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呀,他們是不是加快了船速呀,我怎麼看着他們好像是朝我們來的?”雲隱看着那和他們正在縮短距離的大船問暗二,他怎麼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好像是,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暗二看着那朝他們駛過來的大船,船速是比剛剛快了一點,有點奇怪的說。
“不會想撞我們吧?”雲隱看着那大船嘴就不經大腦的說了這麼一句。
“雲少爺,你的想法恐怕和他們一樣吧?”暗二看着那和他們的船不段縮短的距離船隻,他現在也發現了,那大船好像是故意朝他們而來的,有想撞擊他們的意圖。
“不會吧,危險呀,他們那船看着可不小呢,要是撞上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事發生,我們調轉船頭走吧。”雲隱看着暗來勢洶洶的船隻,有點擔心的說。
“怕什麼,我們這船可是特意打造的新船,讓他們隨便撞,反正損失的不會是我們。不過少爺還在船頭,我要去看看,免得少爺不慎落水了。”暗二說完就走去船尾。
暗二站在船頭看着那釣魚的幾人,他也沒打擾,即使對方的船撞上來他也不着急,他也不想打擾少爺釣魚的興致。
“他們走了一人,是不是看着出我們的企圖了要逃跑了?”這邊船上有人問,現在對面的船上只有剛剛那個吃葡萄的人還在看着他們。
“管他呢,現在我們也來不及轉頭了。”一人看着他們和對方只剩不到十丈的距離說。
“就是,兄弟在加點勁吧。”
“我就說,有魚嘛,舅舅還不信,看我釣到了,還是這麼大一條。”軒轅雲墨看着勾上的魚開心的說,這可是他等了很長時間才釣上來一條魚,他把魚從魚勾上取下來,放在身邊的盆子裡。
“少爺,這魚還真不小,我們……。”
“砰。”的一聲聲音響起。
“啊……。”一羣女人的尖叫聲。
“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了?”軒轅少泉扶着船艙站穩身子問。
“小峰……?”隨墨眼疾手快的抓住差點掉到水裡的小峰。
“我的魚,我的魚。舅舅你在做什麼?”軒轅雲墨看着那在水裡遊的魚,大喊。他好不容易釣上的魚,現在又在水裡遊的歡快。
“少爺,不是雲少爺的錯,是有人撞到了我們的船。”暗二也只是在船受到撞擊的時候,身子搖了一下,然後依舊站立着。
“撞船,這麼會?這麼寬的河面?難道有人故意撞的,爲什麼?”軒轅雲墨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好在他們的船體堅固,吃水深,畫舫遭受撞擊也只是搖了兩下,很快就穩定了。
“不知道,對方是突然撞上來的。”
“走,小爺去看看,是誰撞跑了小爺好不容易釣上來的魚。”軒轅雲墨摔掉手裡的魚竿,就向船艙外面走。他見過撞馬車的,還是頭一次聽說有撞船的,偏偏撞擊的還是他的。
相比較軒轅雲墨的畫舫,那對面的船就不怎麼好過了,這邊的船隻是搖兩下,可是那邊是使了最大的力氣撞上去了,所以他們承受了更大的撞擊力。船身不斷地搖晃,裡面的東西桌椅也都東倒西歪的,水果點心散落一地,那些少年也都暈頭轉向的。
等軒轅雲墨他們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那些扒着圍欄不斷吐,並且站立不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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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他們都怎麼了,不是他們撞的我們。怎麼我們沒什麼事,他們都站不住了?”軒轅雲墨看着那些人問雲隱。
