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土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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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元年七月十二日,今天是個晴天,一隻400人的隊伍從白燕基地出發前往黃家村,包括300人的軍隊和100名的議員,人人全副武裝,還有4門需要兩匹馬拉的75mm的火炮。這些議員都是對土改很感興趣的,他們想知道爲什麼社工黨非常非常得到缺少田地的貧農們死忠擁護,在白色恐怖下、生命威脅都沒能改變他們的想法,今天將可能有一個答案。今天是統治下鄉的日子,這塊東方大陸上的任何封建王朝都沒能把它的統治深入到鄉村,都止於縣,現在議員們就要改變這個歷史,完成前所未有的舉動,逐漸改變鄉村固有的宗族統治。

黃家村裡縣城不遠,只有10里路。一路上許多人見到這麼一支武裝隊伍閃避到一邊,也有一些膽大的人尾隨着,準備看熱鬧。很快這支隊伍來到了黃家村,村砦大門緊閉,有一些鄉勇拿着弓箭在哨塔上警戒着這明顯不懷好意的隊伍。

時叔庸目前負責一些外交的事物,他示意一名黃家村的俘虜黃實上前說服村民們開門投降,如果能夠省力的拿下黃家村最好,不成的話就當一次軍隊攻堅的演練。爲了配合黃實的說服力,4門75mm的大炮也移動到隊列前,瞄準了黃家村的寨門。透過望遠鏡,齊軍見到那些守在寨牆上鄉勇似乎慌亂了,還是在一些頭目的呵斥下勉強立在寨牆上,面上的恐懼都清晰可見。

黃實還很年輕,今年才20歲,說起來是族長的遠親,但是他家很窮,自己家的幾畝田地不夠餬口,只好另外租着族裡大長老的地。

黃實靠近了寨門大聲的說道:“兄弟們,我後面是議員們的軍隊,他們來到這裡只是追究族長和一些長老的責任,和我們貧民沒有相干,打開寨門吧。”

一個寨牆上的頭目怒斥:“黃實,你個叛徒,黃家村養你這麼大你卻帶仇人來攻打村子,你還有沒有良心?”

黃實回擊道:“族長眼袖別人的東西,卻還搶劫不成功,把你們當棄子用。我在重複一遍,身後的軍隊只針對族長和一些長老,絕不是對付你們當兵的。你看見那4門大炮了嗎,寨牆是絕對擋不住的,到時候大炮一發就死傷無數,你們堅決抵抗只是徒增傷亡而已,我是爲了你們着想呀。”

那個頭目堅決的道:“我們黃家村絕不投降,在族長的領導下擊敗你們這些土匪。叛徒黃實,納命來!”下令部下用弓箭射擊黃實。

黃實左突右奔閃避着箭矢,好幾次都差點中箭,還是逃回了陣中,披頭散髮的樣子好不狼狽。

時叔庸見到黃實很是賣力的勸說,誇讚了幾句:“黃實,你乾的不錯,等下收繳了黃歸挺的財物,裳你100銀子壓壓驚。”

黃實聽到有100兩銀子,頓時就把剛剛的險境拋到腦後了,冒一次危險就有100銀子,心中暗想,“時首長,以後有危險就叫我去把,太值了,100兩可以買5畝的地了”。

拒絕議員們的軍隊進入的報復馬上就來了,4門大炮轟擊着看似結實的寨門,帶有強大動能的鐵彈丸擊打在厚實的木土結合牆上就是一個洞,木屑飛濺,還接着把旁邊的鄉勇打得吐血。

儘管被寨牆擋了一下,但是炮彈砸在鄉勇身上就是骨斷筋折,口中也不停地吐血,慘叫聲一直沒有停過。沒有人敢於停在牆上,牆邊,鄉勇們紛紛避的遠遠地,頭目們如何的訓斥也是無用。寨牆堅持了6輪炮擊就倒塌了,一個大大的缺口出現在寨牆防線上。

齊軍見到時機成熟了,馬上下令,全員出擊。一個不是很厚的軍陣向壓了上去,這時火炮爲了不誤傷自己人停了下來,一些黃家村的鄉勇在頭目們砍了幾顆逃兵的人頭後慢慢地圍住了口子。齊軍見到兩軍相隔一百米時下令開火,頓時前排的鄉勇紛紛倒下,而鄉勇們的弓箭還射不到白燕軍。

在這種無力的情況下,黃家鄉勇的勇氣全無,許多鄉勇朝後逃跑了,敢於阻路的軍官也被恐懼佔控制的鄉勇砍倒在地,越來越多的鄉勇連續逃跑,沒有人在抵抗了,白燕軍輕鬆地進入了黃家村。

黃家村被白燕軍控制了,沒有人抵抗了,剛剛那些鄉勇可能一天前還是拿着鋤頭的農夫,現在入喪家之犬般經逃回了家中,關緊了門窗,害怕那隻整齊劃一的軍隊搜到自己。由於防止爲了土匪們的搶掠,便於防守,村子裡的房子建的很密集,進入的軍隊不得不分散控制族長和長老的宅子。

齊軍來到了黃歸挺的宅子前,觀察着,作爲黃家村的實權人物,宅子比村民們的氣派多了,2米高的圍牆也在顯示主人的地位高大,估計佔地好幾畝大小。

齊軍想到“這宅子放到後世怕有幾百萬吧,現在社會的自己是想也不要想擁有這樣的房子,就算奮鬥一輩子也是要不停地還銀行的貸款才能擁有一套只有70年使用價值的100平米房子。現在就算這種宅子擺在面前也是毫無佔用的**了,因爲這種房子的主人,自己可以很輕鬆地碾死他,決定幾十人生死也是一念之間。無論什麼崇禎,李自成,皇太極,你們全都給我去死,哈哈”,嘴裡也大笑了起來,志得意滿,一點也不在意時叔庸疑問的目光。

幾個黃歸挺家丁抵抗着齊軍他們的進入,但是全被火槍打死倒在在地上裡,鮮血流了一地,好多沒有如此近距離見過血和奇形怪狀的屍體的新兵和議員們胃部不適,更有甚者嘔吐了出來。“沒見過血的菜鳥就是這樣,”齊軍這樣想道,“等下就叫他們也和黃家村的村民一起處理屍體,在這樣的世界總不能沒見血吧”。

黃歸挺全家都被抓住了,同那些長老們的家人都集中在村子裡的曬穀場上,齊軍吩咐一些士兵趕着村民埋葬着死屍,把染血的地面鏟走,村裡的血腥味終於很淡了。所有的村民被集合了,沒有人敢於不來,剛剛的鄉兵也全部被抓了起來,這下不用擔心他們放冷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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