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不良心思

那些或交流或聽她人交流的貴婦都聽到了這一句話,於是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交談,一起看着坐在白皇后身邊的上官雪妍。一時之間宮殿裡寂靜無聲,都知道她說的話是衝着聖王妃去的,就是不知道聖王妃會是如何反應。

“不知,這位是……?”上官雪妍看着說話的那婦人問,她坐在鳳榻下面的位置上,可見品級不低。

“凌貴妃,這不是你的寢宮,不容你放肆。”白皇后看着那人厲聲的說。

“皇后娘娘,我說的是實話,女人本來不就是生兒育女的嘛,一個女人如果不能生兒育女還能被稱爲女人嘛,衆位夫人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着上官雪妍。

可是她的話沒得到那些夫人的附和,不過她們反應都表現在臉上。

上官雪妍看着下面反應不一的衆位夫人,在心裡冷笑,恐怕她們都覺得這凌貴妃說的是對的吧,只是礙於身份和場合不好附和。

“凌貴妃,本妃不能生兒育女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你又何必說的如此難聽呢。凌夫人你的家教本妃倒是再次領教了,大女兒學長舌婦嚼舌根,沒有一點貴女出身的樣子,小女兒的嗜好也讓大家刮目相看。本妃是沒生過孩子,可是本妃會教就行了。如果天下的女人都像凌夫人這樣會生不會教,那纔是枉爲女人。正所謂相夫教子不也乃是女人天性嗎。”上官雪妍沒把矛頭對準凌貴妃而是轉身對準了凌夫人。生兒育女是一個女人該做的,那麼教育子女也是一個女人該做的。你說我不會生,不配爲女人。那麼你的生母會生可是不會教,不也一樣。再說自己也不是不會生養,這裡的人都知道自己剛嫁進王府,王爺就去世,要是能生出了孩子不被天下人給罵死,恐怕此時這裡也沒自己什麼位置了吧!

“聖王妃是臣婦教子無妨,請恕罪。”被點名的凌夫人從人羣中出來跪着說。

“皇后娘娘,你看我也不懂這些,至於凌夫人教子無妨該怎麼罰,我也不清楚。”上官雪妍轉身問自己身邊的人,她也不打算便宜了她們,再說也不是自己挑起的事端。

“皇嫂,這可大可小。”白皇后巧妙的回答。

“這樣呀,明白了,凌夫人爲自己的教子無妨請罰,可見是個知錯能改的。這樣吧,本妃也不罰什麼思過,抄《女戒》之類的那樣太累了。就請凌夫人回去寫一篇關於女人如何教育子女的陳情表,不過要思想深刻,意義深遠,最好寫的可以爲天下女子之表率。爲了不打擾到你,在寫好之前,請衆位夫人就不要去打擾凌夫人了的清靜了。”上官雪妍聽了皇后的的話,頓頓說。

在座的貴婦聽後一時都不知道該是什麼表情,這看着是罰的不重,就只是寫一篇文章的事。對於出身於官家小姐的她們這不是難事。問題出在於‘天下女子之表率’,這幾個字。那幾字一般說的可是皇后娘娘,其她人誰敢這麼用,那是不是說這凌夫人以後沒旨意都不能出現在貴婦圈子裡了。說是不罰思過,可是,這是變相的給永久的禁足了。這聖王妃得罪不得,很多貴婦人都在這麼想。

“臣婦明白,謝聖王妃不罰之恩。”凌夫人忍者吐血的衝動,還要道謝,心中也不免生凌貴妃的氣。

其實最鬱悶生氣的要數凌貴妃,自己只是看不過去就刺了她兩句,怎麼就會把母親給變相的禁足了,到底爲什麼會這樣。

“聖王妃你此舉有些過了吧,怎麼說家母也算是你的長輩。”凌貴妃生氣的說,怎麼說自己也是貴妃,在後宮裡也橫行慣了,連皇后有時候都不能把自己怎麼樣,她只是個王妃,有什麼了不起的。

