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孫氏現在對白糖上山也沒那麼牴觸了,白孫氏本就是個愛財的人,雖然都是小錢,卻也是一筆收入,所以只要白糖把家務做了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晚飯時白孫氏看到白糖揹回來的揹筐裡草藥只有那麼幾株,心裡當下就不樂意了:“你怎麼上去一趟就揹回來這麼點?”
白糖也不頂撞她,好聲好氣的說:“我認識的藥草也就這幾樣,也不太敢往深處去,所以在周圍就看見了這些,等這幾日我都上山找找,存多點在一起去賣了。”
白孫氏就算在不樂意也就住了嘴。
白孫氏沒說什麼,白珠兒卻開口了:“那你不會往深處去看看嗎?萬一深處的草藥還多呢?”
白糖冷眼看着在那站着說話不腰疼的白珠兒:“那明日我帶珠兒姐姐一起去,珠兒姐姐可以往深處去看看。”
白珠兒一聽,心裡頓時不樂意了,本意只是看不慣白糖,就隨口一說,卻沒想到白糖居然還敢頂撞自己。
平日裡欺負白糖欺負慣了,白糖現在一反抗,心裡就不是滋味。再加上早上聽說白糖又粘着沈習風了,心裡就怎麼看白糖都不順眼。
“我就隨口一說,我也沒去過山上,妹妹怎麼就那麼大火氣呢?難道爲家裡掙了幾個錢就能在家裡耀武揚威的,不把長輩放在眼裡了?”
白珠兒說着意有所指,然後就低着頭拿帕子捂着眼睛在一旁哭起來。
白孫氏一聽,果然就警覺起來,一臉不善的盯着白糖:“不要以爲掙了幾個錢就能目無尊長了,這家裡還是我做主的。”
白糖低下頭,聽着白孫氏的教訓,點點頭:“奶說的是。是我不該了。”
白孫氏看白糖服軟了,也就懶得和她繼續掙什麼,白珠兒在心裡不痛快起來:這賤丫頭現下怎麼那麼聽話了?
吃完晚飯後,白糖就去去了白禮夫婦的房間。還順便端了一碗棗去給白柳氏。
白禮一看白糖來了:“你怎麼還不去睡?今日起的那麼早去鎮上,現在還不累?”
“我就想來問問爹,知不知道村裡誰家會燒罈子?”
白禮一愣:“你問這些做什麼?”
白糖想了想,隨便找了個理由:“今日去鎮上的時候,買我藥的掌櫃熱心腸,還多給了我幾個錢,但是他好像要做藥酒在犯難酒缸酒罈子這些東西。
我想着人家那麼幫我,我問問就想幫着打聽打聽。”
白禮一笑:“你也是個熱心腸的,我不太認識,但是你大伯比較熟,你可以問問你大伯。”
“這樣啊,那我現在去問問大伯。”說完就直接往白義屋子跑去了。
白錢氏正跟白義說着,白糖把包子分給了自己,直誇白糖是個好姑娘,白義也覺得是個好姑娘,就是可惜了生在了這麼一個家。
剛感慨完,白糖就來敲起他家的門。
白錢氏一開門看到白糖站在門口,趕緊叫白糖進來:“快進來,現在晚上還是有些冷的。”
白糖端了一碗棗,進去:“大伯母,這個是我中午在山上摘得棗子,不多,就給你端一碗過來,我提前洗過啦”
說完就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白錢氏怪不好意思的:“你這孩子,這東西現在應該給你娘吃!”
“我娘屋裡有一碗了,她讓我端給你。”
然後對着白義:“其實還有點事想問問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