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雲墨下午回到王府,就直接去見了上官雪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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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我今天遇到逸王府世子了,他以爲沒人認識他,可是被我識破了。”
“孃親,知道了,就知道你聰明。最近出去小心點,孃親聽說那軒轅海棠睚眥必報,很記仇的。”上官雪妍就怕他着了小人的道,那軒轅海棠不要看人小,聽說是心狠手辣。墨兒自己教育的不錯,有勇有謀的,就是心腸不夠狠毒,這也是自己覺得他小,一些血腥的事沒讓他接觸過。經過那些年的暗殺也沒有磨滅他的良善,也許是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殘酷。
“知道孃親,我會注意的,再說放假了,我大部分時間都會待在王府裡,有什麼危險。”軒轅雲墨知道那是爲自己好,也就乖乖的答應了。
“就你精明,來試下這件披風怎麼樣。”上官雪妍拿着自己中午做好的衣服。
雪妍雲墨站起身,上官雪妍把披風披在他的身上,自己給他繫上帶子。這是一件戴帽子的披風,也就是一件斗篷式的披風。一張整個的虎皮,上面繡有仙鶴圖案,也適合他的身份。
“孃親,這好像是虎皮吧,您那裡來的?”軒轅雲墨摸着身上的新披風問,這摸着感覺真好,也很保暖。
“恩,你喜歡嗎?”
“喜歡。”
“那就好,天冷了你就穿這件吧,這虎皮也是比較難得的。”
“謝謝孃親。”軒轅雲墨感激的說,自己也用了不少好的皮毛,可是這麼完整的白虎皮真是不多見。
“你和孃親還客氣,誰讓你是我的寶貝兒子呢!”上官雪妍抱着他,我的兒子就應該用最好的,墨兒即使你沒有與生俱來的高貴身份,孃親也會給你一個人人忌憚的身份。
“墨兒,最近出去讓隨墨和雲復他們幾兄弟跟着你,這樣孃親也能放心你。”那位逸王一直對皇位耿耿於懷,再加上一個不省心的太后,看來上京要起風雲了。如果上京真起風雲,那聖王府也一定會被捲入其中,也許會在風暴的中心,那墨兒作爲王府未來的繼承人,也一定會首當其衝。
上官雪妍也已經確定,這幾年是誰在要他們母子的命,是太后。自己雖說還沒見過她,可是也知道那老太婆。是個有手段的,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從秀女坐到太后之尊,這幾年表面上她在後宮安享晚年,想必實際上是在養精蓄等機會罷了。
“孃親,兒子知道了。”雖說他不知道孃親爲什麼這麼說,可是也知道孃親是爲他好。
無論在那個時代信息傳播的都是最快的,這纔不久的時間,軒轅雲墨到家也只是喝杯茶的時間。就傳出本來應該遠在封地的逸王一家,早上已經進了上京,現在都已經在宮裡了。這次逸王一家回來說是太后下的懿旨,說是她老人家想兒子了,想讓兒子回來陪她過個年。