“長輩?本妃怎麼不知道,請問凌夫人你是本妃的親人還是王爺的親人呢。”上官雪妍聽後也不生氣,只是看着凌夫人問。

“臣婦都不是。”凌夫人咬着牙回答。

“凌貴妃,你聽到了吧,凌夫人自己都說了,她不是本妃或者王爺的親人,假冒皇親那可是死罪。”上官雪妍諷刺的看着凌貴妃。

“凌夫人是我的母親,是陛下的長輩。”凌貴妃着急的脫口而出。

“凌貴妃,你雖說是尊爲貴妃可是說句不好聽只是個身份高一些的妾而已,勞煩衆位夫人給本妃解答一下,什麼時候我西越妾室的長輩也算是夫君的長輩,難道是因爲本妃太久不出來,記錯了,還是在本妃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多了此條風俗。”上官雪妍眼光巡視着宮殿裡的衆位夫人,飽含深意的問,這話恐怕是在場的所有夫人都不願聽見的吧。

“皇嫂,你沒記錯,沒此條風俗。”白皇后看着凌貴妃氣的臉都白了是最開心的,她仗着後宮裡有太后撐腰給了自己不少難堪,現在也輪到她了。

“凌夫人看來你的家教確實不怎麼樣,看你辛辛苦苦教導的女兒連最基本的都不知道,那你的陳情表一定要寫的深刻才行。”上官雪妍對着宮殿中間的凌夫人又說了一句,說的時候加重了‘辛辛苦苦、深刻’這兩個詞。

“臣婦遵命。”凌夫人再次跪着說,不過此時她的身子都有點跪不穩了。

“皇后娘娘,我們是不是該出去了,我倒是有點想墨兒了。小的時候那是天天在身後跟着,現在是想見都找不到他。”上官雪妍笑着對皇后說。

“是該走了,都是這樣,大了就都飛了。不要說銘兒,現在就連謙兒那小猴子都不肯在我宮裡呆着,老是想着到外面去,各位夫人我們到外面去飲宴吧。”白皇后笑着起身和上官雪妍相攜走在前面。

“皇后娘娘請,聖王妃請。”衆位夫人跟着起身,獨留凌貴妃和凌夫人。

“一起吧。”

御花園裡燈火通明,裝飾的流光溢彩,這是今晚舉行宴會的地方,所以都是經過精心的佈置。時間不早了,那些官家小姐和少爺都已經在這裡穿梭,扎堆。這些世家小姐少爺,宴會沒開始沒事做的,就在一起聊天。

“你們知道嗎,這次我們西越能勝利,兩位殿下可是立了大功,聽說皇上有重賞。”有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我怎麼聽說是聖世子的功勞,文比和武比都是聖世子奪的勝利。”另一個聲音反駁這說。

“你這是胡說吧,聖世子誰也沒聽說他會武功,再說就是會,他也是個孩子,能上去比賽嗎。”那第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再次開口。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問淳于小姐,他哥肯定給她說了。”見有人不信她就拉出證人。

“我不知道,我哥比賽完後我都沒見到人呢。”一個英氣十足的聲音說。

“你看就你是胡說吧。”那個反駁的小姐神氣的說。

“我說的都是真的,那東籬的人要偷襲贏了的聖世子,還是被聖王妃救下的,這事都傳開了。”那小姐有點氣急敗壞的說。

“這是越說越離譜了,你的意思聖王妃也會武功。”那個嬌滴滴的聲音再次響起。

“當然了,還很厲害的。也不知道聖王妃長什麼樣,我上次只是遠遠的看一眼,也沒看清楚。”

“我上次見到了,很漂亮,看着高貴大方。”淳于小姐接着她的話說。

“是呀,我上次也看到了,不過我感覺不她只是漂亮,聖王妃有一種我說不上來的感覺,感覺……怎麼說呢,具體我也說不上來,就好像是有‘仙氣’一樣。”那小姐想了一會只能這麼說。

