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趙氏艱難的關上門,把跟着前來的人都關在了門外,任由外面的人在門口使勁拍門,見還是沒人來,門外的人都開始咒罵起來。
白趙氏趕緊回屋,一家人都聚在了白趙氏的屋子裡,白趙氏也沒在裝暈倒了,坐着一個勁的嘆息。
白趙氏上前趕緊安慰道:“娘,你做了那麼多事怎麼不跟我們大家商量一下啊,你看現在這事做的,他們都還堵在咱們家門口,這以後怎麼辦啊!”
白孫氏沒想到白趙氏現在居然還敢數落起她了,火氣一下就冒上來:“你憑什麼來數落我?咱們家還輪不到你說話!”
“我知道我是不配說話,可是娘你看看你現在做的這叫什麼事嘛!”
“要不是你說家裡有妖怪,叫了個什麼人來家裡說了一通,我會聽信他的話把大房二房趕出去嗎?所有的事就都是因爲你!我都懷疑家裡發生的事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被白孫氏這麼說,白趙氏也不憋着了:“娘,是你叫我把人叫來的,再說當時家裡發生了那麼多事,我總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還有珠姐兒,也受着罪呢,娘你這麼說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說完就委屈的哭了起來,想讓白金替他說幾句話,誰知道白金居然一臉嫌棄的把白趙氏推開。
白孫氏心裡也知道這些事跟白趙氏沒什麼關係,但是就是不能接受家裡的人反抗她,所以她才隨口說出來的,但是就算知道是自己不對,白趙氏哪會道歉。
“別再這裝了,哭哭啼啼的還不嫌晦氣!”
白易秋聽的心煩,用煙筒敲了敲桌子:“別叫喚了!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事!”
“我做什麼了?我今日就去看個熱鬧,誰知道那人竟然就攀扯上我了!”白孫氏原本已經很生氣了,沒想到回到家白易秋居然一句話都不安慰她。
白吳氏也一臉嫌棄,白孫氏做了那麼多事,還在外面裝暈倒,回到家以後就有在他們這些人小輩面前擺譜。
“娘,牛家寡婦說的對啊,那人全村都不認識,爲什麼就單單指認,如果真不是你做的,那還會是誰呢?”白吳氏雲淡風輕的說着。
白貴用眼神掃了一眼白吳氏,示意她趕緊閉嘴,白吳氏看到後撇了撇嘴,也沒在繼續說下去了。
白孫氏突然靈光一閃:“對,肯定是白義和白禮,是他們叫那個人來陷害我,還裝模作樣的帶大家一起去找兇手,你看看那個野小子,是他把人放跑的,就是心虛,要不前面好好的,怎麼突然說是我指使的以後,人就跑了。”
白孫氏越想越肯定,就是白義他們指使的:“你看看,原本大家一直說他們是妖怪掃把星,接過今天這事一出,大家都覺得全部是我指使的,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說着就指了指白趙氏:“你明日再去那老神仙請過來,我要讓老神仙當着全村的人拆穿他們!”
白易秋實在是不願意聽了,站起來對着屋子的衆人說道:“誰都不許去,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了,既然你目的達到了,把他們都趕出去了,那就不要在咄咄逼人了,非得把他們趕出村子你才滿意?如果你以後在在家裡搞什麼妖怪煞星的事,我就把你休了!”
白孫氏想不到白易秋居然說出這種話,要把她休了,這麼多年了,不管她做了什麼,白易秋從來沒有發過那麼大的火。
再說她這個年紀被人休了,豈不是成了全村的笑柄。
白貴一聽立馬就忍不住:“爹!你要休了娘?”
白金也着急,急急忙忙上前勸道:“爹,你想什麼呢?什麼休不休的啊,不要這麼開玩笑!”
白易秋冷哼了一聲:“你看看你們娘,現在都瘋魔了,現在整日惹是生非,把這個家都弄成什麼樣了,把家裡攪的天翻地覆,再讓他這麼瘋魔下去,我們只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
“爹,你三思啊!”白貴看着白易秋說話的語氣嚴肅又認真,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在這個家裡,白孫氏一直無條件支持她讀書,如果白孫氏被休了,那他以後讀書的錢可能就沒了,能不能繼續讀書還真成了一個問題。
“老頭子,你說什麼呢?你現在休了我,豈不是要逼我去死啊!我好歹爲你們家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還把他們兄弟倆拉扯到這麼大,我承認這些年對他們兄弟倆沒有以前那麼好了,可是你現在居然說要休了我?你完全不要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了嗎?”白孫氏立馬委屈的哭了出來。
白金也着急了:“爹,你別啊,你要是把娘休了,我...我們這個家就散了啊!”
白易秋看着白孫氏哭的樣子,心裡還是有些無奈 ,但是如果他在不表態的話,白孫氏只會越來越瘋魔,所以還是沒有妥協。
“你讓我念情分,可你又哪裡念過一絲情分,你每日在家裡興風作浪,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事端,這個家早就被你攪合的烏煙瘴氣了!”
白易秋越說越生氣,乾脆把手中的煙筒丟在桌上。
白孫氏哪裡受過這種氣:“白易秋,你這個沒良心的,想我給你們家當牛做馬伺候了你大半輩子,你居然現在說出這種話來!”
白孫氏以前知道白易秋什麼都依着自己,雖說她也經常胡攪蠻纏,可是白易秋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這樣的話,白孫氏越想心中越怕,她可不能被休了。
大半輩子都過來了,現在被人休了不光名聲不好,以後她一個人這日子怎麼過下去。
“白易秋,我告訴你,你別想把我休了,我既然嫁給你了,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你們家!”白孫氏再被連翻打擊下,現在已經失去理智了。
白貴趕緊上前安撫白孫氏:“娘,你這是何苦呢!”
“娘,你別亂想了,爹也是氣極了才一時胡說的,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 !”白金也趕緊一起勸着白孫氏。
白吳氏也知道這個家裡對對白貴最好,趕緊對白易秋說道:“爹,難道你非要搞得家裡家破人亡才甘心嗎?你說了不提那些妖怪煞氣的事,咱們就不提,娘以後也不會再提了。”
白趙氏倒是樂的看熱鬧,但是大家都那麼慌張,她不表態就怕以後白孫氏找她秋後算賬。
“爹,你和娘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別爲了這麼點小事就鬧成這樣啊,這不是讓別人平白無故的看咱們家的笑話嗎?”
白易秋回想起了這些年白孫氏爲這個家操持,雖然有些臭脾氣,但還是爲了這個家盡心盡力,支撐這這個家,想到此處,重重的嘆了口氣。
“好歹是過了半輩子的夫妻,我心裡能好受?可是義兒和禮兒也都是我的孩子啊,使你們的兄長,你看看她做的這些事,這不是往他們胸口上捅刀嗎?”
白孫氏一看白易秋心軟了,趕緊說道:“這件事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做這些事!咱們什麼都不提了。”
白易秋聽她這麼一說,臉色才緩和了不少。
衆人看着白易秋的臉色,也才鬆了一口氣。
白孫氏雖然嘴上道歉了,但是心理現在對白義和白禮的恨意更重了,她心理一直認定今日那人就是白義他們來找的,害她在全村丟了人不說,還讓白易秋差點把自己休了。
現在全村都說是她指使人把他們家的雞鴨殺了,那些婆娘也不會善罷甘休,好不容易纔掙了這麼幾個錢,估計都要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