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得到消息,李振祖和兒子已經化裝成普通的百姓相繼出城了,策馬奔着南坪山的方向下去了。站在桌子前沉默了很久,身邊的公公不敢弄出一點聲息。唯恐禍及自己。
過了很久,皇上嘆息一聲,“這個時間比朕預想的提前了二年。”
接下來還是沉默,公公可沒認爲自己可以接這個話,依然在哪裡沒有存在感。
李振祖在進入南坪山的時候縱聲大笑,“哈哈哈,繼勇,這裡真是個好地方,我們在外面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走進來,真是個天然堡壘,姜山峰,林春起想不到吧,你們辛辛苦苦籌建地老家竟然是我的了。哈哈哈,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就是要給人做嫁衣的,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這話就是我們真實的寫照。”
來到劉玉珍包好的客棧,把自己的手下都召集過來,這些都是自己的鐵桿部下和家人,幾十年見證自己豐功偉績的人都在這兒了。每次看見這些人都有着成就感,想自己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創建一個這樣的家業容易麼,有名有利,有兒有女,有妻有妾,有權有勢,這世間的東西還有什麼沒有得到過。
皇上怎麼了,你想做個好父親,難道我的兒子就可以無辜地犧牲麼。你能擁有的東西我也能擁有。等我在南坪山站穩了腳,再招兵買馬,和你分庭抗禮,平分天下也不是什麼難事兒。本想扶植外孫子坐上那個位子,我一樣可以大權獨攬,可是,事情有變,不得不走上這條路。這也是你逼得。
你的兒子凌風出了事兒,那都是意外。看你弄得像是我們家有意爲之似的。看那康復理療所和太醫院都沒有了辦法,我可不能坐以待斃,我的女兒我不管,可是兒子不行,那是李家的根,是我在這個世上的傳承。我要好好的保護。
“夫人,怎麼了,水土不服麼。”李振祖看着面容憔悴的劉玉珍問,這個妻子可是自己的助力,幫着自己在京城站穩了腳,又深知京城地遊戲規則,用非凡的手段把兩個女兒都送到了最高的地方,王妃和娘娘都是自己不敢想的。
雖然善妒,愛使些小手腕,可是那些都無傷大雅,一個女人連自己和孩子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用。男人是要出去爭世界的,不能背後院的事情絆住手腳。後院也是和外面一樣,優勝劣汰。適者生存的。
“將軍,您來了就好,妾身不過是休息不好替你們擔心而已。一家人都安全來了就好。”劉玉珍可是不敢說出那幾個鬼。那個趙玲燕比自己還年輕漂亮,柳梅香都是越活越年輕了。難道要他們見了舊情復燃,可不能做那樣的傻事。等到自家把這個南坪山搞定,收拾幾個商戶還不容易。到時候讓你們第二次死在老孃的手上。她可是非常地認定,那些女鬼就是自家人。
“家縫驟變,每個人都受委屈了。夫人,等我們把這裡的事情解決了就好好的過日子。汪旭東,你的人都準備好了麼。”
“將軍,按照三公子和四公子的吩咐,已經聯繫上了原來的幾戶村民。已經把人安排進入了主山峰,隨時聽候您的號令,”
汪旭東站起身回答李振祖的問話,李振祖很是滿意這個自己挑的女婿。很是識大體,從來都不在外人面前叫自己岳父,也不到處炫耀自己的身份。如今,芸霖都那樣了,也沒有再納一個妾。
“很好,你繼續監管這塊兒。有什麼風吹草動的直接來找我。馬虎不得。李繼猛,你的軍隊都帶進來了麼。”
“父親,已經都進來了,只等着您一聲號令了。”
“好,萬事俱備,我們今晚就行動,一定要一舉拿下。事後論功行賞,我李振祖從來沒有虧待過部下,都看到了,這個南坪山可是比我想象的好,以後在這裡生活,我們都不會辛苦,都過過有家有業的日子,以後就都是半民半軍的身份,軍餉照拿,家眷都到這些客棧和工廠裡面來做工。”
要想馬兒跑,要讓馬兒吃飽。李振祖帶兵多年,深知這個道理,先畫一個大餅給大家看。沒有人提出異義,接手之後就是封關鎖國了,沒有了遊人,這些客棧還有人來住麼。
李振祖三下五除二地部署好行動,帶着劉玉珍和李繼勇走出客棧,信步走到客棧外的街上,人流如織,做買的做賣的井井有條。三人穿着便服遊蕩在期間,很是融洽,這樣的生活也不錯啊。
“父親,前面的那幾個人,看着很眼熟。”李繼勇看着坐在街邊吃着小吃優哉遊哉的三個人,正是柳梅香帶着芸惠和紫綾。再回頭看,母親的眼裡已經噴出火來了,這些個陰魂不散的死鬼,天天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轉,等我找些得道的僧侶收拾的你們灰飛煙滅。
“呵呵呵,還真是像,不過,他們不是都死了麼。天下相似的人很多,夫人,她們的後事不是你料理的麼?”
