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光輝映照在屋內金色花屏上,有明有暗,金光閃爍。只見我身邊的清麗女子一抹烏黑蓬鬆的秀髮披散在雪白的香腮旁,清麗女子穿衣完畢後悄悄起身下牀,梳洗過後對鏡描畫峨眉,緩緩擺弄着妝容,拿前後兩面鏡子照看頭上的飾花,花與容顏交相輝映在鏡子裡。
打扮完畢後那女子走到牀前輕輕撓我手心並溫聲說:“小璇兒醒醒,一會你爹爹就回來了”其實娘在起身梳洗時我就已經被吵醒了,只是假寐而已。我把眼神調整成朦朧狀態對娘說“娘娘,衣衣。”我娘給我穿好衣服,吩咐貼身丫鬟翠竹給我梳洗後把我領出門去。
出了門我才發現花府上下扎燈結綵,丫鬟婆子無一不喜氣洋洋,哥哥花雲揚早已在門口站立多時。我與娘、哥哥合着兩個嬸嬸和病態小四叔在老管家、護院、丫鬟婆子的簇擁下來到大門前。娘和兩位嬸嬸不時伸首張望,終於在哥哥又一次騎馬打探回來時,我們得到了爹爹與三叔馬上就會從朝堂回家的信息。
果然不出三刻,不遠處傳來了馬蹄聲,在一片雲霧中兩名將領和身後幾名隨從翻身下馬。
衆人將其迎了過來,兩位身穿戰袍的將領,其中一位方臉大耳,眉宇開闊,眉毛較短,頷下無須,另一位豹頭環眼,燕頷虎鬚。
看着他們我說道“爹爹叔叔真乃神勇之人”這是我重生以來頭一次說怎麼多話,而且雖是奶音卻頗爲連貫。
那位豹頭環眼的上來就把我抱在身上甕聲到“這是我的小侄女吧?”
隨又回頭對那位方臉大耳的說:“哥,你看我的小侄女圓圓的眼睛多像你啊”
爹爹衝衆人含蓄的笑笑道“都回府中再說吧”一面說着一面從叔叔的手中把我抱到他的懷中。我聞到他和叔叔身上都有淡淡的血腥味。
在往到府中大廳的路上爹爹問我那病態小四叔“戰鐵,近兩年來身體怎樣,還有沒有咳血?”
四叔回道“偶有一兩次,好多了”
這時我才知道四叔的病態從何而來,咳血,莫不是肺癆。
一路上我孃的目光都緊緊跟隨着爹。
大廳之上一家人甚是爲今日的團聚高興。爹爹和三叔不停的給周圍的親人說着這兩年的經歷。三叔略顯誇張的說“你們不知道自二哥此次出兵在東北江心對花家軍衆將士慷慨發誓說:“飛不擒賊帥,復舊境,不涉此江!”不出十日花家軍直抵瀛州城下。只見二哥躍馬環城一週,親自偵察敵情。他舉起馬鞭,遙指東北角的敵樓說:“可賀我也!”又二日黎明之時,在緊擂的戰鼓聲中,我們花家軍發起總攻。戰鬥異常酷烈,大哥坐在大纛下指揮,忽然有一大塊炮石飛墜在他面前,左右都爲之驚避,而大哥的腳卻紋絲不動。大哥和我乘勝分兵兩路,我與張慶率軍朝東北方向進攻穗州,大哥率主力往西北方向猛撲咸陽府。十七日,岳飛兵不血刃,凱歌入咸陽。我兵臨穗州後,僞穗知州王嵩龜縮在城垣裡,不敢出戰。我與張慶連攻數日,不能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