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章 惡戰
每一個部落都有他們自己的暗語,蒼措部落的暗語就是夜鳥鳴叫,啾啾嘰嘰的這邊停了那邊響,吳熙月就悲催了,尼瑪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嗷
溶入一個部落裡狼王是需要經過一段適合期才行。
現在的他完全不習慣人類的做戰方式,野狼在佔據領地直接是半夜突襲,肯本不會像人類一定瞻前顧後還需要安排周密才行。狼王不喜歡這樣的行動,深覺無趣。
夜空沒有半點亮色,整個叢林就像是一隻已經張口巨嘴在的怪獸等着食物主動送上門來,北風呼嘯的颳着,從袖口,衣領裡竄入引得吳熙月打了個寒顫。族人們在啼的帶領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了布阿部落的領地裡,只要翻過一個山嶺就可以到達他們的山洞。
“我們還是跟過去吧,都已經一起過來了藏在這裡太沒有意思了。”吳熙月很擔心啼他們,便試圖說動狼王帶她一起過去。麻痹的!大半夜的又冷又黑她還真有一點不太敢走夜路呢,尼瑪……還是走在叢林裡。
狼王聞言雙目瞬間亮了起來,他擡手摸摸女人的頭頂喉嚨裡很愉快的嗚嗚低叫起來,“行啊,我也不想藏在這裡。讓我去看看他們是怎麼打架的,有沒有我們野狼們厲害。”
野狼爭奪領地是不把對方咬死不會罷體,一直會戰鬥到讓對方乖乖趴下身子不敢再反抗纔會住手。
吳熙月也沒有見過兩大部落戰鬥,嘴巴抿起眸色斂了起來,“我知道這次會流很多血,會死去很多人。爲了以後的生活能安穩平靜下來我的族人不得不大奮起反抗。”一陣北風颳還來嗚嗚有些陰慘的聲音,吳熙月的聲間嘎然而止,攏攏衣口把更冷的寒風擋在外面。“狼王,我們立馬追上去!你非常厲害關鍵時刻還可以幫得到我的族人。”
想到熟悉的族人會死去,會流血,吳熙月心裡揪得緊緊,戰鬥還沒有開始她已經有些非常擔心了。
丫的,受傷可以!但千萬別是重傷啊!死什麼的,啊呸!必須得一個一個好好活着才行啊!想完後吳熙月又暗自大罵起自己來,麻痹的!這種消極想法簡直是滅自己威風,漲他們志氣!
傷什麼的算個毛啊!有打架自然會有受傷!
死是什麼的,那是不可能!她可是做了準備工作的!每個族人的前段後背都有一塊曬乾樹皮藏着,捅破了獸皮尼瑪還有一層樹皮呢。
狼王低低笑了起來,甘而清的笑聲在半夜風高晚上顯得十分突兀,唬得吳熙月嗷地叫聲一巴掌捂住他的嘴,警告低吼起來,“給我小聲一點,這裡已經是蒼措部落領地!你還笑,小心把放哨的布阿部落男人驚覺到。”
臥勒個去!姐兒的小心肝都揪得生痛在這裡,這貨還有心情笑?臥槽!
