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想到了會馴服大貓的藍狐,可惜她現在應該還在哈圖部落呢,想到圖亞那個男人,兩人的心裡又同時泛起了酸。
智一直明白,藍其實從一開始就喜歡圖亞那個男人,只是因爲意外分開了,現在他們應該……在一起了,這樣也好,只要藍開心就好。
騫的心情卻是矛盾的,之前他一直都希望成爲藍狐的男人,而現在,夏部落慘敗,原先收攏來的小部落也已經四五分裂,他……已經配不上藍了。
等兩人想完,正要孤注一擲,不顧一切地決心跟風部落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卻意外聽到了藍狐清脆宏亮的‘呵呵’的笑聲。
“嘿,智、騫,你們不會是知道我今天回來,所以帶着大家在這裡迎接我吧?”
騎在金身上的藍狐看到智他們都好好的,心情極好地跟他們打着招呼,然後才利落地往下一躍,來到了他們跟前。
站在智和騫後面的人們都驚呆了,兩眼鼓鼓,嘴巴像可以放鴨蛋一樣合都合不攏。
神靈啊,他們看到了什麼?
巨大凶猛的大貓被女巫師藍騎在了身下,後面還跟着一大羣高大凶猛的野獸,等女巫師停下來後,那一大羣野獸也聽話地停了下來,乖乖地在草地上吃起了草。
至於騎在後面馬上的幾個東倒西歪的男人目前已經完全被他們無視了。
智和騫很快從震驚中醒悟過來,放下了緊張的心情,智一把拉住一臉俏笑的藍狐,深深地吸了口氣,才帶着深深的自責道:“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才讓你被抓走,你回來了就好,有沒有受傷?”
虛虛地抱了抱他,藍狐搖了搖頭,一臉的意氣風發:“沒有,風部落的人在平原上對我圍堵追捕,我只好一路向西北去了草原上,後來又遇到了圖亞,在哈圖部落玩了幾天,”
隨即又對站在後面的姚部落族人們問道:“你們怎麼樣?部落裡還好嗎?族人們還好嗎?”
姚部落的男人們一臉激動地看着許久未見的族長,不停地點頭。
“族長,我們都好,女人們也都很好,族裡現在房子都建好了。”
“對,現在部落可好看了,鬆他們都是按照你以前畫的那圖建造的,還有祭祀神靈的房子也建好了。”
根據族人們的描述,藍狐的腦海裡已經浮現了一幅現代鄉村圖,她有點迫不及待要回部落了。
一直孤零零地站在一旁的騫,見藍狐像是沒有看見他一樣,本來就矛盾的心裡,又難受了幾分,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喜歡過自己,也許……放棄是對的。
不過,放棄了,騫也不想讓圖亞那男人好過,於是他上前一步,拉過藍狐,一臉抱怨道:“你的部落什麼都好,你怎麼就不問問我?你被抓走了,我可是好多天都沒有睡覺,帶着族人把整個平原的找遍了,還差點被智和圖亞那兩個男人打得起不來。”
見他面帶憔悴,沒有了當初第一次見面時的風華,神色中也帶着些灰敗,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相信他這段時間的日子也不好過,藍狐忙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
“好了,我們還是先進去吧,我都快要餓死了,圖亞他們還在後面呢。”
“對,先進部落好好清洗一下,再吃得飽飽的再說。” 見藍狐一臉的風塵,知道她一向愛乾淨的智忙附和。
左右看了看騫和智,藍狐感覺非常奇怪,這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竟然能和平相處了,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那種一見面就好像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劍拔弩張的感覺了。
不過,很快她就搞清了他們之間發生的事,不得不感嘆一嘆,女人之間的感情是逛街逛出來的,男人之間的感覺是打架打出來的。
留在原地的夏部落族人和姚部落族人,隨後還是很快注意到了騎在馬上的幾個哈圖部落男人,他們眼紅地看着從馬背上下來的幾個男人,圍了過去,迫不及待地詢問着這個大野獸的情況。
曾經見過面的巴頓和磊相互友好地拍了拍胸,巴頓就開始給磊他們介紹這些野馬的情況。
“你是說這些大野獸叫野馬,是我們族長給我們帶回來的?那是不是我們也可以騎上這個大野馬到草地上去奔跑啊?”早就一臉垂涎得口水都快要流出來的益,一聽巴頓的話,急忙問道。
還沒等巴頓回話,他立刻性急地就想去爬馬了,卻不料卻被野馬兩條擡起的前腿‘得得’兩下,就摔了個跟頭,啃了一嘴的乾草。
族人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巴頓笑呵呵地解釋道:“你怎麼比我還急啊,這個野馬可不是那麼好馴服的,我們幾個都是經過好多天才讓他們接受了我們,藍狐說,這個馬是有靈性的,只有它喜歡的人,它纔會讓他騎上去。”
接着巴頓又跟他們說了說怎麼去跟野馬們培養感情,怎麼喂草等,男人們聽明白以後,頓時忙得不可開交。
當然,這其中要除了夏部落的男人們,他們只能流着口水,眼睜睜地看着,因爲這些大野馬可是女巫師帶回來給她的族人們的,他們再怎麼想要,也只能流着口水在一邊傻看着。
看着姚部落的男人們各自在大野馬身邊忙活着,夏部落的男人們的心裡同時冒出了一個想法:如果他們也能有大野馬騎,就是把首領騫送給女巫師藍也可以啊!
