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那番話送了回去:“唐茂,你的堡主之位是他給的——唐家以前的那些長輩走的走,撤的撤,你的鐵血手段和你的兄弟一樣,你在唐門隻手遮天,卻治不了傷痛的彼此。大理段家認這個郡主,你非要查她的身世,你嫌撕破的臉還不夠血腥嗎?”
“唐宙!!”
黑衣的男人斷然吼着,園子裡掉光了樹葉的枝頭顫了顫。
整個唐門都怕的年輕人,唐宙除了畏懼和敬佩,更多的是憐惜。
拍了拍自己衣襟上的手,他笑道:
“我不是你的弟弟,你和我撕破臉也無所謂。倫輩份,你比我大了一輪;論年紀,我比你大*潢色小說?都市小說一圈。唐茂,如果不是看在你爹孃的份上,我也懶得做這個堂主幫你打理這個爛攤子。你小子有骨氣有膽識,你能世襲你爹的位子繼續做唐門之主是你的能耐,就算沒有段綿愛幫你,你照樣有這個能耐,時間早晚而已——”
拉開了唐茂的手,他慢慢起身,好言勸着:“安安出事之後,一切都變了。不……應該是說,在上一代,這份恩怨就存在,藏在唐門就是自家的醜事,你和另一個自己不避諱,江湖上的流言蜚語,隨時會被人拿來挑撥。”
“你和段綿愛越是手足情深,這樣的傷越是嚴重。你始終不肯站出去面對,一個段綿愛是這樣,現在來了個段紅錦你又這樣……真弄不懂,你是真的不稀罕這個妹妹?還是……非要確定她是你另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
“閉嘴!!”陰沉的臉,眼見着暴風雨就要下來了!
唐宙彈開幾步,躲遠了才繼續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那麼有能耐,被一個兄弟困死了;段綿愛那麼有本事,被一個女人折騰廢了。你們鋒芒畢露,你們兄弟情深——外面有多少的眼睛盯着你們,又是哪些人看不得你們逍遙得勢?”
意料中的憤怒咆哮沒有……黑衣的男人居然安靜了下來。
唐宙揉了揉自己嵌着睏意的眼睛,找着法子開溜:
“堂主我這就親自動身去大理,把段紅錦的來龍去脈挖個清清楚楚。就怕真相大白了,你不忍心動手。是妹妹,你肯定不敢認,不是妹妹呢,你肯定捨不得那張臉——”
淡淡的笑,伴着他遁走的輕功,身影一閃,在堡主大人雷霆震怒之前,跑得沒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