“這裡不會有他們的族人放哨,我知道。”抱起女人從樹上面一躍而已,幾米高的樹上跳下來狼王是穩穩當當落地身子晃都沒有晃一下,吳熙月只感到頭髮吹到凌亂,耳朵被疾風颳到生痛,再睜開眼睛已經迴歸地方。
暗暗拍拍心律失齊的胸口,偷地喘口氣……,跟狼王在一起真TM是刺激不斷絕啊。
“你怎麼知道這附近沒有人?小心使得萬年船知道不?剋剋巫聰明得狠呢,既然能想到派幾個男人到這邊來放哨,肯定也會安排族人過來交接。”都能想到骨頭山會有可能有外族人在侵犯,自然也會想到安排族人輪流放哨。
剋剋巫確實是安排了,但今晚布阿族人因爲密索部落族人帶着他們穿到莫河邊的叢林裡獵回不少野獸,一時間得意忘形錯過了剋剋巫規定的時候來交接。
在布阿部落裡,男人們已經學會了喝酒,也就是剋剋巫釀出來的迷糊水;四個需要來骨頭山峭壁上夜裡放哨的男人步伐趄趔在叢林裡走動;才準備要翻越山嶺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突然聽到身邊傳來“咔巴”一聲異響,還來來得急回頭去看,下巴被一雙大掌鉗制住,“咔巴”一聲最後一個解決掉。
芒把他身子很輕地放在地面,脖子被擰斷的男人眼晴驚恐未散已經斷氣。
“他們身體掛到樹上面藏起來……。”芒掐着嗓子喉嚨裡發出的是不同於蒼措部落的夜鳥鳴叫,而是跟貓頭鷹聲音差不多的嗚哇聲。幾個格里部落族人身影矯健出現在芒的面前,很準確地找躲在地面的身體幾個人合夥幫助一起把死去身邊還鬧着熱氣的男人掛到樹叉上面。
“怎麼有一股酒味?”有人輕聲嘀咕了下,芒擡手聞聞自己的手確實有一股酒味。剋剋巫什麼時候大方到把自己煉製出來的迷糊水分給族人們吃呢?另外一個格里部落族人笑着小聲回道:“肯定是偷吃的,剋剋巫巫師一直是很小氣。”
不過是個小插曲,人都已經被殺死了哪怕他的把剋剋巫的迷糊水都吃完也不關他們的事情。
啼跟芒並不是一起行動,倆人是分開行動開來一人一個方向。芒打了個暗號所有格里部落族人再次重新出發從山上面翻了下來,前面就是布阿部落族人居住的山洞了,平時是烤肉吃的空地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
扳開深長的枯草叢,一隻地鼠受驚吱溜一聲從芒腳邊溜過去。
只是一個很小的響動也引起在附近放哨的布阿男人的主意,“在誰在哪裡!給我滾出來!”大吼一聲,幾道黑影從空地另一邊走了出來,芒把深長枯草叢輕輕鬆開,整人緊緊趴在地面連呼吸都屏住。
就是格里部落族人連呼吸都放棄時,在他們左手邊一個男人罵罵咧咧出走來,他身後跟着一個比他要矮一點的人,是一個女人。罵罵咧咧的男人一身酒氣味走出來對驚擾他交配的族人怒吼起來,“叫什麼!是我巴布落!”
“巴布落?你在這裡做什麼!大半夜不回山洞跑到……”男人的聲音變小,他們發現賽古麗站在旁邊,幾個男人意味深長笑了幾笑,有些羨慕道:“好你個巴布落!難道之前找不到你原來是拉着女人到林子裡交配去了。”
很快,這幾個男人沒有再在附近走來去,芒嘴角勾了起來;自從老庫死去後布阿部落一天比一天不行了,西瑪這個女人手段是有,但說要成爲一個首領帶領族人們過上好生活,呵,還是差遠了呢。
連自己族人都不能好好約束好,她算是一個什麼首領呢?
喉嚨裡啊呱幾聲就跟樹林裡飛動覓食的貓頭鷹一樣沒有惹起放哨男人們的注意,幾個格里部落族人帶着簡陋武器貓着腰摸到接着女人一起去幹好事情的男人們身邊去,大晚上的哪怕是站在面前都沒有辦法把對方看清楚。
跟賽古麗正打得好熱鬧的男人們感覺有人在拍他的肩膀,下意識回頭看了過去,嘴巴緊緊被捂住喉嚨裡只來得急發出唔唔急驟聲,隨着脖子邊一涼男人的身已經已經軟軟的倒了下去。
“嘿,巴布落你還沒有結束嗎?我們過來了……。”放哨的男人還是在附近走了一圈纔過來,他們不怕西瑪但畏懼剋剋巫。安排他們放哨還是會認真對待,只不過是倒黴催了一點。
幾個男人一前一後的走着,隱藏在灌木裡的格里部落男人跟貓一樣靈巧把幾個男人一個一個擰斷脖子解決。
對外族女人格里部落男人可沒有什麼好的憐憫心,如果不是需要戰爭,他們還會把自己的褲子一脫先把女人強要了去再說,現要可不是他們可以享受的時候。賽古麗聽到不尋常的響動,驚到她扯起嗓子便要叫喊。