“你是說她不食人間煙火,那不是清高嗎,還有仙氣呢。她就是一個鄉下的沖喜的村姑,配你說的仙氣嗎?”一個聲音諷刺的說。

“就是淩小姐說的對,現在她就是貴爲聖王妃也擺脫不了她的出身低賤。”有人附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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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季嫣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吧,聖王妃先不要說出身怎麼樣,可是她現在是王妃之尊,還是封號‘聖’你這樣說有點不知尊卑了吧。”淳于小姐嗆聲。

“淳于蝶,我怎麼說關你什麼事,再說我說的也是實話。她就是個鄉下村姑,聖王妃又怎麼樣,不還是個寡婦,說不定聖王爺就是她剋死的,就是苦了我姑姑和表弟了。”淩小姐大聲說,還在爲自己的姑姑抱屈。

“聖王爺的身體大家都知道,那是有病不然也不會沖喜了,去世也只能說是上天殘忍,你怎能扯到聖王妃頭上。”一個聲音溫柔的插進來。

“這不是我們的白小姐嗎,你怎麼也在。”淩小姐無禮的嘖嘖出聲。

“我一直都在,是淩小姐沒看到罷了。”白小姐也不在乎她得無理,好像習以爲常了。

兩家由於皇后和貴妃在後宮裡不合,所以私下裡兩家少爺小姐也互看不順眼。

這些無聊小姐的對話都落在不遠處幾個少年的耳中。

軒轅雲墨一臉寒霜,聽後恨不能上去毒死凌季嫣,可是他不能,這是皇宮,自己要是在此地教訓了她,那自己不是給孃親惹麻煩嗎。讓她先說着,一會兒有她受的。

“走,我們也過去和衆位小姐打聲招呼。”軒轅雲墨不知道想到什麼嘴角帶着笑意,拉拉身上的衣服說。

“墨弟弟,你可不能動手,她們那些嬌小姐可是撐不了你一掌。”雖說軒轅雲墨說的聲音沒起伏,可是長時間和他在一起的軒轅鋅銘知道他是生氣了。

“銘哥哥我知道了,不要擔心。”

“表弟我們就等着看戲好了。”白流冰臉上此時已退了青白之色,臉上也有了膚色,可見那藥效果真好。

“二殿下,我們不是早知道他的性子嗎,更何況這凌季嫣觸及了他的底線。”沐念寧說完追着前面的人而去。

“墨弟弟,我說今天御花園的花朵怎麼顏色不如以前了,原來原因在這呢。”白流冰一副紈絝子弟的口氣。

“白哥哥什麼原因?”軒轅雲墨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問,那表情就是一個好學的乖學生。

“人比花嬌呀。”白流冰哈哈笑着說。

“見過二殿下,聖世子。”衆位小姐聽到聲音看過來就看見四人站在她們身後。

“起來吧,我們四人也是閒來無聊走走,沒想到遇到衆位小姐,打擾了。”軒轅鋅銘對着她們解釋,畢竟是他們突然出現打擾到她們。

“沒有的事。”

“那各位小姐聊,銘哥哥我們走吧。”軒轅雲墨說完就先走了。

“墨弟弟你等等我們呀。”

等走遠了軒轅鋅銘問“墨弟弟剛纔做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在她身上散了一些藥粉,她晚宴不是有表演嗎,我就助他一臂之力,讓她名揚四國。”軒轅雲墨不在乎的說,自己這應經算是小懲罰了。

“你沒這麼好心吧?”白流冰不確定的問他。

“白哥哥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不堪嗎,銘哥哥我傷心了。”軒轅雲墨突然轉身一頭紮在身後軒轅鋅銘的身上,一副我難受的樣子。

