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兒路上一腳踩進水坑,然後踩了好幾次牲口的糞便,把跟着後面的幾人都看到一愣一愣的,所有東西都好像長在了她腳下一下,在一旁的蘇鳳祁什麼事都沒有,就她把該踩不該踩的都踩了一遍。
只有白糖明白是怎麼回事,憋笑都快別不住了,白泉和白二柱兩人的表情也有些糾結。
白珠兒也是真倒黴,剛到村子裡就遇到了牛翠蘭,牛翠蘭正跟着她的幾個小姐妹有說有笑的,看到白珠兒的時候,冷哼了一聲。
原本她們也是好姐妹,但是因爲前面想陷害白糖,沒成想被白糖算計了一下,兩人是徹底鬧掰了。
牛翠蘭是第一次見到蘇鳳祁,眼睛一直盯着蘇鳳祁,村裡許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蘇鳳祁,看蘇鳳祁看到眼睛都直了,他們從來沒看到這麼好看的人。
牛翠蘭看到蘇鳳祁扶着白珠兒,趕緊和她的小姐妹上前說道:“這不是白珠兒嗎?怎麼現在不纏着沈習風了?換了個目標?”
這話時故意說給蘇鳳祁聽的,想讓蘇鳳祁知道白珠兒是個什麼爲人,不要被她那楚楚可憐的外貌給騙了。
白珠兒趕緊咬牙切齒到:“你在胡說什麼?”
牛翠蘭給白珠兒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胡說不胡說的,你自己清楚,你們說是不是。”
她的一堆小姐妹都趕緊跟着起鬨:“就是啊!這個小哥,你可別被她騙了,她心理啊只有我們村的沈習風。”
白珠兒又氣又急,但是卻什麼辦法:“你們這羣碎嘴子,都閒着沒事幹,來我這嚼舌根。”
沈習風也聽不下去了,上前說道:“你們這樣不是平白毀了她人清白?”
牛翠蘭壓根就沒注意到後面的沈習風,這猛然看到沈習風,臉上瞬間就羞紅了一片,女孩子最怕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牛翠蘭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最後一跺腳就轉身跑了,跟着她的小姐妹看她走了,也都跟着一溜煙的跑了。
沈習風乾脆也直接和大家告辭了,沈習風是讀書人,心裡最重禮數,一路上看着白珠兒的囧樣,早就準備告離開了,沒想到居然出現了這麼一茬,也只能趕緊慌忙離開。
蘇鳳祁好像也沒受什麼影響,直接就把白珠兒送回去了。
白趙氏看到白珠兒的狼狽樣,心疼的看着白珠兒:“我的老天爺呀,你這是怎麼了?”
白珠兒皺着眉,委委屈屈的把自己崴腳的事跟白趙氏說了一遍,白趙氏趕緊就去找白孫氏,想拿幾個錢給白珠兒找個大夫去。
白孫氏一聽到白趙氏問她要錢,立馬就不樂意了:“腳崴了也不是什麼大事,讓她自己揉一揉沒幾天就好了。”
白趙氏心裡那個怨,自己早上起來忙死忙活的幫着白孫氏殺魚去鎮上賣魚,沒想到白孫氏居然這麼不念舊情,愣是一文錢都不拿出來。
只能自己心疼的回屋幫白珠兒揉。
沒想到還沒到下一秒,白珠兒坐的凳子就壞了,整個人結結實實的一屁股墩摔在了地上,然後白珠兒再也控制不住,就嚎啕大哭起來。
白貴聽到,直皺眉,對她娘說:“珠姐兒怎麼一段時間不見,就這麼不講禮數了?也不看看今日是什麼日子,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啊,這麼一哭,家裡一年的好運氣就這麼被她哭沒了,我還要參加春闈呢。”
白孫氏一聽,立馬就着急起來,趕緊急急忙忙衝出屋子:“哭什麼哭,喪門星,也不看看今日是什麼日子,你還給我哭。”
白珠兒立馬停止了哭聲,在以前還沒分家的時候,白孫氏對她還算是疼愛,但自從分家後,什麼都變了,白孫氏對他們家越來越苛責,再也感受不到以前的慈愛。
白孫氏一進屋看到斷了的凳子,瞬間就心疼起來:“哎喲,你這怎麼回事,這麼結實的凳子,怎麼...你這都是怎麼坐的,居然能把凳子都坐斷了。這再買新的得多少銀子啊!”