“強力撞擊導致造成的暈船,他們的船不如我們船堅固,吃水深,所以纔會這樣子的。”雲隱漫不經心的說。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醫者,孃親經常說醫者父母心。”軒轅雲墨看着他們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問自己的舅舅,畢竟他也是醫者。
“不用,他們吐着吐着就好了,我們不要管閒事。走了,進去吧。”雲隱是看着那些人撞過來的,不論出於什麼原因,都是他們自找的,和他們可沒關係。他們不找他們的晦氣已經不錯了,他可沒這麼好心再去給他們治療,反正死不了人。
“好吧,可惜了我的那條魚,本來還打算讓孃親晚上做魚湯喝的,這可是新鮮的魚,現在沒了。不過算了,我再釣一條就行了。”軒轅雲墨看着他們想想說,然後和雲隱就準備走進船艙。
他們是覺得二米他們什麼事了兩船向撞也不是他們的錯,也不用他們付什麼責任,可是對方不怎麼想,看見他們什麼都沒說就進去了,怎麼會甘心。
“你們等一下,你們撞了我們的船,是不是要給個交代,至少應該說一聲抱歉吧?”羅洋叫住他們說。
“我們撞船,你這話說反了吧,明明就是你們撞過來的吧?那既然錯不在我們,爲什麼要我們給你們交代。”軒轅雲墨停下指着自己一副不可思議的問他們,怎麼就成了他們的錯了。
“你這是亂說,你看我們的樣子,我們撞的?,我們有怎麼傻嗎,給自己找難受。”羅洋指着那些還在不聽吐的人問軒轅雲墨。
“你們不是傻,只是自不量力。估計錯了我們兩船之間的差距,所以造成如此的局面真的就和我們沒什麼干係了。”軒轅雲墨也用手指着那些吐個不停的人說。
“你少狡辯,道不道歉?”羅洋被他戳中心中的痛處,的確是他們估錯了他們的大船和那畫舫的差距,結果撞上去,對方只是搖了兩下,而他們全都狼狽的成這個樣子,還有掉到水裡的。他們如此狼狽,對方卻都像沒事人一樣。
“我們不會道歉,錯不在我們。我知道你們不會無緣無故撞我們的船,可是我們沒什麼仇怨。事情既然發生了,我也不去想問你們有什麼理由,那樣也沒有意義,可是希望你們不要太過分了。”軒轅雲墨看着對方船上的人衆人說。
“那你是打算死撐了,可沒這麼容易的,也由不得你們了,我說你們錯了你們就錯了。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武林盟主的兒子,你在禹城得罪了,你們還想活着走出去哪那麼容易?”羅洋指着柯鴻宇說,他語氣帶着囂張,好像那盟主的兒子是他一樣。
“武林盟主的兒子?你們這是又打算和我比誰的爹厲害嗎,能不能有點別的,要不然這次我們比誰的孃親厲害好不好?”軒轅雲墨沒露出他們預想中的害怕表情,只是笑笑問他們。他在上京的時候可沒人敢在他眼前說自己是誰家的兒子,自己出來以後就盡是遇到這種事。他覺得孃親比父親厲害多了。雖然他很希望自己可以長成像父親一樣的男人,可是他還是覺得孃親比較厲害。關鍵是孃親可以教出他這麼一個聰明可愛的兒子,軒轅雲墨不由得自戀了一下。軒轅雲墨不知道想到什麼,自己站在按理嗤嗤的笑出聲。
“你笑什麼,你看不起武林盟主嗎?”羅洋生氣的問,問的時候還看柯鴻宇的表情。
“冤枉呀,我怎麼會對武林盟主不敬。我在想武林盟主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是應該頂着你爹的名號威脅我們嗎,怎麼會用他爹的名號,難道你平時在外面就打着這位少爺的爹,也就是武林盟主名號做事?”軒轅雲墨讓自己憋着笑,在羅洋和柯鴻宇兩人之間來回指指點點,說着自己的疑惑。
軒轅雲墨看似玩笑的一句話,其實意思很明確,就是羅洋也許是在外面打着柯鴻宇的爹的名號做事,至於是好事還是壞事,這誰都想的到,誰做了好事留別人的名字。
柯鴻宇聽到後也轉頭看着羅洋,眼裡帶着深思,黝黑的眼眸中思緒不定。
“鴻宇,你不要聽他亂說,我可沒有呀,今天不是你在嗎,我要是用我爹的名頭就覺得那是對盟主的不敬,我爹哪裡能和盟主的身份相比較。”羅洋看着柯鴻宇知道他懷疑了自己,他們平時私下裡就以柯鴻宇爲首,那是因爲他的身份比他們有震懾力,自己平時也會用,從沒出過事,沒想到今天讓這小子給自己破壞了。