“你就拿你乖巧的外表騙人吧,不是小白兔就不要裝了。”白流冰也不吃他那一套,開口損他。

“孃親說她希望我不是包子,是一顆黑芝麻湯圓,我正在朝孃親期許的目標前進。”他從軒轅鋅銘的身上起來笑着說。

“什麼意思?又是什麼好吃的,墨弟弟你可不能吃獨食呀!”白流冰不解的問。

“就不告訴你,饞死你。”軒轅雲墨笑着跑開。孃親說包子是軟和的,會讓人欺負吃掉的,她不希望自己讓人欺負。

等上官雪妍和皇后他們到的時候,御花園裡已經很多人了,由於宴會快開始了,大家都坐在位子上等着皇帝的到來。

“皇后到,聖王妃到。”太監高聲喊道。

在場的人都起身行禮“見過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見過聖王妃千歲。”

“平身,大家坐吧,宴會應該快開始了,大家隨意。”白皇后擺着手讓她們坐下。

“是。”

一起來的各位夫人也回到自己該坐的位子上,等待皇上的到來。

上官雪妍看着下面的衆人,這些小姐少爺,都是官家小姐,少爺,百寵千嬌的,有多少知道人間疾苦。這些官二代紈絝的程度不亞於現代人,這裡纔是拼爹的最佳場所,看看他們的座位就知道父親官位的大小。離自己坐的位子越近,父親的官越大。可是有多少人會配得上自己坐的位子,那不過是拿他們的父親和祖輩經營換來的。

上官雪妍在打量她們,她們也好奇聖王妃是個什麼人。她們只看見皇后身邊坐了一位高貴優雅的婦人,身穿繡鸞鳥朝服,頭戴鳳冠,和皇后低聲說着什麼,看不見表情的臉龐,那就是聖王妃,除了太后和皇后以外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這是個幸運的女人也是個不幸的女人,身份高貴讓人羨慕可是卻是個沒有丈夫的女人,她本身就是因爲沖喜而嫁入聖王府,可是新婚第二天就死了丈夫。玄王府那是親王府,也是最得皇上看中的王府可是誰也沒想到玄王爺會這麼快去世。玄王爺去之後都以爲王府會落入凌側妃的手中,畢竟玄王府在先王妃沐王妃去世以後都是凌側妃打理的,再說凌側妃的家世也不是她一個沖喜之人可以相提並論的。可是誰也沒想到就是這個不起眼的人不但掌握了玄王府,還把凌側妃擠得安靜的待在自己的院子裡。凌家和太后都沒能把她怎麼樣,她還把小少爺養育長大直到封爲世子。玄王府沉寂八年,前不久借玄王妃生辰之名出現在上京,現在又以聖王府的榮耀參加皇家宴會。她一個女人是怎麼做到的,這跌了不少人的眼睛。

“母后。”

“母妃。”

“你們這兩兄弟也來了,到哪去了?”白皇后看見軒轅鋅銘和軒轅雲墨問。

“母后我們去看錶哥了。”

“流冰怎麼樣了?”白皇后聽他說擔心的問。

“表哥沒事,母后你看他正在被舅舅訓呢。”軒轅鋅銘看着下面的白流冰被白國舅教育的樣子就想笑。

“墨兒,來,先把這披風披上,你的披風呢,怎麼沒用。隨墨是怎麼照顧你的,我看回去要說說他了,流冰沒事了吧?”這邊上官雪妍看着自己的兒子也問,看他穿的單薄,就接過雯繡手裡的披風給他披上,這是自己來之前帶來的,覺得這一件衣服比較合適今天的場合。

“白哥哥沒事的,他都能參加宴會了,孃親給的藥很好。我的披風剛纔弄髒了,就沒用。”軒轅雲墨一掃剛纔的陰沉,歡快的說。

“那就好,免得你擔心他,回頭孃親多煉製些藥丸,你們幾個都在身上帶點,以備不時之需。”那些藥都是自己在空間裡,用千年萬年的靈植藥材配置的,都含有大量的靈氣,藥效當然好。

“那太好了,在太醫院的時候,三位哥哥還問我要藥,我說沒了,以後有了再給他們,孃親您真好。”

