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有些焦急,往前找去,丟丟撞撞的。
突然有人一把扯住了白糖的手,一把把她護在了懷裡。
白糖擡頭一看,蘇鳳祁正一臉笑意的看着她,然後牽住了她的手:“小心些,這裡人多,你不要鬆手了!”
蘇鳳祁把白糖護在懷裡,不讓她被擠到。
白糖的心不由地慢了半拍,有種奇怪的感覺在她心理蔓延。
不一會兩人就和白家的人匯合了,白家的人都站在一旁等着她。看到家裡人都在,白糖趕緊把手從蘇鳳祁的手裡掙脫開。
“那...那個我們去那邊買些調料吧!”白糖面色有些微紅,指着街對面的雜貨鋪子,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蘇鳳祁什麼也沒說,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微笑:“人那麼多,你也不要再走散了!”
白二柱突然過來對着白糖,問道:“你的臉是怎麼了?那麼紅?難不成發燒了?”
蘇鳳祁把突然輕笑了一聲,白糖有些窘迫的抓了抓頭髮道:“方纔人多,擠在一起有些熱了...”
說着還用手扇了扇:“好熱,好熱啊!”
白二柱疑惑:“是嗎?我怎麼就沒覺得熱你?”
白糖趕緊:“哎,我們先去買調料啦!”
一行人走進了雜貨鋪,買了些調料便出了雜貨鋪。
很快便到中午了,白糖他們出了市集,把東西全都放上騾車之後,便坐着車去了福滿樓,她們打算在福滿樓吃個午飯歇一歇在回去。
騾車一到了福滿樓門口,店小二正在門口接客,店裡已經坐了不少人了,小二一看到白糖,便趕緊迎了上來。
“姑娘你來啦!還有這兩位公子也來了啦,快裡面請!”白泉和白二柱來福滿樓送過酒,店小二自然是認識他們的。
店小二上去把拉起了裸車的繩子,笑着對衆人說道:“我這就讓人帶你們上二樓的雅間去!”
白糖她們進了福滿樓,店小二趕緊找人讓另外一個小二出來把騾車牽到後院兒去。
福滿樓現在的生意越來越好的,一樓的大廳已經坐滿了人,飯館珍饈館,現在冷冷清清的,像極了白糖第一次來鎮上時福滿樓的狀況。
店小二立馬帶着白糖他們上了二樓的雅間,白義白錢氏和白禮顯得有些侷促,白糖看了看菜單,選了幾道菜,便讓他們選,白義他們擺擺手,叫白糖決定。
白糖看了看遞給了蘇鳳祁,蘇鳳祁看了一下又加了幾個菜。
雅間內的把現在是靠窗的,白糖正巧坐在了牀邊的位置,菜還沒上,她便轉過頭看着窗外的風景。
要說這窗外也沒什麼風景,就是一排排的房頂和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羣。
不一會,小二就端着菜上來了:“久等了,菜來了!”
等菜全都端上做以後,白糖拿了碗舀了一碗湯喝起來,這湯味道也還行,廚子的手藝不賴,只是調料太多,他發揮的空間不大,能做到這樣也算不錯了。
白二柱喝了一口後:“還行啦,但是沒有糖姐兒做的好吃!”衆人的意見也都差不多,在家吃多了白糖做的菜,每次都是變着花樣來,口味個不一,現在吃看着這一大桌的湯湯水水,竟然覺得有些不太適應。
飯畢,掌櫃聽說白糖來了,也趕緊上來和白糖打招呼,看到了白糖家的人以後心裡對白義和白禮很是敬佩,他以爲酒是這兩人釀出來的,畢竟白糖的年紀還是太小了,說什麼她也不相信現在賣的酒是白糖釀的。
歇息了一會,她們便起身告辭了,離開了福滿樓,白糖想着宋掌櫃也是自己的第一個生意夥伴,便邀請了宋掌櫃的明日去青雨村吃酒席,宋掌櫃連忙應下,還說明日一定會去。
離開酒樓後,白糖想買一套蒸籠,想着明日要擺酒想做些蒸菜,所以蒸籠必不可少,但是她在鎮上轉悠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人買蒸籠。相反好看到不少買烤爐的,像是仿造她烤魚的烤爐做的。
轉悠了一圈,還是沒找到,白糖果斷放棄了,自己還是卻淘寶上買吧。
白趙氏這邊拿了銀子卻沒去鎮上,而是先回了孃家的村子,偷偷摸摸的進了村也沒會孃家,直接去了郭笑家。
郭笑在家一看到白趙氏來了,樂開了花:“怎麼,今日想開了,這麼主動來投懷送抱嗎?”
