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晨曦的一點點光面,雪塊挪到了另一處。
晨輝追着,想要霸道的索取更多——
嬌嫩的雪色受不了,它只想點逃開。轉到另一處的地方,還是被光芒點點追上,給予它不想要的熱度,偏要將它化成一無所有。
底下,寢屋裡極度壓抑的嬌喘,還是透了出來……
活生生的人,我不介意用“禽//獸”來讚美這位不知疲倦的大俠,可以連着練劍幾個時辰不累,可以緊緊佔着我幾個時辰……一次又一次。
“雲獨……”軟聲喚着他,和我五指相扣的人,偶爾會緩一緩他的步調,溫柔前行,越走越,越走越急躁。
仿若野獸蹲守他的獵物……
慢慢的靠近、追蹤、獵食——追上了,死死咬着,將獵物囫圇吞入肚子。
“夠了……我、我不行了……”
絞着身下的被褥,身下脹痛的……似痛似樂,說不清的夾雜在一起,刺激我的感官,奔騰的熱血,和男人的氣息亂在一起。
埋進花徑深處,他在找尋最美的罌粟,看它開出最妖豔的話,哪怕罌粟有毒,他都甘之如飴,化作蔓藤纏繞,風吹雨打,就是不撒手。
嚐到了禁果的滋味,最不願意放手的是他。
看着花開,看着花朵在他身下搖曳盛放,他願意做那個撒種播種更多花草的農夫……
炙熱的滾燙,他低頭堵住了我破口的喊叫……全部吞入他嘴裡,將這一夜的癲狂,只鎖在小小的空間。
左肩頭,有他的喘息。
沒有退開……他彷彿還想積蓄體力,重新再起——
陷在男人長髮裡的五指動了動,他的發纏在我的指尖,不斷的喘氣換氣,眼角的雪紗在經過無數的激烈衝撞,它在抱怨,它也在反抗逃脫……
一角鬆了,慢慢的,掉得更多。
顫動的帳幔,白色的雪紗,紅色的繡線——
蒙在眼上的雪紗,自己逃走了……
我嚥氣喘氣,話都說不上。肩頭的男人動了,他在撫摸我鎖骨間留下的吻痕,那麼留戀不捨……
他伏起身,慢慢挺動虎腰……想要繼續下一波的攻勢,女體的滋味,讓他着了魔,忘了時間忘了處境的流連不返。
至少驅走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