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界裡,一派靜謐。
面闊九間的望玥殿,東側最內兩間是寢室,一架十二扇的縷金刺繡花鳥屏風將寢室一分爲二,屏風內有一架碩大的千工拔步牀,此牀足有十柱,置於平地之上,周身大小欄板均爲攢海棠花圍,精工雕琢,堪稱無暇。
闈帳落下,宛若一個獨立的小屋子,裡頭擱了腳凳、繡墩和小茶几,若是起夜喝水,都不需要走出拔步牀範圍。
盈玥手裡捧着一盞熱騰騰的花生酪慢吞吞喝着,眼珠子睨了坐在繡墩上的永瑆一眼。
永瑆嘿嘿笑着,“月娘,你看……這牀這麼大……”
“滾!”盈玥嘴裡毫不客氣吐出了這個字。
永瑆的笑容頓時變成了尬笑,良久之後,他鬱悶地站起身來,“若是晚上起夜,只管叫我。”。
然後永瑆便落寞地走了出去,去了屏風外頭,脫了外袍,便躺在了那架貴妃小榻上。
屏風是半透明的,盈玥看了個真真,不禁怔忪,“你怎麼不去書房睡?”望玥殿西側第一和第二次間打通成一個大書房,裡頭還特意安置了一架寬敞的羅漢榻,雖不及拔步牀,但起碼能伸展開腿腳,上頭鋪着柔軟的條褥,睡得也舒服。
隔着屏風,依稀可見,永瑆似乎已經有些睏倦,他打着哈欠道:“隔着好幾個間屋子呢,你若是起夜裡,在書房裡,怕是聽不見。”
盈玥沉默了數息,就爲了起夜的時候能照料她,所以寧可睡在狹下的貴妃榻上。那個貴妃榻長度還不到一米六,她躺着倒是足夠了,若是永瑆……勢必要曲着腿睡。
盈玥嘆了口氣,“算了吧,你進來睡吧。”
“好勒!”躺在貴妃榻上的永瑆立時一個鯉魚打挺跳了下來,如滿血復活般跳竄了進來。
他嘿嘿笑着,搓着手,靈敏如游魚一般鑽進了拔步牀中,鑽進了盈玥的被窩。
盈玥囧了:……她是不是不該心軟??
撫了撫額頭,盈玥虎着臉警告道:“睡覺時候不許動手動腳,否則把你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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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永瑆一臉委屈:“月娘,我至於麼!你都七個月身孕了!”
盈玥嘴巴咕噥了一下,誰叫某人太色狼,她纔不得不防備一二……
打了個哈欠,盈玥轉身丟了個後腦勺給永瑆。
永瑆也不惱,嘿嘿笑着從背後抱着她,柔聲道:“睡吧,有爺在呢。”
盈玥心中哼哼:有你在我纔不放心呢!
永瑆突然將腦袋埋在了盈玥的發間,深深嗅了嗅這熟悉的體香,“月娘,這五個月,爺找你,都快找瘋了……”
盈玥眼皮一顫,抿着嘴,兀自不言語。
永瑆伸手撫摸着她烏黑柔軟的長髮,“你真是狠心,說走就走,竟一點都不留戀。”永瑆聲音已經有些哽咽,滿腔都是酸酸的怨念。
“這五個月,我沒有睡過一天好覺。你倒是好,在昌平縣一呆就是五個月!”永瑆突然一口咬住了盈玥柔軟的耳垂。
“你……鬆口!”雖然永瑆只是輕輕咬着,並不疼,但還是叫盈玥有些羞憤!麻蛋,說好了不動手動腳,你居然動嘴了!你屬狗的啊!
永瑆的牙齒輕輕噬咬了兩下,便不忍在咬下去,轉而開始舔舐那軟軟的小耳垂。
麻酥酥的感覺反而讓盈玥更大火大惱羞,“你……”惱怒至極的盈玥一巴掌便摁在了永瑆的臉上,狠狠推着。
永瑆卻趁機一把握住她的手,送到嘴邊又親又啃,彷彿是餓了三天的人抓住了一隻肥美的豬蹄!
“你有完沒完!”盈玥氣得只恨不得把他踹出去,麻蛋,剛纔真不應該心軟!
見盈玥動了肝火,永瑆急忙住了嘴巴,用袖子擦着她那溼漉漉的手背,“好了好了,睡吧睡吧。”
永瑆忙有攬着她粗粗的腰肢,聲音低低的帶着幾分哽咽之意:“這麼久不見,爺想你想你都快死了……”
盈玥一怔,心口的火氣頓時便被澆滅了,“我困了,別吵我。”
永瑆甕聲甕氣地道:“咱們以後再也不分開好嗎?”
盈玥哼了一聲,“前提得是你沒騙我才行!”
永瑆用臉頰蹭了蹭她的脖頸,道:“若是爺有半個字騙你,便讓爺永世不得超生!”
這樣的毒誓……讓盈玥心頭一震。她何嘗不盼着,永瑆說的都是真的,可又害怕他又是在騙自己……
盈玥吸了吸鼻子,沒有言語,合上眸子,依偎在這個闊別已久的胸膛中,聽着那個沉穩有力的心跳,彷彿又回到了曾經琴瑟靜好的日子……
她心中一片恬靜,不消片刻,便與周公相會了。
“月娘?”感受到懷裡的小嬌妻沒了動靜,永瑆忙輕輕喚了一聲。
沒有反應。
永瑆急忙側耳聆聽,果然呼吸和心跳聲都已經柔緩而均勻了。
永瑆小心地爬了起來,小心地從盈玥身上邁了過去,鑽到了牀裡頭躺下,這樣一來,他就能面對面看着月娘恬靜的睡顏了。
烏漆黑的睫毛如兩排小扇子靜靜垂下,眼角還掛着一點點淚珠。永瑆忙用手指抹掉那滴淚,“月娘……”
這張臉蛋絲毫未變,小巧的瓊鼻子、嫣紅的菱脣……看着這雙的嬌嫩的嘴脣,永瑆突然心頭一陣火熱,他沒能忍住,一口便含住了這小小的菱脣,仔細地勾勒着菱脣的輪廓,輕柔地吮吸。
“嗯……”睡夢中盈玥發出一聲囈語。
永瑆條件反射般戛然而止,連忙鬆了嘴,生怕吵醒了盈玥。
但盈玥也只是翻了半個身子,面朝上繼續酣睡着。
永瑆鬆了一口氣,他看了看自己的褲子上撐起的小帳篷,又不由苦笑了。
永瑆看了看盈玥隆起的腹部,突然苦笑了。看來還是得憋一陣子了……
只得解開睡褲,伸手進去,揉搓着那精神四溢的小兄弟。
他望着盈玥側顏、望着她小巧的耳垂,忙湊了上去,貼在烏黑的發間,深深嗅着盈玥身上的體香,不由心潮澎湃,他趕忙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一刻鐘後,熱烈地噴薄而出。
永瑆鬆了一口氣,將黏膩的睡褲丟下了牀榻,親了親盈玥的臉頰,攬着盈玥的腰肢,就這樣入睡了。
盈玥哪裡曉得,永瑆居然對着沉睡的她,自我解決了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