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田不易看來心情大好,連連向蘇茹碗裡夾了幾次菜,蘇茹玉臉盈盈,高興的兩眼眯成一條縫兒。
田靈兒看在眼裡,心中了生無趣,乾脆跑過來我這裡,將杜必書轟走,自己坐了下來,也幫我夾起菜來,芙蓉般的小臉湊過來,小嘴輕聲問道:“‘愛老虎油’是何意思呢?”。
我心中暗道,這小美女怎對洋文如此感興趣呢,尤其是‘愛老虎油’一句,偏偏記得異常深刻,想敷衍又敷衍不了,不禁***的盯住她道:“師姐真的很想知道意思麼?”
田靈兒見我盯着她看,心中自然想到一些事情,小臉頓時羞紅問道:“到底什麼意思嘛?”
“這個——,師姐這麼跟你講吧,‘愛老虎油’其實是一種很少用的語言,像各個地方的土語一樣,跟我們現下所說的大爲不同,師姐要想知道意思,就必須從學習這種語言最基本的符號開始,一步一步慢慢的來,然後學習語法句子,不過可是有難度的,一般人至少需要兩三年才能懂得一點,有的甚至終其一生也不能將其學好。”
我故意將其說的困難想讓田靈兒知難而退的放棄,不想田靈兒性子要強,一聽到有難度還興趣大增,非學不可,害的我不得不答應每天晚上抽出點時間教習她這門語言。
田不易大口吃着飯,嘴裡也插一句道:“是什麼語言啊,這麼稀奇?”
田靈兒對我一笑,衆師兄也紛紛看來,杜必書則端着飯碗站在身後,對田不易嘿嘿笑道:“師傅,師弟知道的稀奇事多着呢,別說是一種語言了,就是天上的神仙,或也都見過的。”
聽杜必書一句,我倒吸口涼氣,向後扭頭看去,見那小子還正爲自己方纔說的話洋洋自得呢。
蘇茹笑眼問道:“是嗎,小凡?快告訴大家叫什麼名字,讓師傅師孃也開開耳啊。”
我臉上一陣發燙,應了聲“是”,眼睛遂看着田靈兒的一雙美目,然後緩緩向田不易蘇茹道:“這種語言名字叫做‘英語’,英雄的‘英’字,是離此漂洋過海十分遙遠的一個土著國家的語言,因其國名‘英國’而得名,弟子曾經在一本書上見到,興趣的學了幾句而已。”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自然將英國以漂洋過海這個詞含糊的代過。
衆人哪曉得英國是何物,只道是世界之大,國之甚多,不曾聽過也不足爲奇。
田不易嘿嘿一笑道:“老七你的興趣着實不少啊!”
蘇茹興奮地問道:“就是‘愛老虎油’那句嗎?”說完,一雙美目盯了過來。
我暗暗吃驚,心想怎麼連蘇茹都記住這句話了,而且意思又不好直接說出,當下只得乾笑不語。
蘇茹看出我的心思,笑道:“靈兒一個上午都喊着愛老虎油愛老虎油的句子,我跟你師傅聽的多了自然也就記住了,感覺挺新鮮怪異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意思?”
我狂暈,心想古代人怎麼也流行追捧新鮮怪異的事情,難道人生下來本就對陌生的事情感興趣嗎?
突然聯想到現代,在一個情感異常豐盛的和平年代,人與人之間交往,往往是越熟悉的,越欺騙對方,"朋友"們都相互敷衍,相互利誘,真正爲自己操心的除了父母,根本就沒有朋友。
真正的朋友是什麼,寥寥無幾,彼此間總能說上那句“希望你過得比我好”敷衍着,可實際上呢,深心,嫉妒,欺詐,偏見,恨不得你苦,等到落寞的時候,大家都散了夥。
人與人之間交往,還存在着很大的生疏,跟漠然,路上彼此互不相識的陌生人,倒似多了幾分猜不透的心奇,相互吸引着,很多事情,多少情感,所謂的"朋友"自然無法傾瀉,甚至連自己的父母,也不願意說出,只因爲太熟悉了,熟悉的讓人無法從頭訴起。
於是,衆人無望皆皆苦,苦來自拒衆生中,陌生構成了衆生,衆生纔有了人生,故此纔有了新鮮怪異,讓人忘記了熟悉的平凡,跟顧慮。手段,怪異,跟冷漠,這或許就是現代人多有的‘重生’之想吧!
田靈兒輕輕推我一把,叫道:“小凡你說話啊,‘愛老虎油’到底是何意思啊?連我娘都問了,你還不快說。”
我回過神來,看了眼田不易跟蘇茹,臉上一陣尷尬,輕輕問道:“當真要讓我說?”
田不易哼了一聲道:“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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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堂中,衆師兄都停了下來。
宋大仁催促道:“小師弟,快說啊,大家都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