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互蹭蹭

李莫如一醒來就看到對着自己笑着的莫蘭, 似是覺得自己是在夢境中,便伸出手來碰了碰莫蘭的臉頰,喃喃地說:“難道是自己還沒有醒來, 還看到了蘭。蘭真的對自己好溫柔哦, 來, 蹭蹭。”李莫如說完還真的埋住頭, 往莫蘭胸前靠去, 並且開始蹭蹭了。

莫蘭被李莫如的話嚇住了,等到李莫如開始左蹭蹭、右蹭蹭的時候纔開始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時, 才發現自己身體開始發熱,下腹一緊。不會吧, 這個身體才十三歲吧, 居然發情了。

莫蘭臉一紅, 享受的同時開始痛苦着,使勁憋着氣, 臉上的紅暈不知道是被刺激的還是憋氣憋的。

李莫如來回蹭了好幾下,漸漸地發現不對勁,怎麼會這麼柔軟,還帶着淡淡的清香?眯着的眼睛大大地睜開,愣愣地看着眼前白白的衣裳, 還有因爲被自己蹭開衣服而露出的白晃晃的**, 李莫如張大嘴, 渾不知口水流出, 順着嘴角流到莫蘭的衣服上, 李莫如這時回過神來,臉紅得透過淡淡地月光都能看見, 頭一低,發現自己居然又蹭到了,趕緊一擡頭,還不忘用手擦了擦剛剛口水沾溼的地方。

這是在消滅證據麼?莫蘭好笑地想,同時被李莫如搞的火起,只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受自己控制了,手緊緊摟住李莫如,眼睛開始往天上看去,想些冷笑話,她真怕自己就這樣撲倒不棄,低頭去啃那誘人的紅脣,還會就這樣將不棄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感覺李莫如頓住了手,開始在懷裡扭動起來,莫蘭啞着聲音說:“不棄,莫動。”

李莫如聞言,居然加緊動作動了起來。

莫蘭忙用手用力壓住李莫如,聲音更是低沉沙啞,“別動,乖,不棄,別再動了。”

這時,李莫如才真正感覺到不對勁,忙聽話地停住扭動,一動不動地保持着還在扭動地姿勢。

感覺到李莫如渾身僵硬,莫蘭閉着眼深深呼吸,才緩緩將李莫如放下。

李莫如一下地,低着頭,站在莫蘭面前,像個小媳婦一般,莫蘭看着這樣的李莫如,深呼吸,平息了下身體裡的火氣,微微一笑,上前將他的衣服理理然後伸手抱住李莫如,一臉的滿足,將頭拱進了李莫如的懷裡。

李莫如在莫蘭走過來的時候就緊張地僵直了身子,直到莫蘭抱住自己,看着懷裡的莫蘭,李莫如在腿側的手才緩緩拿起,然後抱緊。

不怪罪自己剛剛的表現,還抱着自己,連自己心裡都在鄙視着自己,你還安慰着我,真的,很好,這樣很好。

這樣想着的李莫如腦海裡還想着剛剛的一幕,身體的某個地方起了反應,越不讓自己想越是印象深刻,李莫如臉不禁白了白,深怕莫蘭發現自己的異常,忙運氣壓下自己心底的旖旎想法。可是即使閉上眼,那一幕還是在自己的眼前、心裡閃啊閃的。

莫蘭感到異常,感覺有東西杵着自己,手鬆了鬆,想拿開讓自己不舒服的東西,可是腦海裡亮光一閃,這個,不會吧,鬆開的手忙趕緊繼續摟着,這個,不會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莫非,今天是個發情的夜晚?

或者,這個說法太邪惡了,應該說這是個充滿愛意的晚上。

感覺到了莫蘭呼吸急促起來,李莫如呼吸也跟着急促起來。

看着相擁的兩人,伊天心撇過臉,閉着眼不敢再看,心裡的苦澀自己一人品嚐就好。

“咳咳。”感覺到兩人都不大對勁,而且還在欣兒面前表演深情一幕,對此大大不滿的伊阡,也就是藍衣服的女子,忙出聲。

李莫如聽到聲音,猛的回頭,看到旁邊還有人,下意識就要推開莫蘭,莫蘭彷彿知道李莫如的反應,在李莫如推的時候手下移,摟住李莫如的腰,然後擡頭看着已回頭看自己的李莫如,眨了下眼。

夜色的掩蓋下,大家都看不到李莫如的異常,而莫蘭此時已經正常的呼吸以及臉色讓衆人也看不出他倆剛剛之間情感的波動。頂多被大家看到兩人微紅的臉,卻也不會多想什麼。

莫蘭笑着問:“兩位前輩有何指教?”意思是我抱自己的夫郎,你咳什麼了。

“沒,沒有。”伊阡擺擺手,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就那麼怕莫蘭,明明就是一乳臭未乾的小女。

莫蘭眼中閃過笑意,看了眼伊阡一眼,“既然沒有指教,那麼我們就先告退了。”

“你站住。”伊阡吼道。

還沒有擡腳的莫蘭笑笑地看着她,俏皮地說:“前輩又不請蘭坐坐,喝喝茶,叫住蘭有何貴幹哩。”說着還對着伊天心眨眨眼。

伊天心愣愣地看着莫蘭,先前覺得這是個溫暖且溫柔如水的女子,怎麼現在這麼古靈精怪了,莫非這人兩面三刀?

如果莫蘭聽到,絕對會學伊阡一樣暴跳如雷,邊比劃着邊吼叫說:兩面三刀,那是什麼詞,那不是好詞,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了?