男人們沒有給她機會,跟巴布落一樣直接把石刀在她脖子上重重一切,滾燙燙的血噴涌而去。
她一死男人們心裡還是感到有些可惜,唉,可惜不能搶回去……,她怎麼想要開口叫呢?不開口叫的話還有可能留下她不殺呢?帶回部落也是好事情啊,那麼多的男人都眼巴巴想要個女人呢。
“還愣着這裡做什麼!”族人把放哨的男人解決掉,芒從枯草裡鑽出來,俊顏沉沉宛如修羅沒有平點溫潤,“這纔剛剛開始,布阿部落的女人可不是善類,她們就像是毒蛇一樣會在你沒有察覺下一口咬住你的喉嚨
現在的芒纔是真正的芒,冷酷無情不會因爲對方是女人而留情。
格里部落男人暗暗打了個冷顫,沒有再看賽古麗把她跟別的幾個男人身體一起搬到叢林裡的樹上面掛着。
毒蛇一樣的女人……,他們可不喜歡;女人厲害一點沒有關係,但不能像毒蛇一樣,那樣讓男人打心眼裡感到厭惡。在這邊芒已經解決了九個男人,還啼他們纔剛剛繞到另一個山洞前面。
這裡離剋剋巫的山洞最近,並不像芒他們那樣輕鬆。
“啼,前面有好幾個手裡拿着木棍不停在山洞前面走動。我們想要潛入山洞裡先要放倒他們才行。”匡貓着腰悄無聲息靠近過來,他剛纔摸到最前面把大致情況都瞭解清楚,再往上就不敢了,那裡是剋剋巫的山洞。
啼目色清寒注視了眼隱隱透着火光的山洞口,眸色幽深的眼底閃過一次殘酷,“到山洞裡我們會更吃虧,把他們及到外面來。”修眉微微捎了下,薄脣邊儼然有一抹笑意掛着,“匡,你們去解決掉幾個放哨的男人,我去剋剋巫山洞裡。”
他一說完,匡大驚壓着嗓子表示不贊同,“不行!剋剋巫是巫師,我們不能隨便殺死他。啼,你不能一個人去他的山洞裡。”誰知道巫師山洞裡有什麼古怪東西啊,月拿部落裡廢棄儲食洞用了沒有多久,裡面到處都是黑黑的還有一股很大的氣味,更恐怖的是……山洞頂上面掛着好幾具人骨架子,平時看着人骨頭沒有什麼,可那次瞧過後心裡是直發毛。
咳,那是被妹紙燒石灰石燒黑滴,幾個偷偷進去瞄了幾眼的男人嚇得不輕。
啼失聲低笑了下,“我沒有說要殺死巫師,只不過是先抓住他而已,至於怎麼處理還需要問問月的意見才行。他們都是巫師,應該知道在什麼情況下殺死巫師而不會惹惹神靈。”
“這樣還差不多。”匡鬆了口氣,他真怕啼會直接殺掉巫師,到時候不光是啼,怕是連整個部落都會受到神靈的懲治。
啼眉心微擰,接以前說過的計劃再重新吩咐一片,“你帶吉布,巴哈爾,扎西他們幾個先把放哨的男人解決掉。我不需要有族人跟着,對付剋剋巫一個人我自己可以做到。”
這樣的安排匡是沒有意見,蒼措部落的族人也沒有意見。
剋剋巫很清楚放哨對部落的重要性,在他的安排下每晚上放哨的男人都會有三撥,現在已經是下半夜了很快就會換上另一撥男人上來;匡他們需要兩撥放哨的布阿男人交接時同時幹掉他們。
風險很大,但卻需要去試一下。
吳熙月由狼王抱着一路從山上面呼嘯下來,沒有一會兒便進入了布阿部落安排族人放哨的地盤裡。狼王異於常人的機警可以很快發現放哨的男人在附近什麼地方走動。半夜裡有狼的叫聲是非常正常的,三個放哨的男人聽到狼叫聲後先是驚了下,握在手裡的木棍緊了緊,朝同伴道:“小心一點,有狼在附近走動。”
“不是說我們的領地上面沒有任何野獸了嗎?怎麼還會有狼存在呢?”另一個男人倒是挺欣喜地提出疑問,有狼存在就說明他們領地上面還是有食物啊。
“咦,這倒也是哦,狼也是需要吃東西的啊,它們在我們領地上面不也要狩獵嗎?”
“都閉嘴!小心把野狼驚到我們這邊裡!”三個男人中領頭的一個男人不悅低吼起來,“都盯緊一點,野狼要跑到巫師的山洞裡我看你們還有沒有心情在這裡說話!拿緊手裡的木棍,看來野狼過來給我狠狠打!”
吳熙月把他們的對話很壞壞的一字不漏轉達給狼王,聽到狼王的呼吸聲倏地凝了一下,火上燒油添了句,“他們是記恨你們把他們儲食洞裡的食物都拿走呢,所以,纔會說見到野狼就拿木棍狠狠地打。”
“還不知道是誰打誰!”狼王的聲音裡並沒有很大的怒火,冷冷地低聲嘯吼突然間又把聲音猛地撥高,聲聲狼嘯氣勢磅礴讓吳熙月都是心裡一緊。這樣的狼嘯纔是屬於狼王的威力,布阿部落的傢伙怎麼會惹毛了狼王呢?
