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章 半好半壞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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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章 半好半壞的開端

章節名:1章半好半壞的開端

只是晃了兩秒,吳熙月從暈眩中回過神……,她看到‘女’人們一臉的茫然,對剛纔的地動沒有反應過來。

“咦,我剛纔頭暈了下。”

“我都感覺地下面在動,自己要倒下去……。”

“我差點摔跤了,啊!小麥,月,小麥子全部灑出來了!”央姆驚呼了聲,立馬彎下腰在枯草,碎石裡把小麥撿起來。

頭暈與地震是八竿子扯不上關係的事情,吳熙月是沒有經歷過地震,但是……尼瑪沒有經歷過不代表不知道嗷。

簸箕裡的小麥子全部的灑出去,吳熙月目‘色’一冽,想到桑賽說對岸火山又爆發了次,連他們山‘洞’上面都飄來黑灰。

剛纔,不是她頭暈……,是地震!是地震了!

吳熙月是把簸箕朝地下一扔,拉起央姆對臉上還有着笑容,並不知道地震災難有多恐怖她們還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會有多麼讓人尖叫嘶吼。

“你們把手都拉緊了,快點!”‘女’人們少見吳熙月對她們厲聲說話,個個唬了跳後動作飛快各自拉住各自的手。

吳熙月說話很快,口齒相當清楚道:“央姆!快過她們去草地上面,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必須得給我呆在草地上面,連大榕樹下面都不能呆!”

她的聲音過去嚴厲,央姆還以爲自己做錯的什麼事情,張嘴不安道:“是不是……,好吧,我現在就帶她們過去。要不,我先把小麥撿起來再去!”

蛋疼了!這個時候撿‘毛’小麥,是要撿小命纔對。

推了一把央姆,催促道:“聽話,快帶她們過去!我還要回去找一下格桑。記住了,再有剛纔要摔跤的感覺大家抱在一起,只能呆在空曠的地方,樹底下……”

話還沒有說完,更大的搖晃來臨了,山上面傳來轟隆隆的巨大滾石聲,吳熙月臉‘色’大變,抓住同樣大驚的央姆把最後一句說話,“樹底下,岩石下來一定不能躲!”

耳邊是納雅她們幾個‘女’人的驚恐尖叫,央姆明白過來了!在滾涌而來的灰塵裡,她驚慌的聲音努力鎮定道:“好,我知道了!”

吳熙月眼疾手快,拉住兩個要往屋子裡跑的‘女’人,大吼起來,“跟着央姆走!快!一個拉穩一個跟着央姆往草地上面跑!”

尼瑪的!還好剛纔是在一起碾小麥殼,真TMD是個個都在屋子裡呆着……,準是所有人掛掉了。

央姆她們得了吳熙月吩咐,拉緊自己的手就朝草地上面跑去,其中是她時不時大聲叮囑,“都拉穩了,誰也不許鬆手!”

庫倫一下子就嗷嗷驚哭起來,“桑日拉這個死‘女’人跑開了,我拉都拉不住。”

“死‘女’人!就知道給我們找麻煩!不管了,我們先去草地!她愛往什麼地方跑就往什麼地方跑。”被灰塵嗆了口的納雅惡狠狠說起來,一邊咳嗽,一邊對央姆道:“你帶她們過去,我要去找格桑,兩個小孩都需要她照顧,我必須得回去看一下。”

央姆一聽就急了,“你瘋了!巫師月說了讓我們只管往草地上面跑!你回去有個屁用,快跟我們走,巫師月去找格桑了。”

‘女’人們是相互扶持着,一路又是摔又是哭的朝草地上面跑。

已經看不清楚她們身影的吳熙月咬咬牙,便朝山腳邊跑去。格桑帶着兩個小孩,在連男人都只能是吼叫的時候,她一個‘女’人只會慌到抱着兩小孩跟着一起哇哇哭了。

還沒有來得急跑起來,手腕被一雙強勁有力大手抓住,天搖地晃中啼的聲音像是一汪安靜的泉水,“快到屋子裡躲着。”

在他們眼裡,山‘洞’是最安全的地方,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只要往山‘洞’裡一躲就行。屋子在啼的眼裡就是山‘洞’,他認爲是最安全。

吳熙月猛地抓住他的手,道:“不,不能回屋子裡!去平地!去我們生火的草地上面去!”

