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圍着白糖畫的圖紙在那研究。
陳橋問道:“咱們來仔細申訴說,你這是怎麼畫的?你這門這窗怎麼可以畫的這麼好看,哎,門派這兩排是什麼東西?”
白糖湊過去一看:“這兩排是花臺,就想着在門邊種點花,看着人心情也好些不是。”
兩人在一起交流了一早上,終於把圖紙上的東西都說清楚了,白義和白禮一早上都處於震驚狀態,從來不知道糖姐兒有那麼多想法。
白糖臨走時突然問道:“不知道陳叔你這邊到時候能找到幾個做工的人?我好安排每日的餐食。”
陳橋思索了一下:“約莫十來人,不過需要等我下午去確認一下,確認好了我到時候來通知你們。”
白糖點點頭:“那就麻煩陳叔了。”
陳橋一擺手:“哪能啊,是我謝謝你們,冬天還能讓我們有份活做,有錢拿,那就是大恩人啊。”
白糖笑了笑,也沒多留便回家了。
白趙氏從縣衙回來以後,就躺在屋裡也不出門了,一是身上的傷還沒好,二是一出門被人看見了就對她指指點點。
她昨日和白孫氏坐着牛車回來的時候,路上遇到了幾個村裡的婦人,一看到她就對着她指指點點,眼神裡充滿了蔑視。
她現在一想到那些眼神,就渾身不自在,心裡總想着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大房二房這筆賬自己遲早要討回來,要讓白錢氏和白糖過得比自己慘一千倍一萬倍,要不難消她的心頭之恨。
白趙氏在屋裡養傷,四房的人都沒在,家裡的家務活就全落在了白珠兒身上。
白孫氏捨不得叫自己的兩個孫子來做活,也不願意幫着白珠兒做家務,一有不滿意的就對白珠兒又打又罵,把對白趙氏的氣全撒在了白珠兒身上。
白珠兒把家務全做完了,累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跑到白趙氏的屋子裡,一進屋就哭的梨花帶雨,把這幾天白孫氏對她的迫害全都給白趙氏說了一遍,原本想着白趙氏能安慰安慰她,誰想到。
白趙氏嘆了口氣,要說這些事也全都是白珠兒惹出來的,如果不是白珠兒唆使她去找姜嬸,事情也不會鬧到這一步,自己何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別哭了,所有事還不都是你引起來的,如果不是你給我提議,我回去找姜嬸?會弄出今天這樣的事?現在的結果都是你自找的。”
白珠兒皺着眉頭說道:“娘,我當時也是爲你着想纔給你出這麼個主意,現在出事了你居然怨我!”
白趙氏看着白珠兒的樣子,心也軟了,畢竟是自己的閨女,難不成還能真害自己,說道這些事還是都怨大房和二房,都死了還要跑回來禍害自己。
想到這時,突然對白珠兒說道:“你說你大伯和二叔,是不是鬼啊?正常人早就死了,他們居然還能活着回來,還就只瘸了一條腿,是不是他們變成鬼回來找你奶報仇了。”
白珠兒有些不相信,但是現在只能順着她孃的話說:“這麼說還真有可能,但是那蘇鳳祁又是怎麼回事?”
白趙氏白了白珠兒一眼。這時心理冒出一個惡毒的想法:“你把耳朵湊過來,我跟你說。”
白珠兒有些狐疑,但還是乖乖把耳朵湊過去,聽到白趙氏說的事情以後,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卻笑了出來。
白糖他們到家的時候,白錢氏和白柳氏正在家裡打掃,蘇鳳祁也在幫着劈柴火。
蘇鳳祁剛到的時候什麼也不會幹,沒想到才幾日,就已經開始幫着做活了,還乾的得心應手的。
蘇鳳祁見他們回來了,問道:“事情都辦完了嗎?”
白義點點頭:“都商量好了。”
白糖直接進了廚房打算開始做午飯,蘇鳳祁這時候卻突然湊到白糖身邊:“我聽泉哥兒說你平常經常去山上?”
白糖點點頭:“怎麼了?”
“你今日會去山上嗎?如果去的話可以帶上我,我想去山上看看,沒準能想起點什麼事來。”說着一雙鳳眼一直盯着白糖。
白糖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沒準一受刺激就想起了什麼事也就點點頭答應了。
吃完午飯,白糖背上揹筐叫上了蘇鳳祁兩人就朝着山上去了。
最近幾日沒下雪,雪還化了不少,村裡裡出來溜達的人也變多了,來到山腳下的時候,還見到不少人在撿柴火挖野菜,但是也挖不出什麼好東西。
白糖一路上跟認識的人都一一打了招呼,把蘇鳳祁介紹了一下,一下午白家有個俊秀小哥的消息就在村子裡傳遍了,但凡見到蘇鳳祁的女孩,都一臉嬌羞。
白糖他們都進了山挺久一會,白糖問道:“你有什麼印象嗎?”
蘇鳳祁搖搖頭,這時一旁的枯草堆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蘇鳳祁一把拉住白糖,警覺的看了過去。
從地上摸起一顆小石子,白糖都還沒看清的時候,蘇鳳祁手一甩,白糖只聽到了一陣破空聲,枯草堆後面就傳出來一陣淒厲的雞叫聲。
蘇鳳祁鬆了口氣,繞到枯草堆後面,不一會就提了一直野雞出來。
白糖看的有些目瞪口呆,沒想到蘇鳳祁居然還有這本事,用一粒小石子就打到了一直野雞,貨真價實的野雞。
蘇鳳祁拎着野雞朝白糖走去:“運氣不錯,這野雞還挺肥的。”
白糖很配合的把身體一轉,示意蘇鳳祁把野雞放到她的揹筐裡,蘇鳳祁放進去以後,就把揹筐從白糖後背拿下來,自己背上了。
白糖有些疑惑,蘇鳳祁卻不以爲意:“我來吧。”
白糖也由着他,就領着他繼續往山裡走了,一路上白糖過一會就問一句蘇鳳祁想起什麼了?但是蘇鳳祁都搖搖頭。
白糖也走累了,指着前面的:“那邊有個石潭,我們過去休息一下。”
蘇鳳祁點點頭,沒多說什麼就跟着白糖一起去了。
不一會,蘇鳳祁就在隱約嗅到一陣酒香:“你平日都是在山上釀酒嗎?”
白糖也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問:“對,家裡釀酒不安全,等以後房子蓋好了就能在家裡釀了。”
白糖說着就跑去石潭邊找了個地方坐下,蘇鳳祁也跟了過來:“那你是在這裡釀的酒嗎?”
白糖一聽,就皺起了眉頭,自己釀酒的地方,只有她自己知道,這蘇鳳祁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他來他們家別有用心,但是祁哥兒跟着爹和大伯一起回來的,那會也不知道自己會釀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