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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玉肉身深藏,神魂出遊,終於在永豐學堂中尋到了張玉堂。
此時的張玉堂正和寧採臣在一起,住在了永豐學堂丙等生的宿舍中,渾身打顫,滿臉生汗,一想起和自己在一起的那個雲豔,一臉青翠之色,牙長如鋸的恐怖模樣,五臟六腑之間,便一陣翻江倒海。
差一點,把隔夜飯都給吐了出來。
暮色沉沉,夜靜更深,張玉堂仍是睡不着,呆呆的坐在原本屬於王子騰的牀上,旁邊寧採臣亦然相陪,安慰着他。
嗖!
一片光華凝聚,神光熠熠,落在了永豐學堂的丙等生宿舍中。
在張玉堂的面前化爲一個光人,這人極爲美豔英挺,臉蛋沉沉,冷若冰霜,看着呆愣在那裡的張玉堂,說着:“你便是張玉堂嗎?”
在深夜中,被人這麼猛地一喊,張玉堂就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野貓一般,驚駭之下,整個人就像一片被狂風席捲的樹葉,嗖嗖嗖幾下,乾淨利落的從牀上站了起來,身子一晃,便離開牀鋪數米遠。
這才睜開充滿了恐懼的眸子,向着發聲的地方看去,一道光人聳立在那裡,美豔絕倫,身姿英挺。
“是你?”
王子騰曾經帶着紅玉去給張學政看過病。張玉堂一眼就認了出來,認出來以後。心中更是恐懼。
好在這個時候,宿舍裡的人。基本上都已經熟睡了,就算是寧採臣,也被紅玉到來的時候,施展妙法,讓他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現在的宿舍中,清醒的人,只有張玉堂一個人,放眼過去,萬籟俱靜。又看了一眼昏迷的寧採臣,心中更是一沉。
“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把寧採臣怎麼了?”
紅玉微微一笑:“你不用怕我,我是人,現在只不過是神魂出遊,與鬼無異,你的那位朋友只是被我施法昏迷過去了,天明的時候,自然就會醒來。不礙事的。”
“我是子騰請來,爲你驅逐邪魔鬼怪的,剛剛我已經去了你的書房,見過那鬼怪了!”
張玉堂一喜:“真的。那你是不是已經斬殺了那妖鬼,它是不是以後,就不會糾纏着害我了。真是太感謝你了。”
作爲一個小地方的人,張玉堂並不知道神魂出遊意味着什麼。只要紅玉是人,他就不會擔心。而且他相信,子騰絕不會找人來害自己的。
紅玉搖了搖頭:“我沒有殺它,她也是個可憐人,生前是一位多才多藝的戲班臺柱子,因容貌醜陋,難得心中所愛,且經常遭受冷言相對,但云豔只有忍氣吞聲,委屈求全。戲班在一次劫難中,全部成員死於劫殺,雲豔更是遭盡凌辱,悲憤而死,化爲厲鬼。從此,雲豔經常披上美麗的人皮,化爲絕色美女,向天下好色之徒復仇,以報生前因醜陋而被冷落之怨。”
“不過好在,她至今爲止,還沒有害過人,只是冤死之鬼,需要找到替身,才能到六道中輪迴,而你便是她選中的目標。”
“她之所以選中你,則是因爲你對她動了邪念,邪念一動,是非便生,縱使她殺死你,也不用承當什麼因果。”
聽紅玉這麼一說,張玉堂俊俏的臉上,忍不住就是一紅,雲豔那麼美麗的人,柔弱可愛,人人一見,都會忍不住心生憐愛。
更何況,雲豔自稱是從大戶人家逃出來的,無處可歸,更是讓人心中動了邪念,想要收入房中,肆意愛憐,誰知道,這絕豔美女,卻是羅剎化身。
“是我不該動了邪念,引火燒身!”
紅玉道:“你知道就好,以後萬萬不可動這樣的邪念,須知,邪念一動,災禍滋生,因果演化,萬劫加身,再也不能逃脫六道輪迴,甚至還會永墮地獄,永不超生。”
作爲一個讀書人,張玉堂原本是不信世間有鬼神之說的,聖賢也曾說過,子不語怪力亂神。
可是,事到臨頭懊悔遲!
雲豔確準無疑的是個厲鬼,而眼前這位全身放光的紅玉,也是仙女一流。
這世間果然是舉頭三尺有神明!
善惡有報,如影隨形的。
撲通一下,對着紅玉跪倒了下去,聲音中有些哽咽?-
“還請仙子救我性命,斬了那妖鬼,爲天下除惡。”
紅玉搖頭道:“要是她能夠迷途知返,未爲大錯。此鬼久困冥界,不得輪迴,也是好不容易纔找着一個替身,我亦不忍傷害她。”
“這樣吧,這是我未修成劍丸之前,所用的劍囊,你把這劍囊拿去,掛在門前,她就會知道是我來降她,知道不敵,必然會退去,到時候,我再去度她歸真。”
光人中飛出一個破舊的劍囊,落在了張玉堂的手裡,旋即光影散去,紅玉的神魂化爲流光,向着四面八方散去。
劍囊只有巴掌大,破破爛爛。
沒有任何特異之處,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能夠收服厲鬼的寶貝。
“去?還是不去?”
張玉堂拿着劍囊,十分猶疑。
這可是事關自己的小命的事情,由不得他不慎重。
“還是去吧,總不能這樣躲一輩子,明天她要是不見我,必然尋來,說不準,激怒之下,會害了別人,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會牽累他人,要是我命中該有此一劫,那也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得了劍囊,張玉堂心中膽氣頓漲,趁着夜色,也沒有和他人分說,直接獨身上路,夜色蒼茫,寒風呼嘯,無人的夜街上,冷冷清清。
除此之外,在另一條路上,張學政坐着轎子,也在向着書房所在的方向疾馳。
聽說自己的惟一的兒子受了傷,且和厲鬼同住,張學政的心中便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雙翅,直接出現在張玉堂的面前把他帶離危險。
“快,再快點!”
軟轎中,張學政不斷的吆喝,聲音中帶着焦急。
幾個轎伕腳下如風,都有着一身不錯的功夫,此時聽了張學政的話,更是加了一把力,整個轎子仿若飛了起來。
一座院子在望!
院子藏於深巷,極爲幽靜,絕少有人打擾。
“老爺,到了!”
一頂轎子落在張玉堂租賃的院子前。
張學政從軟轎中走了出來,寒風輕拂,打了一個寒顫,向着四周看去,夜色沉沉,星月隱蹤,整個廣袤的夜空,都呈現出來一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氣氛有些凝重。
張學政挺了挺脊背,深吸了一口氣,吩咐道。
“去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