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難道茉兒幫着他們拿下野雞山,他們還想參奏?那恰好讓陛下看看他們的本事了,做正事半點用處沒有,專門就會告黑狀。”
蘇遲辯駁道:“父親不能這麼說。茉兒雖然拿下了野雞山,那也是全體同僚戮力合作。再者說,死傷了多少兵士呢,又是大炮、什麼帕子、風箏的,把萊州都鬧了個人仰馬翻。若是再拿不下來,那真是說不過去了。況且她自作主張,把老虎山招安,又讓人開鑿山道,還赦免了一些匪衆,她哪裡那麼大權力?”
蘇仁宇斥責道:“我看你這些年越來越沒長進了。不會想着怎麼進取,只想着找別人的錯處。別人錯了,就能顯出你的對來嗎?更何況,你兵書沒看兩本,就敢帶兵去圍剿野雞山?死傷過半,還好意思說你妹妹的不是!”
蘇遲聽父親發怒,身體一顫,慌忙跪下,“父親,我說的都是實話。雖然我打仗不行,可若不是我,萊州府衙上上下下能那麼聽從他們的話麼?自然是我打點的。再者說了,鬱連城去的時候,那個巫恨生沒有出現,我一去,他就出現,直接衝着我來了。還射了我一箭,父親不關心兒子生死,倒是先問責來了!”
他不服氣地歪着頭。
蘇仁宇怒道:“給我滾,別在這裡污了我的眼。”
蘇遲哼了一聲,起身就走。
蘇仁宇又道:“給我站住。”
蘇遲迴頭,“幹嘛!”
“雯兒是不是在太子那裡。”蘇仁宇瞪着他。
蘇遲躲開他的眼,“我不知道。我剛回來,你們又說什麼刺客的,我哪裡知道?”
蘇仁宇哼道:“她竟然敢勾結宋家,妄圖殺害喜鵲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現在又讓人來刺殺你老祖母,你若是敢包庇她,別怪我連你也不認。”
蘇遲一聽也怒了,冷冷道:“本來你也沒把我當兒子,沒把我母親當妻子。你心裡除了那死了的顧盈兒和現在的蘇茉,還有誰?”
蘇仁宇揚手,“啪”的一聲,將蘇遲抽了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