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雅萱這胎生的還算是順利,雖然這過程中被痛的要死要活,但胎位很正,並沒有遭遇什麼險情。在耗盡力氣之前,半夜的時候孩子終於生了下來,鄭雅萱看着這個紅通通、皺巴巴的小猴子一樣的孩子,終於哭了,被孩子醜哭。
爲什麼我生的孩子會這麼醜o(╯□╰)o
像個小老頭一樣的孩子哇的一聲哭的很是響亮,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孃親在嫌棄她。
鄭雅萱一聽到這哭聲,立馬心就軟了,這種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和自己血脈相連的感覺十分的奇妙。聽到哭聲心疼的簡直想馬上爬起來去哄他。
接生的婆子趕緊清理孩子,是個男孩,等到被清洗乾淨抱出去給等在外面的司瑾和王若蘭看的時候,鄭雅萱已經累極入眠了。
等到再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身上早已經被清理乾淨,鄭雅萱奇怪的竟然覺得自己很有力氣,並沒有以前聽說過的那種生了一個孩子整個身子都被掏空的感覺。
雖然下身還有惡‘露’,隱隱的陣痛,但是現在就要鄭雅萱下地走一圈的話她覺得自己絕對沒有問題。
當然想要活動這是不可能的,坐月子要一個月的時間,這一段時間鄭雅萱什麼也不用做。
喝了一碗‘雞’湯,吃了一碗麪,鄭雅萱靠着‘牀’坐着,讓‘奶’娘把孩子給抱到眼前了。
只一晚上不見,這孩子看着白淨了很多,眼睛已經睜開了,雖然還是還是蜷縮着,可比剛生出來那是看着好看多了。
鄭雅萱盯着小嬰兒的五官仔細看了看這孩子長的……既不像司瑾,也不像自己。小眼睛塌鼻子稀疏的頭髮,這到底像誰啊?
“夫人,這孩子長得像您呢。”畫眉也算是從小看着鄭雅萱長大的,竟然從小嬰兒的臉上看出了鄭雅萱小時候的痕跡。
“我小時候肯定沒有這麼醜!”鄭雅萱不承認這孩子向她。
“小少爺的五官還沒有張開,等再過幾天,夫人肯定就能看出來。”畫眉肯定的道。
鄭雅萱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嬰兒,這樣弱小好像一碰就壞得樣子。鄭雅萱一時之間竟然不然去抱她。
小嬰兒‘精’力弱,眼睛掙了一會就又睡着了,這院子裡自然有單獨給嬰兒準備的房間,不過鄭雅萱不放心,邊讓人把一個嬰兒‘牀’放進自己的房間,讓‘奶’娘把睡着的嬰兒放在‘牀’上,這樣自己一睜眼就能看見了。
司瑾晚上的時候也過來了,隔着屏風和鄭雅萱說話,好好安慰了一番鄭雅萱,讓她好好的養生子,並且說自己已經想好了名字,就叫司澤。
“洗三的事情讓王妃來辦。你也不用‘操’心。”司瑾說了些閒話才道,“我見你把孩子抱到你睡得內室了。這樣不好,小孩子吵鬧,哭起來不分個黑夜白天,會吵到你,你也休息不好。還是讓他自己單獨睡,有‘奶’娘和丫鬟婆子們照看呢。你也不用擔心。”
司瑾以爲鄭雅萱不放心‘奶’娘們,定要孩子放在自己身邊看着才行。便勸解道。
鄭雅萱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合規矩,也不分辨,只說,“我就是白天的時候讓‘奶’娘把澤哥兒過來我看看,其它的時間就送澤哥兒回去了。王爺放心吧。妾身會照看自己也照看好澤哥兒的。”
司瑾也不再多說,轉身走了。
又等到晚些時候,畫眉才悄悄的告訴鄭雅萱,後院出事兒了,大少爺病重,牽扯出了木側妃。外面的丫鬟婆子都在傳言,說是木側妃自己有了親生的兒子,就看不上大少爺,要把大少爺害了去,幸好被王妃發現的及時,纔算是救了大少爺一命。
“如今大少爺院子伺候的人全被打了板子攆出去了,木側妃也被關在院子裡不許出‘門’了。”畫眉八卦兮兮的告訴鄭雅萱,“木側妃不承認自己謀害大少爺,說自己是冤枉的,如今王爺正生氣呢,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置木側妃。”
鄭雅萱沒有想到就這兒兩天的功夫,後院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木氏謀害大少爺?鄭雅萱搖搖頭,有些想不明白這‘女’人在想什麼。又覺得這事兒恰好被王妃發現,說不定有什麼古怪。
說來說去不過是後院的‘女’人又有開始使新一輪的爭鬥了,就不知道這一次是誰勝出,又是誰出局了。想想自己剛生的澤哥兒,鄭雅萱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躲的了多久。
“那大少爺現在如何安排了?”