她已經看到好幾個男人抱着腦袋,驚叫着朝屋子方向跑去,值得慶幸的是換鹽人扎西勒從屋子裡早出來,大聲吼起來,“不能回山‘洞’,不能回山‘洞’!朝草地上面跑!”

又有換鹽人吼叫,“我們經歷過地動,山‘洞’裡不安全,快朝草地上面跑!”

這個時候,他們的吼叫聲已經起不了作用了,所有人都陷入驚恐中,順着本能只知道朝山‘洞’裡跑去。

扎西勒對換鹽人道:“我去路堵死,你們幾個去找一下幾個‘女’人,把她們拉到巫師月身邊去,你們幾個阻止男人們跑回屋子裡!能拉幾個就是幾個。”

經歷過地動災難的換鹽人比任何人都要鎮定,他們相當清楚只要跑的方向對,都會平安渡過。

真要跑回山‘洞’裡……,山‘洞’裡面的石頭很有可能會壓下來,到時候所有族人會全部被石頭砸死。

啼聞言,順手就拉住在身邊尖叫的‘女’人,把她的手往吳熙月懷裡一帶,厲‘色’道:“保護好巫師月,快去草地上面躲起來。”

“我害怕,我害怕,我要回山‘洞’裡,我要回山‘洞’裡去。”一聽聲音才知道‘女’人是桑日拉,這個時候也管不了了,兩個人做伴好過一個人。

吳熙月擡起手就給桑日拉一巴掌,這‘混’蛋不是跟着央姆她們跑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槽!瞪着被她打到傻愣愣地桑日拉,吳熙月揪過她頭髮,俯到她耳邊大吼起來。

“給我鎮定一定!快跑到草地上面,不要窩在大榕樹下!”吳熙月用力推了下被打懵的‘女’人,自己因爲沒有站穩狠地摔到地面。

啼若有所感回頭看了一眼,一見自己的‘女’人還朝他的方向跑來,腳步一頓赤紅着眼睛嘶吼,“回去!給我回去!”

他的吼叫被淹沒在族人們的驚吼聲裡,看到她一路跌跌撞撞攔一個失去鎮定的男人,比劃了幾句,男人反應過來後立馬跟着她去阻止其他族人奔回屋子裡。

有幾個男人朝她們這邊跑來,吳熙月只能是把桑日拉‘交’到他們手裡,“去草上面找‘女’人們,她們都在!還有,看好這個死‘女’人,別讓她到處跑!”

個熊的,再跑就把小命給跑沒了。

山搖地震起碼持續了三到五分鐘,在這麼短短几分鐘裡,吳熙月跟着有着經驗的換鹽人阻止更多的男人朝屋子裡跑去。

所幸,之前都是圍在一起碾小麥殼,揪到一個相當於是揪到好幾個,不需要到處跑到處喊,是真搶在死神前面把族人們都朝草地上面跑過去。

吳熙月最擔心的是留在屋子裡的帶着兩個小孩睡覺的格桑,地震已經停止起來,她跟啼,還有扎西勒他們站在山腳下的空地下,還沒有等灰塵散開就朝屋子裡跑。

“在哪個屋子裡睡覺?”啼嘴角壓緊問了起來,部落裡兩個小孩都在格桑身邊,身爲首領的他更是擔心小孩會不會遇到危險。

至於格桑,他的擔心反而放在最後了。

扎西勒擡手煽了煽灰塵,有些猶豫道:“屋子也是用石頭砌上來,地只要動一下……石頭就會往下面掉,格桑跟小孩子們只怕是……。”

不好的話不用說出口大家就明白過來,吳熙月臉‘色’煞白,尤自鎮定道:“不會,屋子上面都是橫樑,上面鋪着的是棕衣,獸皮……,格桑只要躲好就不會被石頭給壓住。”