“就知道嘴甜,手有點涼了。現在是冬季,天寒你要記得保暖才行。”上官雪妍握着他的手,用內力給他暖身。

“孃親,我沒事的,不冷。”軒轅雲墨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暖和。

在上官雪妍拉着軒轅雲墨一直在說話的時候,一聲高喊打斷了他們。

“皇上駕到。”一聲獨特的聲音在衆人耳邊響起,那是來自宮裡太監的聲音。

“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軒轅玄耀在太監的和護衛的護衛下走到上座,先扶起皇后“皇后起身,皇嫂也請起,都平身吧。”

“謝皇上。”

“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今年的四國賽,我們西越拿到第一的成績,朕很是開心,那些參加比賽的少年是我們西越未來的棟樑,你們何在讓朕看看。”軒轅玄耀看着下面開心的大聲說,這次西越算是揚眉吐氣了。

“見過陛下。”二十個少年從座位上起來,跪在中間。

“起來,你們想要什麼說,過了今天就沒這個機會了。”上面的皇上笑着對下面的少年說。

“謝皇上賞,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再說我們會贏都是兩位殿下和聖世子的功勞。”

“謙虛是好事,該你們的朕也不會少你們的,你們一時也許沒想好要什麼,回去想想,想好了告訴業公公。”軒轅玄耀因爲開心,也就比較大方的許諾。

“謝陛下。”

他們得到命令回到各自的位子上坐好,現在有皇帝在,他們也不敢到處亂竄,只能和自己身邊的人交流。倒是軒轅雲墨他們四人的位置比較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安排的,四人坐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業公公,這其他幾國的人怎麼還沒到,你讓人去看看。”軒轅玄耀看着下面空着的位置對身邊的公公說。

“三國使臣到。”業公公剛準備去吩咐人看看,就聽見小太監的聲音傳來。

一時間宴會場地安靜了下來,都看着走進來的一羣人,以東籬爲首,後面依次是南明和東羌的。旭王走在最前面“見過西越陛下。”

旭王只是彎腰,即使他們這次的比賽輸了,可是他們東籬依舊是四國之首,這是幾百年前就決定的,大國有大國的驕傲,再說他們代表的都是各國的皇帝。

“使者免禮,都坐吧,你們遠道而來,如有招呼不周地方還請見諒。”

“皇上客氣,貴國照顧的很好。”南明和東羌的使臣說。

“那就好,宴會可以開始了。”軒轅玄耀擺着手說。

宴會不外乎都是些彈琴跳舞之類的,上官雪妍在現代見多了現代舞,對這些古典舞蹈也比較有趣,記得自己也會,那時無聊的時候對着碟片自己學的,沒經過專業師傅的指導,不過好在自己身子輕盈在加上自己練習古武,柔韌性比較好,舞蹈跳的到可以看。現在看着這些地地道道的古典舞都是些軟趴趴的,一時有點興致缺缺。不過有幾個人的古箏、古琴彈的不錯,自己對這方面還是有發言權的,畢竟古箏是自己最喜歡的樂器,也是下大力氣研究過的。

一位小姐的古箏曲完畢就看見一個身穿紅色舞衣的少女走上臺“臣女凌季嫣參見皇上。”

“凌季嫣,和貴妃是一家吧,起來吧,看你穿着是要跳舞了,去吧,跳的好了朕有重賞。”軒轅玄耀雖說討厭凌家的人,可是也不會再這裡難爲一個小姑娘。

“謝皇上,臣女定不會辜負陛下期望。”凌季嫣不知道謙虛爲何物,把自己主動獻藝說成皇上的期望,倒是真會給自己長臉的。

軒轅雲墨聽後嘴角裂出諷刺的笑,端起手邊的杯子遮擋住嘴角,沒人看見,一會兒希望你還能笑下去。

凌季嫣走向高臺,給高臺四周的伴樂的人一個眼神示意。音樂響起她先在高臺旋轉一下,拋起水袖,然後慢慢起舞。

臺下人也看的目不轉睛,看着高臺上起舞的人,這個舞蹈算是今天從宴會開始到現在最出彩的一個,看來凌家小姐這皇上的賞賜她是拿定了,就連下面凌家人的人也開心。可是往往事與願違,那淩小姐跳着跳着,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停下了,然後在大家不明所以的時候,她突然就在高臺上像個傻子一樣來回蹦躂,還邊跳邊笑,甚至流起了口水。