狼嘯一出在三個男人雙腿一抖,拿着木棍的手都在顫抖着,“馬庫克,我們,我們……我們還是走吧。是頭狼的吼叫,它身邊肯定還有別的野狼跟着,我們幾個不可能打贏它們啊。”
“是是是是,我們還是走吧。這麼晚也沒有什麼動靜,蒼措部落族人要真會過來偷襲我們,野狼早就先吃了他們呢。”
這話是說到馬庫克的心坎上了,他定定心神低道:“快點走!,頭狼就在我們附近。”一說完丟下同伴自己是頭也不回撥腳跑起來,兩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男人狠地罵了聲手起木棍急急追上去。
吳熙月見到他們都跑了心情不由急起來,戳戳聞絲不動的男人,“他們都走了,你快點追上去啊,再不追就晚了!他們都會跑回山洞裡去!”
臥勒個去啊,要不要這麼牛逼哄哄的淡定啊!她都蛋疼起來了,
再跑遠一點追上去纔有意思,雙目兇殘不掩的狼王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很快就要消失在眼前的食物,對他來說這些人就是食物,可以讓野狼們吃肚的食物。吳熙月的視線哪有狼王這麼彪悍,聽不到細碎腳步聲就足說明他們已經跑遠了。
明明有機會出手解決他們卻讓機會溜走,吳熙月清麗秀妍的面孔冷沉了下來,聲音也是沉沉道:“狼王,下回再碰到布阿部落男人你把我放下去。不用你出手我也會有辦法對付他們。”
女人……生氣了?狼王驚訝地看到着她,“我只不過是讓他們跑過一點,我再追上去。你怎麼就生氣了呢?”在狼王眼裡這事情根本沒有必要生氣啊,他肯定會把跑走的食物咬死。
吳熙月哼哼兩聲,“我哪敢生氣啊,是擔心!他們一回到山洞裡是給啼,芒他們增加麻煩。我們要是能解決就儘量解決幾個。”丫的!當所有人想法跟你一樣啊,還跑遠了再追。
眼裡已經沒有了剛纔的冷意,面靨含笑像極了春風裡初綻的桃花,灼灼其華,冷香四溢。
“還說沒有生氣,我都聽出來了。”狼王笑着低嗚,嗓子裡呼嘯而出來狼嘯讓人類都感到顫意,食物的速度不錯已經跑了很久了。很好……,就現在追上去!野狼狩獵常採用窮追方式獲得獵物。
狼是極獸奔跑的,會把食物追到沒有力氣纔會出擊。
有狼王出手吳熙月很有信心可以放倒那幾個男人,麻痹的!放倒一個是一個!
馬庫克他們幾個男人還以爲自己已經跑出野狼的覓食圈子,氣帶沒有緩過來聽到身後傳來陣陣狼嘯聲,嚇得他們幾個不要命地朝老庫山洞跑去,他們負責的放哨地方是霍加他們居住的山洞,也是老庫曾經居住的山洞。
狼王是不會給他們開口求助,獵物就在前面狼王還有時間先把懷裡的女人安頓後才追了上去。
幾聲慘叫聲在安靜地叢林裡顯得格外淒厲,傳來老庫的山洞裡驚醒密索部落的族人,“外面有動靜,霍加。”
睡在山洞口放哨的兩個年輕的男人跑過來,他們的年紀跟歸阿差不多,全是當年霍加戰敗後來帶到莫河一帶的小孩,現在則是成了密索部落的重要族人。
霍加睜開眼睛,目光犀利,“你們出去看看,好像是誰發出的慘叫聲。”有些像是遇到野獸被咬死前的慘叫,奇怪,剋剋巫不是說他們領地上面沒有了野獸嗎?怎麼還會有族人被野獸咬傷?
