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嘴上有什麼樣抱怨的話語,但是卻也不能夠違背了兄弟之間的情誼,樑晏卻也只能是認命留在這裡,等着身邊的人,隨便的虐|待自己,無論做些什麼也好。
可是寒冬的夜晚,究竟是有多麼的冰冷,恐怕這種感覺,只有真的感受過的人,才能夠真的訴說出這其中的酸爽滋味了吧,用手不停地撫摸着自己的兩個胳膊,樑晏呼出了一口哈欠。
“喂,我們回去吧,我是真的太冷了,鼻涕都出來了。”樑晏忍不住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實在無奈的看着身邊的年均,已經開始說出了求饒的話語,還是希望他不要因爲衝動做事。
可是說完話之後,卻感覺到似乎自己的後背上面的這個人,竟然半天都沒有給自己任何的反應,當時樑晏便差不多也反應了過來,很有可能根本就是已經睡着了。
果然自己讓下人直接將度數最高的酒給端上來,是非常明智的選擇,之後樑晏便讓下人將年均帶回了房裡面,自己也趕緊火速的去了樑雙的房間睡覺去了。
之所以選擇自己弟弟的房間,除了是嫌棄年均一身的酒氣,還有就是很久以前,樑晏因爲一直都看着自己弟弟用功,所以在樑雙的房間準備了一條屬於他的牀榻,進去便有自己的牀休息。
這一個夜晚,有的人睡的十分的香甜,即便是流着鼻涕,可是在自己的夢境裡面,卻還是在回味着之前自己心愛的女人給自己的哪一個十分甜蜜的親吻。
可是凡事都是一家歡喜一家憂,樑晏這邊美美的睡覺,年均卻是非常痛苦的在自己夢境中掙扎着,因爲心中的魔鬼一直都在折磨着他,所以即便是夢魘也不願意放過他。
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折磨之後,第二天早上,太陽似乎也不過就是剛剛升起來而已,年均便從牀上驚醒了過來,嘴邊還唸叨着:“香菱,求你別離開我,是我錯了。”
當醒來之後,發現不過只是一個夢的時候,心中送了一口氣,可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才發現原來早就已經溼透了枕頭,後背也全部都是汗水,可見這個夢對他來說是多恐怖。
年均原本躺着還沒有覺得有什麼,可是當自己一坐起來的時候,才感覺到此時自己的額頭,究竟是有多麼的疼痛,皺着眉頭,簡直都快要崩潰的一種感覺了,無奈的呼出一口氣。
不過卻還是強迫着此時自己的身體,被迫起身,聽從大腦的控制,走出了房間,看見樑晏已經在院子裡面練劍,不由得感嘆起來,“你到還真的是認真啊,也沒有戰事,何必這麼刻苦。”
面對年均的諷刺,樑晏倒是一點都不以爲然,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人,然後說出了十分看不起的話語:“你知不知道,很多的國家,就是你這樣人太多了,最後纔會滅亡了。”
“行,不管你說什麼都是對的,反正你是我的主子。”年均只是覺得自己現在的腦袋真的不是一般的疼,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心情和眼前的這個傢伙去計較什麼,不然肯定鬥嘴到底。
樑晏白了年均一眼,覺得他也還真的就是一個完全喜歡翻臉不認
人的混蛋,現在纔想起來自己是他的主子了?昨天陪着他一個晚上的人,難道就不是兄弟了?!
