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晴察覺到夫人的眼神,怯懦的縮起身體,這不是她的意思,她知道現在人在屋檐下,就得低調的活着。
喬夫人看到在人羣中應酬的老爺,走過去,直接揪住他耳朵:“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再娶個小的?”
喬華容吃痛的哀求着:“夫人,在外面,外面,多少給我點面子,我是做了什麼嗎?”
“你看看你乾的好事,怎麼把她帶進宮了?”喬夫人指着莊晴。
她越想越氣人,於是勁兒用上了,伴隨着喬華容哀嚎了聲,皇上領着皇后出現。
緊跟着太后也被扶着出來:“淑芸,你這是做什麼,住手。”
淑芸氣憤的鬆開手,行禮,隨後上前扶住她:“娘,這個喬華容太過分了。”
“看是你。”太后無奈的說着。
隨後她的眼神在人羣裡尋找:“哀家都許久未見媚兒了,她今日來了嗎?”
喬媚兒上前行禮:“參見太后。”
“誒,好,跟哀家一起坐啊。”太后寵溺的拉着她坐在鳳椅上。
她的母親大人是當今太后唯一的女兒,和皇上是親兄妹,所以在家裡的地位可想而知,都是霸道的主,沒人敢惹。
喬媚兒想到今天來的目的,自然是不能和太后坐在一起的,不然怎麼實施計劃。
她恭敬行禮:“太后,我今天帶了朋友來,坐在這裡不合適,我還是跟她一起坐,你有什麼事喚我一聲就可以。”
“朋友?!”太后確定。
隨後她中氣十足的笑聲,傳遍整個御花園:“媚兒長大了,都有朋友了,那就去吧。”
喬媚兒走到莊晴身邊,大方挽住她手臂:“我們坐那邊。”
緊接着太監的傳喚聲:“攝政王到。”
他穿着如墨一般,傾斜而下輕縷的長袍,黑髮用玉簪固定,渾身散發着慵懶。
他的五官深邃,不苟言笑的臉上,寫滿了生者勿近,卻還是吸引着許多閨中女子,偷偷觀望。
可她在夢裡看過,更或者說,透過這具身體看到,他穿着鎧甲,上戰場殺敵的模樣,渾身沾滿血,那片地整個就是修羅場。
她現在想到,渾身還忍不住顫抖,那是種恐懼,害怕被他身上戾氣穿透的感覺。
莊晴還從未看過這麼俊魅的男子,忍不住多看兩眼,但自知他們的身份,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再怎麼都輪不到她的。
喬華容看到人都來齊了,其實齊不齊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攝政王來了。
他起身笑着說:“攝政王,臣小女自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日不妨讓她小露一手。”
太后附和:“是啊,媚兒生的一雙巧手。”
這一時間,所有人把皮球踢給她,可她只夢到死亡瞬間,可沒夢到什麼琴棋書畫,也不知道這門手藝還在不在。
“太后,爹爹,我的這位朋友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如讓莊晴給大家彈奏一曲?”
淑芸打量自家女兒,這可是她好好表現的機會,只要攝政王娶了這郊恆女子,那就再也和郊恆脫不了干係,而且以他的身份,望眼過去,只有她女兒才配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