上官雪妍實在佩服這傳播速度,這裡不像在信息發達的現代,有網絡,這裡只是靠人嘴的傳播,就有如此的快速,可見人民的力量是無窮。不但逸王一家進京的消息傳了出去,就連逸王世子在中華樓和白少爺的衝突都傳了出去。有說逸王世子故意找茬的,有說白少和二殿下他們仗勢欺人。人家逸王世子只是去中華樓吃個飯,就被他們給欺負了。這明顯的是欺生,他們幾個平時看着很是良善口碑也不錯,沒想到是這樣的人,也許上京裡的人都被他們給騙了。也對,這些貴族少爺哪有什麼仁慈之心,人命在他們眼裡什麼都不是。平時裝的乖巧懂事,那是上京裡的人都熟悉他們,這次看到生人就露出本性了。以爲欺負完了,人家知道身份了也不敢聲張,只能忍氣吞聲,沒想到對方是剛入上京逸王世子,現在這事連宮裡皇帝都知道了。逸王已經請皇上做主了,要給逸王府世子要個公道,問是不是他們逸王府就該被欺負。那二殿下和聖世子就算了,人家身份高貴,他們逸王府只能忍着。可是那白、沐兩府的少爺也太過分了吧。知道逸王世子的身份也敢欺負,這是明晃晃的打他逸王府的臉呀。他好像忘了當時還有文少爺、景王世子和淳于少爺。
上官雪妍聽後,冷笑道,這不入流的手段,也有人使,以爲這樣就能重傷墨兒他們。
“一,你把這紙條拿去去給中華樓掌櫃的。”上官雪妍放下筆,拿起自己寫的字條給隱在暗處的一。
“是。”暗一現身接過紙條,然後就有消失不見。
“逸王,這可是你們自找的。”上官雪妍嘴角噙着冷笑。你以爲進來上京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可是你錯了,事情是你們挑起的,至於結果怎麼樣,那就不是你們可以控制的了。
上京一家玉器店裡,掌櫃的剛送走客人,正在算賬,就感覺自己面前有黑影,於是擡起頭。
“呦,這不是中華樓的齊掌櫃嗎,您怎麼有時間過來,這可是小店的榮幸,您這是要買些什麼?”掌櫃的一看是此人,笑嘻嘻的從櫃檯後面出來。
“王掌櫃,您太客氣了,來您這當然要買玉器,您這有沒有幾塊一樣的玉佩,差不多的也行。”齊掌櫃笑着說。
“有是有,齊掌櫃您莫不是想改行,不然怎麼要買幾塊之多。”王掌櫃警惕的看着他。
“王掌櫃,你這是笑話我,我對玉器這一行什麼都不懂,改什麼行呀,再說我現在的東家對我挺好的,我不會另起爐竈的。”那齊掌櫃看着對自己警惕的王掌櫃,也不免笑笑說。
“您這麼說,我明白了,這是送人呀,您可是大手筆呀?”王掌櫃一聽不是和自己同行也就放心了,也是有笑着接待他。
“是送人,不過這是我買的,是東家的意思,這不是今天午飯的時候,二殿下和聖世子在我們中華樓吃飯,被一位眼生的公子給嚇着了。你都不知道那公子多囂張,白少爺問他身份,他恐嚇白少爺說他的身份,白少爺沒資格知道,被聖世子識破身份還要動手打聖世子。這不被東家知道了,責怪我辦事不利,少爺們怎麼說也是孩子又身份尊貴,想來也沒受過驚嚇,現在在我們中華樓受了驚嚇,我們理當賠罪。不都說玉可壓驚嗎,東家的意思就送玉器吧。再說現在外面又有如此的傳言,雖說我們也不想這事發生。你說我倒不倒黴,好在不是要我掏腰包,不然我就是要飯也買不起您這裡的玉器。對了您這有什麼上等的玉佩都拿來看看,我們東家說了,不在乎錢。”齊掌櫃一副找到知己的樣子,開始到苦水,他說的正是現在外面傳的事,不過是另一個版本。
“有,剛好前一段時間我得到一塊好玉,讓最好的師傅雕刻的,您看看你合不合眼。”王掌櫃聽後沒發表自己的意見,就走回櫃檯,蹲下拿出一個錦盒。
“這倒是好東西,王掌櫃你不老實,有好貨怎麼能收藏着。”齊掌櫃看着錦盒裡擺着大約十塊上好玉石雕刻的玉佩讚歎的說,它們形狀不一,有流雲圖案、有花草圖案、有獸型圖案。
“這呢可冤枉我了,這些也是剛得到的,您看要幾塊,我幫您包起來?”
