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孫氏沒辦法,只能繼續說道:“現在還是冬天,水那麼涼,你弟弟他身子本來就不好,這在多泡幾日,那以後就落下病根了,所以我想着...糖姐兒他們每次都能捕那麼多魚,就讓她們教教你弟弟吧。”
白禮真沒想到白孫氏來就只是說這些話,有些爲難道:“不是我不想幫忙,只是這些都是糖姐兒自己想的法子,我也不好過多的干涉。”
白孫氏皺着眉說道:“那你就忍心讓你弟弟這麼冷的天去那河裡?大禮啊,你這是想要逼死你弟弟啊。”
白禮看着白孫氏的模樣,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時白糖走了進來:“奶,你也不用在這逼我爹了,我爹什麼都不知道。”
白孫氏看着白糖走進屋,心理覺得現在逼白禮是沒什麼用了。
“奶,這也不是我爹要逼死誰,是你們自己要做這生意的,如果你們不做這生意,三叔的身體自然沒什麼事,不是嗎?”
白孫氏有些急眼了:“怎麼,就只許你們做這生意了?”
“奶,你們要做什麼生意,我都不會插手,做生意本就各憑本事,你會把你的獨家秘方告訴我們嗎?”
白孫氏知道自己今天是要不到捕魚的方法了,但是她可不會放棄,等找個白糖不在的時間,她再來單獨找白禮,非得把方法要來。
白孫氏嘆了口氣:“哎,算了。”
說完就直接走了,回家就叫白金趕緊去打魚,明日還要去繼續賣魚。
白禮嘆了口氣:“還好你來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拒絕你奶。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就想着賣魚了。”
白糖安慰道:“爹你不用顧忌她,她有什麼好處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想着我們的。”
白禮點點頭,這些事情他都知道,但是現在還是不太會拒絕白孫氏。
“爹,明日就開始建房了,就需要麻煩你和大伯去幫着照看些,明日我們去賣了魚以後會多買些菜回來,還有快過春節了,該準備過春節的東西了。”
白禮擺擺手:“都是小事,過春節要準備的東西你可以去問問你娘和大伯母,她們知道需要準備些什麼。”
第二天白糖她們也是早早就起了,開始準備去鎮上要用的魚,魚每天都是現殺的,然後在由白糖親自來醃製。
她們殺魚的時候發現白孫氏白趙氏和白珠兒都已經在院子裡忙活着殺魚,然後看到白糖們以後挑釁的笑了笑,收拾完東西就着急忙慌的去鎮上了。
白糖也沒搭理她們,把魚處理好以後,做好了早飯全家一起吃了才慢慢悠悠的架着車去鎮上。
白糖他們道鎮上的時候,發現他們原來擺賣的位置,已經被人給霸佔了,霸佔他們攤位的人,正是白孫氏他們三人。
白趙氏身上的傷還沒好,但是昨日看着白孫氏掙了那麼多錢,自然是有些眼紅了,就想着今日跟着白孫氏一起出來,沒準還能趁她不注意,拿上幾個錢。
白孫氏他們在那,還不停的吆喝着“烤魚...賣烤魚咧”,吆喝聲音挺大,但是卻沒幾個人去買。
白孫氏他們看到白糖的時候,也不跟白糖說話,冷哼一聲,把臉轉到別處去。
白糖看都不用看都知道,白孫氏他們的魚肯定沒醃過,直接殺了以後就直接放到火上去烤了,那樣烤出來肯定還是很腥羶,難以下嚥。
放在火上烤的魚,不時飄出一陣魚腥味,聞的讓人有些想嘔吐。
白二柱看着白孫氏他們,皺眉道:“這些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居然搶我們的攤位。”
白泉臉色也不好看,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白糖卻不在意:“沒事,我們進去裡面重新找個位置吧。”
他們只停留了片刻,就往巷子裡面去了,找了個位置纔開始擺攤。
白孫氏他們一直在關注這白糖他們的動作,看着白糖他們進來院子,蘇鳳祁白泉他們從車上把東西都卸下來。
白糖把木炭點着以後,就開始烤魚了。
蘇鳳祁注意到了白孫氏他們的目光,對白糖暗示了一下,白糖看了一眼白孫氏她們那偷偷摸摸的樣子,笑道:“做生意是別人的自由,他們願意賣,咱們也管不着。”
幾人聽了以後點點頭,就開始各忙各的。
白糖烤着魚也沒有時間注意周邊,不一會,烤魚裡面孜然便開始散發香味,那香味兒越來越濃,越飄越遠。
白孫氏他們見狀,臉色越來越差,這麼濃郁的香味,完全蓋過了他們的烤魚,心理極其不舒服,但是忍不住伸長脖子往白糖他們這看。
白孫氏臉色差的要死,前日她沒注意,今日才發現白糖的烤魚居然能飄出這麼香的味道,不都是直接把魚放到火上烤嘛,究竟是哪裡不一樣。
當日他們遠遠的看着,白糖抹的醃料都是在裡側的,外面雖然也有,但是魚表面也有,但是他們當時離的遠不大看得清,所以不知道白糖他們的魚是醃製過的。
這獨特的香味兒往街上一飄,那些人一聞到這香濃獨特的孜然味,自然知道是白糖他們來了。
不一會,巷子口就來了不少人,來到巷子口的時候看到是白孫氏他們,臉色就有些不善。
白孫氏看到攤位前來了那麼多人,心理就高興了起來,想着生意一下居然都來了。
可是,她們臉上剛泛起得意的笑容,攤位前的一個女人往巷子裡一看,就看到了白糖他們,指着巷子裡說:“小丫頭他們在那呢。”
說完就往箱子裡跑去,後面的的人看了看,也跟着就往白糖他們的攤位去了。
眼看着生意就要上門了,瞬間又跑到了白糖他們那邊,白孫氏心理瞬間燃起了熊熊怒火。
白孫氏罵道:“那賤丫頭,居然敢搶老孃的生意。”
說完就要擼起袖子去教訓白糖,白趙氏一看,趕緊拉住白孫氏:“娘,這事鎮上,有巡邏的官兵的,不能惹事啊!”
聽到官兵兩個字,白孫氏瞬間就焉了。
在前幾年,鎮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巡邏的官兵,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從今年秋天開始以後突然就多了些巡邏的官兵。
白孫氏自從有了白趙氏的教訓以後,現在都很顧忌這些當兵的,只能泄氣的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