想了下,霍加決定還是自己親自去瞧一瞧,他的族人都是並不熟悉布阿部落,晚上出去危險也要大一些,還是自己去看看放心一點。
吳熙月聽到幾聲慘叫聲不由捂了下耳朵,她沒有見過狼王是怎麼捕食的,一般情況下狼王只吩咐跟在他身邊的幾頭大公狼把食物丟到山洞裡由她處理。等到前面沒有什麼動靜吳熙月才走了出來
好在天黑吳熙月沒有瞧見狼王是如何用自己的雙手攥住男人的脖子,再用自己的牙齒狠狠地咬斷男人的脖子。與所有野狼一樣,狼王捕食也習慣用牙齒去咬斷在野狼的喉管。
滿嘴新血的男人抹掉沾在脣邊的血漬,聽到女子走了過來他匆匆地擦了嘴脣走過去。
“解決了!”他有意擋住吳熙月的去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是怎麼捕殺食物,曾經因爲自己牙齒不像野狼的牙齒那樣鋒利而難過過,現在,狼王潛意識裡還是不滿意見自己的牙齒。
吳熙月聽到後也沒有想要去看的心思,直接沉聲道:“好,我們再在去跟啼他們匯合。”說一落音,突然聽到山腳下傳來巨大響聲,緊接着還能看到點點火色在林裡閃動。
越來越多的叫吼聲從山下面傳來,吳熙月整個人的氣息凜冽起來,“他們已經開始惡戰了!狼王,我們必須得幫助啼他們!”已經開始了!她似乎還能聽清楚族人們的叫吼聲,還有布阿部落氣極敗壞的怒叫聲。
如此之大的聲音惹得狼王是熱血沸騰起來,在黑暗中他的雙目裡充滿的噬血殘冷,沾着血漬的手臂飛快出手將吳熙月抱在了壞裡,嗷嗚嗷嗚的吼叫聲驚住從老庫山洞裡跑出來的密索部落族人。
“不好!遇到頭狼了。”霍加急急喝住還要往前面跑去的族人,又聽到山下面的巨大聲響霍加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到下面去!應該是蒼措部落夜襲地過來!”
“我們要去幫助布阿部落?”密索部落的男人詫異,他們是很少插手外族部落的事情,首領霍加在他們還小的時候就嚴厲吩咐過不許隨便離開領地,不許隨便跟外族人說話,來幫助剋剋巫獵回野獸已經超出他們的想像,現在……,他還說要去幫助布阿部落。
這個……,他們沒有聽錯吧。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加入這樣的混戰中,大晚上的誰知道哪邊中布阿部落族人,哪邊是蒼措部落族人。可不去幫助……剋剋巫知道後怕是會讓神靈降罪他的密索部落。想了一會事,霍加果斷道:“下去幫助!殺死幾個蒼措部落族人我們正好可以向剋剋巫要求分到更多的領地,如果可以,我們還可以向剋剋巫要求派族人幫助我們渡過莫河回到我們那片富饒土地上面!”
對密索部落族人來說,他們從小就知道會離開莫河部落回到以前的領地上面,只是因爲部落的女人沒有多少,能成爲部落力量的男人還沒有完全長大,霍加不得不暫時留在莫河一帶。
現在聽到他這麼一說,男人們眼前頓亮很快都同意霍加的決定。
吳熙月不爽了!丫的!一個從外面過來的部落還吞併到蒼措部落,尼瑪做夢去吧!
“狼王,有沒有信心解決掉他們!這回,我跟你一起!”滿目冷戾的吳熙月雖然很想立馬衝去,可苦逼的……,她得要等到狼王的回覆才行啊!尼瑪聽他們說話就不下五個男人,咳……一個打五個勝算爲零呢。
狼王的眼裡盡是兇殘的噬血光芒,如入畫的俊美五官冷冷地沒有一絲波瀾,爾後,他親了親女人的臉蛋,“我可以他們解決,你藏在這裡別亂動……。”
此時的狼王卻是想到如果他不走出去的話,女人一定會生氣。而自己既然跟了過來……,就幫幫那羣男人吧。殺死對方討女人的歡心,也是很不錯呢。
整個叢林都在隆隆震動起來,蒼措部落族人強勁有力可振奮族人更加有信心打贏對方的咆哮吼叫着迴盪在夜色裡。這一次,不再在留在部落裡擔心是否布阿部落族人偷襲他們,而是主動發動攻擊佔據先機殺了過去。
吳熙月聽到下面的咆哮聲,整個臉孔格外肅冷,“你在前面開路,我在後面墊路!一起合作勝算更大。”剛纔狼王已經解決掉一撥人,又一直是抱着她跑再大的力氣也消耗掉了許多,她不能只讓她一個人衝到最前面去,當縮頭烏龜不是她的處事風格,要來就來得更猛烈吧!
