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伴曲調,醉臥美人鄉鬧中難暖情心空難舒情醉紅顏與別處的青樓有所不同,院裡設有幾間致的小庭院,專供有身份有地位達官貴人準備的。每一個庭院都有屬於自己的名字,每一個庭院都韻藏着深意。而最爲豪奢莫過於藏玉閣,這裡只有岑淳可以獨享的,當然其中也包括他的生死至交的幾個兄弟。外人絕對不敢隨便踏入半步。伴隨着清風,樹葉吹吹輕幽曲調,小橋流水,波光粼粼水面藉由長廊裡倒掛的一路燈籠,倒影這一院的風華。樹木林立,花香四溢,造型各異的假山,以及穿行而過的小亭,在這水的倒影中,現得如此的美好而沉靜,這於外面的喧鬧完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藏玉閣在這喧鬧之中,獨享着一閣的沉靜,無月的黑夜,在這光的指引顯如此的溫馨,突然寂靜的夜裡傳來一陣琴瑟聲,高低起伏,錯落有致,不敢說可以繞樑三日之美,也不敢有仙樂飄飄,但是在這寂靜的夜,一幽幽淡雅的曲調查竟然如此的美,每一次的旋轉婉轉都可讓人安靜娛樂。伴着這曲調,藉着閣內的燈光,身姿曼妙的舞女們長袖翩翩。偶有嬉鬧,但是都是極低極低的聲音,美樂伴舞人生美事哉。
“爺,城外的烏大爺求見。”聲線媚而甜,談吐間流露出嬌氣以及尊重。
“如畫,你忘記了本分。”坐在軟踏上的清瘦男子,有着精壯的體格,修長的身姿,縷縷青絲黑而濃密,此時正悠閒的半躺着,微閒着雙眼,那輕輕的語氣,那明顯的燒傷之痕,讓人難以想像他是經歷了一場怎麼傷害,竟然可以把一張臉燒成這樣,那修長的手上同樣傷痕累累,讓人看了不禁心顫,只是這輕輕的語氣彈出來的卻是冷冷的殺意。
“爺,奴婢知錯了,請爺饒恕小的吧”入畫嚇得直接跪下,額頭扣到了地面,雖然是衆男人眼中的紅牌美人,可是
在這位爺的眼中,不過只是空有好皮囊的女人而以。如畫此下嚇得渾身哆嗦,曾經醉紅顏有一位傾國之色的女子,因爲持寵而嬌,最後被賣給賭坊做小廝的娘子,每日勞作美麗的容顏只一年光景就衰老不成形,最後服藥自盡了。她可不想成爲第二個。
“去告訴姓包的,叫他明天來找我。”岑淳跑角微揚,看來的聽曲的雅興不錯。
“是,爺”如畫一聽,自己沒事了,立馬起身,低頭哈腰的慢慢的退出屋子,臉上的緊張之色還沒有退盡。
“淳,看來今天的興致不錯啊。”尋聲望去,一位俊秀的男子,正舉懷獨飲,眼裡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嘴解微揚,面色如桃,紅而細白,嘴型棱角分明,不輸潘安之,他就是安東都護府少公子東寧元和。自幼知書達理,能文能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接人待物都十分溫文爾雅,年近二八,卻一直不肯成親,只因自小夢中就出現一奇女子,從此便成了畫中人,從此日日與汝伴,夜夜思汝貌,不管是何等仙女之貌,也再難入其眼。常被好友們戲笑。
“是嗎?不要那一張女人臉對着我。”岑淳一臉不屑,身爲男子,樣貌如此的眉清目秀,又是如此的脣紅齒白,每天拿這樣張臉對着他,害他以爲他是變性人。
“哎喲,我的心好痛。淳,你怎麼能這樣傷人家的心呀。”東寧元和手撫心口,一臉痛苦樣,妖媚之感頓生,連站在一旁的下人們看了都不捨傷害,一臉的心痛。
“東寧元和,你不想死的話,收起你這張下流的嘴臉。”岑淳打了一個冷顫,他最受不了的就他這一副不男不女的死樣子,看得一身的雞皮,自己怎麼交上這樣的好友呢。真是人生一大敗筆啊,想甩開都難,這傢伙像糖一樣,粘得不行。
“淳,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人家嗎?人家可是
對於百依百順的。”東寧元和一臉委屈,眼裡露出難過的神情,其實心裡早以樂開花了,他最喜歡看這個死板臉被他逗成這可憐模樣。
“夠了,你隨意,我繼續聽曲。”岑淳一臉氣憤,而站在一下人們,都捂着嘴偷笑,而一直立在一旁冷麪也扭曲着臉,沒有笑出聲來。冷忠自小就陪在岑淳身邊的貼身護衛,是岑府裡公認的二當家。平時辦事雷厲風行,不善言笑,冷靜沉着,因大少爺沒有成家,他也絕下成家之意。也是獨身一人。
“咳,咳,冷,去把那廝的嘴給我封起來。”岑淳乾咳起聲。每當這個時候,平時的冷血無情模樣全數被毀。
“是,少爺”冷忠眼神帶着走向了東寧元和,其實每當這個時候,大家都知道只是兄弟之間的娛樂而以。
“行了,行了,不鬧了,冷忠的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聽話啊,無趣極了。”東寧元和一臉惋惜。
“東寧少爺,要不我們陪爺喝一杯吧。”冷忠在外人面前極少說話,但是在他們面前卻顯得還算親近。
“柳絮,來一曲爺做的《清風調》爲爺助興。”東寧元和對着撫琴女子展顏一笑,女子回以嫵媚一笑,點頭應合。她人如其名,柳眉彎彎,柔弱無骨,十指纖纖,眼神流轉間帶着某種與這裡環境不符的高貴之感,柳絮本名不詳,只因家道中落而甘心情願入青樓,賣青春。只是她與別的女子不同。自小受過良好的教育,能文能舞,畫可供賞,撫琴可靜心,是一位才女子,在這裡備受公子們青睞。只是她喜歡獨來獨往,不喜歡與衆姐妹結交,性子有些孤芳自賞,身上彷彿帶着神奇的秘密,但是誰人也猜不透。在撫琴的間的舉手投足間有着一種迷人的神韻。只是在低頭的瞬間那一張精緻的美人臉,竟然顯出了陰沉的一面,那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讓人心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