“這、這、這……就這些好了,不過要包的精緻一點。”齊掌櫃指着其中幾塊說。
“這您放心,一定會讓您滿意的。”王掌櫃喜笑顏開的說,這可是大客戶,差不多給包圓了,這下主子肯定要獎勵自己了。
齊掌櫃帶着王掌櫃包好的玉佩笑着離開的。自己買玉可是有人看見了,自己也說了買玉的理由,算是完成了了第一步,下面就該進行第二步了。
看着離開的齊掌櫃,王掌櫃叫來小廝看着店鋪,自己走回後院。
“主子,剛纔中華樓的掌櫃來買走了那幾塊玉佩,說要給在他們店裡受到驚嚇的聖世子他們壓驚。”王掌櫃恭敬站着,他的前面是一位帶着銀面的男子。那人躺在榻上,墨發飄散在榻上,烏黑髮亮。
“知道了,把這消息原本的傳出去。”中華樓這是意欲何爲,不過他們此舉利於墨兒他們,這算是幫了自己的忙。軒轅玄霄站起身想着自己也該進宮了,說不定有好戲看。
變化層出不窮,才短短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裡,又有另一個版本傳出來。這版本是說逸王世子故意找茬,威脅白少爺,打聖世子。這是來源於中華樓掌櫃的事實情況,那中華樓的東家都親自去聖王府賠禮道歉去了,聽說還是帶着重禮去的。齊掌櫃去了另外幾家那裡,也是重禮賠罪。這可是中華樓第一次上面賠罪,可是也沒呆多久就出來了,原因當然是聖王妃怪罪他們了,畢竟聖世子是在他們那裡被人欺負了,雖說不是他們的錯,可是聖世子受欺負是事實要不然中華樓也不會去賠罪。再說怎麼多年誰見過中華樓的東家,這次連他都出面了,看來是真事了。
上京哪家不知道,聖王妃最疼的就是聖世子了,那是說當眼珠子也不誇張,再說聖王妃一個寡婦帶着一個孩子也不容易,疼愛是一定的。現在好了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兒子被人給欺負了,能怎麼辦?那逸王也太過分了,自己兒子欺負了別人,現在還要惡人先告狀。那幾個孩子書讀的好,上次的四國賽他們還爲西越得到第一的名次,如此好的孩子,盡然有人污衊,那逸王世子聽說在封地的時候就是霸王一樣的人物,一時風向就轉換了。
“雯繡,給我更衣。”上官雪妍覺得自己也該去宮裡一趟了,戲要多人唱纔好看。自己就陪逸王爺唱一次,也算見見逸王的本事如何。
“皇兄,我們是得到母后的懿旨才進京的,來也是想在母后面前儘儘孝心。您也知道我們一直在封地可是太后畢竟是我的親生母親,作爲兒子不能盡孝,皇弟難受呀,這次也是歡歡喜喜的來的,可是纔剛到上京,你的皇侄兒就被人家給欺負了,皇兄這是有人不想我們待在上京了,我們這是得罪誰了,皇兄你要給你海棠那侄兒做主呀。”逸王立在書房中央,看着上面的明黃色,聲淚俱下的說,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逸皇弟,你稍等一下,朕已經讓那個業公公去宣旨,這事要如何處理,那要雙方在場才行,朕也不能偏信偏聽。”軒轅玄耀看着下面自己的弟弟,當自己不知道他的心思,可是朕也不會如你所願。
“皇兄,你這是不信弟弟了,現在外面都傳遍了,不信您讓人去聽聽,就知道了。”逸王胸有成竹的說。
“陛下,聖王妃現在在外面,不知陛下是否召見。”一個侍衛進來說。
軒轅炫耀看見進來的人,心思微動,皇兄怎麼又來了?