生怕狼王會阻止,吳熙月率先嚎嘯了一聲,……她的狼嘯聲魄力遠遠沒有狼王那麼震驚。轉身要離開的霍加猛地回頭,犀利目光射向叢林深處,“是一頭母狼,一頭公狼!”
“公狼是頭領,有可能是它帶着母狼出來覓食。”密索部落男人眼裡閃過一絲光芒,公狼的皮毛很濃密非常適合過冬保暖。更何況它身邊還跟着一隻母狼,……這是個機會!可以殺死公狼的機會。
霍加沉吟片刻便道:“先把兩頭狼殺死再下去!”反正布阿部落的族人挺多的。
殺死他們?呵,就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吳熙月冷地哼了一聲隨着狼王一起從林子裡走了出來,彼此都看不楚對方,霍加不知道對方其實是兩個人,還在吩咐道:“你們把母狼抓住,公狼自然會要過來救母狼,等它過來你們用木棍朝公狼的雙腿上打去……”
把他們的安排聽得清清楚楚,吳熙月又轉達給狼王。
狼王怒了!什麼!還想到抓住他的女人?脖子一扯狼王整個身子快若閃過朝霍加他們撲了過去。
在下面的幾個山洞裡,西瑪已經跑到老人,小孩,女人居住的山洞裡,她看到了格里部落首領芒帶着他的族人揮起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石頭殺向女人。
“不要!”西瑪一見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聲,她自己沒有衝進去帶是讓男人衝進去跟格里部落男人戰鬥。該死的!他們竟然真敢夜襲布阿部落!憤怒到五官都扭曲的西瑪嗷嗷叫吼揮起手裡的木棍,對男人們大吼起來,“快進去!給我殺死他們!給我殺死他們!”
在原始社會戰爭裡,一個部落滅掉另一個部落是不會心慈手軟留下女人,小孩。那時候的人類就已經知道什麼樣的人是不能留下的,小孩是必須得殺死,這麼大的就算是帶回部落養着也未必能養熟。
而女人一般也是不留的,留下來是個麻煩,還不如直接殺死。
在莫河外面,任何一個部落是不會主動收留流浪的男人,女人,他們是很排外並不歡迎部落以後的人加入本部落來。
布阿部落的男人一見自己的女人,小孩死了許多,雙眼赤紅的他們咆哮如雷揮起木棍朝朝格里部落男人殺過去。
西瑪只在洞口停留一會,見到芒目光森寒射向她,嚇得西瑪手一抖卻是頭也不回離開了山洞。對她來說,女人們並不是很重要,她是不能看到以後會成爲部落力量的小孩殺死。
她一跑,芒嘴邊冷地笑了聲;這個女人還是這麼的卑鄙可恥,怎麼也想不通她怎麼會成爲部落首領。
伐合他們是跟一羣年輕的布阿部落族展開生死博鬥,更爲慘烈的戰鬥在這個寒風呼嘯的夜晚展開,所有的人都在咆哮,怒吼。在這些聲音還有從格里部落男人手裡逃出生天的女人們,她們扯開嗓了放聲大哭起來,尋找到平日照顧她們的男人,想要得到男人們的保護。
小孩的啊啊啼哭也在夜空裡響起,卻只是很快哭快湮滅在了夜色裡,再也沒有一點動靜。
在剋剋巫眼裡,這並不是一場很大的惡戰,他在莫河外面見過的惡戰比這次要大多了。真是沒有想到啼跟芒膽子大到直接從骨頭山峭劈上翻下來夜襲布阿部落。目光陰沉看着走進來的男人,在剋剋巫聲色陰惻如惡鬼,“那個女人還活着?”
