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問道:“娘,你和大伯母兩人忙的過來嗎?”
白錢氏擺擺手:“怎麼忙不過來,我們手腳快着呢,肯定啊讓你們在過年的時候都穿上新衣服。”
兩人準備好以後就直接坐在屋檐下開始做起衣服來。
白糖這邊也在廚房繼續準備過年需要吃的食物。
東西都做好以後,白禮看到,有些面露難色,但還是對白糖說:“糖姐兒,你把你做的這些東西給你爺他們挑一些送過去吧。”
雖然心裡不願意,但是禮數還是要做周到,雖然分家了,但是他還是姓白,逢年過節的禮數不能丟。雖然他們現在對白孫氏沒什麼感情,但是白易秋還是他們的親爹,就算不考慮白孫氏,也還是要顧慮一下白易秋。
他的想法白糖再明白不過,她明白白禮的難處,所以把東西都一樣挑了一些,放到籃子裡去給白家送過去,反正他們家現在也不缺這些吃的。
白糖敲了敲白易秋的屋子,白孫氏現在帶着白趙氏他們去鎮上賣烤魚還沒回來,白易秋出來看到白糖,又看到白糖籃子裡放着的東西,也明白了白糖來做什麼。
白吳氏沒出門,一聽到敲門聲,就趕緊把門推開一個小縫,看着外面的動靜。
白易秋看着白糖帶來的吃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都散發着一陣陣食物的香味:“糖姐兒啊,你這是做的啥啊?”
“這事我們家做的一下吃的,可以直接吃,冷了放火上烤烤也可以繼續吃,我爹叫我給你們送一些過來。”
白易秋擺擺手:“你端回去,留着你們自己吃,不用擔心我們這邊。”
白易秋自從問白糖她們拿了配方以後,心理一直有個疙瘩。
“家裡不缺,這也是我爹他們的一點心意您就收下吧。”也沒等白易秋拒絕,就直接把籃子放進屋子,就走了。
回到自家那邊後,白義問道:“收下了?”
白糖點點頭,繼續忙着準備別的東西。
白糖覺得現在心理滿足,這日子雖然一天天忙碌,但是心理充實,沒有現代社會的那種繁忙,現在大家都各做各的,但是卻又是一條心的把日子過紅火。
白孫氏他們從鎮上回來的時候,白秀珍一家三口居然也跟着回來了,白秀珍在忙前忙後的拍着自家老孃的馬屁,就連白秀珍的丈夫吳三郎也比平日熱情多了。
白孫氏自然知道他們全是爲了自己手上的調料配方,卻也沒說,他們只管做他們的,反正這個配方她是不會把配方交給她們。
白秀珍雖然是她的女兒,但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她滿心滿眼的都爲了吳家,現在把配方給了他們,那她們生意肯定就要少一半,自然不會把配方交出去。
吳勇還是一如既往的圍着白珠兒轉前轉後。
白錢氏和白柳氏坐在檐下縫着衣服,白糖把事情做完以後也跟着她們並排坐着,但是她不會做這些針線活,所以白柳氏給她分配了一個剪窗花的任務。
但是白糖也不會,所以就選了隨剪了幾個簡單的,但是剪出來歪歪扭扭的,愣是被白柳氏嫌棄了一頓,也不讓她在糟踐紙了,所以白糖又啥事都沒有了,只能坐着院子裡發呆。
剛巧白孫氏們回來了,她就乾脆坐着看戲,畢竟看着白秀珍他們各懷鬼胎的樣子,也還是很有意思的。
許是白糖看的目光太熱切了,白珠兒注意到了白糖的目光,看了看白糖悄聲對着在身旁的吳勇說了些什麼,吳勇聽了後轉頭看了看白糖,然後一臉嫌棄的扭頭,跟着白珠兒出了門。
蘇鳳祁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白糖身邊,輕笑了一聲:“你都把別人看到不好意思了。”
白糖卻不以爲意:“就他們那厚臉皮,就算我把熱水潑臉上也不一定會紅,他們還害羞,別搞笑了。”
這本來就是個小小的插曲,白糖也沒放在心上,到傍晚的時候,同村的一個小姑娘跑到了白家來找白糖。
白糖一臉疑惑的看着這小姑娘,她雖然知道這人是村裡的,但是卻沒有什麼交集,問道:“請問你有什麼事?”