白孫氏嫌棄的看了一眼白珠兒:“你別再給我哭了,咱們家的好運氣都要被你哭沒了,再讓我聽見你的哭聲,我直接把你趕出去。”
說完就扭着身子回屋了。
白珠兒一臉怨恨的看着白孫氏的背影,委屈的對着白趙氏:“娘,你說我今兒個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白趙氏趕緊安慰白珠兒:“在家休養幾日,腳就好了。”
白珠兒越想越氣:“娘,肯定是你白糖那個喪門星害的,我每次一靠近她就沒什麼好事。今日害我丟了那麼大的臉面!”
白趙氏冷笑一聲:“以後有她的好日子過,還有那個白趙氏,她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白珠兒突然想起了白趙氏從縣衙裡回來的時候跟她說的事,瞬間就樂的合不攏嘴:“還是娘你有主意。”
白糖聽着那邊雞飛狗跳的聲音,知道白珠兒肯定又倒黴了,突然覺得這藥水真神奇,還好還剩一滴,可以留着以後慢慢用。
蘇鳳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漫不經心問道:“你上次說的以前喜歡的人就是今日那人?”
白糖一愣,這纔想到那天自己隨口胡咧咧的,沒想到蘇鳳祁記到了現在:“那是,人家明年就要考秀才了。”
蘇鳳祁什麼也沒說,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白糖一臉的莫名其妙,轉頭就拋到腦後了。
白孫氏一心想要一個好運年,整個春節都沒在做妖,白糖他們也好歹順順利利過完了一個春節。
但是白孫氏他們那邊去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
先是白孫氏,早上起來以後門口堆滿了死魚,大冬天的腥臭味直鋪面門,纔剛起牀,就把白孫氏噁心吐了,一問是乾的,大家都一臉疑惑。
還有一日門上被潑了好大的一灘血,直接把白孫氏嚇暈了,家裡的女眷都收到了驚嚇,臉色嚇得蒼白,都躲在屋子裡不敢出門了。
後來是白珠兒,腳還沒好,就摔斷了手,只能整日躺在牀上什麼都幹不了。
在接着就是白趙氏,去河邊的時候差點掉進水裡淹死,好在當時旁邊有人,被人及時從河裡撈了起來,索性保住了小命。
白貴那屋,白貴的女兒白秋魚每日每日的睡不醒,昏昏沉沉,像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把白吳氏可急壞了,找了郎中來一看,郎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隨便開了幾服藥,但是卻什麼效用都沒有。
白貴的書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撒了一院子,好幾本書都被血浸透了,看着甚是嚇人。
白孫氏一看這樣,又着急又上火,什麼用都沒有,這年都還沒過完,家裡愣是鬧的雞飛狗跳,整個白家都沉浸在一種提心吊膽的氛圍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倒黴事又落了下來。
白糖他們也聽到了一二,但是具體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也不好去打聽。
白孫氏怕這事傳出去影響了白家在村裡的名聲,也影響了白貴以後的仕途,讓她們誰都不能把這個事說出去,把嘴巴捂嚴實了。
白孫氏已經被氣的下不了牀,整日躺在牀上唉聲嘆氣。
白趙氏把藥煮好了端了進來給白孫氏,白孫氏一看到白趙氏就連連嘆氣。
白趙氏把藥放在白孫氏旁邊,坐下後小心翼翼對白趙氏說:“娘,最近家裡發生了那麼多事,我估摸着咱們可能是衝撞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白孫氏一聽,腦袋恢復了一絲清明,手顫抖着端着藥碗:“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