“你緊張什麼,我還能不瞭解你。小子年紀不大心思到挺毒的,你以爲你的挑撥離間會有用嗎?”柯鴻宇先是突然微笑着對羅洋說,然後又繃着臉看着軒轅雲墨。
“這柯少爺,你誤會了,我的心思很單純的,纔不會做這些背後捅刀子的事。孃親說這背後捅刀子的事,是小人做的,小爺我以後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纔不屑如此做呢。”軒轅雲墨笑的人畜無害的,還略帶點羞澀。
隨墨抱着宸站在他後面心想,少爺你是不會背後捅刀子,你的刀子都是當面捅的。
“小子,不知道你是哪個門派的?”柯鴻宇看着眼前這個小自己很多的孩子,看他說話語藏鋒芒,在看看和他一艘船上的人也只是站在他的身後,看來他纔是那畫舫上身份地位最高的人。
“門派?大哥、舅舅,我們有沒有門派,屬於什麼門派?”軒轅雲墨轉過身問自己身後的人。
“二弟,我們哪來的什麼門派,不過你現在在江湖上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軒轅少泉笑着對他說,他不知道這二弟有時候是真迷糊還是假迷糊。
“哦,我知道,我們現在無門無派,等我們回去想一想,我們也成立個門派,名字一定要取的響亮一些。”軒轅雲墨嘀咕着說。
“臭小子你到底是哪裡來的,報上名號來,不會連自己的門派都不知道吧?”羅洋看軒轅雲墨他們半天沒說話,於是大聲問,他覺得那軒轅雲墨他們是不敢報他們的門派,也許就是什麼犄角旮旯的小門派。
“必須都要有門派嗎,一定要報門派嗎?”軒轅雲墨又問。
“那當然了,沒門派算什麼江湖人,你小子從哪裡來的,連這些都不知道?”羅洋他們聽後鬨堂大笑,這小子看來連江湖人都不算是,要不然怎麼會不知道這麼簡單的道理。
“這樣呀,我們現在是無門無派,要是下次再見我們一定會有門派的。”軒轅雲墨也不介意他們的嘲諷,他堂堂一個親王世子要什麼門派,不過他現在打算等回到上京一定要成立自己的門派。
“好了,說正事吧。小子你還沒給我們道歉呢,怎麼,你難道是想拖延時間不成,告訴你在這禹城就是來條龍也要給本少爺盤着,更不要說是你這個小子了。”羅洋突然變臉指着軒轅雲墨他們口氣很大的說。
“是嗎,可是小爺我今天偏不信這個邪,兩船相撞根本就沒有我們的責任,是你們無理取鬧,咄咄逼人的。小爺本來還想不追究了,可是你不該說這一句話。”軒轅雲墨突然擡起頭,雙眼黝黑的盯着他們,裡面帶着攝人心神的震懾力。對方的話挑戰了他的底線,龍那一般是形容皇帝和皇帝的兒女,自己雖說是世子不是皇帝的兒子,可是也留有皇家血液,身份也不低等同皇子,他的話等於踐踏了自己的尊嚴。
“你……?”羅洋看着此時的軒轅雲墨有點被嚇到了,他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是同一個人可是氣勢卻突然變了,變得凌厲了,不像一個孩子該有的氣勢。
他哪裡知道軒轅雲墨自小經歷的暗殺不少,哪怕上官雪妍儘量讓他避免,可是他也多少回接觸過,心智就比那些同齡孩子早熟。還有這一路上他們也經歷過血腥的打鬥,在加上上官雪妍的平時的教育,當他動怒的時候,那屬於他身份的氣勢油然而發,只不過平時他很少動怒,這些他平時掩藏的很好。
“收回剛纔的那句話,不然我會讓你知道後果的。”軒轅雲墨漫不經心的說,可是卻讓羅洋差點跪了下去。
柯鴻宇上去一步扶住羅洋,要是羅洋在自己的面前給眼前之人跪了下去,那自己還有什麼顏面在禹城待下去。柯鴻宇也不得不正視對面船上的幾人,他們一共是六人一寵,而且還有四個小孩子,是他們起初想錯了。這幾人不會是他們想的那些沒見識的人。反之對方身居高位,不會是他們能知道的。他們怎麼忘記了,這個世上不是隻有江湖還有朝堂,那是另一個大的勢力範圍,平時好像是互不干預。可是江湖也是在朝廷的管理範圍內的,他們會不會就是來自哪裡。
“鴻宇,他們難道是官家少爺不成?”柳然靠近柯鴻宇問。
“恐怕不只是官家少爺這麼簡單,看來麻煩了。”柯鴻宇提着羅洋和柳然說。
