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狐敏瞥了眼屋外,隨即一臉漠然的解釋道:
“外面吶……還不是鹿離他娘。”
“先前收土果的時候她不願意去,不肯出力,當時族長就和她說過了,不幹活是不分土果的,現在看冬季來了,又纏着族長要土果,撒潑打滾。”
“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雌性,多大年紀了還不如個幼崽……”
狐敏一邊解釋一邊吐槽着。
聽了狐敏的話,狐嬌嬌瞭解了個大概。
原來是鹿母不想幹活,想吃白食。
以前的採摘隊鹿母還會偶爾參加,但地裡種的土果她卻全程沒有參與收穫,鹿父又是個沒用的,儲存的食物根本不夠度過冬季。
她就只能厚着臉皮找族長耍無賴了。
“還真是鹿母能做出來的事。”狐嬌嬌嘖嘖了兩聲,沒有再打聽。
告別了狐敏和狐強後,就往家裡走。
她走出去沒多遠,就看到了鹿母和族長。
“鹿離他娘,我和你說了很多次,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在這攔着我,我也沒有土果給你。”
族長板着臉正和鹿母講話。
他剛安排好部落的事宜回家,卻被半路上冒出來的鹿母給攔住了,對方是個雌性,又死纏爛打,他一時脫不開身,只能在外面和她耗着。
“族長,你難道要眼睜睜看着我們一家餓死嗎?部落裡收了那麼多土果,你給我一點怎麼了……”
鹿母拉着族長的胳膊,死活不讓他走。
族長臉色黑了幾分。
“那些土果都是其他獸人辛苦種出來的,你們一家都沒幹活,憑什麼給你?”
“種一點也是種,多種些也是種,就當順便幫我種的不行嗎。”鹿母一臉理所當然。
把沒臉沒皮表現得淋漓盡致。
見族長臉色難看,她大概是知道土果要不到了,又退而求其次。
“就算沒有土果,那給我們五百斤木炭也行呀!”
因爲好吃懶做,她家裡什麼物資也沒有。
族長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他對鹿母已經夠包容了,其他的物資都是無條件分發,可這些靠其他獸人的勞動得來的。
要是今天發給鹿母了,明天其他獸人也有樣學樣,都不幹活,以後都偷懶坐享其成,還有誰願意幹活?
“沒有!什麼東西都沒有!”
族長冷着臉把她扯開,氣得吹鬍子瞪眼。
鹿母哪裡肯放過他,還想繼續糾纏。
“族長。”這時,狐嬌嬌喚了一聲,快步走過去。
看到狐嬌嬌時,族長的臉色才緩和了些,“嬌嬌啊,下雪了你怎麼還出來,快回去吧,外面冷別凍着了。”
他怕鹿母也找狐嬌嬌的麻煩,便先把狐嬌嬌支走。
誰知,鹿母一看到狐嬌嬌,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渾身一哆嗦,倒退了好幾步。
連正眼都不敢看狐嬌嬌一眼。
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後,她對狐嬌嬌一家都有了陰影,一方面懼怕,一方面又怨恨狐嬌嬌的狠毒,所以對於狐嬌嬌提出來的燒製木炭、燻肉和收土果,一樣也不積極。
甚至根本就沒做。
鹿母覺得,反正她是雌性,族長不可能讓她餓死,就算不做也能享受部落的物資。
完全忽視了族長三番五次的提醒。
以至於現在其他獸人家裡都有滿滿當當的物資,她家裡還只有個破木屋,空空蕩蕩,連件像樣的獸皮都沒有。
“沒事,族長。”
狐嬌嬌笑着走過去,轉頭看向鹿母,笑意不達眼底。
“你想要土果和木炭?”
鹿母不敢吭聲,她心裡還存有念想。
說不定狐嬌嬌突發好心就給她土果了呢。
“嬌嬌,不能給她。”一旁的族長急了,緊張的道,生怕狐嬌嬌被鹿母的可憐樣子給騙到了。
狐嬌嬌冷笑了聲,捏了捏拳頭,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你想要也行,不過得付出點代價,到時候缺胳膊少腿了,可別怪我。”
聽到這話,鹿母頓時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擺着手不停地後退。
之前被龍墨揍的陰影還歷歷在目。
“不、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我突然想起來家裡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轉身跑了。
什麼土果,什麼木炭,都沒有命重要。
族長目瞪口呆。
鹿母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嬌嬌居然三言兩語就讓她乖乖離開了。
“族長,天氣冷了,您快回去吧,我也該回家了。”狐嬌嬌的聲音拉回了族長的思緒。
族長身上還穿着短衣,沒來得及換厚衣服,冬季穿這麼點,雄性也是會生病的。
“誒,好。”族長笑容可掬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狐嬌嬌這是在幫他。
族長沒有伴侶,也沒有建石屋,當即就帶着一羣沒有伴侶的雄性搬進了山洞裡居住。
好在他們的物資是早就搬進了山洞,不用着急忙慌的搬物資,直接住進去就行。
鹿母回去後也帶着鹿父和鹿離搬進山洞。
一路罵罵咧咧,把在狐嬌嬌那受的氣全都撒在了鹿父身上。
“我怎麼找了你這麼個沒用的雄性,捕獵捕不到,石屋也建不好!”
“別的雌性都有石屋住,我還得跟你們這羣雄性住在山洞,我怎麼這麼倒黴……”
鹿父最近也十分憋屈。
他能力弱,以前還能靠鷹遠和鹿眠兒接濟,現在鹿眠兒都不接濟他了,部落裡的獸人也都不願意教他建石屋的方法,一個秋季下來,家裡一口屯糧也沒有。
山洞裡一點兒聲音都能無限放大。
鹿母的罵聲引來了不少雄性看熱鬧。
“罵!就知道罵!”
鹿父只覺得臉被鹿母放在地上碾着,終於再也忍不了,突然大吼一聲,爆發了。
“你不也一樣嗎,別的雌性都去收土果,你怎麼不去收!要不是你縱容鹿離得罪了狐嬌嬌,我至於建不成石屋,做不成木炭嗎!”
“你!你居然敢頂嘴!”鹿母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她頓時怒了,衝上去和鹿父扭打在一起。
沒多久,有好心的雄性上來拉開他們。
兩人皆是鼻青臉腫,被打得鼻血流了一地。
鹿母打完,才發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轉頭一看,鹿離已經躲在角落裡,把他們僅剩的十幾斤肉給吃完了。
正在嗦着手指,意猶未盡。
鹿母哀嚎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這可是我們最後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