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邊都不討好,維爾納伯爵是要這樣說嗎,請繼續說下去。”
“是的。倘若我們不在熱衷跟俄羅斯人爭奪波蘭的遺產而在西部問題上過於熱衷,沒錯,這能幫助我們爭奪那些德意志地區小國,只是這樣一來,我們透露出了太多想要插手德意志地區內務的野心。第一個不幹便是哈布斯堡,因爲我們距離太近。因此,基於俄羅斯人和哈布斯堡的波蘭同盟防守協議,這隻怕會將他們更推向俄羅斯人。”外交大臣維爾納抿了抿嘴苦澀地說道,“於是,我們便陷入了一個悖論,越使勁想要達成目的,就越離原來的目的越來越遠,若我們一點也不使勁,則根本無法達成目的。”
背過手,望着頭頂的天穹,我不禁一陣感慨,維爾納說的一點頭沒錯。
導致這樣一件詭異事情發生的便是我們向俄羅斯人宣戰了。俄羅斯人實在是太會挑時間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吃完瓜分波蘭那道大餐以後纔想起來原來南邊的黑海沿岸還有一道餐後甜點。
挺無語的,然後,便宜老爹這個凱撒跟維爾納這個外交大臣的差距就出來了。伊馬斯說便宜老爹給出的答案是,利用哈布斯堡跟俄羅斯人的波蘭同盟協議促成羅馬帝國、哈布斯堡、俄羅斯三國停戰協議。
“利昂。”比阿薩辛要專職的護衛隊長踏前數步在我背後等待着命令。
很快,門口兩個衛兵也看出了不對勁,他們持槍大叫着正逐漸圍上來的人後退,但在發現他們四周有比他們更多的槍,勢單力孤的兩個衛兵緊緊地貼在一起,除了大聲呵斥外,也就只有躲進門裡頭,向遠方的奧地利人求救。
那些奧地利騎兵因爲總管不在,觀望着,不知所措。
回身揮手,我示意利昂可以開始動手,利昂從車隊後箱裡捧出一卷讓布裹着東西,隨後拋到了地上。
咣噹幾聲,裡面的東西掉了出來,只見數面染血的俄軍軍旗將軍帽、名貴的刀劍摔在了俄羅斯大使館的前方。
我一腳踏在其中一面印有俄羅斯王國徽章的軍旗:“告訴你們的大使,羅馬人千里迢迢從波蘭帶來了禮物,希望他們喜歡。”
在俄羅斯大使館大鬧一場,我們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馬車隊啓程去到我們的大使宅邸。
下了馬車,我給了利昂一大袋金子,讓他去給護衛士兵發下去,並下達三五個一夥到四處放鬆的命令。
我壞笑道:“如果發現俄羅斯人,你知道怎麼做,儘量惹起爭端。”
“暴打一頓?”
“只要不惹出人命便行。”
利昂心領神會,然後拿着錢離開,到一邊去叫來護衛和侍從們。侍從、護衛們都是些漢子,自然懂得四處放鬆的意思。在拿到了錢以後,不住發出由衷的歡呼。
菲列特利婭裹着一張羊毛暖毯走出馬車,因爲鼻塞的緣故,她說話是甕聲甕氣:“哪有你這樣一來到其他人的地盤就讓手下去激院的!”
我玩味地打量了眼這個大病的德意志女文青:“我們的普魯士王子的表弟是因爲沒有帶錢,無法去激院,就在這裡嫉妒羨慕其他人?哈哈哈,沒關係,你要是缺錢,跟我說一聲,我可以借錢給你,一千,還是兩千索裡都斯,又或者三枚奧雷?”
三枚奧雷…
這個德意志女文青一聽就像是被人戳到了痛處一樣,臉頰抽了抽,紅得一塌糊塗,張牙舞爪地就要撲上來:“不許你再提那件事!!!”
中了感冒發燒這個debuff,菲列特利婭殺傷力至少被削了90%!軟綿綿的拳頭,一點殺傷力都沒有,我輕輕地就抓住了,跟着一帶,她就一個踉蹌跌過來,然後被我扣住她打出的左臂,繞到她脖子後方。結果她還不服輸,居然用右手肘試圖頂我,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我用右手摁住了她的手肘,這下她雙手動彈不得了。
“別鬧了,免得摔跤。”我考慮到這妞極有可能還會用腳啊、後腦勺作爲武器便率先就把放開了她。
她比了比那個拳頭,抓起地上的羊毛暖毯再裹回到身上。跟着下一秒,就是一個響亮的噴嚏,一大串鼻涕從鼻子裡躥到了嘴邊。她下意識地伸手一摸,接着便是一腦袋黑線。她整隻手都髒了,擦身上也不是,抹掉也不是,然後擡起一雙無比怨念的眼神望着我。
我靠,又不是我讓她伸手去抓鼻涕的。
掏出個手帕,得了,這下那個手帕得慷慨捐軀了,我說道:“過來。”
她老不情願地走了過來。
“拿去。”我說道。
“我不會用左手。而且我也不希望在擦乾淨了右手,以後再用髒的手帕去摸我的鼻子。”
“好吧。”我拿着手帕往她鼻子那裡按去,隔着手帕隱隱感覺到鼻涕的觸感,讓我就是一陣無語,這妞絕對是故意的!