“行,我們只是主僕的關係,真的是對不起昨天陪着你被凍了一個晚上,都快要崩潰的自己的身體。”樑晏說完之後,竟然還故意低着頭,對着自己說了一聲對不起。
可是他看的方向,似乎是有一些奇怪,低着頭盯着自己的某一個地方,年均立刻用手給了他的肩膀一個巴掌,因爲實在是樑晏現在變得越來越污了,腦子裡面也不知道都在想什麼。
不過這樣的說笑之後,兩個人卻也十分輕鬆的看着對方,舒服的笑了笑,畢竟就是兄弟,無論是說出什麼話題,不管是猥瑣,是污的,還是別的,都不會出現冷場和不自在的感覺。
“現在都已經清醒了,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和香菱到底怎麼回事?”樑晏回想起來,昨日年均竟然喝了很多酒,在自己面前哭了起來,便知道事情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聽着樑晏又說到了自己心中最不願意去面對的事情,其實年均是非常抵抗,很想要拒絕,可是卻也沒有什麼辦法,也許告訴他,能夠有一個新的人幫助自己找出最後的解決的辦法,而他現在真的是無路可走了。
以前不管是對於任何的事情,幾乎全部都是會保持着屬於自己的信心,就好像從來也沒有害怕過什麼一樣的年均,現在也遇到了自己受不了的難題,在感情上面,素來以爲情商很高,其實也是個可笑的事情吧。
“好了,別在腦袋裡面糾結什麼了,還是老老實實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吧。”注意到年均的眼神,樑晏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究竟是在想什麼,於是便有一些着急的樣子,看着他趕緊說道。
點點頭之後,年均便和樑晏一起去了他的書房,不管怎麼樣,卻也覺得這裡實在不是談話的地方。
可是兩個人不過是剛剛走進書房裡面而已,誰知道靈芝竟然就從外面,好像是一陣風一般,飛了進去,跳到了地面上。
見到此時的她竟然做出這麼危險的動作,把年均給下了一跳,下意識的便伸手抓住了面前的人的胳膊,“你怎麼一回事?不知道現在什麼身體嗎,還這麼冒冒失失的。”
聽見年均的話之後,靈芝的臉上瞬間便有了笑容,十分驚喜的看着他問道:“怎麼了,原來在你的心中,有這麼在乎我啊?”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年均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動作,實在有一些太不應該,趕緊放開了抓着靈芝的手,心中十分懊悔着。
但是年均或者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幕正好被院子裡面的香菱看見,只是香菱快速的逃離了而已,就如同是一個沒有辦法掌握自己命運,只能是受着別人擺佈的可憐的小丑。
只是香菱在快步離開的時候,眼角的一滴淚掉在了地上,悄無聲息,卻警示了她內心深處,一個確切的聲音,無緣的愛情,便沒必要繼續糾纏,不如直接痛快割捨,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驕傲。
“靈芝,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你這一趟一趟的跑回來,
怎麼回事啊?”樑晏根本就不知道靈芝還有年均之間的事情,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人,皺着眉頭問道。
畢竟對於樑晏來說,他還是比較在乎自己所關心的那個案子背後的一些事情,究竟有沒有進展,若是再讓敵人先出手的話,那他不僅僅是被動,還可能會犧牲一些自己不願意犧牲的東西。
“回主子,靈芝已經查到,當年調用親兵出去偷襲您的人,就是太子,是他出示的令牌,調用的一部分親兵。”靈芝將自己懷中的一封信遞給了樑晏,那是她昨天偷偷的潛入了朝中一位和太子走的比較近的將軍的府中,費盡心思好不容易纔找到的手中的信。
其實大多數的信,似乎都只有一個信皮,根本就沒有內容,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恐怕早就已經全部都被那位將軍給燒掉了,只是剩下這唯一的一張而已。
不過對於樑晏來說,卻也覺得,這已經顯然是非常不小的收穫了,而且這信中的內容十分關鍵,正好就是太子下令的那一封,也就是說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樑晏因爲靈芝給自己拿到了這樣的一封信,心中不知道多麼的歡喜還有興奮,但是卻也完全沒有注意到,其實周圍的空氣中,存在着一種很不一樣的氣氛。
“主子,你們有什麼事情要聊嗎?要是沒事,我把年均帶走了,我有話和他說。”靈芝說完之後,竟然直接在樑晏的面前,雙手挽住了年均的胳膊,這把年均弄得一激靈。
趕緊掙脫開靈芝對自己的舉動,年均皺着眉頭,把自己的胳膊給抽了出來,然後有一些不好的語氣看着面前的人說道:“自重一些好嗎?”
本身面前的人將手給拿走,就已經讓靈芝感覺到自己的自尊心已經嚴重的受損了,沒有想到,他竟然還加上了一句,讓自己自重一些,這可把靈芝徹底給激怒了。
過去自己傻,還覺得自己本身不應該去破壞年均還有香菱之間的幸福,可是當她發現,自己不去計較之後,似乎年均那麼的心安理得,便覺得自己十分可憐。
憑什麼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別人過的那麼幸福,而自己就可憐的好像是一條毛毛蟲一樣,那不是太可笑了嗎?!
而且靈芝也越發的感覺,自己的心裡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早就已經將樑晏從心中給趕了出去,而讓年均住了進來。
她這一次回來,便是要追回原本是屬於自己的幸福,讓眼前的這個人老老實實的留在自己的身邊,絕對不會離開,不然的話,那自己也就實在有一些太失敗了。
“現在你知道和我說自重了,當初你和我發生那種事情的時候,你爽的時候,想過沒有?”靈芝根本就沒有考慮此時是什麼樣的場合,也沒有去管旁邊的樑晏,是怎麼驚訝的表情。
便是如此直接的將心中醞釀好的話語給說了出來,因爲她本身來就是想要告訴樑晏,究竟她和年均之間發生了什麼樣的關係。
聽見了靈芝的話之後,樑晏這一下子徹底算是矇住了,驚呆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兩個人,有那麼幾秒鐘,大腦裡面幾乎都是空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