“請皇嫂。”軒轅玄耀對着做侍衛裝扮的軒轅玄霄說。
那軒轅玄霄出去一會又折了回來“陛下聖王妃不肯進來。”
“爲何?”軒轅玄耀不解的問,也不知道皇嫂這是要做什麼。
“聖王妃讓問陛下,聖王爺是不是您的兄弟,是不是死了,您就不在乎了,您現在在乎的就只是活着的兄弟。”軒轅玄霄底下頭說,人家看不見他的表情,他感覺上官雪妍膽子不小竟敢質問皇帝。
“皇嫂何出此言,皇兄我怎麼會忘記,我小時候被那些黑心爛肺的人毒害,是皇兄替了我,我才能活下來,你再去請皇嫂。”軒轅玄耀一邊回答侍衛,一邊看軒轅玄逸,尤其說到狠心爛肺的時候。
“不用了,臣婦自己進來了,有陛下這一句話,臣婦也安心了,請陛下給墨兒做主呀,是臣婦無能讓墨兒受欺負,可是臣婦是寡婦能說什麼。但是臣婦不忍心看着墨兒受欺負,才拋頭露面進宮求陛下做主。墨兒是王爺留給臣婦的唯一子嗣,臣婦不能爲王爺生下一兒半女愧疚不易,想着照顧好墨兒,也算對王爺有交代了,可是現在墨兒受了欺負臣婦卻連個公道都沒地方討。”上官雪妍用手絹擦着眼睛說完然後跪下。
“皇嫂,快起。墨兒受欺負也是我這皇叔保護不周,再說也沒想到在上京會有不開眼的人,知道墨兒的身份還敢欺負。皇嫂告訴朕是誰欺負朕的侄兒,朕讓人抓住他進大牢,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朕要看看是誰敢以下犯上。”軒轅玄耀扶起上官雪妍,詢問到,其實他心知肚明,不過可以噁心那人,他倒是願意。
上官雪妍站起身,看了一眼書房裡的另外一人然後又看看陛下。
“皇嫂,這是四王弟,逸王爺。四弟這是我們皇嫂聖王妃。”軒轅玄耀看見上官雪妍的眼神,介紹說。
“玄逸見過皇嫂。”軒轅玄逸好奇的打量着上官雪妍,這就是大哥的沖喜王妃,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這就是讓母后數次失敗的人,可是不像呀,唯一出挑的也就是長得比較漂亮。
“四弟免禮。”上官雪妍回禮,並客氣的說。
“皇嫂你還沒說是誰欺負了墨兒。”軒轅玄耀緊跟這問。
“這、這……陛下是逸王世子,逸王在就算了,他們怎麼說都是自家兄弟,有點摩擦沒事的。”上官雪妍大度的說,意思這事是他們兄弟玩鬧就算了。
“皇嫂,這話不是這麼說的,您怕是弄錯了,是聖世子夥同二殿下和他們表哥欺負我們逸王府的世子。”此時的軒轅玄逸正憋着氣呢。
“陛下,不是這樣的,不是墨兒欺負人,墨兒也不會去欺負人的,那孩子很膽小的。”上官雪妍緊張的解釋着說,好像就怕軒轅玄耀聽信他人的。
“皇嫂,朕知道的,墨兒很聽話的。”軒轅玄耀雖說不知道上官雪妍要做什麼,不過也配合着。
“陛下的意思,是皇弟說假的了,您去聽聽外面百姓都在怎麼說就知道誰是誰非了。”逸王生氣的說,自己剛纔說了那麼多,他說自己不會偏聽,現在又如此護短,這是明擺着不想爲他的王兒做主。
“陛下,外面傳言逸王世子囂張跋扈,剛入上京就欺負二殿下和聖世子,還有上京其他少爺。”那一直站着的扮演侍衛的軒轅玄霄突然說。
“哦,這樣呀,逸王這和你說的可不一樣。”軒轅玄耀聽後看着軒轅玄逸問,意思再說你騙朕。
“你胡說,外面明明傳……。”逸王看着那侍衛大聲的反駁他。
“逸王爺,你說的那是百姓傳的,我說的是中華樓的東家說的,據說中華樓東家都去聖王府道歉賠禮了,說是因爲他們的疏忽讓聖世子他們被人欺負了,這是他們的錯。聖王妃有這事吧?”那侍衛打斷軒轅玄逸要說的話,最後還拉出上官雪妍爲自己證明。
“有,他們倒是識相,不過錯不在中華樓,我也沒追究。”此時的上官雪妍已改剛纔的哭哭啼啼,說的條理清晰。
“逸王,你來告訴朕,爲什麼和你說的不一樣,那中華樓在上京一直也算是有點地位的,即使朕都不敢下旨讓他們做什麼。”這也就是告訴他,中華樓自己是相信的,也忌憚的,沒錯他們也不會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