當洗了澡,吃飽喝足,一身乾淨清爽的藍狐坐到矮桌邊時,圖亞等人也已經到了夏部落,
四人再次坐到這個桌邊時,互相將分開後的情況詳細的述說了一遍。
當聽到風部落巫師鷹竟然在追捕自己不成後,反過來突然襲擊了夏部落,並且連巫師伯都在這場打鬥中死了時,藍狐頓時有些感嘆世事無常,本還想回來跟他討論一下關於夏部落祖先的事情的,沒想到卻已經再也見不到面了。
原始社會,還真是一個殘酷的時代。
瞭解了分開後的情況後,藍狐若有所思:“這麼說,巫師鷹已經知道了我們手中有比銅刀更鋒利的鐵刀了?”
智有些歉意地點頭:“是的,你被抓走後,我們沒有追上,後來查到你可能是被風部落的人抓走了,我只好馬上回去招集族人,拿着新打製出來的鐵刀準備跟夏部落一起去風部落救你,沒想到正趕上了巫師鷹帶着風部落的人在攻打夏部落。”
他也知道這次提前把部落裡的新武器展露了出來,而且還是被風部落的人知道了,對部落有些不利。
見他臉帶歉意,藍狐輕輕地拍了拍他手臂,寬慰他:“沒事,他遲早是會知道的,只要讓族人們警惕任何到部落附近打探的陌生人就行了。”
別的不怕,就擔心依巫師鷹的聰明,一定會派人去部落打探情報的,鐵器的製作方法是絕對不能泄漏的,這可是姚部落的立足之本。
“這個你放心,煉製的方法只有幾個人知道,就連族人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族人們都明白這個武器的重要性,每天巡視的隊伍都會特別注意不認識的人,不是姚部落的人,是不能進入姚部落居住地的。”智語氣堅定地保證,在這一點上,他已經嚴格叮囑了回部落的族人們。
“你安排的事我放心。”對於智的能力,她是非常信任的,不管是武力還是頭腦都算上是原始社會裡的佼佼者了,不然她也不會將部落的事都交給他處理。
想到巫師伯已經死了,那哈圖和夏兩個部落的關係到底該怎麼處理,就是圖亞和騫兩個男人的決定了,於是藍狐轉頭看向兩個男人,詢問道: “你們兩個部落的事,你們都已經清楚了,你們有什麼打算?”
因爲圖亞的想法她早已經知道,所以藍狐主要是看着騫,等着騫的答案。
見藍狐一臉認真的注視着自己,這段時間心情一直陰鬱的騫,神情也明朗了些許:“老巫師在臨死前說過,如果是一個祖先,那就是自己的兄弟,那是絕對不能打的,你的意思,剛纔圖亞已經跟我們說了,但是我想先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既然都同意了,那還有什麼好問的?
藍狐有些疑惑,難道是覺得姚部落是一個小部落,不能跟他們兩大部落平起平坐?
應該不會吧!他不是已經見識過姚部落的鐵器了嗎?
再加上自己巫師的身份和能力,應該已經足夠資格跟他們平起平坐了,也許該找個時間讓他們去看看姚部落的居住地?
騫略略沉吟了一會,閃着精光的鳳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藍道:“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跟我們的祖先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讓三個男人都一瞬間把目光轉向了披着一頭溼發、臉頰紅潤的藍狐。
藍不是下游部落的,也不是中部的,更不是草原上的,這些三個男人現在都已經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