臺下的人都糊塗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傻了,可是爲什麼就忽然傻了。只有上官雪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一看就是被下藥了,自己也知道是什麼藥造成的,這藥方就在墨兒的書房裡,肯定就是墨兒做的,就是不知道墨兒爲什麼要這麼做。上官雪妍看一眼坐在下面的軒轅雲墨,他只是在認真的吃東西,一點也不受影響。感覺到自己孃親的目光,他起頭討好的笑笑,這不就告訴上官雪妍是他做的。

上官雪妍哭笑不得看着他,他還小,做事也不夠小心,收尾也不仔細,這到太醫那,一驗就知道是被下藥了。雖說他們不一定找到是誰下的,如果有萬一呢,想到這,手在衣袍下輕擡,用靈力化去殘留的藥物。

“還不上去帶走她。”白皇后看着這樣,就對身邊的宮女厲聲說,這不是丟西越的人嗎,這凌家竟然讓一個傻子獻藝,這也太過分了。

那宮女聽了立馬招了幾個人走上高臺拉她下來。可是也不知道此時的凌季嫣哪裡的那麼大的力氣,幾個宮女竟然沒拉動她,其中一個還被她給打了。就在宮女打算用強的時候她又忽然倒下了,就被擡了下去。

“凌卿你家女兒身子不適,好好修養吧,以後的宴會就不要參加了。”軒轅玄耀一句話就斷了凌季嫣以後進宮的權利。

“臣遵旨。”凌侯爺此時也生氣,可是又有什麼辦法。

這凌季嫣平時得罪不少人,現在又在這種場合出了錯,這下都要成了上京的笑料了。

軒轅雲耀知道了凌志平明白自己的意思,也就不說什麼了,宴會還要繼續。

“讓各位使臣看笑話了,宴會現在繼續。”軒轅看見被帶走的凌季嫣帶着歉意的對三國人說。

“西越陛下,你西越的歌舞我們也欣賞了不少,不知我們可否有機會獻上一曲?”旭王爺起身問。

“旭王說的話見外了,那可是求之不得呢,不知你們要什麼樂器,朕讓人準備。”

“不用了,綠姬出來吧。”旭王得到許可轉身對自己身後的隊伍說了一句。

“是,王爺。”聲音輕柔,身姿窈窕的少女從旭王他們身後走出來。

“參見西越陛下。”

“起來吧,不知道你用何樂器?”軒轅玄耀也客氣的問。

“短笛,我隨身帶着的。”說完拿出一隻笛子。

“那就演奏吧。”軒轅玄耀看見人家自帶樂器,也沒什麼。

綠姬聽了話就舉起笛子在嘴邊,十指按在音孔上,交替起伏,流暢悅耳的樂曲在御花園裡響起。

可是沒多久上官雪妍就發現事情不對了,在場的衆人的表情都不對,有面帶微笑的,有面帶愁苦的,還有似哭似笑的,可謂現在就是表情大會,唯一不受影響的就是東籬國的人。上官雪妍趕緊看看軒轅雲墨,他倒是沒什麼事,畢竟音功他也會,還有幾十年的內功傍身。

“墨兒,你沒事吧?”可是上官雪妍還是擔心的問自己兒子。

“孃親我沒事,音功我來破他們的。”軒轅雲墨此時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好吧。”上官雪妍也肯放手讓兒子做,有她在也不會出事。

