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衣裝馬靠鞍,當大爹麼一家人換了衣服走出來的時候,李清腦子裡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堂弟李沄穿上的是那件粉紅繡着桃花的衣服,頭上梳着未出嫁的哥兒頭,臉有些瘦,頭髮垂下來幾縷,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的,顯得更有幾分惹人憐愛的感覺,粉紅的衣服襯着小臉紅撲撲的,霎是好看。
堂哥李海穿着的是那件灰色繡邊的衣服,與他沉穩的性子很相配,梳着農家普通常見的髮髻,身材或許是由於經常勞作,完全把衣服撐了起來,年紀不大,但看起來頗有幾分穩重的感覺。
堂弟李江穿着的是那件青色繡有梅花圖案的衣服,李江性子活潑,穿青色的衣服也顯得他年輕有朝氣有活力。
大爹麼和大伯穿得都是深藍色的衣服,花紋圖案都大同小異,細微之處有些差別,離遠了看,倒是看不出什麼分別。
只是一個是爺兒款,大伯穿着顯得沉穩幹練,一個是哥兒款,大爹麼穿着顯得溫婉親厚,兩人站在一起,很是登對。
大伯一家現在一起,穿着上好的棉布衣,加上一家人的長相也不差,若是不說,誰也不會一眼就以爲是莊稼漢。
“大伯,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你看,你們一穿上衣服,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李清開口誇讚。
“是嗎?呵呵。”大伯也顯得很高興,新衣襯得大伯似乎小了幾歲,臉上帶着笑容,直達眼底。
這笑容不僅僅是李清孝順他們,還有絕味帶來的對生活的希望以及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
和大伯一家閒聊許久,李清旁敲側擊,瞭解了不少原主不知道的這個世界的習俗和習慣,受益良多。
臨走,李清突然想起空間裡的水果,向大伯詢問了釀果酒的法子。
大伯一一道來,並無隱瞞,這都是農家的釀酒法子,每家每戶都知曉,並不珍貴,村裡隨便找個關係不熟的人問,都會說的,何況李清還是“自家人”呢?
從大伯這兒討到了釀果酒的法子,李清也不耽誤大伯一家料理鴨子了,回到了自己家中。
回到家,李清剛打開院門,猴子小金就在樹上趴着,李清有些詫異,也沒多想,招呼小金下來,關上院門,帶着幾個裝東西的大籃子和小金就進了空間裡。
空間裡還是一樣,灰濛濛的天,不變的溫度,分不出白天黑夜和春夏秋冬。
猴子小金也跳下李清的肩膀,跑到地裡吃草莓去了,李清對此已經習以爲常,招呼了小金不許踩爛草莓,便不再管它,徑直走向了果樹林。
李清回來的路上就想過了做的果酒的種類,“藍莓酒”雖說空間裡的水果種類不少,但是適合做果酒的卻只有藍莓了,所以李清也只得做一種酒來試試了。
“沒事,至少也用了一種果子嘛”李清默默的安慰自己。
調節好心態,李清挎着小籃子開始採摘藍莓,按照大伯所說,做藍莓酒的藍莓不能有爛的和有蟲的,空間裡的藍莓剛好兩者都符合,想到了這一點,李清開始噬無忌憚的採摘藍莓。
空間裡種藍莓的地方不大,畢竟空間的範圍有限,分下來,種藍莓的地兒只有大約半分地左右,(一畝地=十分地=十釐地)。
但空間裡的藍莓產量特別多,李清足足摘了好幾籃子,估計可以泡幾壇酒,李清把藍莓洗乾淨後,用大籃子攤開,放到空間裡瀝乾水。
李清本是想直接做藍莓酒的,但發現家裡已經沒多少酒了,只剩下一小罐了,也沒有閒置的罈子了,只得作罷,等明天趕集買了酒和罈子回來再弄。
出了空間,見時間還早,李清盤算了下,地有些少,自己雖然不打算種地爲生,但也不打算連些蔬菜都到集市上去買。
李清想了想,關上屋門準備找大伯問問村裡有沒有賣的地。
“清娃子,別走”李清正準備關院門的時候,一箇中年爺兒有些粗的聲音傳來。
李清回頭一看,正是那天幫忙修補屋子的李烈叔。
李烈叔找我幹嘛?總不會是來串門的吧?李清不解。
李烈也看到了李清疑惑的眼神,揚了揚手裡拿着的兔皮,“你那天託我硝的皮子,我給硝好了,趁今天有空,給你拿過來”
“得,烈叔,謝了,要不是你今天來,我都忘了這事兒了。”李清看見李烈手裡的皮子,伸手接過,最近一直忙着絕味的事兒,都快忘了。
烈叔幫忙硝皮子,給錢不合適,李清想起屋裡還剩有一小罐酒,拿了酒謝過李烈。
李烈沒和李清客氣,接過酒說下次有皮子再找他,就提着酒走了。性子還真是豪爽直率,和大伯說得一點也不差。
李清把皮子放到屋裡,關上門走大伯家去了。
“大伯,我又來了。”李清徑直走進了大伯家,邊走邊說。
“清娃,又來了?有啥事兒啊?”大伯一聽是李清的聲音,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大伯,我家的地,爹麼去時,賣了不少,如今我想買些回來。”李清開門見山,直接向大伯說明了來意。
“買地?清娃,你哪來的錢?”大伯直接說出了心中的疑惑,清娃又是買棉絮又是給我們買衣服的,現在居然要買地了
遠水家的情況,是比較清楚的,這哪來的錢?該不會是幹啥壞事了吧?一想到這兒,大伯急了。
“清娃,你是不是幹啥壞事了,你可不許這樣,你爹讓我好好管你的,你可不能往歪路上走”
“大伯,我哪會幹啥壞事啊,我的爲人怎麼樣,我從小是你看着長大的,你是瞭解我的爲人的啊”李清有些苦笑不得,大伯也想的太多了吧。
不過心裡微微有些暖,這就是家人啊。
“那你的錢從哪兒來的?別說是你爹給你留下的,你家的情況我還不知道麼,我可不信”大伯直接戳中了要害。
“大伯,我就實話實說了吧”李清開口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