他說的是吳熙月。
啼步伐筆直走到他面前,顏色幽黑的虎眸裡染了一層淡淡薄光,看着剋剋巫啼的瞳孔驀地縮緊,手在暗中攥起的拳頭。是他,是他跟西瑪把月逼上峭壁,如果沒有了狼王他的月也許真的是死在了骨頭山裡面。
眸子裡的淡淡薄光轉瞬而過化成了凌厲的殺意,強忍住心中怒火啼淡漠開口,“月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巫師,沒有什麼困難可以難倒她。剋剋巫,你的好日子結局了。莫河一帶不需要兩個巫師存在,有了月你可以退出莫河一帶了。”
如果可以他真想現在衝上去狠狠地擰斷了剋剋巫脖子,割下他的腦袋丟到布阿部落族人眼前
“哈哈哈,你以爲就憑你們部落跟格里部落就可以滅掉布阿部落嗎?告訴你!來自莫河外面大部落裡的霍加就居住這裡,有他出手你們誰也休想贏過布阿部落!”剋剋巫聲色陰厲起來,他不着痕跡往側面挪了小步。
很清楚自己的實力不如啼的剋剋巫只想抓住時機跑出山洞,只要出了山洞就會有族人來救他,就算是沒有人過來他可以跑到叢林裡面暫藏起來等啼他們離開後再出來。心裡主意以定的剋剋巫留意着啼的舉動,準備隨時抓住生機離開山洞。
腳踩到一個野獸頭骨,啼眉毛都不擡一下一腳踩下去,墊了一層乾草的獸皮鞋便把風化厲害的頭骨踩個粉碎,“咔咔”骨碎的聲音惹得到剋剋巫後背肌肉抽搐了一下。
嘴角邊勾起一絲薄笑,淡淡的像是湖面裡盪漾的水波很快平靜下來,“霍加他們在我們也不會害怕,巫師大概還不知道外面死了多少布阿部落男人吧。我的族人一次殺掉你安排的兩撥放哨男人,再加上月之前殺死的幾個男人,巫師,你們幾十年輕男人已經死去這麼多了。”
他十指張開在剋剋巫的眼前晃了下,“死了這麼多的男人,巫師你認爲布阿部落還有勝算嗎?霍加要是聰明一點的他會幫助一個即將滅族的部落?沒有一個首領會這麼笨,更何況霍加來自外面的大部落,他的見識想法遠遠要高很多,這樣拖累密索部落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剋剋巫不會被啼這麼一說慌了神,冷地譏笑了下,“啼你在善長說亂別人,不過,在我面前你不過是一個有點本事的首領。我是巫師這有神靈庇佑,你不會殺了我。一旦觸犯神靈你的部落將會永遠落在神靈的處罰時直到滅亡。”
如果在以前啼真會猶豫一會,但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吳熙月這個冒牌巫師,且比正宗的還要正宗,啼已經不懼剋剋巫拿出神靈來威脅自己了。
步步逼近過去,俊顏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波瀾,剋剋巫一直藏在身後的右手在啼靠近時握住一根猛瑪象長牙刺了過來。啼扯扯嘴角,出手更快一下子就把剋剋巫手裡面的象牙握到手裡,“巫師,你從來沒有跟男人格鬥過,這樣慢的身手會隨便讓人殺掉你。”
剋剋巫沒有想到眼前男人竟然會真的來對付他,燒燬掉沒有一塊好肉的半邊臉頰抽搐了好幾下,咬緊牙厲喝起來,“快放過我!我是巫師,任何一個部落族人都不能對付我!啼,你再不放開我,我會讓神靈降罪給你們蒼措部落!”
真是很吵……,啼眸色暗了下擡起手一拳打在剋剋巫的肚子上;這一拳是替月打的,是他逼走了月在外面受了那麼多的苦。鋼鐵一樣的拳手揍到剋剋巫肚子痙攣,痛到舌頭都讓牙齒給嗑出血。
“你敢對我不敬!”身邊巫師剋剋巫是從來沒有去打過獵,也沒有跟男人們格鬥過,早養成了幅外表內厲內在是個弱書生的模樣;族人畏懼他是因爲他的身份是巫師,當啼不再畏懼他就是連草都不如了。
一拳打下去啼揮出的下一拳稍微頓了下,神靈的懲罰……,如果真有就懲罰他吧!
再是一拳狠狠地揍下去,啼聲色冷厲告訴他,“這是替我死在祭臺上的族人打的!你爲了削弱各個部落的實力不惜故意陷害族人們,爲的就是可以各部落的族人殺死在祭臺上面。巫師,你做了那麼多的錯事情也該到受懲罰的時候了。”
幾拳下去差點沒有打到剋剋巫大小便失禁,痛到他兩眼翻白只差痛背過氣的。
儘管被揍到厲害剋剋巫眼裡的陰沉一直都在,死死盯着對方,他大口呼吸一下惡咒起來,“啼,我會讓神靈將災難降臨到你的部落,從此以後,你們的男人會隨時死亡,你們的女人永遠沒有辦法懷上神種,你們喝的水會成爲殺死你們的水,你們吃的肉永遠是惡臭的腐肉!”
“那我等着!”啼輕飄飄的吐出幾個字眼,在剋剋巫瞪大的眼睛裡再次舉起手直接劈在他後勁上面。安靜吧,巫師!你說的一切災難他會等着!今晚之後,莫河一帶不會再有布阿部落!