李振祖只是看了一眼,便轉過了頭,可是轉頭就看見了趙玲燕母女,二人向着那三人的桌子走去。這次他有點不淡定了,柳梅香不過是個通房,他可不在乎,可是趙玲燕不同,那是她的結髮妻,第一個女人,還是自己年輕時有過救命之恩的人。
當年自己疏遠她也是爲了劉玉珍。沒有劉玉珍就沒有今天的李振祖,那時要給她絕對的尊重和夫人地位。要不然一個無根無基的人怎能在京城如魚得水。沒有岳家的鼎力相持自己就是兵部一個無名的小卒。
曾經以爲,自己對這對母女都淡漠的如此了,劉玉珍應該也如自己一樣漠視她們,這也是自己沒有辦法的辦法。希望她們能在那樣的環境裡默默地生存下去。
可是,還是低估了劉玉珍心。她終究爲了一個名分下手了。自己的手下扮作柳梅香的模樣把她救了出去,還在她的身上留下銀子,希望她能回到老家去生活。
也是,自己再也沒有去追蹤這件事兒。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自己的私生活開始沒有了節制,礙於太祖爺的律法,都是暗的通房,氣的劉玉珍沒少摔盤子摔碗的。
直到劉玉珍給大女兒定了婚約,知道是劉家的親戚,自己也派人去查過。說是一個不錯的人家。當年正是自己和薛家爭奪軍部權利的關鍵時刻。連大女兒回門都沒見着,想想這個做父親也是對不起女兒。
兒女情長的男人註定做不成偉丈夫的,哪個做大事的男人不是留有些遺憾呢。可是,今天,面對這對母女的時候,還是有點心生愧疚。
定定地站在那裡看着,自己已經鬢染白霜了,趙玲燕竟然如此的年輕,一如當年入京時的樣子,和女兒站子一起就是一對兒姐妹麼。這是什麼情況呢。難道不是,可是連吃飯的小動作也是一摸一樣。
“將軍,妾身已經打聽過了,她們都是商人,是和這南坪山做買賣的人。我們走吧。”劉玉珍緊握了拳頭,把手都扣破了,勉強讓自己清醒過來。
李振祖突地明白劉玉珍憔悴的原因了,這個女人真是的,自己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對趙玲燕來說已經是個負心漢了,還要自己怎麼樣。
這飛醋吃的也太沒邊了,李大將軍也上來了邪勁兒。沒聽到劉玉珍的話一樣,任性地向着對面走去。自己以後就是這兒的天了,就是這兒的規矩,律法,爲什麼還要委曲求全,小心翼翼地左衡量右思考的。
如果能求得趙玲燕的原諒,找回那郎情妾意的年輕時光,人生也是了無遺憾了,可以說是圓滿了。這個南坪山還真是能給自己意外驚喜,誰無年少多情時,夢裡也曾追憶過,可是醒來卻是伊人已去。
這個讓我又愛又恨的南坪山,還真是我的福地,縱然不是本人又何妨,過了今晚,全部封鎖,裡不出外不進的,這幾個人也是自己的子民了,我堂堂的土皇帝強行留下幾個女人還不是簡單的事兒,誰還敢說個不字。
“這位夫人,你長的好像我一位故人,老朽可否請您到這酒樓裡面一座。”李振祖站在趙玲燕的對面,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說道;
“這位將軍,故人已故,猶如昨日之日棄我去者不可留。還有一座的必要麼?”趙玲燕淡淡地說,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李振祖回頭瞪了一眼劉玉珍,竟然敢當着我的面說謊,劉玉珍氣的走上前問道;
“趙玲燕,裝神弄鬼地有意思麼。這些天你爲什麼不敢承認。”
“劉玉珍,我們有見過面麼,你有問過我麼,我有回答過你麼。我怎麼裝神弄鬼的了。佛說相由心生,你心內有鬼,所見者皆爲鬼。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事兒,與我何干。”
哼,你天天夢見鬼來找你索命關我何事兒,再繼續兩天,恐怕都不用我們出手了,你自己就能去見閻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