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煜隱沒在虛空之中,手中的地書已經徹底地融合成爲自己的物品了。
現在爲止,地書裡面所有的功能全部都向他展現,鄭煜如果使用吞噬天道的功法來吞噬這地書的話,立刻就能把這個地書徹底的和自己融合。
到時候,自己就能夠化身人世間的一切,整個人世間就會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不管是誰來到了人世間,他都會第一時間察覺,並且第一時間向對方發起攻擊,不論他究竟身處何方,只要是在人世間,就一定不能逃脫自己的掌控。
這是鄭煜現在的底氣所在,他在思考着要不要把地書徹底和自己融爲一體。
現在的融合僅僅只是片面意義上的融合,並不是徹底的融合,倘若是徹底融合的話,這地書將會成爲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而自己也就能夠成爲天道之下的另一個天道。
這種天道的意義是狹隘的,他只能夠掌管一方世界,就是人間界。
鄭煜根本不知道,在他之前已經有人幹過這樣的事情了,那就是地府之中的地藏王菩薩。
地藏王菩薩已經把生死簿和自己融爲一體,成爲了地府裡面的天道,整個地府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任何人到達地府他都會第一時間察覺到。
就好似侯賽雷到達了地府之後,立刻就被地藏王菩薩所感應到,並且一直默默的觀察着他的所作所爲。
當他看見侯賽雷擁有大羅金仙最頂層境界的時候,自然而然想要把侯賽雷度化成爲佛門的一員。
所以侯賽雷現在還在地府之中禁錮着,在不停地忍受着金光的照耀,想要用自己絕強的意志力抵抗着金光的照射,抵抗自己內心深處所生出來的歡喜感。
鄭煜現在可不知道這些系統所管轄之下的那些穿越者們在幹什麼,他根本就懶得理會。
反正現在時間還早,想讓他們全部都成爲金仙的境界,恐怕還不知道要多長的時間呢。
這才僅僅只過去了十幾年的時間,哪裡有那麼快讓穿越者們全部都成爲金仙的境界呢。
所以鄭煜依舊在思考着究竟要不要和地書融爲一體,把它徹底吞噬,讓自己成爲人間界的絕對霸主。
他有兩個不得不面對的事實,第一,倘若自己和地書徹底融合之後,會不會引起天道的反感?
第二,和地書融合之後,會不會制約自己,讓自己的境界停留在這裡,不能夠再次提升?
倘若天道反感了的話,哪怕是鄭煜掌管着整個人世間,天道也有辦法把他從這裡剝離出來,回收掉地書,把他打落凡塵,說不定還能夠直接泯滅掉他現在的境界。
哪怕是擁有了天道的一些特性,也無法真正的和天道作對,鄭煜當然明白這一點,所以非常認真的去思考這件事情。
不過,隨後他又想到,自己早晚都要經過這一遭的。
自己和這地書融合,成爲人世間的絕對主宰。
倘若這天道真的看不過眼,想要收拾自己的話,那麼就逃回穿越者管理平臺之中,或者直接穿梭異界,當自己的境界達到更高深的層次之後,再過來和他作對。
反正自己在此方世界已經安插了無數的穿越者,讓這些穿越者在此方世界繼續提升自己,從另外的世界也能夠輕易的從他們的子系統探查到此方世界究竟是如何發展。
至於吞噬了地書之後會不會讓自己再也沒有升級的可能,這一點鄭煜在略微思索了一下,立刻就拋在了一邊。
因爲自己以後的提升恐怕全部都要靠吞噬了,只要自己不停的吞噬,那麼根本就不存在境界無法提升。
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麼鄭煜就直接開始了動作。
能夠吞噬天道的功法何其強大,鄭煜一運轉開來,直接就把它作用在了地書上。
整本地書看起來如玉如金,就這樣,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材質的東西開始了軟化,當它軟化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就漸漸的開始融化。
只要一開始融化,那麼鄭煜就可以一點點的吸收掉所融化出來的物質,這些東西也和他原本的心態沒什麼區別,全部都是如玉如金。
鄭煜不知道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可他心中有一定的猜測,這或許就是大道的法則。
當他把這些法則全部都融爲一體了之後,就能夠掌管人間的一切,成爲人間的絕對主宰。
融化地書的過程是非常緩慢的,首先它要變軟,僅僅只是讓它變軟,就能夠耗費掉數月的時間,然後要讓它融化又要耗費15年的時間。
所以鄭煜在這段時間也在不停的思考着地書究竟是什麼東西,爲什麼自己把它給融合掉了之後,就能夠徹底掌管整個人間界。
隨着時間的推移和不停地思索考證,隨後又在系統裡面找到了許多的文獻記載,終於讓鄭煜明白了,原來地書就是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之後,散落下來的身體的其中一部分。
鄭煜不由得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他得到這個結論之後也有些毛毛的,這就和吃人似乎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是吊着這傢伙,也不知究竟是不是人,或者說,他是神。
不過,眼前這明顯就是一個物體的形態,僅僅一本地書就能夠讓自己掌管到整個人世間,這種好事情哪裡去找?
鄭玉煜暗暗的放出了一部分神力去探測天道的反應,剩下所有的精神全部都集中在了地書上,看着它一點點的融化,一點點的融合,一點點的感受着自己能夠掌管的地域越來越寬廣。
整個人間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腳下的土地已經發生了變化。
掌管他們腳下土地的人已經不再僅僅只是那些土地神、山神、河神,也不再僅僅只是受着玉帝的管轄,而現在他們多了一個絕對的主人,那就是鄭煜。
鄭煜在不停的融合着遞書的時候,壓根兒不知道在地府之中,天空中懸掛着一個手持着金箍棒的猴子。
一道道璀璨的金光從天空中那血色的雲朵之中照射下來,全部集中在這猴子的身上,就好像一個巨大的舞臺上面無數的燈光照向了這個正在表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