啼敬畏神靈,但不代表盲目到因爲剋剋巫的話便放了最大的敵人。
這麼快就解決了巫師,啼都覺得太過輕鬆了。從來沒有與巫師交過手,原來他除了可以與神靈溝通,爲部落消災除難過……本事也不過如此了。
當然,啼也不敢真把巫師弄死,如果是平時他會毫不客氣直接拖着對方的頭髮往前面走,這次,倒是扶了把一直剋剋巫帶到外面。迎頭卻碰到一個意想不到,卻也在意料之中的人。
西瑪……,終於可以在今晚瞭解了她。
看着啼,又看到啼手裡拖着的剋剋巫,西瑪佯裝鎮定的臉色再也繃不住了,啊的尖銳叫聲不敢再朝前走掉地身子頭也回往最另一面衝過去!
狂奔的西瑪止不住害怕起來,她臉色慘白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平時閃動着猖狂色彩的雙眸哪有點半神采,慌到淚水漣漣一邊抹着一邊奔跑。麻煩來了……,剋剋巫被抓住再也沒有人在身邊替她出主意了,她的布阿部落這一次真的沒有辦法在再成功逃過。
老父,……我不應該聽了剋剋巫的話殺了你啊!如果你還在啼他們哪怕偷襲布阿部落,他們絕對是窩在自己的山洞裡不敢動布阿部落一丁點的。
終於知道什麼叫害怕,什麼是後悔的西瑪在叢林裡東倒西歪完全沒有方向地奔跑着,在亂石叢林,草藤纏繞的叢林裡西瑪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摔到頭破血流她也沒有停下來處理傷口。
她需要儘快離開才行!離開啼,離開這個快要被滅亡的在布阿部落。
這一刻,西瑪就是一個不合格的首領,如果不是剋剋巫的有意幫助她是沒有任何資格成爲部落首領。山角下面,慘叫是聲聲不絕,女人們的哭泣聲漸漸弱了下來,悲慘的叫聲驚到很遠很遠叢林裡的飛鳥都驚飛起來。
北風颳過的是血的腥味,非常濃郁讓人作嘔。
每一個男人身上都沐浴着血,臉上,頭髮上全都是血,布阿部落男人們手裡的武器只是獠牙或是木棍,再加上是被偷襲許多男人是從夢中驚醒過來連武器都沒有拿赤手空拳加入戰鬥裡。而蒼措部落爲了今晚準備瞭如此之久,每一個男人都是信心滿滿越戰越勇。
“哦,該死的!他們的身體刺不去!”
“神靈啊,他們手裡拿着的是什麼,我……啊……”苦逼的男人還沒有驚叫完,腦袋就讓石斧給削去半邊,腦槳四濺身子僵硬倒地。很快,他的身體便被無數人踩踏。
蒼措部落的族人跟格里部落的族人全部匯合,任借那些倒地面在北風裡閃爍着微弱火色的火把光芒,男人抹把臉上的血哈哈大笑起來,“兄弟!這次真是要謝謝你們了!再殺完前面那羣布阿阿男人我們的戰鬥就結束了!”
如果沒有石器材幫助,他們是真的很大打贏強大的布阿部落男人。能成爲莫河一帶最強大部落,足說明布阿族男人的厲害。
再厲害的男人赤手空拳也敵不過打磨成石刀,石箭,石斧,硬角刺狼牙棒的厲害。揮揮虎虎生威的拳頭打過來,男人們是直接拿着石器迎接上去,往往是把對方痛到哇哇大叫起來。
“砰砰砰”的聲音不斷的響着,每一個男人都是拼盡全力誓必要把對方打倒,黑漆漆的夜色裡還不知道有多少族人是被自已人給誤傷到。
蒼措,格里部落的族人們也不例外。
整個布阿部落山洞前面的空地都是打鬥咆哮聲,血的腥味濃濃覆蓋在夜空裡,寒冷瑟瑟的夜風颳來把腥味轉得很久很久的地方。
地面早被鮮血染紅,乾枯的草從上,棕褐色的樹幹上,果露的石頭上面無不是血斑點點觸目心驚。
吳熙月跟狼王早已跟密索部落的男人鬥上,不愧是來自大部落的族人們,作戰實力讓吳熙月心裡沉得厲害。霍加……已經跟狼王打鬥有十幾分鍾了。
在這時候,一道讓吳熙月恨到牙癢癢的尖叫聲從林子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