只能是這麼慶幸的想着,地震之大足讓半個山都塌下來。

“是死是活也要去看一下。”啼大步邁起,高大‘挺’撥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滾滾灰塵裡。吳熙月更是沒有半分猶豫直接跟上去。

啼心裡一急,臉上又不能表‘露’出來,轉過身拉住她的手,聲‘色’冷冽道:“回去,我一個人去找就行。”

大幅度的地震已經過去,餘震卻是存在,石頭滾落的聲音壓根就沒有斷過。

“啼,你聽我說。你是整個部落的首領,現在大部份的族人已經草坪上面聚齊,你需要立馬回去安定人心才行。”吳熙月把吃‘奶’的力氣使出來也沒有掰開握在手腕上的大手,力量的懸殊讓她放棄爭扎,而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勸了起來。

她能看出啼裡的掙扎,“你快回去,部落是絕對不能‘亂’。一旦部落‘亂’了,我們將永遠也辦法走出災難。我不會有事情,相信我。一定會完完整整出來找你。”

吳熙月還是能肯定在草地上的族人只要沒有躲到岩石,樹下面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

“首領啼,我陪巫師月過去。”看了一會,壯着膽子走來的扎西勒對他們道:“我會保護好巫師月,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緊接着又有幾個換鹽人過來,他們的臉上並沒有驚恐,面對自然災難他們更多的是坦然對之。

“首領啼,我們換鹽人雖然膽小,但一定會很好保護好巫師月。地動我們是經常過,知道怎麼樣保護好巫師月。”

“反而是你,首領啼你跟族人們只怕是從來沒有經歷過地動吧。我們去換鹽的時候遇到好幾次,怎麼躲避危險心裡很清楚。”

如是不是他們出手阻止更多的男人往屋子裡跑,吳熙月簡直都不敢想像部落裡的族人現在都怎麼樣了。

死的死,傷的傷起碼是佔據整個部落族人一半以上。

趁啼面‘色’寒冷看着扎西勒,吳熙月用力一甩便把他的手甩開,兔子一樣跳出很好,“你不要耽誤了,大男人磨嘰個‘毛’,我說過會自己照顧好自己就會自己照顧好自己!”

不理會啼那鐵青的臉‘色’,還是落在身上那種悲傷的眼神,吳熙月心裡又澀又甜對扎西勒他們道:“不理會他,我們快過去看看情況。”

啼乾澀的聲音在漸漸散開的灰塵裡傳來,“我很快回來,過去看一眼就會回來。”說完,他朝草坪方向飛奔起來,如果芒在的話他就不用去擔心族人們,可以立馬折返回來尋找‘女’人。

在這一刻,啼突然意識到身邊首領的無奈,他跟在最危險的時候連守在自己‘女’人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這樣的痛苦,簡直就像是一把打磨得非常鋒厲的石刀狠狠地刺進心口,是在剜着他的心頭‘肉’。

臉上是溼溼的,啼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是淚流滿面。

當他出現在族人們面前時,歸阿驚到眼珠子都要迸出來,他手裡抱着個小‘毛’蟲,錯愕道:“啼,你哭什麼啊。我們所有族人都在,沒有一個人有死傷呢。”

“還好月讓我們磨小麥殼,還好扎西勒他們要我們朝草地上面跑。”伐合等幾個男人還在心有餘悸地驚慌着,說話的時候都是舌尖都在發着顫。

啼側側頭把臉上淚跡擦掉,幾息間他就已經鎮定了下來,“所有族人是不是都在了?阿笨拉他們在不在?”

