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從花果山出來的時候,猴賽雷抱着桃狸用超過音速的速度,在天空中飛了半個多時辰,所以到現在爲止,猴賽雷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離那個花果山有多遠。
花果山就在東海邊上,從花果山下來隔不了多遠,就是東海的海岸線。
還記得當初他在花果山的時候也經常到海邊玩耍,所以只要找準了方向,哪怕有所差距,也定然是在東勝神州的位置,不會差到哪裡去。
兩人輪番用法力鼓盪着浪花,催動着木排向着東勝神州前進。
茫茫的大海無邊無際,到現在爲止兩人已經在大海上前行了兩天多了,除了偶爾看見的那些魚蝦以外,再沒有其他的景物讓兩個人變換一下視野。
藍色,無邊無際的藍色。又過兩天之後,兩人幾乎筋疲力盡,桃狸盤膝在木排之上,正在恢復的身體中消耗過多的法力。
猴賽雷雙目正視着前方,還在用他那殘存不多的法力吹動着木排向前進。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看見前邊的海岸線上似乎風景發生了變化,他並不確定自己是否看花了眼,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大海里面的海市蜃樓。
這時候他立刻發出了聲音,對着旁邊的桃狸說道:“桃狸妹妹,快看一下,看一下那邊的景物是否發生了變化?”
兩人的運氣不錯,整整四天過去了,他們也沒有遇到什麼大海中災難性風浪。
不論白天夜晚,大海表面總是那般平靜,僅僅只有一陣陣海風吹過,帶着那大海中特有的腥鹹味道。
到了此時此刻,終於看見了地平線,在枯燥的大海中航行和不停耗盡的法力,讓兩人確實筋疲力盡。
桃狸聽到猴賽雷的話之後,立刻睜開了眼睛,站起了身子,用手搭着涼棚向着遠處眺望過去。
一個人有可能看錯,但兩個人都認爲那是地平線的話就定然沒錯了,猴賽雷運着身體中殘存的那些法力,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讓這大大的木排前行的速度更加快捷。
桃狸也催動着自己剛剛恢復的那些法力,配合着猴賽雷的動作,一起推動着木排向前衝。
都說望山跑死馬,其實在大海中航行也是一樣的,當你看見了海岸線的那一刻,其實你距離海岸線的位置還非常非常的遠。
兩人哪怕瘋狂的催動着身上殘餘不多的法力,一直向前鼓動着,可是依舊看見那遠處的地平線在自己的眼前,並沒有放大太多。
接下來兩人又回到了一人恢復法力一人推動木排的做法,不過這一次做起來精神頭十足。
又經過了半個多時辰之後,兩人終於靠近了金黃色的沙灘,看見了遠處鬱鬱蔥蔥的樹林。
“任務完成,獲得任務獎勵:生生造化丹。”
猴賽雷本來還以爲自己上岸之後要去尋找一會兒,才能夠找到花果山所在的位置,可沒有想到,木排上岸的地方居然就已經到了。
生生造化丹已經發放到了他的手之中,在無聲無息之間。
旁邊的桃狸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而猴賽雷手中捏着這顆小小的丹藥,有點小小的興奮:這僅僅只是開始。
猴賽雷站在原地等待了一會兒,發現沒有新一步的任務提示出來,他也並不着急,他知道既然有第一個任務,總會有第二個任務,把自己從山谷裡面給弄回了花果山,絕對不可能沒有任何的後續。
“桃狸妹妹,走吧,上山!”猴賽雷把這個丹藥隨手放進了包裹裡面,帶着桃狸一起向着遠處的樹林走去,在那樹林後面隱約顯現着一片巨大的山脈,那山脈中便是花果山所在的地方。
20年前,整個花果山被天兵肆虐,當時殺的天昏地暗,無數的妖怪被天兵天將殺死,整個花果山都被染成了血色。
✿ тTk ān✿ ¢○
那時候,整個花果山上都沒有太多完好的地面,被暴虐的靈氣掃過,強大的法術攻擊,狂風呼嘯,整個花果山都是一片狼藉。
而20年之後,花果山本來就是福地,在靈氣的修養下,又再次回到了鳥語花香的樣子。
地面上的那些大坑被新生的小草樹木所佔據,絲毫看不出當年被毀壞成了何種模樣。
猴賽雷拉着桃狸的手,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花果山的空氣。
空氣中飽含的靈氣讓他心神爲之一振。
他的目光在樹林中掃過,找了一條路,就向着原本的瀑布的方向走去。
那裡是花果山的水簾洞,號稱洞天的存在。
到現在爲止,鄭煜和猴賽雷都不曾知道,這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天,究竟有什麼神異之處。
猴賽雷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是在花果山生活,這裡的一切他都非常熟悉,桃狸跟隨着猴賽雷的步伐,一起向前行走。
半個時辰,山裡的路似乎很久沒有人走過,很多地方藤蔓交織,需要費點力氣才能走過。
兩人終於來到了花果山前。
山上一條巨大的白色瀑布懸掛在山上,轟隆隆的水聲傳了出來。
濃郁的水汽開始瀰漫,猴塞雷拉着桃狸,快步的向着那裡跑了過去。
到了這裡,纔算是真正的到了花果山,猴塞雷並沒有直接前往水簾洞,反而帶着桃狸往側面的小道上走去。
桃狸不由得問道:“雷哥哥,你要去哪?”
“嘿嘿,還記得鑄造兵器的地方不?我在那還放了些東西,我要去拿回來。”
猴塞雷不敢說清楚,他心中有顧慮,他不敢暴露自己的子系統,他去鑄造武器的地方,可不只是爲了回收那些材料,更多的是要用回收後的本源來做兌換。
如果暴露了自己的系統,勢必還要解釋這東西從哪裡來,那時候,恐怕還要說出自己的身世秘密,他怕自己不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的事情說了出來,會讓桃狸疏遠。
不想騙她,又不能明說,猴塞雷的心裡也有些糾結的。
桃狸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她看着猴塞雷的雙眼有些閃爍,就知道這不是真話,不過她沒有問,只是順從的跟着他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