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幾名議員們商量到半夜,討論如何完成掌控儋州的任務,白燕城只是給出了遠景目標,絲毫沒有提及整個行動的細節方案,把問題留給了縣長、警察局長們,這就是要考驗趕赴每個縣的議員們的領導水平了。
最終議員們完成了一個方案,第一步就是把府衙裡的衙役捕快劃歸爲警察,當然是需要考察的實習工。經過一段時間考察後,還需要警察局長良宵寒把這些衙役捕快按罪行的嚴重程度分爲三等:夠得上死刑的,需要坐牢十數年至數十年的,坐牢幾個月至幾年的。
這個審判標準當然是按照現代的法律來判的,對於明朝的法律議員們不太懂,而且明代法律的酷刑實在太殘忍了,《大誥》中族誅、凌遲、梟首、斬、文面、挑筋、剁指、刖足、斷手、閹割等都被朱元璋翻了出來。一個健康的人進了大獄之後,沒幾個人是完好的出來,議員們感嘆明朝的官府就這樣白白浪費了人力資源。
府衙沒了這些衙役爲它辦事,整個城市的治安管理權就落到了警察局手裡,這是奪權的第一步。古代的州縣主官看起來把什麼事都管理起來,掌一州縣治理,決訟斷闢,勸農賑貧,討猾除奸,興養立教。凡貢士、讀法、養老、祀神、靡所不綜。
官員們又不會是神仙,什麼事情都懂得處理,真正情況其實相反,明代科舉考出來的舉人、進士大都是廢物一個,不得不依靠師爺、長隨處理公務。這些人也只能保證知府縣令大人不被小人矇蔽,真正處理政務的是衙門裡的書吏。
書吏負責一個縣的日常行政事務,分吏、戶、禮、兵、刑、工六房,他們是有國家正式編制的公務員,一般的州縣只有十幾名的這事編制的書吏。當然了,書吏們也和衙役一樣,每人都招幾位幫手,幫助處理事物。
第二步就是接管這些書吏,議員們還要把日常事務的管理權也強過來,這兩步完成之後,那些明朝的官員們就完全無事可幹了。
稅務局長彭昊對這個方案提出了質疑:“爲什麼不按照臨高那邊的模式統治儋州,就是把這些衙役書吏什麼的全都解散,再全部任命經過白燕城培訓的明朝人擔任?”
“這不太可能,我們沒有那麼多的人手,人才的培養不是培訓了幾個月就可以拿來用的!臨高那邊我們花了多少時間才達成那樣鐵桶般的統治的?”苗成志強調,“花了四個多月,時間太長了,以後我們治下的州縣越來越多,人手更是缺乏。”
“這些吏員的職位都是本地世代家傳,對於這些人我們要加以改造,改造之後也可以用的嘛。你不要忘了,我們是來當統治者的,不是爲明朝人建立一個廉潔高效的服務性的政府。”元湛這樣說道。
“現在儋州城市的管理是沒什麼大問題了,那鄉下呢,我們怎麼把命令傳達到鄉鎮?我們可不是搞皇權不下鄉的那一套。”民政局長華知堅問道。
“先不要急,我們首先要徹底掌握儋州城纔是,鄉下的民衆,我們慢慢來。其實古代的官員真的沒有什麼事情要處理,除了收糧收稅,強迫百姓服勞役外。”良宵寒說道。
……
“你們以後再我手下做事了,只能聽我的吩咐,其他什麼知州、通判的命令不要聽了,不然你們會很慘!”良宵寒對着150名的新鮮出爐的手下訓着話,發現這些人大多是你說什麼他就應什麼,表情敷衍。
良宵寒心裡想到,你們這些臨時演員把這戲也演得太假了吧,看來胡蘿蔔也要拿出來了:“只要你們通過了我的考覈,你們就是一名警察了,每人每月都有一石半大米的俸祿發放。”
“要是通不過的話,你們這身皁衣全都被收繳,也就是說,通不過我的考覈的人,不在是一名衙役了!聽明白了嗎?”良宵寒看着眼前衙役們臉上的欣喜神色浮現出來,立即舉起了大棒,毫不客氣的揮舞着,暗想,美國牛們這手玩得熟,效果也不錯,我要看看古代的明朝人吃不吃這一套。
“你們先對他們進行一下新兵訓練,時間爲半個月,對那些偷奸耍滑的傢伙狠狠的懲罰,不要客氣,只是不要弄得重傷就行了。”良宵寒對着從500名軍隊裡挑選出來混過江湖的十六、七歲的士兵說着。
“是,局長!”以前的士兵,現在的警察們有力地回答。澳洲軍的士兵們大都很年輕,大都在16歲到25歲之間,因爲經過議員們的觀察對比,還是年輕人頭腦比較靈活,有強烈的出人頭地的願望,而那些年紀大的男丁,不是進了工廠就是被分配到種田去了。
“不過,這州城裡也要有警察巡邏,你們自己分好隊伍,一半人訓練一半人巡邏。”良宵寒繼續說着,“以前的衙役們對商鋪收取例費、敲詐勒索等擾民行爲的,你們要制止。要是有人不聽,全部押回來處理,有反抗的,格殺勿論。”
“還是我先對他們說下這條規定,不然衙役們有些不服氣,說我不教而誅。”良宵寒想了想補充道。
“是,局長。”警察們整齊劃一的回答。
“很好,你們表現的很不錯,現在你們個個也都領了6、7個手下了,算是升了職務了,薪酬也會升上去,絕不會讓你們在生活上遇到困難。不要想着和這些低劣的衙役們一樣收取保護費,不然你們知道我們對貪污的人的懲罰的,那就是拉去勞改!”良宵寒對着手下的警員一番訓誡。
警察局長同志看着眼前的歪歪扭扭的衙役隊伍,和身邊站得整齊的警察們沒得比,一番惱怒,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些披着知府衙門的皮的傢伙們訓練好,這像什麼話!
“你們都聽好了,以前你們都沒有俸祿,靠收取商鋪的例費和敲詐勒索過活,還情有可原。現在你們成了警察,每月都有俸祿領了,就不能再那麼幹了!”良宵寒決定要顯示出他身爲警察局長的威嚴出來。
“什麼,不能勒索了?”“例費也不能收了?”“每月只有一石半大米,這麼點俸祿,太黑心了!”衙役們的隊伍裡如同投了一塊巨石下去,紛紛叫嚷起來。
“肅靜,再有喧譁者以藐視上官處理!”良宵寒大聲說着,“再有敲詐勒索者,全部服勞役!”
衙役們漸漸地安靜下來,這纔想起,這些短毛的大人的手下可是厲害的緊,朝廷都對他們進行招安了,背後紛紛溼了一片,暗恨剛剛都被銀子迷住了心眼,心中禱告這位大人不要追究。
“好了,就這些了,你們跟着這些警局的小隊長,他們現在是你們的頭頭了,有事就跟他們說。”良宵寒指了指身邊的20名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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