“在,都在,芒剛把所有族人都清點完,沒有一個少,嘿,也沒有一個少。”小‘毛’蟲快三歲了,正是說話的時候,歸阿說完他就緊接說道:“也沒有一個少,都在,都在。”

小孩是部落裡最大的樂趣,也是男人,‘女’人們存在的重要意義。

匡的聲音在族人中着急傳來:“怎麼沒有看到扎西勒他們/?還有巫師月,啼都不在這裡。”

“啊,扎西勒剛纔都在啊。是他們讓我們朝草地上來跑的,怎麼可能他們不在呢。”

“是不是跑到最後面了?快回去找一下!沒有他們,我們這些人還傻傻朝屋子裡跑去。你們身邊看看有沒有扎西勒!”

“沒有,沒有……,神靈啊,巫師月也沒有看到。”

“啼也沒有在……。”

慌‘亂’的聲音越來越多起來,啼‘揉’了‘揉’額頭。他們是全部跑出來了,可他的‘女’人帶着扎西勒跑回屋子裡去了。

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對歸阿道:“告訴芒,好好照顧族人,我去去就來了。”

“你要去哪裡?”歸阿來不急回答族人說首領啼就在身邊,把小‘毛’蟲放下來,扯住啼:“是不是要去找巫師月?我跟你過去。”

似乎預感到,他不能把巫師月沒有過來的事情告訴所有的族人們。這樣,會引起更大的‘混’‘亂’。

啼抿抿嘴角,嚇到‘脣’‘色’刷地退去的伐合道:“你去告訴芒,說我在。別的,先不要說。我很快回來。”

臉上血‘色’全無的伐合僵硬着脖子,點點頭,舌頭顫到聲音都是支離破碎,“好,我我……我知道了。”

月沒有過來,她……她會不會出現意外了?

“歸阿,照顧好自己的‘女’人,孩子。哪裡也不能去,我很快會回來,很快就會回來。”啼擰起要‘亂’跑的小‘毛’蟲,安份一點小東西。

小‘毛’蟲是跟格桑在一起,他已經聽到格桑在安撫小多利的聲音了。小多利就是格桑與多吉的孩子,‘女’人說了,以後要按姓氏來給小孩取名。

他沒有在跟任何族人說完,‘挺’撥的身影就像一座巍然屹立的崇山很快消失在歸阿,伐合的視線裡。

在危難中,扎西勒他們表現出超出常人的反應,往往只要一點點響動他們是立馬拉着吳熙月朝安全地方跑。

不是那種很盲目的跑,是有男人在尋找中看好什麼地方是安全的,只要危險一來臨在他們招呼下直接跑過就行。

‘弄’得吳熙月在這種沒有辦法笑出來的時候,嘴邊逸出笑容了,“扎西勒,你們是一隻偉大到讓所有人汗顏的換鹽族。”

“沒,沒有呢。”扎西勒被“偉大”兩字給驚悚到了,急急罷手起來,“你巫師月纔是最偉大的巫師,我們是依靠你才能生存下去。”

有領地,有屋子,有食物,不用擔心會被驅趕,不用擔心會被殺害,不用擔心沒有地方住……這些對他們換鹽人來說是最大的恩賜。

一直在經歷黑暗與冷漠的換鹽人無論生活給予了他們多不公平的待遇,在他們心裡依舊保持着善良,感恩。

他們遇上蒼措部落是件幸運的事情,而蒼措部落遇上換鹽人卻是最大的福祉。

走在最前面的換鹽人擺了下手,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吳熙月就是發現身後的換鹽人身影敏捷,一個接一個往安全地方躲去。

吳熙月驚訝他們的速度,更對他們的手勢深感好奇。

尼瑪的!這些手勢就像特種部落中的手勢,不需要言傳,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動手就把所有的話表示出來。

她跟啼不過是一個無意的決定,卻沒有想到挖到一個寶藏,挖到一個任何部落裡都不可能擁有的寶藏。

換鹽人……,她是絕對留定了。

通向部落坐落在梯田邊屋子的幾條小道全部被堵住,吳熙月他們只能是並手並腳爬過巨石再繞下去……。

她以爲,部落的屋子經過地震應該是全部塌倒纔對,可看到眼前一幕妹紙是狠狠地吃驚到了。

那些土泥‘混’石頭屋子在一片狼藉是格外顯眼,一排接一排的由着梯田直接上,錯落有致就跟一個小山村一般,完全沒有受到地震的影響。

扎西勒抹把臉上的汗水,看着沒有受損的屋子,樂起來了,“神靈庇佑,我們的屋子還能住,還能住。”