“那我開始動手了。”
“要動手就早點動手!”
我勒個去,求着別人幫忙居然還那麼大的脾氣…“信不信我立馬把你打包郵寄回君士坦丁堡。”
“我是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利奧波德三世的表侄,我跟着去,對你有好處,這不是你讓我跟着你來的意思麼!”
在羅馬人面前提神聖羅馬帝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擤鼻涕…!
鼻子邊上還有一點,折過手帕再抹過去,擰了擰,ok,一切大功告成。
打發走女文青到大使宅邸選她的房間,輪到阿薩辛,她的出現讓我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充滿了異國風情的類人型生物走到我面前,嗯,所謂的異國風情在亞歐非大雜燴的羅馬裡就是一個立意標新的意思,不過阿薩辛沒有把新大陸的亞馬遜,不對,是卡茲特克食人族還原到維也納的能耐。
阿薩辛渾身上下包裹在充滿阿拉伯風情的白色肥大長褲和露出小腹的上長衣,頭上裹着一層厚厚的頭巾,只露一雙充滿風情的眼睛,婀娜多姿的阿拉伯舞女打扮。眼睛一掃到來人小腹,上面的清晰可見八塊腹肌痕跡讓我情不自禁地嚥了咽口水。
“你們阿薩辛出場,有固定服飾的要求?”我指了指阿薩辛那身衣服,“能不能換掉?你的打扮,你的樣子,太非主流了,走到哪裡,回頭率都都是百分之百啊!”
“殿下不覺得我這身打扮站在您旁邊,會讓您整個人都與衆不同起來?”阿薩辛的回答讓我一口氣差點沒讓口水給咽死,是夠與衆不同的了!
“我要是需要擺氣勢,別說從皇家動物園抓只獅子出來,哪怕是弄只河馬擺在旁邊都不比你差!再說了,身爲一個阿薩辛,遊走在黑暗中的阿薩辛,你把腹肌暴露出來,我說你這不是明擺着告訴敵人,你很厲害嗎!難道在阿薩辛裡面沒有教你們如何隱藏實力?”你一西裝墨鏡猛男站在我身後擺po色,那叫做氣勢,可是一乞丐拄着個柺杖在身後那算什麼?當然阿薩辛並不是乞丐那麼慘不忍睹,但說真的,她那一身阿薩辛打扮,特別是那對女人來說兇殘無比的淡淡八塊腹肌痕,很兇殘。
阿薩辛很委屈:“我以爲你會喜歡的,這樣能讓長臉啊,不過你不想,那我換就是了。”
我徹底無力吐槽了。
嘆了口氣,我說道:“你們阿薩辛在維也納有些勢力吧?”
阿薩辛點頭輕聲道:“還好。”
“讓他們派人跟着我們的人,假若我們的人被襲擊了,記住,只要不死,就優先地跟着那些襲擊者。”
維爾納神色慌張地走過來:“這樣不好吧,把護衛們都打發出去,萬一讓俄羅斯人抓到報復的機會怎麼辦,殿下,這不是一個聰明的選擇啊!”
“我爲什麼一定要做個聰明人?”我笑着反問到。
“啊?”
我拍了拍這個外交大臣的肩膀:“在戰場上,這有種戰術叫做示弱以敵。”
維爾納着急地說道:“好吧,那殿下,我們到樓上去談論一下怎麼應對,俄羅斯人可是三天兩頭就跑到哈布斯的夏宮裡頭鼓動利奧波德三世驅逐我們!”
我問道:“我們沒來之前,凱撒給你們的指示是什麼?”
“接觸瑞典人、巴伐利亞人、薩克森人,讓利奧波德三世投鼠忌器。”
“思路沒錯啊,那您焦急什麼?”
“現在您是主事人,我們當然要向您請示並把手頭上擁有的信息給你看啊!”
“呃,那是你跟伊馬斯子爵的事情,不關我的事,你們過去幾個月不是做得很好麼,所以你們原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了,我有件很重要的終身大事要辦”我笑道。
維爾納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啊?終身大事?”
“當然!”我非常肯定地道,破處難道不重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