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大山在顧不得什麼娶不娶白珠兒這個媳婦兒了,他想的是自己不能丟了男子這個靠山啊,若是男子不再喜自己,不再拿自己當兄弟,日後,自己還怎麼混啊!
劉大山想到此,忙哇哇喊道:“公子,您可別生氣了,若您看上了這美人兒,我就先讓您玩,都怪青山沒眼力勁,有這絕色竟然自己偷偷享用,該打!該打!”
劉大山本以爲說出這番話可以平復鄭業昌的怒意,誰知鄭業昌的怒意不僅沒有平復,反而還越發的濃郁起來。
“劉大山你他孃的能不能給我閉嘴!”男子氣急敗壞的喊了聲,眼看着他在白珠兒心裡留的好名聲都快被敗光了,男子哪裡能不氣?男子想到此,只擺擺手,示意自己帶過來的人趕緊將這個沒有眼力勁的東西給弄走。
劉大山顯然也沒有想到自己說的這一番話會得一個適得其反的效果,他從鄭業昌的臉上能明顯看出來,自己似乎是將這個大公子哥給惹急了。
“公子,公子!我真的知道錯了!”劉大山徹底慌了,他不停的嚎叫着,在做着死前最後的掙扎。
此時的男子心裡都是怎麼能在白珠兒心裡留個好印象,好讓這小白兔乖乖的上套,哪裡顧得上他?
劉大山越喊,男子反而越發的煩躁起來:“趕緊把這禽獸的嘴給我堵上,哇啦哇啦的,吵死人了!”男子帶來的家奴一聽,忙從劉大山的身上撕下來截衣裳,他隨手團了幾團,就往劉大山的嘴裡塞去。
被堵上了嘴又被兩個大漢禁錮了行動的劉大山,只能嗚嗚咽咽的被他們往外頭拖了去。劉大山實在沒想到自己會從一個堂堂大捕頭落得如此下場,但嫌棄他的人是鄭業昌啊,這整個青臨縣的小霸王,他哪裡敢惹。
劉大山被拖出去以後,只滿目哀求的看着那個綁自己的壯漢,他邊看着邊低頭示意那壯漢將自己嘴裡的布團給取出來。
那家奴平日裡對劉大山也算恭敬,畢竟劉大山給鄭業昌的關係鐵的很,雖說今日他們二人之間有些撕破臉,但這家奴也不是個死腦筋的,他心裡清楚,自己今日可不能過於不給劉大山情面,畢竟這劉大山跟鄭業昌也有些多年的感情的,萬一今日自己哪裡做的不對了,他日劉大山能死灰復燃,那第一個遭殃的肯定是自己。
那家奴想到此,只彎腰將劉大山嘴裡的破爛布條給取了下來。
“劉大哥,今日這事兒你可怨不得我啊,公子那怒氣你也是瞧見了的,我們這都是聽他的做事!”家奴先開口道。
劉大山見自己落魄,可這家奴依然沒有落井下石,反而還對自己好聲好氣,心裡倒添了幾絲溫暖來,看來這家奴還是將他當自己人看的。
“我沒有埋怨你!”劉大山皺眉道,他擡頭看了幾眼那膘肥體壯的家奴,開口道:“你這個位置上,也確實該如此對我,只不過我不明白的是,今日這公子爲啥發這麼大的火氣?”
“我不知!”那家奴搖搖頭,他欲言又止的看了幾眼劉大山道:“不過我能看的出來,這公子對裡頭那小妞倒是挺不一般的!”
“費你他孃的話!”劉大山火冒三丈的往地上啐了口,他突然一驚,腦海中閃過一絲想法來。劉大山扭頭看向那家奴,開口道:“我且問你,這公子不會早就見過裡頭那妞了吧?”
“是啊!不過只有一面之緣……”
劉大山越聽越玄乎,不過也越聽越知道了個大概,他火冒三丈的罵了聲:“他孃的!”