“太好了,我們可以不用住在外面了。”

“好像都沒有塌倒呢,嘿,我看到我們居住的屋子也沒有塌倒。”

換鹽人們很高興,地動過後還有地方居住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吳熙月則沒有他們樂觀,比起進來前的沉重,神情輕快多了,“能不能住還不知道,我們先過去看看。出現牆有裂縫的屋子一定不要走進去。餘震會隨時出現,小心事後的災難。”

“確實還有小一點的動靜,不過沒有關係,看緊一點就會避開。”扎西勒點點頭,他對其他換鹽人道:“都聽到巫師月說話沒有,有裂痕的屋子不要進去,小心會塌下來。”

“聽到了咧,聽到了咧。”在災難面前,換鹽人們保持一貫樂觀,並不怕這些讓任何一個部落族人都畏懼的災難。

吳熙月對這個寶藏在心裡樂到都翻天了,多好的換鹽人,多麼牛掰的一羣。尼瑪還好那些部落眼瞎,讓她撿了個大便宜過去。

屋子裡並沒有格桑的身影,吳熙月這會急了!

沒有在屋子裡……會跑到哪裡去了?急得吳熙月是沿着一排一排的屋子大聲喊起來,男人們的聲音更大,一聲一聲的……跟個擴音器一樣。

這麼大的聲音就算是耳背也聽到了。

餘震就像是一個不定時的爆彈,時不時就要出來肆行。

“小心!巫師月!”經過梯田邊,吳熙月被走在後面的男人給撲倒,然後順勢就朝一側滾過去。

走在前面的換鹽人打完手勢就閃到了一邊,吳熙月只聽到耳朵有轟隆隆的聲音一路滾下來,帶着勁風經過她的身邊……直山腳下滾了下去。

後背已經是驚出身冷汗了,這麼大塊石頭從身上碾壓過去,丫的!現實新鮮的人‘肉’醬出現有木有。

撲在她身上的男人慌里慌張的起身,又飛快把吳熙月拉下來,腦袋壓低更快地解釋起來,“是石頭滾下來,我需要抱着你滾開才行,巫師月,我不是有意要抱你的。”

“兄弟,這種事戸……你多抱我幾次,我也不會生氣。”吳熙月拍了下臉‘色’漲得通紅的男人,可愛又善良的換鹽人啊,姐兒怎麼啥得讓你們離開呢。

男人的臉‘色’更紅,跟火燒雲似的。

上面的扎西勒從枯草裡爬起來,往下面一看,可以看到好多地方都是石頭碎落,就部落屋子最近的一座山是半邊都塌下來。

……暗道了聲“糟糕”,那邊是他們往外面需要經過的叢林,這麼一塌還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呢。

把話壓在了心底,打算找到格桑再說。

相比蒼措部落的慌中有序,蒼山山脈僅存的四大部落就要悲慘多了,在山‘洞’裡呆着族人基本是無一慶幸,整個山‘洞’都是塌下來,直接是把躲在裡面的族人都壓死在裡面。

整個蒼山山脈裡陷入更大的悲傷與驚恐裡,每一個部落的族人都是嗷嗷悲吼着徒手去掰開堵住山‘洞’的巨石,試圖把裡面的族人救出來。

掰開一個又一個的,好像是掰不完的石頭讓他們都絕望了,這麼多的石頭壓下來……裡面的族人早就直接壓死了。

沒有山‘洞’的月孜部落按理來說應該是族人們死亡最少的部落纔對,哪裡知道當地震來臨,月沙遜竟是朝石林裡跑。

他帶頭一路,已經慌‘亂’的月孜部落族人哪裡不跟着跑的道理呢。

還有族人是大聲招呼,“快去石林,石林是神靈庇佑的地方,裡面還有大巫師!我們快過去!”

