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指揮着蘭若施針，輕輕捻着金針，讓黑色的血水慢慢流出來。
她檢查了一番，詫異地對蘭若道：“看起來沈老爺子好像是嘴巴先中毒了。”
原本她覺得可能是吃了什麼東西，結果胃裡是沒有毒液的，相反臉上非常厲害。
“小姐，如此說來，會不會是喝茶什麼的時候，嘴脣碰到了？”蘭若猜測道。
蘇茉便問瑞青，沈老爺子夢魘醒來有沒有喝茶。
瑞青道：“沒呢，奴婢端了，老爺沒喝。就坐在□□不知道看什麼。”
蘇茉心中一動，目光在□□逡巡，瑞青想起什麼，忙道：“□□當時又副畫軸的，但是空的，奴婢收起來了。”
她忙去多寶格上把那幅畫拿了下來，交給蘇茉。
蘇茉將畫軸展開，輕輕地低頭下去嗅了嗅，沒有什麼異樣，她又對着燭火一點點仔細地看。
沈斐也被吸引了視線，專注地看着她，不敢輕易打擾，生怕擾亂她的思路。
蘇茉歪着頭看了一瞬，對皇甫瑾和雲少卿道：“瑾哥哥，雲公子，你們來看，這紙有點奇怪的。”
幾人圍攏過來，分別看了看，皇甫瑾道：“原本應該是有墨跡的，後來似乎因爲紙張和藥水的作用，擦掉了。”
雲少卿點點頭，“很可能毒藥就藏在了藥水裡。”
蘇茉用指甲在邊緣挑了挑，這紙本身就幾層，加上裱糊的絹布等，起碼有七八層，但是卻並不笨重，可見技術紙張都很不錯。
她忍不住彎了彎脣角，“看起來似乎這人並不爲了毒死沈老爺子呢，下得毒不是很重，我們來得及時，他沒有大礙，可能是發泄一下怨氣？”
“會不會就是那位紫琳夫人？”沈斐看向雲少卿，“雲公子，這毒藥跟本門可有淵源？”
雲少卿搖搖頭，“那個，本門其實主要是陣法，毒藥什麼的，並不出名。但是一般弟子都是要學習的，免得被人害而不能解毒。這種毒其實挺普通，毒性也不是很烈，不過有點纏綿罷了，就算解毒，也要纏綿病榻個把月才行。”
沈斐面色立刻緊張起來，“蘇小姐，那會不會對家父的身體造成什麼重大的損傷？實在是老爺子年紀也大了，如果太過厲害，只怕會有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