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門扉。
炭爐還燃着呢——
身上的襖子壓了冰霜,在牀前脫了,我在心裡抗爭:冷被窩啊!冷被窩啊!這是怎麼樣的鬼日子!
吸了吸鼻子,盯着蓮汐爲我鋪好的牀,加了好幾牀被子,但是進去了還是冷冰冰的!
一眨眼,好像有幻覺。
牀上還睡着一個人呢。
我不禁自嘲:“他跟着別人做侍衛了,沒看到嗎?”
我賭錯了?
無情的人,就是像沈雲獨那樣的。
近在咫尺,我們卻沒有話說了。再度回來,他的眼中始終沒有我……
我笑了笑,邁腿上牀,也是那一刻,多重的被子裡,男人強健的手臂剎那間從身後伸了出來,我來不及驚呼,人已經被拖進了冷冰冰的被窩裡!
“啊啊啊——”我凍得只叫喚:對……就是叫喚,天寒地凍,我寧可我是一隻披着毛球的動物!做人……真冷!鑽冬天的被窩,更冷!
尖叫聲,在被窩裡賺來轉去。
落在耳邊的是男人熱乎乎的氣息——
身上沒有被子的冰冷,整個龐大的男體一凌,我成了他身下的獵物。
身上的男人是熱的,背脊抵着冷冰冰的褥子。
“段紅錦……”冷冰冰的招呼,還有他得意似的諷刺,“誰做了別人的侍衛?莫要忘了,是你自己藉着唐家人的手,把我趕出去的。不是說絕情斷義了嗎?你怎麼還念着我?”
落在我臉頰上的喘息,身側的手才一動,緊接着被男人的一雙手拉去壓在了頭頂上。
顫動着的窗幔,被褥裡糾葛在一起的身子,灼熱的身子,在化我這凍僵的了冰啊!
他熟悉我的一切:哪隻手,哪個指尖藏了麻藥,他的大掌一搓,指甲縫隙裡自衛的藥粉全掉在頭頂的帳幔裡。
這些還不夠,拔掉我發間唯一的髮簪,任由青絲撒在枕上,手裡危險的東西被他就地丟下!
還有呢,大掌順着我的衣襟,扯掉了某塊下了藥的布補丁!
女人身子上,他所知道的危險,一件一件全部拔掉、卸下——
我氣得叫了起來:“沈雲獨!”
臭男人,你回來就是來拆了我嗎?
有本事把我剝皮拆骨全吃了啊!
【PS:今日更完,明日繼續—1月3日—本文日更不間斷。咳咳……小標題……咳咳,其實沒什麼,就讓雲獨胸暖~牀吧,我們口水很久的大肉不會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