白趙氏白了一眼郭笑,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可別貧了,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以後不要再來我們村了,事情都穿幫了,你看看你找的什麼人,三兩下就被人給抓住了,還好我提前跟你說了出了事把事情都推到白孫氏那個老婆子身上。”
郭笑一聽:“我那兄弟你放心吧,嘴巴嚴實的很!只不過...”
郭笑猥瑣的對着白趙氏笑了起來:“我這兄弟總不能平白挨頓打吧?我還親自去你們那山上把我兄弟找回來,這山上可不好找人啊,我兄弟都快凍死了,這醫藥費總給給一下吧!”
白趙氏一聽要錢,極其不樂意,自己才從白孫氏手裡拿到了點錢,自己都還沒揣熱乎呢,怎麼可能交給郭笑。
郭笑也看出白趙氏不願意,眼睛又不安分的打量起了白趙氏:“不過,如果你做了我的女人,這就是自家人,銀子自然就不必了。”
說完就衝上去想要抱白趙氏,白趙氏感激躲開了,掏了十文錢丟在桌子:“就只有這麼多了,咱們以後就沒什麼關係!”
說完就趕緊跑出屋子離開了,郭笑看看桌上的十文錢,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從桌子上拿起十文錢:“媽的!十文錢,真把老子當叫花子打發了!”
然後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給老子等着。”
白趙氏急急忙忙的跑出來郭笑家,注意了一下週圍沒什麼人便趕緊離開,往鎮上去了。
在鎮上的時候白趙氏遠遠就看到白糖一家子進了鎮上的酒樓,看着酒樓裡面人那麼多,心理就直冒酸水,自己算計了那麼多,結果全都付之東流,自己差點把自己都摺進去了,而白義他們居然不痛不癢,轉眼就進了酒樓。
她在下面等了許久,都不見白糖他們出來,日頭又有些毒辣,乾脆放棄了,直接敢去菜場,現在買菜的人都差不多回去了,她現在去沒準還能買到些便宜的菜,也好給自己掙點私房錢。
白糖他們回到家以後,白糖怕白柳氏無聊,把在鎮上看到的全都說了一遍,糰子這段時間已經身體好多了,現在已經可以把他抱出屋子在院子裡走走了。
晚飯時白糖問道:“咱們明日的喬遷宴要不要去叫爺和奶?”
白義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點了點頭。
白禮也支持:“他們雖然做事不厚道,但是我咱麼做的不能讓人挑出毛病來。帶回我去跟他們說一下吧。”
白糖點點頭,這世道真是當長輩的做錯事什麼責任都沒有,所有事都是小輩有問題。
晚上白糖在新房子裡翻來覆去有些睡不着,乾脆就起身去了廚房,把在淘寶買來的蒸籠放到了廚房,回了屋子以後纔算安心的躺下。
畢竟明日可是有他們一家人忙碌的。
翌日。
天剛矇矇亮,白家一家人都起來了,洗漱過後便開始準備早飯,早飯簡單的做了一些。剛吃過早飯,昨日在鎮上定的肉便送了過來。
白錢氏和白柳氏去廚房給白糖打下手,白義帶着自己倆兒子去村裡借桌椅去了,按照村裡的傳統,但凡要辦酒席什麼的,全村的人都會來吃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