“哼,你想喝什麼茶?”伊阡先是哼了一聲,然後才問莫蘭。

“什麼茶啊?”莫蘭另一隻手摸摸下巴,然後擡頭問李莫如,“不棄,你想喝什麼茶?”

面色已是恢復正常,除了第一眼看到伊天心她們時詫異了一下的李莫如就再也沒有表露出什麼表情來。

聽到莫蘭詢問,才啓脣說:“鐵觀音。”說完還看了眼莫蘭。

莫蘭輕笑,說:“鐵觀音,頂尖的鐵觀音。”

“哼,茶有什麼好喝的,還是酒好喝。”伊阡嘟囔完,然後用手捅捅身旁的伊陌,說:“鐵觀音,你那裡應該有吧。”

伊陌不動聲色地避開伊阡的手,音調毫無起伏地說:“有。”

“哦,那我們就下去吧,屋頂有什麼好玩的,真是。”伊阡一個跳躍就到了地上,之前還要說下,說的時候還要看眼莫蘭,眼裡的意思是很明顯,你沒有品位,不知道喝酒,只知道喝茶,所以你在屋頂就是沒有品位。

整個一頑童的主。

莫蘭等到她們都下去後,才輕聲對着李莫如說:“不棄,不要緊張,她們都是好人。”李莫如點點頭。

底下的三人聽到莫蘭的話,腳步一起頓了頓,臉上神色甚是古怪,同時心裡在說居然有人說我們是個好人?除了那個信佛的伊淨外,天心宮歷代就沒有好人。

進入房內,莫蘭放開牽着的手,看着對坐的兩人,站着的伊天心,還有伊阡手邊的酒,伊陌手邊的茶,與李莫如一起走到桌邊,莫蘭示意李莫如坐下,自己則拿起酒,拍開封泥,仰頭就喝,剛纔被李莫如挑起的火,慢條斯理地喝茶怕是會越喝越火起,所以還是酒吧,酒一灌下去,就不會東想西想了。

莫蘭微眯着眼,運氣將壇內的酒用內力逼成箭狀,一口氣灌了下去,只覺得喉嚨火辣辣地,一個酒嗝,使得封泥被拍開就酒香四溢的房內更是味道香醇了幾分。

伊阡看到莫蘭豪邁的動作,一愣,等回過神的時候,纔想起自己這酒只能細品,且一次只能喝兩小杯,這一罈喝下去就是酒神重生也得睡個七天七夜,可莫蘭就這樣喝下去,不得睡一個月?

阻擋不及的伊阡滿臉的懊惱,知情的伊陌也是一臉的震驚,始終如一的臉色也不禁變了變。

伊天心聞着房內的酒香時纔想起這個是師叔說的“天仙醉”,就這樣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莫蘭一口氣喝完,都忘了將壇打碎。

而李莫如並不知道這酒的厲害,只看着莫蘭喝完,以及腮邊迅速紅了起來,再看到莫蘭一個踉蹌,趕緊起身相扶,莫蘭醉眼朦朧地看着不棄朝自己撲來,咯咯地笑出聲來,投懷送抱麼,自己做夢都想了。

“不棄,不棄,你可知道,我好歡喜你,好歡喜你。”莫蘭抱着李莫如猛蹭,邊蹭邊喃喃自語。

李莫如微紅着臉點頭。

“不棄,不棄,你可知道,我愛着你,愛的心都疼了。”莫蘭一想起李莫如就在自己身邊消失不見,鼻頭一紅,差點哭出聲來。

李莫如垂下眼瞼,輕嗯了聲。蘭,我也好歡喜你,我也好…你!

酒醉中的莫蘭在李莫如的懷裡擡起頭來,雙手樓上李莫如的脖頸,吐氣如蘭,酒意帶着熏熏的味道直往李莫如的鼻子處鑽,繼而自己的心都開始熏熏然起來。

房內的其他三人看着莫蘭居然沒有馬上醉倒,還能開口說話,正感到驚異的時候,發現姿勢怪異的兩人,臉同時一紅,眼睛望向別處。

然後伊阡、伊陌同時看向伊天心,只見伊天心苦澀一笑,垂下的睫毛如蝴蝶翅膀一樣帶着脆弱。似乎是感覺到了師傅、師叔的擔心,擡眼勉強笑,伸手輕撫了下額間痣,美人痣,美人痣,如兒,你就是我心中的一顆美人痣。

想着,伊天心就擡腳率先往門外走,他們之間自己再也插足不進,到目前爲止,如兒就沒有朝自己看過一眼,眼裡、心裡全是她,何曾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本只願在你心中有一點點位置我就偷笑,可是,現在,看來,怕是在你心間我連一絲痕跡都不曾有。既如此,我放手又如何?

嘿,何來放手,我連牽手都不曾,當初,你女裝,我都不曾靠近你分毫。

如今,我更是隻能遠遠看着,我得多謝師傅將你帶到我身邊,讓我從夢境中清醒,如兒,你永遠也只能是我自己心中的如兒。

自此,如兒,我將你捂在心間,擱在心海,讓你只在我的心中遨遊,如何?

如今,你能否再看我一眼,這是我心中的期盼,這是我最後的願景,這是我最後的祈禱。

自此,如兒,我只會默默地守護你,你從此成爲我心裡的一顆永不退色的美人痣,我在,你在;我亡,你亡。

沉浸在傷感、無望中的伊天心不知道,李莫如此時抱着莫蘭,正擡頭望着已走到門口,渾身孤寂、絕望的伊天心,心裡正想着:這個女子好是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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