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手，輕輕地試過她的眼底。
大小姐慌忙推開他，行禮，“太子殿下，臣女先告退了。”
她擡腳就想跑，卻被他緊緊地抓住了手腕。
“柔兒，爲什麼要躲開我？”
他凝視着她，毫不掩飾自己地疑惑和不悅，“我以爲，你，你本來是，不討厭……我的。”
說出這句話，有點艱難，像他這樣高傲的人，要說被人厭惡，是很難過的事情，也很傷自尊。
可看到她哭紅的眼，他幾乎有點無法自抑的心痛。
第一次！
大小姐掙了掙，卻掙不脫他如鐵鉗的手，她臉頰又紅又燙，“你放手，不要給人看見。”
他卻將她往懷裡拖了一點，逼視着她，“我偏要給人看見，讓他們再不敢覬覦你。”
大小姐不敢看他，被他瞧着心怦怦直跳，又慌又亂，“陛下已經跟你和左小姐訂了親，你……”
“那不是我喜歡的。”他打斷她，有些不耐煩，“我沒有自己選擇餘地，我們都不是蘇茉。而且，也還沒有真的定下來，父皇沒有公開。”
大小姐別開臉，“是的，我們都不是，我們沒有那樣的勇氣。”
太子卻不肯放開她，緊緊地抓着她的手，“我會有的，我不會娶別人，也不會讓你嫁給別人。”
他說得斬釘截鐵。
大小姐搖搖頭，“你不能的，你不能改變什麼。是陛下和我祖母的決定，我要嫁給秦公子，而你將要娶的是左小姐。”
他握住她的下頜，深沉地凝視她，“我說過，我不答應。你不可以嫁給任何人——除了我！”
他一字一頓地說完，目光冷厲，嚇得她不禁心顫了顫。
“你等我，我會想辦法。”
他逼視她，冷厲中卻也有柔情在，是她能懂的情愫。
她怔了怔，卻搖頭，“掙不過命的，你會爲了我，放棄榮華富貴嗎？”
她多麼想，如果他真的喜歡她，能夠爲了她放棄爭奪什麼皇位，不要那麼提心吊膽，做個閒散王爺。
可他，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