上官雪妍知道這曲子能迷惑人的心智,或者說可以擴大人心中的最不爲人知的心思。她知道他們要阻止,不然等下去心智弱的就會出現意外。軒轅雲墨解下身上的玉簫,貼近自己的脣邊吹奏,不同於東籬曲子的舒緩,這首曲子帶着強烈的殺伐之氣,上官雪妍一動不動的看着下面的綠姬,手指有意無意的點着桌面。軒轅雲墨在樂曲中加了點內力進去。她的只是迷惑人的曲子和自己的音功根本沒可比的。

噗的一聲,綠姬吐血倒地,只是睜着不可思議的眼睛看着軒轅雲墨“你怎麼會我派的神功。”

“神功,可笑之極。”上軒轅雲墨笑着看着她,她這叫神功,那自己會的是什麼,孃親會的又是什麼,真是沒見識。

“東籬旭王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走出我們西越了,墨兒成全他們,留口氣就好,其他的還要你皇叔裁決。”上官雪妍冰冷的看着他們東籬的人,像是在看一羣死人。

“孃親,兒子知道了。”軒轅雲墨又吹起玉簫,不過這次又加了一層內力,很短的時間裡東籬那邊的人一個一個都吐血,不用想也知道是被傷到臟器了。

“旭王這感覺不錯吧,沒想到吧,這就是你們自大該付出的代價,下次注意點就是了,不是每個人都會給你們生的機會的。墨兒叫醒你皇叔。”上官雪妍居高臨下的看着倒在桌子上的段無極,語氣陰寒,自己怎麼說也是西越的人,就該爲西越出點力。

綠姬的樂聲停止之後他們都暈了過去,現場沒暈的就剩他們母子和東籬的人,不過現在東籬的也倒下了。

“知道了,孃親。”軒轅雲墨接過上官雪妍給的小瓶子,走到皇帝坐着的桌子邊端起桌上的水到了一點瓷瓶裡的液體在裡面,然後餵給軒轅玄耀。

“皇叔醒醒,醒醒。”軒轅雲墨喂下水,呼喚軒轅玄耀。

“墨兒怎麼了,朕不是在參加宴會嗎,怎麼睡着了?”軒轅炫耀睜開眼,迷糊的問,不知道爲什麼感覺頭暈暈的。

“皇叔醒來就好,我們還在宴會場,是東籬的綠姬她吹奏的曲子有問題,皇叔和大臣都昏了過去。”軒轅雲墨看見皇叔醒來,也鬆了一口氣。

“墨兒你說什麼,都昏了過去?”軒轅玄耀這時也不頭疼了,站起身看着下面倒地的臣子,心中一片驚悸,這是全軍覆滅的危險。

“那墨兒你怎麼會沒事?”軒轅玄耀看着好好的站在自己身邊的侄兒問,自己好像是被他叫起來的吧?

“母妃教過我音功,他們用的也是音功的一種不過太低級了,皇叔東籬的人現在讓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重傷了,下面的交給皇叔了,我去叫醒銘哥哥他們。”

“等等,你能不能先叫醒皇叔身邊的這個侍衛?”軒轅玄耀有點緊張看看這他。

“可以。”端起水那杯子裡剩餘的水給他喝下,那侍衛很快就醒了。

這邊上官雪妍也以同樣的方法叫醒了皇后。不過她有點奇怪皇上對一個侍衛的緊張程度,不過也和她沒關係。

軒轅雲墨叫醒自己的幾位玩伴,看着剩下的人,軒轅雲墨幾人打來一桶水,把瓷瓶的液體都倒在水桶裡,然後去喂和自己熟悉的人,最後讓他們幫自己喂其他人。忙活了半個時辰,宴會場的人是都清醒了,知道原因全都抵制東籬的人。

他們醒後知道自己的遭遇都憤恨的看着東籬的人,此時東籬的人重傷爬都爬不起來,只能承受來自眼神裡三國的怒氣,這是他們沒想到的。旭王強撐着讓自己沒到下,看着眼前的局面這和自己預料的不一樣。爲什麼會造成這樣的局面,對了,是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自己也沒想到會有人不受綠姬的笛聲迷惑。現在不但東籬的人重傷,而且還得罪了其他兩國的人,這可如何是好。