“你是說……,現在這麼辦?”柳然一直是他們禹城四少中最理智的一個,他知道現在要先解決眼前的事,這不單是撞船這麼簡單的事了。那小孩的身份要是他們猜測的那樣,羅洋的那句話就侮辱了他,他隨便找個罪名就能讓羅洋和羅洋的家族消失。
“小少爺,不知應該怎麼稱呼?”柯鴻宇把羅洋扶着坐下,然後抱拳問軒轅雲墨。
“抱歉,孃親說過,出門在外,讓我低調行事,至於名諱就算了。只要他爲剛纔的話道歉,小爺這次可以放過他,不然小爺也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不在預料之內的事。”軒轅雲墨也抱着拳說,他不像暴露身份,也不想惹事,只是這個謙那人必須道,這是對皇家的敬意。
“你休想,臭小子以爲你是誰,竟然敢威脅我,我就是不道歉你能怎麼樣,有種動手打我呀,你只要敢動手我就弄死你。”羅洋從剛剛的驚嚇中緩過了,於是對着軒轅雲墨大罵。軒轅雲墨的話讓在禹城橫行習慣了的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隨墨,讓他長點記性。”軒轅雲墨突然開口,看來爹爹說的是對的,有些人你和他沒有道理可講,因爲他不會聽你講道理。
“是。”隨墨抽出腰間的鞭子就甩了出。
“撲通”一聲,隨墨一鞭子就把羅洋給甩出他們的大船,掉在水裡。
“有人落水了。”附近的船隻上的人聽見聲音靠過來,想着救人。
“這位少爺,就是他說的話多有得罪之處,可是你也沒必要動手吧。你即使身份高貴也不能如此目中無人吧?”柯鴻飛握着拳頭說,他根本沒有看見隨墨是怎麼出手的,那羅洋就掉在水裡了。他們兩船的距離現在很近,他們也都是習武之人,按理說一個孩子的攻擊他們應該可以攔下的,可是事情出乎他們的意料。自己是從小就習武,可是怎麼就沒看到那隨從是怎麼出手。
“目中無人,你現在和小爺講這幾個字?在你們無緣無故撞擊我們的船隻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在他攔着我們非要我們道歉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小爺一直想息事寧人,是你們在不依不饒,那時候你怎麼不說,我們的盟主少爺?”軒轅雲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問,軒轅雲墨每問一句,那柯鴻宇的臉就黑一層。
“柯少爺,你還和他們費什麼話,他們這是看不起你們禹城四少,我們這邊這麼多人呢,還怕打不過他們嗎,我們要爲羅少爺報仇呀?”這邊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是呀,柯少爺,讓他們知道禹城是誰的天下,誰纔是這裡的王。”
“就是、就是,今天要是被他打怕了,我們在禹城怎麼混下去。”
不等柯鴻宇說什麼,事情已經向着不可收拾的地步發展了,快的柯鴻宇和柳然都來不及阻止。
“王,好大的口氣,看來這禹城的官員都是擺設的,該讓父王該換一換了。”軒轅雲墨聽到他們那邊的話,低聲說。
“夫君,前面怎麼了?”在湖面上的另一艘船上傳來輕柔的女人的聲音。
“夫人沒事的,有人和禹城四少他們起了衝突,不過應該沒事,對方乘坐的是碼頭那一直停靠的畫舫想來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一個面容剛毅的男子,走進船艙看着躺在榻上的女人說。
“是嗎,冷兒了,讓人看好他,他就好往人多的地方去。”那女人擡頭看着自己的夫君笑着問。
“夫人放心吧,我讓人看着呢,你要小心身子,那小子有我看着呢!”那男子坐在榻邊握着她的手。
“我這身子不爭氣,讓夫君費心了。”那女人嘆着氣說。
“你不要想太多了,一定可以治好的,不會說雲隱神醫就在禹城嗎,我們慢慢打聽也許就能找到他了。無論他要什麼,我一定要治好你。”那男子抱着女子安慰她。
“好,爲了你和兒子我也會撐下去的。”那女子虛弱的說,看來身子病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