紅的,聲音有些嘶啞的說到:“屬下該死,保護不力,請主子責罰。”蕭疏月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人,在看着身後的板車,她聲音楠楠的說到:“不會的,不會的。”
說着,她甚至不敢上前,只是不停的後退,帶着濃濃的不可置信。
軒轅傾一把抱住蕭疏月,她彷彿被抽空了力氣一般,如果不是軒轅傾眼疾手快,怕是蕭疏月能掉到地上去。
軒轅傾抱着蕭疏月一步一步的走到板車前面,將上面的棺木打開,裡面還放着許許多多的冰塊,但是卻能夠看的清楚,這人……是容嬤嬤無疑。
蕭疏月像是整個人被抽空了力氣一般,聲音嗚咽了起來,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嬤嬤是這樣離開自己的。
軒轅傾看着蕭疏月這般模樣,整個人都心都揪在了一起。
看着下面跪着的四人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四人低着頭,還是楊柳將事情一點一點的說了出來,說完之後,跪在地上道:“屬下知道自己辦事不利,但是這一時之間也不敢做決定,只能將嬤嬤一路用寒冰護着,想要詢問主子的意思。”
然而此時蕭疏月卻是什麼話都已經說不出來,她只是看着容嬤嬤看,整個人都臉上都佈滿了淚痕,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的嬤嬤就這樣離開自己的,她纔來參加完自己的婚禮,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不應該的,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現在的蕭疏月已經完全陷入了一種否定的狀態,看着安靜的躺在棺木裡的容嬤嬤,整個人都變得嘶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