“快跑,快跑!”

“跑得慢就別擋道,讓我先過去!”

石頭裡的巨石屹立不敗不知道有多少歲月了,地震來臨,風化厲害的巨石沒有辦法再保持屹立,轟隆轟隆的倒塌,就跟巨石雨一樣……。

還沒有跑過去的月孜部落族人就聽到裡面傳來嗷嗷的尖銳慘叫聲,反應快的族人自然是慌‘亂’着往外面跑。

後面緊跟來的族人哪裡提防跑在前面的族人又慌張跑回來,一下子就變得更‘亂’起來。人踩人的事情很悲劇地發生在所有部落族人自認爲是安全的石林裡,石林外面。

等到地動停下來,月孜部落的首領沒有了,族人不知道死了多少,只剩下五十個不到的身上有傷,或是全身完好的族人。

‘女’人跟孩子是跑得最慢,竟然成了數量最多的族人,男人們跑得快……自然是死得也多。五十號不到的月孜部落族人,‘女’人,小孩竟然是佔了大半以上。

死傷悲重的月孜部落族人已經沒有功乎去管還有慘叫聲,呼救聲傳來的石林。由其是‘女’人們,更是目光怨恨地盯着剩餘的男人們。

災難來臨,部落裡男人們竟然只顧着自己跑得快,連她們或是小孩摔倒也不會扶起來,更別說是保護他們了!

太可恨了!

在‘女’人們怨眼的目光裡,男人們自知理虧,……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抱着小孩,一個小頭領道:“去安全的地方躲一躲,石林裡……我們不管了。”

“當然不管!”有‘女’人尖叫起來,聲音裡含滿的毒狠讓男人們都不由打了個冷顫。

損失慘重的月孜部落族人是飛快離開了石林,尋找讓他們安排的地方。‘女’人們也沒有再對男人們怎麼樣,接下來……還是需要靠這些男人們才行。

亞莫部落,母巴部落,落庚部落的情況基本相同,在山‘洞’裡的族人無一倖免,而鐵木欠直接是放棄贏救山‘洞’裡的族人,‘欲’要帶着剩下來的族人逃跑。

還是他最小的兒子出面阻止,沉道:“阿父,你是想讓所有族人對你失望,離開落庚部落嗎?”

對這個心軟的小兒子,鐵木欠一向不喜歡的,他很粗魯地推了一把,惡狠道:“滾開!山‘洞’都被石頭壓住,還有什麼好去救的!”

“是啊,有什麼好救的。要是把大首領給壓傷了,你是不是就開心了?”馬阿蓮的聲音笑咯咯地聲音,她是不會管落庚部落的族人,只想着快一點離開就好。

赭麻只想殺掉這個讓他上面幾個哥哥相互殘殺的‘女’人,他瞪了她一眼,對鐵木欠道:“阿父,不管裡面的族人有沒有死,我們都需要把石頭搬看才行。”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反棄族人們了?他難道不知道會讓留下來的族人有多失望嗎?

鐵木欠‘陰’戾地目光盯着最後活着的小兒子,‘陰’惻惻道:“赭麻,你應該在這場災難中死去!”

“阿父……”赭麻的身影狠地顫了下,他嘴‘脣’哆着目光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阿父。手臂讓走過來的赫昂抓住,在小聲勸他,“赭麻,讓他離開……。”

馬阿蓮依偎在鐵木欠懷裡,小臉驚恐不定嬌弱道:“大首領,我們快離開吧。這些人留下就留下。”

她拿過鐵木欠的手臂放到自己已經隆起來的肚子上面,柔聲道:“我肚子裡還懷了你的神種呢,大首領,你不是說過讓我的小孩成爲落庚部落的首領嗎?我可不想看到你死。”

在‘女’人嬌滴滴的聲音裡,鐵木欠半邊身子都酥麻了,他狎暱地‘摸’了把‘女’人越來越大的‘胸’部,‘色’眯眯道:“好好好,我們現在就走。”