“南明和東羌的使臣沒事吧?”作爲東道主的軒轅炫耀關心的問其他兩國。

“謝陛下關心,我等已無事,還要謝陛下的救命之恩,這裡的事回去以後我們會如實稟報給我們的皇上知曉。”南明的皇子站起身恭敬的說。

“小王回去也會稟明父王。”東羌屬於遊牧民族,性格直爽,在說現在西越對他們有救命之恩。

“無事就好,旭王不知道這次你是不是也要說你不知道?”軒轅玄耀壓着自己的火氣不無諷刺的問?

“小王……。”他自己都不知要說什麼,上次可以說不知道,可是這次綠姬是自己推薦的,即使可以說自己不知道可是誰相信。

“看你們也傷的不輕,來人,帶東籬使臣去雲水殿,業公公讓人好好保護使臣,等朕去函通知東籬皇來人接他們。”

“奴才遵旨。”也許有人不知道雲水殿是怎麼回事,可是業公公這個常年混跡在宮裡的人知道,那雲水殿華麗精美,有水有山是個好去處,那原本就是爲了遊玩修建的。可是不好在於那就是個孤島,只有一艘船可以進入。現在把東籬的使臣請到那裡在派兵‘保護’實則是軟禁了。

“今天的宴會就到這吧,趙統領護送兩國使臣會驛館。”

“臣遵旨。”

宴會草草收場,皇上和皇后走後各位大臣也走了,不過也有些被皇上留下了,那都是些重臣。現在是軟禁了東籬的人,可是怎麼處理也要有個章法才行。雖說他們做的不地道,可是他們西越這邊要是處理的不當,也許一不小心就會引起戰火,這是作爲皇帝的軒轅玄耀不願看到的。可是要是不處理,西越的顏面何在,這個度很難把握。

軒轅玄耀和大臣商議了很久,都快吵起來,也沒拿出具體的辦法。

“陛下,二殿下、聖世子、白少爺求見。”小福子公公頂着巨大的壓力走進議事的大殿回稟。

“請他們進來吧。”軒轅玄耀聽後,也沒生氣,讓小福子公公帶幾人進來,其實他也在好奇他們爲什麼來。

兩位少年攙扶着一位少年走進議事廳對着坐在御案上的軒轅玄耀跪下:“軒轅雲墨(鋅銘)白流冰,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你們三個什麼時候也如此多禮了,說吧,找朕何事。”軒轅玄耀笑着讓他們起來,這三個人一個是自己的兒子、一個是自己的親侄子、另一個是自己的外甥,都是自己的親人。自己對他們當然不會和那些大臣一樣。

三個少年互相看看,由軒轅鋅銘站出來說:“父皇,兒臣聽說您要給東籬的陛下發函,不知道兒臣能不能提個要求?”

“哦,什麼要求,說來聽聽?”軒轅玄耀看樣子很是敢興趣他的要求。

“父皇也不是什麼大的要求,就是表哥被東籬的人傷着了,正式比武受傷也是在所難免的,可是他們弄假,那表哥的醫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能不能問東籬陛下要。這受了重傷家裡肯定花大錢去治療,表哥知道舅舅囊中羞澀,想自己付醫藥費。可是他自己又是個孩子,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問東籬陛下討要。”軒轅鋅銘聲音不大的說,還在一邊說一邊看着上面坐的人,還有人羣中的舅舅。

議事廳裡的人聽到二殿下的話,看看皇上又看看白世子和白侯爺,這是什麼情況?白家難道沒錢給白少爺看病嗎,這銀兩能向東籬陛下討要嗎。

此時的白流冰靠在軒轅雲墨身上,時不時的發出聲痛苦的呻吟,提醒衆人他傷的很重,需要很多錢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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