小姑娘有些羞澀的說道:“其實也不是我來找你,我只是來傳個話。”
“什麼話?”
“有人讓我跟你說,讓你去村裡榕樹那去一趟。”
白糖有些狐疑:“誰?”
“我也不好說,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們又不認識,我爲什麼要信你?”
小姑娘有點着急:“我又不會害你,自然是爲你好,你也不必害羞,我不會把那你們見面的事情瞎說的,你就放心吧。”
小姑娘越說白糖就越疑惑:“你到底說什麼呢?”
“你這....非要我說清楚嗎?就跟你相好的那個小哥哥叫你去榕樹那找他去。”說完就跺跺腳跑了。
留下白糖一個人站在那凌亂了,這說的都是什麼鬼:“不是,我...”
白糖還是去了,她要去看看這到底是誰在外面亂說。
快到榕樹下的時候,看到樹下矗立着一個身影,白糖走進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白秀珍的兒子吳勇。
看到吳勇以後,白糖轉身就走,不想跟他們有什麼攀扯,誰知道吳勇居然追了上來:“白糖,你等等。”
白糖直翻白眼,反正躲得了和尚躲不廟,反正現在村裡人估計都在吃飯,也沒什麼人,不如就好好問問,吳勇爲什麼跟別人說他們倆相好。
想到這,白糖頓住腳步,回頭無奈地問:“你找我幹什麼?還有你怎麼跟人瞎說呢?我們很熟嗎?”
吳勇眼底劃過一抹詫異,愣了愣,轉瞬就想到了白珠兒跟她說的話,隨即又有些嫌棄的看着白糖:“白糖,有些事我得提前跟你說清楚,就算你喜歡我,我也看不上你,我心裡只有珠兒,以後...你還是對我斷了念想吧。”
“啊?”白糖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這他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她什麼時候喜歡這個吳勇了,居然還被拒絕了。
吳勇看白糖的樣子,以爲她承受不了打擊,更加堅信了白珠兒對她說的話。
今日白珠兒跟他說,白糖從小就喜歡他,每次他一來白家,白糖雖然不敢靠近他,但是都會偷偷的躲着瞧他。每次看到他對珠兒好,雖然他在的時候不說什麼,等他回家以後就會想着辦法欺負珠兒。
他現在就直接把話說清楚,雖然這話會傷害她,但是不說清楚,白糖以後還會惦記着他,珠兒以後在家裡也別想安生過日子了。
白糖皺着眉一臉嫌棄的打量了一下吳勇:“你這...我又不瞎,能看上你?”
吳勇只覺得白糖這麼說是爲了挽回一點自己的面子:“自古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看不上你,我娘也卡不上你,你也別再有什麼非分的念頭了。”
白糖被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只能順着他說:“是是是,以後我一定對你斷了念想,你過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你也別這麼恨我,我和珠兒兩情相悅,我娘都已經答應我了,年後就來找外婆提親,珠兒知書達理,溫柔賢淑,這樣的姑娘才配的上我,你從容貌到氣質,每一樣能比上珠兒,今日我把這話跟你說清楚了,但是你也不要怨恨珠兒,也不要再去找珠兒的麻煩了。”
聽了這麼就,白糖終於聽出了問題在哪,估計是白珠兒對吳勇說的,吳勇才搞出了這麼一出。
好一個知書達理,溫柔賢淑,白珠兒跟這兩個詞有什麼關係嗎?吳勇還真是被豬油蒙了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