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城中最大的一家茶樓坐了下來,要了一些茶水和點心。臺上的說書人,說的是一位戰場將軍的故事,那是一位爲國爲民的大英雄,他的英雄事蹟很多,被載入史冊,可是令人惋惜的是那將軍沒什麼後代,他娶的唯一的一位妻子還死在一次兩國交戰的戰場上。那位將軍一生孑然一身,直到最後去世。他的事蹟讓百姓銘記在心,聽說後來還給他建造了廟宇。
“爹爹,回去後,我也要去軍營歷練,淳于說他就在軍營待了很多年。”正在聽說書的軒轅雲墨突然對自己的父親說。
“墨兒,你自願去,爲父很開心,也很欣慰。可是你要知道哪裡可不比你在府中,你只要進去就和那些普通的士兵一樣,爲父不會因爲你的身份讓他們對你手下留情,反而會讓他們對你更加嚴厲。到那裡不但沒人伺候你每天還有很繁重的訓練,也許會受傷,這些你可都明白?”軒轅玄霄問自己的兒子,其實他也打算把兒子送去軍營鍛鍊,兒子是聰慧,被妍兒教育的很好,可他從沒吃過苦。
“爹爹,我知道,我聽淳于說過,我明白我的身份意味着什麼,我以後要幫助銘哥哥一起守護這西越,吃些苦,兒子是不在乎的。”軒轅雲墨看着軒轅玄霄認真的說。
“好,既然你都明白,爲父也不多說什麼了,等我們回去,爲父就送你去軍營歷練。”軒轅玄霄知道兒子脾氣有點像他的母親,只要他下定決心的事,一般就不會更改的。
“謝謝,父親。”
“父親,我能不能和二弟一起去?”軒轅少泉突然問,他也想去歷練,他現在的身份是聖王府大少爺,不管以後怎麼樣,他現在就要做好這個身份該做的事。
“好,你們兄弟一起去,我的兒子就是有擔當,不錯。”軒轅玄霄開心的笑着說。
“謝謝,父親。”軒轅少泉靦腆的坐下,他這是第一次被軒轅玄霄誇讚。
上官雪妍看着他們父子三人,一點沒覺得自己被他們排除在外,她也贊成讓兒子去軍營歷練一番,只有經過捶打兒子們才能成長。自己是寵愛他們,可是不覺得讓他們進軍營歷練有什麼不妥,自己不就是在炮火的洗禮中成長的,自己能做的事,自己相信兒子也可以。
“上官哥哥,你怎麼在這裡,難道你是來看巧兒的嗎?”就在他們在聊關於那小兄弟兩個歷練的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們身邊響起。
“上官姑娘,我想你是誤會了,上官是陪夫人出來遊山玩水的,來到這裡也是路過。”軒轅玄霄看着那薛巧兒十分生氣,他還記得幾天前的事。
“上官哥哥,我知道你是騙我的,你就來找我的,你知道我家就在這裡住。”薛巧兒伸手想去拉軒轅玄霄的胳膊,說的時候還看了一眼上官雪妍。
“你的雙手不想要了是吧?”軒轅玄霄看見她伸過來的雙手聲音陰寒的說。
薛巧兒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只是留着淚看着軒轅玄霄,她沒想到軒轅玄霄這麼說她。她心心念唸的都是他,現在他卻要自己的雙手,爲什麼,爲什麼,自己哪裡不好了,以前不是這樣的。
“都是因爲你,上官哥哥纔不理我的,你該死,你爲什麼要出現,要不是你上官哥哥纔不會如此對我的。”薛巧兒看見軒轅玄霄那陰寒的目光縮縮身子,然後對上官雪妍發火。她始終覺得是上官雪妍搶了屬於她的一切。
可是上官雪妍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底下頭不知道在和兒子說些什麼,笑的很開心。讓她覺得上官雪妍是在侮辱她看不起她,自己在她眼前就是想個小丑一般。
“賤人……。”薛巧兒被氣憤充斥着大腦,看着如此的上官雪妍就伸出巴掌想去打她。
她離上官雪妍很近,她的出手是在他們意料之外的,眼看她的巴掌就要打到上官雪妍臉上了,可是上官雪妍好像沒看見一樣坐着不動。
“啊,好痛。”薛巧兒抱着伸出的那隻手高喊着,那隻手上插着一支筷子。
“好大的膽子。”薛巧兒伸出的那隻手沒有打到上官雪妍的臉上,而是打在了軒轅雲墨斜刺裡伸出的一支筷子上。
“巧兒?”
“小妹?”