被勸住的赭麻虎目噴火看着自己的阿父擁着該死的‘女’人離開,看到活下來的族人……也跟着鐵木欠離開。

而他的身邊,只剩下跟他關係最好,早就看到習慣鐵木欠做不法的十來個男人。

以赫昂爲首,他們道:“先去‘女’人們的山‘洞’看看,能不能救出幾個‘女’人出來,小孩子也在裡面,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你們幾個去‘女’人山‘洞’裡,我們先搬下這個山‘洞’看看。”赭麻冷靜下來,安排留下來的族人。

人心早散了的落庚部落是經不起考驗的,這支在蒼山山脈橫行的部落就在這次地震中無形中分成了兩支。

一支是以鐵木欠爲首,一支是以赭麻爲首。

亞莫部落的族人因爲臨近要離開領地前去喇達烏拉山,更多的族人都是在外面把想要帶走的東西分給每一個族人。

‘女’人們是在草地上面曬着獸皮,也準備好帶走。

留在山‘洞’裡是老人居多,也有些年輕的男人在山‘洞’裡休息,小孩子們基本是跟着‘女’人們跑,留下山‘洞’裡的基本沒有。

災難來臨前,也是有許多族人紛紛朝山‘洞’裡跑去,本來是可以減少族人亡的亞莫部落還是死亡悲重。

央羅整個身子都是微微顫抖着,他安排活下來的族人快點去搬開壓塌山‘洞’的石頭,一般安排男人把東西都要帶好,只要救出山‘洞’裡的族人立馬起程離開。

神靈啊,這是神靈在警告他們快一點離開,快一點去找巫師月嗎?

獸皮袋裡只有很少的竹片了,只需要再拿出一點出來……就是他們要離開的時候,災難爲什麼不晚一點發生!

過了很久,坐在草坪的央羅接到族人們的回秉,“老人們的山‘洞’塌得厲害,我們喊了很久也沒有老人迴應,央羅,裡面的老人只怕是都死了。”

央羅已經冷靜下來,他一直在想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災難發生。突然就想到桑賽帶回巫師月的話,她說要做好族人死亡的準備。

由其是老人,‘女’人,小孩子。

才準備着要離開,老人已經死去的許多,不正好就是巫師月所說的嗎?難道是神靈故意引起的災難,就是爲了幫助亞莫部落儘快找到新的領地?

他當然知道老人們已經年老不適合離開領地了,聽到巫師月的話他想了很久……就是決定將老人們帶上。

是昨天晚上想好的!結果今天就讓災難來臨。絕對是神靈告訴他,告訴所有亞莫部落的族人,老人們是不能帶!

他搓了把臉,對男人道:“不要挖了,看看其它的山‘洞’,一邊挖一邊喊,裡面有人回答就救,沒有回答……沒有回答就算了。”

央羅不能解釋爲什麼地面會動,只有把原因歸到神靈上面,想到自己的信仰上面,才能讓自己想清楚什麼會地動。

男人聽了沉默了許多,嗡着聲音道:“別難過的央羅,這是神靈在告訴我們,領地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安穩,是時候起程去找到巫師月,跟着她一起去尋找新的領地了。”

是啊,連族人們都能想到的,他身邊首領自然也是會想到。

下頷收緊,央羅鬆開握了許多的雙拳……,“幫我把手打開,沒有辦法動了。”央羅苦笑起來,連自己的拳頭也沒有辦法鬆開,是不是在提醒他也是快老了呢?

