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趙氏拍開喜妹的房門,叫道:丫頭,快些起來,今天說好要去給菩薩上香的,你可別在賴在牀上不起,誤了時辰了我可你饒你啊
說完後側耳聽着裡賣的動靜,發覺喜妹仍舊沒有起牀的跡象,想着要再次敲門,可是,沒等手放下呢,裡面就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娘,我這就來
說完後掀起了被子,昨晚哭的太忘我,都忘了脫衣服了。不過,這倒是省事。
打開房門,趙氏看着喜妹腫了不少的眼睛,吃驚道:這怎麼回事,怎麼好生生的眼睛就成這樣了?
這要喜妹怎麼開口?難道要跟自己親孃說,這你閨女昨夜被人親了,而且親她的那個人就是你一直感激不已的鎮南將軍?
短短的時間內,喜妹腦筋轉了好幾圈,最後纔不甘的回答:娘,我沒事,只是昨夜睡覺做惡夢,哭了一宿
聽到喜妹這樣說,這趙氏鬆了口氣,笑道:我還以爲怎麼了呢,原來是做惡夢啊,不怕,今晚娘陪你睡
喜妹趕緊拒絕,娘,不用了,我又不是每晚都做惡夢,這樣好了,夜裡塞一把剪刀放在枕頭下,這不是就沒事了嗎?
老一輩的人說,這夜裡如果做了惡夢的話,,只要將剪刀放在枕頭下,這樣就不會再做惡夢了。
趙氏看了一眼有些蔫吧的喜妹,心疼道:行了。今個你也別陪着娘去山上了
這怎麼行?喜妹搖頭,要知道每次上山許願還願這都是喜妹陪着她孃的。
知道喜妹要說什麼,趙氏解釋道:你不去也成,這菩薩不會怪罪。你夜裡沒睡好覺,這會回屋子補補覺吧,讓招寶陪着我也一樣
看着趙氏堅決的態度,外加自己確實不想以這樣的面貌出門,喜妹點了點頭。
那好,你們去的時候慢些,我在家乖乖的等你們
趙氏看着喜妹乖巧的樣子,欣慰的點點頭,今天這喜妹主動要求在家裡呆着,看來真是知道聽話了。
那成。你今個就好好在家呆着。娘回來的時候給你帶些你愛吃的素包子
不怪喜妹要求低。趙氏經常拜的這個觀音廟。裡面的做飯的師傅手藝那是相當好,其實是素包子,可以說是鎮子一絕。所以趙氏纔會這麼說。
喜妹聽完後敷衍的一笑,無精打采的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娘,您去的時候慢些,我就先回房補覺去了
不等趙氏有別的反應,喜妹關上門回屋挺屍去了。
趙氏疑惑的看着招寶,說道:喜妹這丫頭怎麼回事,怎麼怪怪的?
招寶生怕夫人知道昨晚喜妹又偷溜出去的事,只好搖頭表示自己不知。
等到腳步聲漸漸遠去,喜妹才從被窩裡鑽出來。腦子裡想起昨夜的事,她就想將那人痛揍一頓。
清風吹來,外面的樹葉沙沙響,喜妹的心也如同被攪亂的一池春水,左右不得安生。
揪着被子的一角,喜妹很是糾結,一方面告訴自己,以後再見到那人的話,一定要報和一吻之仇,可是,另一個念頭卻是回想到昨晚,那人閉着眼睛吻着自己的認真神色。
還有睫毛扇動,擦過她皮膚時候的戰慄,這時候都一一涌進了腦海。
難不成,這人真的是對自己動了什麼不該動的心思?喜妹猜測着。
但是馬上又否認了自己的想法,不說這兩人平日的交集不多,就說這兩人的年齡,這可在這擺着呢。
她才十四,那人都已經二十了,別說是放在別人身上,就是放在她大姐夫身上,這孩子也老大了。
翻來覆去還是想不通,將自己的頭髮快要纏成雞窩了,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算了,不想了,以後要是看見了他,跑了不就成了?安慰着自己,喜妹心道,我還就不信你能在這小地方呆上一輩子!
大不了,看看誰能耗唄。
喜妹這丫頭即使千般不好,唯有一點比較好,那就是想的開,這不,自己安慰開導了自己一番,這會已經想通了,蒙上被子安穩的睡了起來。
她這好過了,可是軒轅烈那邊就不是這回事了,一大早,軒轅烈就將許培峰拉扯起來,讓他陪着自己練功,這也真是的,什麼練功嘛,分明是一大早心情不愉快了,這想要找人出氣唄。
戰戰兢兢的擺好防禦的姿勢,許培峰想象着自己能抵上主子幾招。
可不曾想,已經過了有一會後,軒轅烈還是原來的姿勢站在院子,表情認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哎,這會真是奇了怪了,往常少主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的,此時他濃眉微皺,也不知在想着什麼。
少主,您沒事吧?許培峰輕輕的走到他的身邊,擔憂的問道。
是不是北蒼國又不安分了?還是這宮裡的老頭又出什麼幺蛾子了?要不然,這天下要變天兒了?
