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下江南其和祖父一樣一直便喜歡住在杭州西湖孤山行宮,起初,康熙皇帝來杭州都住在太平坊杭州府行宮,府內行宮屋舍簡單,沒有景緻。爲此,杭州地方官在西湖的孤山腳下爲康熙皇帝建了座氣勢宏偉的行宮,恰逢康熙第四次南巡杭州,正好駐蹕於此, 那是公元康熙四十四年的事。
到了雍正朝,這個皇上可沒有康熙乾隆那樣的雅興,恰又是個省錢的主,一心皈依佛門。 雍正帝於雍正五年頒旨將行宮改爲了聖因寺。當時的聖因寺與淨慈寺、昭慶寺、靈隱寺並稱爲杭州西湖四大名剎。
到了乾隆朝,乾隆皇帝又將聖因寺改爲行宮,並對自己西湖邊這座宮殿格外珍愛,先後五題“西湖行宮八景”,並寫有40來首有關詩篇。
行宮正門就是行宮主入口,李塵隨着和珅緩步移與此,在行宮裡邊接受乾隆皇帝的召見,門口站着一對威武肅穆的漢白玉石獅子,對面臨湖有一個大牌坊,上有一匾“雍正年和”, 步入行宮正門,眼前是一溜木棧道直通孤山,右側新豎起塊石碑,寫着;“孤山行宮”,木棧道兩側行宮地基石,有須彌座臺基、階沿青石、漢白玉立柱基石等,單基石看上去便顯得雍容華貴。
沿棧道前行可看到右側矮牆後面那座重檐歇山頂建築,樓前屋檐下掛着塊牌匾用滿漢兩種文字寫着“文瀾閣”,這座樓建於這座樓正是乾隆四十九年,地方官員爲了迎接乾隆聖駕,草草一個月的時間就以落成,期間杭州的百姓自然加附加稅,勞役繁多但不必提,但這些也僅僅是侷限於那些身份地位低下的貧民而已,關於這座樓的落成,李塵在民間也略有所聞,再次提起自然難登大雅。但是現在還是不得不提起這件事情。
現任杭州知府那是王鳴盛, 王鳴盛,字風喈, 一字禮堂,號西莊,幼奇慧,四五歲日識數百字,縣令馮詠以神童目之。年十七,補諸生,歲種試屢獲前列,鄉試中副榜,才名藉甚,蘇撫陳大受取入紫陽書院肄業,東南才俊鹹出其下。在吳門,與王昶德甫、吳泰來企晉、趙文哲損之諸人唱和;沈尚書歸愚以爲不下“嘉靖七子”。又與惠鬆巖講經義,知訓詁必以漢儒爲宗。乾隆十二年,以乾隆丁卯舉江南鄉試,甲戌。 乾隆十九年,會試,中式;殿試,以一甲第二人及第,投翰林院編修。掌院事蔣文恪公溥重其學,延爲上客。戊寅,人考翰詹,特擢一等,超遷侍講學士,充日講起居注官。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即官至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不久出爲福建鄉試主考官,途中與一女子相識、納爲小妾,被御史羅典借題發揮,左遷光祿寺卿。乾隆二十八年,以老母去世,安家於蘇州,從事著述,乾隆四十七年起爲杭州知府,此時年紀已近六旬,乾隆四十九年正月,和珅爲了表示對這位經學大儒的尊重親自修書一封,通告聖上南巡將要在杭州行宮逗留一段時間,但是由於行宮長久沒有住過,於是變請這年僅六旬的王大人,修繕行宮,爲此和珅還特意修書一封給杭州商會會長,要求出資與杭州知府一同修繕行宮,的道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和珅和大人的修書,商會會長怎麼敢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況且還是爲當今聖上修繕行宮,商會哪能不上心?但是衆人有都知道杭州知府王鳴盛的一副臭脾氣,想必越是和珅親自囑託,這王鳴盛也不會把和珅的放在心上,然而和大人交代的事情商會又不能不辦,於是這杭州商會便聯合江蘇巡撫,暗地裡瞞着王鳴盛在一個月之間偷偷的修繕完了行宮,而且更是私下建了這樣一座‘文淵閣’,王鳴盛知道後頗感無奈,但是事已至此王鳴盛也無話可說,無奈的書寫了‘文淵閣’三個大字。
木棧道其實就是行宮的中軸線,直通行宮後花園。走到木棧道盡頭可沿石階上孤山。瞧,“孤山”兩字,大有孤家寡人,唯我獨尊的氣勢。孤山實際上是西湖中一個自然小島,與孤山背面隔水相望的棲霞嶺一脈相承,而湖中的島嶼三潭印月、湖心亭和阮公墩則都是人工堆砌而成。
沿孤山兩字拾階而上,是一方平臺,右手邊有個亭子。亭子後面有一處“西湖天下景”,這裡是濃縮的西湖全景,由亭子、假山、曲橋、水池、花臺、小徑組成。亭子兩側柱上有副對聯概括了秀麗的西湖全貌:“晴晴雨雨時時好好奇奇,山山水水處處明明秀秀。”
右轉沿山脊往東探幽攬勝。沿途有;林社,即有杭州知府王鳴盛成立的文學聯社,林啓在杭州創辦了三所學府;求是書院, 養正書塾,蠶桑館。除此之外還有北宋詩人林和靖的放鶴亭,放鶴亭內有乾隆皇帝第四次下江南時候的臨摹“舞鶴賦”碑刻,林處士鄙視北宋腐敗的政治,隱居於西湖山水之中,以梅爲妻,以鶴爲子,併爲後人留下了膾炙人口的詠梅絕句“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六角形的雲亭。也是濃縮整個西湖景色之冠。
我們暫且不提右轉的情況,李塵過了棧道便轉而左轉,前行幾步便到了行宮的最深處,孤山行宮的後花園,這裡便是乾隆皇帝的住所,也是接見李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