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臉色難看,之前迪妮莎說他要敗,他也聽到了。現在迪妮莎中斷決鬥,顯然就是隻準自己輸不準自己勝,所以他臉色很難看。難道這個世界都偏愛蓋聶麼?
赤練自然也看出了衛莊的心思,衛莊不能開口,但她可以對迪妮莎嘲諷一番:“喲,姐姐,之前你說我們首領要輸,現在見我首領大顯神威即將要打敗劍聖,你卻中斷比賽,難道是怕自己被打臉不成?”“還是說你對這劍聖有莫名情愫,也對,這劍聖蓋聶是一表人才,姐姐也是靚麗佳人,確實是良配……”
迪妮莎皺起眉頭,她不過是不想看師弟相殘而已,再說她又沒說蓋聶贏了。輸贏很明顯,衛莊憑藉殺手鐗讓蓋聶露出了破綻,獲得了勝利。這丫頭卻胡說八道,也太多嘴了。
迪妮莎生氣了,氣溫驟降,白霜飛雪,鏡湖一瞬之間竟然由夏入冬,連湖面都結冰了。杜蘭夫妻此時的實力已與天地同步,有任何激烈的情緒波動便可勾動天地異象,顛倒日夜扭轉四季皆不是難事。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之前可是你提醒我的,難道你忘記了麼?”“我中斷他們的戰鬥,只是不想讓師兄弟相殘,衛莊已經贏又何必非要取蓋聶性命?”說着迪妮莎臉帶笑意,雙眼直勾勾地看着赤練。
其他人最多隻是感覺氣象驟變而已,而被迪妮莎殺意鎖定的赤練只感覺渾身冰涼,好似從靈魂開始被凍結,身體好似已經不是自己一般,只感覺下腹無力,竟是失禁了。這位韓國公主一下就癱軟在了地上。
小以懲戒,看赤練已經知道了厲害,迪妮莎收斂氣息:“希望你能接受教訓。”
衆人大驚失色,迪妮莎竟然能改變天氣,而且一個眼神竟然能讓流沙四大天王之一的赤練變的這番狼狽?!都下意識地嚥下口水,對迪妮莎的畏懼更深了。他們是實在難以理解迪妮莎的實力,爲何能恐怖如斯。
連衛莊都呆住了,這種實力恐怕已經非人力所能達到了。好在對方沒動殺機,不然恐怕流沙就將成爲歷史了。
衛莊還保持着高手的氣度,雖然心裡活動很多但撲克臉卻沒有變化,只是輕輕問道:“有此等功力你到底是誰?”
迪妮莎說道:“改變你們命運的人。”
對此,衛莊沒有懷疑,因爲他知道自己的打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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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鳳此時正在查看赤練,雖然他們兩人平時關係不好,但作爲同爲衛莊工作的四天王,
他們兩人其實很珍惜對方,因爲和他們一樣的人已經沒有了,世界容不下他們、不瞭解他們,他們都是被世界拋棄的人,只有流沙之人才能瞭解流沙。
不過白鳳被迪妮莎趕到了一邊,迪妮莎看赤練被自己逼成這樣也有些後悔,她還是個孩子啊,雖然赤練此時已經二十四歲了,可是和迪妮莎相比也確實還是孩子。
赤練此時表情呆滯,竟是像傻了一般,瑟瑟發抖。此時赤練顯然是已經被嚇的六魂出竅七魄昇天了,大腦當機和癡傻也沒有什麼區別。
白鳳不想少個朋友,所以對迪妮莎怒目而視。
流沙是個問題少年收容所,祖國覆滅前他們不容於主流,秦國統一天下後他們依舊不容於主流。他們特立獨行,抱團取暖,看似桀驁不馴其實內心軟弱。
衛莊要照顧這批人也是不容易。
見迪妮莎對赤練伸出手,白鳳緊張地說道:“你想幹什麼?赤練已經變成這副模樣,難道你就不能放過她麼?”如果迪妮莎要殺赤練,白鳳寧死一搏。
迪妮莎只是微笑,然後在白鳳震驚的目光中,她和赤練都消失了。
此時衆人才打了一個哆嗦,發現白霜飛雪還沒有消失,一時間竟然失去了動作,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
蓋聶看着衛莊:“你也學會了百步飛劍,師父他老人家還好麼?”衛莊出師的時候還不會,現在卻會了,顯然是衛莊回過鬼谷。
“老師留下扳指和百步飛劍的秘籍出去雲遊了,我也不知道在哪。”衛莊不屑於說謊。
原來如此,那就不是衛莊對師父動手了,蓋聶瞭解衛莊一直認爲師父偏心自己,就怕衛莊做出什麼無可挽回的事情。
“師弟,我輸了。”蓋聶希望這結果能改變師弟偏激的性格。
衛莊卻只是哼了一聲,但也沒要走的樣子,因爲他得等赤練。
此時迪妮莎已經把赤練帶到了天山的溫泉,給她清潔一下身體。赤練也已經因爲迪妮莎的氣而睡過去,很安詳,嘴角還帶着笑容,似乎做了一個美夢。
赤練夢到了父親母親還有哥哥,在韓國的時候,她是個無憂無慮的公主。直到韓國衰敗,她的父王把她當做籌碼嫁給韓國大將軍,好在洞房花燭之夜有人殺了大將軍,才讓她免於受辱。
從此赤練和過去一刀兩斷,天真無邪的公主沒有了,只有冷血狠毒的赤練。
“睡吧,睡吧。”迪妮莎撫摸赤練的頭髮,讓她睡的更加踏實。赤練只感覺身邊的人就好像媽媽一樣讓她安心,不由地抱住了迪妮莎的腰,不想鬆手。
迪妮莎能看到赤練的夢境,知道她也是個可憐人,這個時代造就了現在這個惡毒的殺手:“睡着了倒是個好姑娘,能改掉身上的壞毛病就好了。”
等泡的差不多了,迪妮莎一揮手,一件紅色的衣服貼身地蓋住了赤練那惹火的身材。
赤練睡的很香,一直到第二天才睜開眼睛,就看到白鳳正瞪着她,而衛莊站在不遠處:“我怎麼了?”
“你忘記了麼?你一直在叫媽媽。”白鳳說道:“沒想到流沙的赤練也是個想念媽媽的小女娃。”
對白鳳的嘲笑,赤練無視了,但內心充實的感覺就好像真的被母愛充滿了一樣,她感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爲是錯誤的,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冒出這種想法的。
“喂,你沒事吧?”白鳳看赤練一直失神,不由問道,因爲那天的赤練情況真的不妙。
赤練搖頭:“我好想有些記不清了。”迪妮莎把赤練受驚嚇的那段記憶模糊化了,所以赤練纔會恢復。
“記不清就算了,跟我來。”衛莊還是兩人的老大,一聲令下,兩人來到了外面。
明明還是原來的醫莊,可是現在卻是清風拂面,白雲似乎觸手可及:“我們在飛?”赤練斷片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聽到邊上的天明大呼小叫。
“我們怎麼和他們在一起?”赤練問道。
看來真的失憶了,白鳳苦笑:“一言難盡。”
赤練又看腳下好似整個小島在飛,更是奇怪:“爲什麼我們會在天上?我們站在什麼上?”
天明也聽到了,傻笑地說道:“這叫鵬。”還現學現賣地賣弄道:“北冥有魚,其名爲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爲鳥,其名爲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我們現在就在鵬的背上。”“啊哈哈哈,太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