從樓下跑上來兩個男子,其中一人摟着薛巧兒給她的手點穴止血。
一隻低着頭的上官雪妍此時擡頭看看那抱着薛巧兒的人,得來全不費功夫,那是自己熟悉的味道。
“上官玄又是你們,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巧兒是不是被你打傷的。上官玄她有什麼錯,只不過是愛慕你,你至於怎麼狠毒嗎?”薛謙看着軒轅玄霄大聲的指責他,他們也是昨天很晚纔到家,巧兒今天非要吵着出來逛街,他們走到茶樓下面的時候,巧兒不知道爲什麼非要進來,他們只是慢她一步,她就跑不見了,等他們聽到巧兒的聲音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巧兒那隻血淋淋的手。等他要看着是誰傷害她的時候,擡頭就發現是上官玄他們。
“不是我,要是我出手她早死了。”軒轅玄霄提着水壺給上官雪妍續空杯子。
“你……雲隱家妹怎麼得罪你了?”他聽說不是軒轅玄霄又去問雲隱。他覺得小妹不會得罪雲隱的。
“她還真得罪我了,不過不是我出的手。”雲隱趴着說,敢打自己的姐姐,下次毒死她。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難道小妹的手是她自己弄得不成?”薛謙看着他們諷刺的說,她覺得是他們傷了人不敢承認。
“你就不要問了,那姐姐的手是我弄傷的,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在她想打人的時候,我不小心把一支筷子伸了過去,誰知道她自己用力過猛就把筷子嵌在自己手掌中了。”軒轅雲墨無所謂的說着,還在拿着另一支筷子在桌子上顛來倒去的敲擊。
“你說,是你。小子你好毒的心思,小小年紀不學好,那我就替你的父母教訓你了。”薛謙聽說是軒轅雲墨就動起手來把對上官雪妍和軒轅玄霄的氣都灑在軒轅雲墨身上。
“薛謙我看你敢動我兒子一下。”軒轅玄霄攔在軒轅雲墨前面接下他一掌說。
“上官玄,你這兒子小小年紀就心腸如此毒辣,現在不除掉他,難道以後讓他爲禍武林嗎,我這是爲民除害。”薛謙退了幾步說。
他的聲音很大,整個茶樓的裡的人都聽見了,說書的也停了下來。
“薛二少,說的好冠冕堂皇,我的兒子何時要你操心了。那我問你,有個女人想方設法要你娘去死,原因是他看上你父親了,想做你的繼母,不知道你會怎麼做?”上官雪妍擡起頭看着薛謙問。
“我會讓她生不如死。”薛謙聽後咬牙切齒的說,這事在他們身上不會發生,因爲他們的母親早就去世了。可是自己小時候要做他們兄妹繼母的人還真不少,就連那僞善的姨母都想嫁給他們父親,表面上對他們兄妹很疼愛,其實是利用他們兄妹接近父親,爲了她的目的,她大冬天的讓小妹站在外面挨凍。然後說妹妹不聽話玩的時候受了風寒,讓父親看到她是怎麼細心照顧妹妹的。就連自己他也用過同樣的方法,好在大哥那時候聰慧用計讓她敗露了,從此父親再也不提娶親的事了。
“那不就對了,我兒子做的不就是你剛說的,不過好像比你仁慈多了,他要是挑斷那人的手筋也許會讓她生不如死,現在只是送給她一支筷子而已。”上官雪妍帶着內力的話迴盪在茶樓裡。這也是在告訴他們,那薛巧兒爲什麼會受傷,而自己的兒子也不是故意去傷害她的。她其實覺得他們父子可以處理好這事的,她也沒打算插手,可是那薛謙不該對墨兒起了殺意,那既然這樣自己也不會留下他了。
“上官夫人你即使包庇你的兒子也不能這麼誣陷人?”薛謙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可是他不會承認的。
“誣陷,那是你們用過的招數,我可不屑。你們到是可以故技重施,想必上次的傷口也該癒合了吧。要不要當着大家的面讓她扎再自己一刀,告訴大家說是我扎的,讓他們看看我這個毒婦,長什麼樣。”上官雪妍似笑非笑的看着薛謙,嘴裡說着事不關己的話。
“你,我不和你這個無知婦孺計較,上官玄上次的事你沒給個交代,這次的事你又怎麼說?”薛謙被上官雪妍氣的無話可說。
“很簡單,只要薛小姐不要倒貼過來就行了。我也不妨告訴你們,她就是在扎自己十刀八刀的我也不會看她一眼,你們薛家我還沒看在眼裡,你們也稱早不要打我的注意。”軒轅玄霄不屑的說對薛謙說。
“好,上官玄,希望你們能走出建安府,大哥我們走。”薛謙聽完軒轅玄霄的話,覺得從沒如此的丟過臉於是放下狠話說。
那一直抱着自己妹妹的薛尚什麼都沒說,就跟着自己弟弟走了,不過他下樓之前看了上官雪妍一眼,眼裡情緒不明。
“這些都是什麼人呀,明明是他們自己的錯,還要威脅我們。早知道會遇到他們,我們還不如去青山採藥呢。”雲隱剝了一顆花生放在嘴裡嚼着。
“好在我們出來了,你們看這是什麼?”上官雪妍拿着一個精緻的錢袋遞給他。