“本來王妃說把大少爺放到她院子裡,以後她來照顧大少爺。”畫眉回答,“不過王爺沒有同意,如今大少爺正在養病,王爺派了人看着,說是病好了,就把大少爺挪到外院去,正好大少爺也到了讀書的年紀了。”
鄭雅萱鬆了一口氣,這兩個掙着照看玄哥兒的‘女’人哪個都沒安好心,好在司瑾還不糊塗,以後玄哥兒在前院跟着司瑾住,後院的‘女’人就是在看不順眼,手也伸不過去了。
洗三的那天外面很是熱鬧,皇親國戚的來了一大幫,澤哥兒也被人用紅‘色’的毯子包着抱了出去,不過如今天冷,在外面讓人瞅了一眼,洗了盆後,很快的就送了回來。倒是各式各樣的金‘玉’飾品這天收了不少。
如今已經進了臘月,洗三過去以後,王府裡面也就開始準備這過年了。府內的人開始府內大清洗,務必要乾乾淨淨的過新年,而府外面,衙‘門’還有半個來月封筆,大人們抓緊着處理手中的事情,司瑾也不例外,聽說這段時間忙得很。
木氏的事情,聽畫眉在外面的打聽,似乎是‘挺’複雜,木氏堅持自己只是有所疏忽,絕對沒有謀害大少爺,是伺候大少爺的丫鬟婆子們爲了推卸責任往她身上潑髒水。
而伺候大少爺的兩個婆子一個推脫責任,說是木氏吩咐不讓請大夫,一個搶功勞,說是多虧了她闖了木氏的院子才讓木氏不得不請大夫來給大少爺看病。
王妃顯然更相信下人們說的話,抓着這件事不放手,定要給木氏按上一個虐待大少爺的罪名。
但是這麼長時間木氏只是關在院子裡,並沒有什麼處罰,顯然司瑾還是相信木氏,認爲木氏是清白的。
倒是那兩個婆子,被打得半死,以後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就在鄭雅萱認爲事情就這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結束時,一件已經塵封的往事忽然被揭‘露’了出來。
“夫人,不得了了。據說那個照看大少爺的魏麼麼又站了出來,跑到王妃那裡狀告木側妃,說是當年王府倆個嫡出的孩子,麒哥兒和麟哥兒被害,就是木氏指使的江氏做的。”畫眉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驚恐。
原來這魏麼麼被打得半死以後,還掙着一口氣活了下來,她本來以爲這次木氏不說因爲謀害大少爺沒命,怎麼着也得關進祠堂,可沒有想到到最後木氏竟然安然無恙,什麼事兒都沒有。魏麼麼當天敢闖木氏的院子,自然也沒有打算以後還能辦點事沒有的繼續繼續伺候大少爺。
但是隻要能打垮木氏,保住大少爺以後能好好的在府裡好好的活着,那也就值了,萬萬沒有想到饒了一圈,自己搭上了,木氏卻沒有事兒,這如何能忍。
於是就拖着半殘的身軀找王妃高密了。
據說王妃當時聽見了以後就氣瘋了,要指揮着把木側妃綁起來,要打殺了她,幸虧被身邊的人攔住了。
如今後院又‘亂’起來了,謀害王府世子,這可比害一個大少爺嚴重多了。
但木氏畢竟是有身份的人,是上了‘玉’蝶的王府側妃,也還有孃家在,要是就這麼打死了,可是有人追問的。
鄭雅萱眼睛瞪得大大的,也被這個消息給鎮住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雙胞胎到底是不是木氏指使人害的?還有這魏麼麼到底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