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8 在半路殺出程咬金
而且在風光城,這間建築公司是比較具有規模的,工價還算合理,如果再找一份工作,應該不可能比這裡還好。
目光齊刷刷的看一下老張,都在等着他替大家拿決定。
老張看了看那張名片,真的有地址姓名電話。今天的事情不過是公事而已,可是這個鍾小姐居然以個人的名義承擔後果,這份誠意他都感動了。
老張敬佩的看着她,“鍾小姐,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真心實意爲了我們好,就衝着你這份仁義,50%,我代表大家接受了……”
“你們能夠接受就好,請大家快點散開,我會立即讓老闆出一份承諾書,這樣你們也可以安心開工了。”
如果老闆出了承諾書,那就具有法律效力,他如果敢不遵守承諾,支付這50%,到了勞動部門,才更有說服力。
“鍾小姐,到底是站在哪一邊?我怎麼都看不明白了?現在老闆一定在裡面看着,外面發生的事情他一清二楚,如果老闆到你們公司去投訴,你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張浩善意的提醒着,見工人們已經準備慢慢的散去,他也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投訴就投訴唄,反正我今天的所作所爲,都是在工作範圍之內,是你們老闆全權委託我的,從表面上看,我是幫着這些農民工,可是事情真的只能看表面嗎?我這打的是人情牌,談判的一種手段而已,你們是外行,當然看不懂了,如果我不讓他們感覺我是在幫他們,他們又怎麼會這麼爽快的答應?談判是一門藝術,如果有時間的話,你最好買一本書自己看看……”
不僅僅談判是一門藝術,說話更是一門藝術,有時候換個說法就能兩全其美。
張浩對她算是刮目相看了,這談判公司的人就是厲害,原來具有這麼好的專業素養。
“鍾小姐,老闆算是找對人了,待會讓老闆簽署那份聽我說的時候,你可能還要解釋一遍。”張浩苦着臉說,老闆是什麼樣的性格他最清楚,自以爲是,目高於頂,,從來都聽不進去別人的話。
“你們就是一個月以後也拿不到工資……”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大傢伙感覺頭頂飄過一股氣浪。
等大家回過神的時候,發現在面前已經站着一個身穿黑色休閒裝,一頭捲髮,藍色的眼睛的男子。
他的五官精美的不像話,渾身散發出無法言語的威懾,一出場就將所有人都鎮住了。
他是突然間出現在那裡的,大家心裡都明白,這是一個高級的念力師,至於高級的什麼境界,他們根本無法猜度。
張浩的反應最大,“你誰呀?幹嘛要在這裡造謠生事,我跟你說,別以爲是念力師,就可以胡言亂語,H星球是講求法律的,別給我惹事,要不然我會報警的……”
這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卻突然間殺出一個程咬金。張浩的心裡不氣纔怪。
鐘意也很生氣,“這是建築公司和農民工兄弟的問題,外人最好少插嘴。”
她以爲這個人是建築公司的對頭請來惹事的,這家建築公司在風光城名氣不小,一定有很多同行嫉妒,趁着現在公司亂成一團,正好出來攪渾水。
“今天我要是不插嘴的話,這些農民工兄弟恐怕又要白乾一個月了,到時候這個責任你負得起嗎?”藍色的目光挑釁着看着鐘意。
鐘意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了解情況嗎?公司的貸款還有幾天就要批下來了,只差最後一個小環節而已。”
談判公司接這筆生意的時候,都會看很多詳細的資料,當然也關注過那筆貸款的問題,建築公司和銀行的材料他們都看過,應該很快就會批下來的。
那些農民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焦躁又迷惑,明明已經要到手的50%,難道又要飛了嗎?這時候誰也不敢插嘴,耐着性子聽他們說。
在項目部裡的老闆再也沉不住氣了,他一直站在窗口,密切的關係着外面發生的一切,也包括鐘意的舉動。
“你到底是誰,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我已經答應給這些農民工兄弟50%的工資了,你該幹嘛幹嘛去,不要在這裡搗亂……”
老闆一臉的嫌棄,揮着手,趕他離開。
“你最好那種耐着聽我把話說完,要不然你會後悔的。”藍色的眼睛微微的一眯,透出一抹厲光,讓老闆心頭一顫,無端端的生出一股壓迫感來。
“你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們剛纔說那筆貸款還差一個小環節就批下來了,可是你沒有想過那個小環節也會出現錯誤嗎?你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去銀行問問,可能你要大失所望了……”
黃埔森的一石激起千層浪,那些農民工這也按耐不住性子騷動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如果銀行不批貸款的話,,是不是我們的工資就沒着落了,這幾個月難道都白乾了嗎?”
“這肯定是不行的,沒有錢給,我們就拿工地上的機械去變賣,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管到什麼地方,道理都在我們這一邊……”
“就是,那可是我們的血汗錢,一分都不能少,如果公司不給工資,咱們還有在這裡幹什麼,直接去搶東西,多少算多少,公司欠別人很多錢,如果我們現在不搶的話,以後就遲了……”
場面越來越混亂,這是鐘意始料未及的,她大聲的說道:“隨便搶奪別人的財物是犯法的,你們會不法律責任的,誰說公司沒有錢了,不過是這個人自己在說,請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話,大家冷靜一下。
事情會有解決的辦法,銀行那邊的資料我也看過,貸款很快就會通過審批的,你們想想,這麼大的工程,政府怎麼會不支持?這可是市政府規劃內的項目,錢一定可以到位的……”
但是她的聲音太微弱了,哪怕是她喊破嗓子,自己的聲音還是被那些憤怒的聲音給淹沒了。農民工的情緒又到了一個憤怒的高,,潮。
老闆這時候感覺冷汗直冒,已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