就在想了無數個理由後,才恍惚間聽到主子說道:你說,要是惹了人生氣,那該怎麼辦?
不理會給別人帶來了多大的衝擊,軒轅烈又低頭沉思起來。
他沒聽錯吧?剛纔少主說的是,要是惹了人生氣怎麼辦?怎麼辦?
生氣就生氣了唄,誰還能主子怎麼辦?要知道在軒轅烈的人生中最起碼是在這二十年的人生裡,是沒有道歉這一說的。
主子,惹就惹吧,還費那心思幹什麼,過不了兩天他自己就會好的
軒轅烈低頭沉思,按着喜妹的個性,估計不會幾天後就會原諒人的,畢竟除了小時候那幾次驚慌,這麼些年來,他從沒見過喜妹哭過或是對誰紅過臉兒。
直覺告訴他,這晾着不管,這事是行不通的。
軒轅烈搖搖頭,示意這辦法不管用。
許培峰這下苦惱了,這往常不論和誰鬧了彆扭,這不消幾個時辰兩人就又和好如初了,哪有這般囉嗦?
嗨,你也不想想,這你往常都和誰打交道?都是一羣糙漢子,在心性自然是大可是,這次得罪的對象是喜妹,是一個女的。
這還有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說法呢,這得罪了心眼小的喜妹,這纔不好弄呢。
就在一人沉思,一人不解之際,顧志大步邁過來了。
看見兩人在院子裡站着,疑惑道:你們這是在幹啥呢?
苦大仇深的,被誰惹了不成?
沒等他再說什麼的時候,許培峰拉住他,急急的說道:你快想想,這要是惹人不開心的話,那你該怎麼辦?
顧志呵呵一笑,道:這有啥不好辦的?你要是惹了誰的話,那就看看人家喜歡什麼,然後帶着這些東西就給他賠禮道歉,這事不就了結了嗎?
說的有道理啊,許培峰看着朝夕相處了好幾年的兄弟,很想讚歎一句,這薑還是老的辣啊。
對了,你這急慌慌的過來是怎麼回事?
我,我看上了一個娘們,想要娶娶她一句話說罷,別說是許培峰,就連那低着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的軒轅烈也難得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顧哥,這是好事啊許培峰高興的喊道,隨後用拳頭頂了他一下,笑意連連道:你隱藏的夠深的啊,連我也沒發覺
顧志呵呵一笑,這才正色道:我以前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有那個心思,這不,她纔跟我說了自己的心思,這我不就急着來找主子了嗎?
雖說他們之間不是簽了賣身契的那種主僕關係,但是有什麼大事的話都會給主子報備一下,以示尊重。
對了顧哥,你還沒說那人是誰吶,我認識不認識?許培峰問道。
認識,認識,就是對面喜妹家的張嫂
好傢伙,喜妹擔憂好久的事竟然真的發生了,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挖她牆角的竟然是從小看着她長大的顧叔叔。
張嫂?就是喜妹買回來的那個人?還有着一個孩子?這說句不該說的話,雖說顧哥已經不在年輕了,但是他沒成過親,手裡也有些錢兒,年紀也不算太大,這怎麼好生生的就看上一個寡婦了呢?
顧志拍拍還有些不懂的許培峰,說道:這看上一個看對眼的人不容易,人家不嫌棄我就是了,我怎麼敢嫌棄人家帶着孩子?
這種事,你情我願的,就是軒轅烈想拒絕也拒絕不成,再說,他也沒這權利不是。
那好,明天咱們去陳家,跟陳夫人提親軒轅烈最後拍板決定。
真的?聽到這肯定的回答,顧志這個鐵血大漢也難掩激動,幾乎快要跳了起來。
恩軒轅淡淡回答,這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沒有先前的猶疑不決,補充道:準備好聘禮,明兒去陳家提親
說完這句話後,轉身往屋子裡走了。
留下兩人在院子裡面面相覷,聽這話的意思,好像是主子也要過去?
許培峰眯着眼,好似是明白方纔爲什麼主子要問自己那個問題了,這被惹的人,肯定是喜妹那丫頭無疑了。
今晚好不容易些完了,明天爺爺生日,我要努力不斷更,唔,加油,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