男人使力把大首領的手指頭一根接一根掰開,打開手掌一看,才知道央羅的掌心裡盡是血‘肉’模糊。

“別管我,快去找找別的族人吧。”手臂肌‘肉’僵硬的央羅沒有辦法控制住手臂的靈活‘性’,在族人擔心的眼神裡央羅把自己的手肘按在枯草上面狠狠地搓了起來。

只這樣自殘的方式,才能讓手臂恢復過來。

男人目光暗淡在地離開,他得把桑賽找來,整個部落裡只有他才能安慰好大首領央羅。就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活着。

亞莫部落的族人在這次災難中死亡人數同樣是過半,更多的族人是因爲想要跑回山‘洞’裡,不是被撥地而起的大枯樹壓死,就是讓滾落的石頭砸到血‘肉’模糊。

晾曬獸皮的‘女’人們反應慢,跑得也慢只有少數幾個被摔傷外很神奇的都活了下來,只有兩個在山‘洞’裡照顧生病老人的‘女’人死去。

到了天黑,所有族人都窩在了用來晾曬獸皮的空地,他們發現草地上面纔是最安全。熊熊的大火在‘抽’燃着,火苗就是妖魔一樣‘亂’舞動,照亮在每一個臉上充滿悲傷的族人們臉上。

母巴部落同樣如此,麗古娜靠在自己的男人身上,她的一條腳讓石頭給砸傷,已經沒有辦法站立起來。

這是骨折了,需要找巫醫醫治才行。

“把所有乾柴點起,送他們走吧。”麗古娜目‘露’濃如黑墨的悲傷,她的母巴部落族人……就這樣死了。

不是死在跟外族部落惡鬥中,不是死以爲保護領地,保護族人們的撕殺裡,是死在神靈降下來的災難裡。

每一個族人眼裡都是含着眼淚,一直哭到天黑嗓子都是哭啞了。

男人們舉着火把默默地把乾柴點燃,乾柴上面堆着死去的族人,……還有一些是連身體都是不全的族人。

火,如蛇一樣直串起來,大火照亮了大半個草地,低低嗚嗚的哭聲在草地裡悲嗚地響着,連風都感到他們的悲傷,配合着低嗚吹起。

大火燒了很久很久,死去的族人實在是太多了,整個晚上都是在不停地堆乾柴,不停地把血‘肉’模糊的族人放在乾柴上面一把火燒乾淨。

直到天亮,母巴部落的大火才停止下來。

地面似乎還在動着,麗古娜接過‘女’人遞來的陶罐,仰起頭喝下災難發生以來的第一口水,乾澀的嗓子聲‘色’嘶啞道:“把受傷的族人安排好,我要去蒼措部落請巫師月過來才行。”

“……只怕是巫師月部落跟我們一樣。”

“地跟山都能動起來,蒼措部落離我們近,應該跟我們一樣啊。過去請巫師月過來,她也沒有辦法過來。”

麗古娜怔了下,是啊,她真是被嚇慒了竟然都沒有想到。

可是,受傷的族人如果沒有巫師月的醫治……難道讓她看着他們死去嗎?

想了想,麗古娜咬牙道:“一起去找巫師月!你們都跟我去。”她的腳是廢了,只怕是沒有辦法再帶領族人,一個廢掉的首領是沒有資格再成爲首領的。

她需要巫師月幫助,重新選一個首領出來才行。

吉瑪瑪臉上變了變,驚慌道:“麗古娜,你想做什麼!別忘記了依恕對你說過的話!你不能,你不能……”

她已經猜出來麗古娜親自過去找巫師月是爲什麼事情了。

“吉瑪瑪,我的腳……不能像以前那樣走路了。如果巫師月可以幫我治好,我還是母巴部落的首領,如果不能,你認爲我還能成爲首領嗎?”

一個廢了的族人都會被部落拋棄,身爲一個不能再正常行走,不能再帶領族人的首領……更加不可能坐穩首領之位了。

一心護着她的吉瑪瑪沉默了,不行,一個連走路都不行的首領怎麼能成爲……首領呢。

“去找巫師月,她很厲害,一定會有辦法的!”吉瑪瑪抓住她的手臂,‘激’動到語無論次起來。

麗古娜反而很平靜,“嗯,所以我說要帶着所有族人去找巫師月。”

把所有筒子們的建議寫好,到醫院裡一問,‘弄’得醫生說我懂得‘挺’多的。嘿嘿,人多就是力量大啊。謝謝筒子們的建議。

小子好轉了許多,只是每天還要去醫院跑,碼字時間有限。更新還不能完全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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