“不就是錢袋嗎?有什麼可稀奇的。藥瓶?”雲隱接過看看,看不出有什麼不同,於是打開錢袋,從裡面倒出一個小小的藥瓶。
“打開看看?這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吧!”軒轅玄霄奪過那小藥瓶說,然後倒出裡面的藥丸,那是些藍色的藥丸只有豌豆豆粒大小,有十丸左右。
“這就是我們要找的藥,大姐你是什麼時候偷的?”雲隱好奇的問,他們都沒看到上官雪妍出手。
“不是我偷的。”上官雪妍看着正在剝花生吃的宸一眼。
“女人,是你逼本王動手的現在竟然把自己撇乾淨。”宸感覺到上官雪妍的目光依舊剝着花生,不過瞪了上官雪妍一眼。是她說要是自己不拿到那個錢袋,她就再也不給自己做排骨吃了,自己反坑不了只能妥協了。自己很冤枉的,她纔是幕後黑手。
“那難到是他自己給你的不成。”
“不管怎麼來的,我們今晚就派人盯着薛府,就等魚兒上鉤了。”軒轅玄霄打斷雲隱的問話說。
“好吧,我什麼都不說了。”雲隱適時的閉嘴,其實他也知道大姐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他只是好奇而已,也不是非要大姐說什麼。
“尚兒,謙兒,巧兒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傷成這樣子?誰傷的她?”薛府裡薛父看着那躺在牀上不斷痛苦呻吟的女兒,還有她那正被大夫包紮的手掌,又是心疼又是生氣的問。
“上官玄的兒子。”薛謙知道有些事瞞不住了就只能說了。
“上官玄,就是你去年認識的人,他兒子爲什麼要傷害巧兒?不對,你是說上官玄有兒子,多大了?”薛父吃驚的問,女兒的心思他知道,可是對方如果是已婚男子那自己也捨不得女兒給人做妾。
“就是他,大兒子有十二三歲,小兒子十歲左右,巧兒的手就是被他小兒子扎傷的。”薛謙不得不明說。
“他看着也不小了,是該成親了,可是他兒子爲什麼要扎傷巧兒?”薛父還是不解的問。
“巧兒想當他的後母,想必是對人家的母親動了不該有的心思,那兒子也是替母親出手的吧!二弟,你們前幾天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一直不曾說話的薛尚開口說,他今天在茶樓什麼都沒說,可是他當時聽明白了。
“巧兒真是糊塗呀,難道她還想去給別人當妾不成,這事我不可能同意的。你怎麼也不勸勸她。”薛父生氣的說,看着牀上躺着的女兒他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
“我勸過了,可是小妹不聽我的,我有什麼辦法?”薛謙有點沮喪的說。
“二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你們前幾天是不是見過他們,還發生過什麼事,他們在說什麼巧兒扎傷自己誣陷上官夫人。”薛尚繼續問道,他這些年很少出去的,也就只和弟弟妹妹會有些交流,但是他一直沒忘記自己身爲長兄的責任。
“大哥,父親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現在該做的事是要讓上官玄付出應有的代價,小妹不能讓他們這樣白白傷害了。再說那上官玄說話也太難聽了,他那是侮辱我們薛家,他這樣讓我們薛家在建安府還怎麼呆下去。”薛謙有點面部猙獰說。他曾經覺得上官玄可以爲他所用,現在看來那是不可能了。
“那是一定的,我們薛家也不是誰都可以侮辱的,這事我有主意,你們還是好好勸勸巧兒吧。”薛父也同意兒子的話,他們薛家在這本地也是有些地位的。
“知道了父親。”薛謙恭敬的回答。
薛尚看着弟弟和父親,其實他不贊同他們的做法,可是他什麼也沒說,在這個家裡他從不曾做過什麼,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存在只能是他們的負擔,所以他在家裡很少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是希望自己能在他們需要的時候儘自己的一點力量,可是自己能做什麼。
上官雪妍他們回到客棧,也沒去和吳知府說他們的發現,他們覺得那是浪費時間,他們自己去做自己的就行了,只要他在最後收尾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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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二更了,晚上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