那家奴不知劉大山是什麼意思,但一向懂的爲人處世的他也沒有繼續在問下去,他只覺得自己今日沒有給劉大山難堪這一做法,是極爲對的。
劉大山就不信了,自己跟鄭業昌這麼多年,還抵不過一個女人了,況且,他自以爲自己非常瞭解鄭業昌,鄭業昌從來都是三分鐘熱度,等這女人的新鮮感一過,就是自己的東山在起之時,畢竟對於這樣一個富家公子哥兒來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劉大山心裡深知自己不能在輕舉妄動,畢竟自己得在鄭業昌對這女人還有新鮮感的時候老老實實的,絕不能再給鄭業昌添堵了。劉大山想到此,很快就老實下來,他伸手將家奴手中的布團拿過來,自己堵上了自己的嘴巴。
“你別怕!我是來救你的!”屋子裡的鄭業昌正對着白珠兒輕聲細語地說着。
白珠兒滿目警惕的看了鄭業昌幾眼,見鄭業昌是那日把自己放走的貴公子哥,她這心裡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白珠兒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每次都是在自己以爲自己已經走上絕路的時候遇上了這個貴公子。白珠兒心裡雖害怕,卻也從這公子哥跟方纔那大漢的對話中將事情聽了個大概。
聽方纔他們二人的對話,這二人應該是認識的吧?白珠兒默默想着。畢竟,白珠兒屬於那種最會躲在暗中悄無聲息的觀察各種人細節的姑娘,她喜歡將每個人都摸得透透的,然後在交流。
鄭業昌見白珠兒瞪着眸子一言不發的看着自己,只以爲她是剛剛被劉大山給嚇傻了。
“怎麼?怕我?還是不信我說的話?”鄭業昌聲音越發的柔了。
白珠兒跟這鄭業昌打過一次交道,知道這人最愛聽軟話跟崇拜的話,更何況前次,鄭業昌都沒有對自己怎樣,這也讓白珠兒略微放下心來。
“公子救了珠兒一命,珠兒怎麼可能會怕公子呢?”白珠兒擡起自己霧濛濛的眼睛看了鄭業昌幾眼後又趕緊垂下頭去。
她這幅欲語還休欲拒還迎拿捏的實在是太好了,鄭業昌更是被她這幅軟綿綿又羞怯怯的模樣緊緊的抓住了心思。
鄭業昌看着面前這嬌弱的美人,只將撲過去好好的親幾口,可很顯然,這美人還在害怕中,他怎麼能破了功呢?還有什麼是比讓這種美人投懷送抱更有成就感的事兒呢?
鄭業昌想到此,只咳了幾聲,他清清嗓子,開口道:“來啊,趕緊去街上給我買兩身漂亮的衣裳去!”
“是!”那家奴應了聲,很快就往外頭跑去。
白珠兒沒想到鄭業昌竟如此貼心,他還想着給自己買衣裳。白珠兒的衣裳方纔被劉大山給撕破了,此時沒有衣裳穿的她,確實很需要一件衣裳。
“謝謝公子!”白珠兒開口道,這小貓般的聲音都在撩動着鄭業昌的心。白珠兒見面前這公子對自己如此上心,她心裡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來一些,面前這個男人應該是對自己有意思。一個對自己有意思的男人……
白珠兒越想越心驚越想越激動,她抿了抿脣,試探性的開口問道:“公子,珠兒心裡實在是在過意不去了?”
“啊?”鄭業昌聽白珠兒如此說,忍不住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鄭業昌不知道爲何好端端的白珠兒要對自己說過意不去這種話,難道不應該是英雄救了美人兒,然後美人以身相許嗎?鄭業昌猜不透白珠兒的意思,心裡便對白珠兒越發的有興趣起來,莫不是,這小白兔是因爲自己差人給她買衣服,所以她不好意思了,覺得過意不去?
“公子可知欺負珠兒的那是何人?”白珠兒咬脣問道。
白珠兒這麼一問,鄭業昌立刻就知道了她方纔說的過意不去是什麼意思。看來白珠兒是不知道了劉大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