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你怎麼忘了,身邊就有絕世高人在啊。我師父和師叔不配教授她倆麼。”
雨薇帶着柔嘉和琪月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趙夫人站起身來。眼睛依然留在兩個女孩子身上,滿滿的喜愛在眼中流淌。
“公主,我是不敢想,就怕兩個老俠客不收女徒啊。這兩個孩子假以時日一定會有所建樹的。”
“試試看吧。師父師叔愛才,惜才,一定不會暴遣天物。楓華和雪月不是在跟着師傅學麼。她倆的天資比雪月還要高。”
“丫頭,有什麼好事都想着你那好運的師父,他已經得了一個江鈺霖,這倆就歸我吧。”
一個炸雷一樣的嗓子就在耳邊想起。所有人都回頭看去。只見老俠客和江鈺霖的身邊站着兩個陌生人。老者身材偉岸,黃白的皮膚,灰白的頭髮稀稀落落的,臉上似刀刁斧刻般的有棱有角。眼睛細長,眼神晶亮一看就是武功高深。
那人瞪着眼走過來,也不理呆楞的幾個觀衆,直接走到兩個女孩子身邊。
“小丫頭,做我的徒弟可好。我賽閻羅張亭羽的名號也是響噹噹的,在武林僅次於大師兄。你們聽說過麼。”
眯着眼睛笑咪咪的樣子,怎麼看都是狼外婆在和小紅帽在說話。
雨薇暗想,這個就是師父說的那個面癱師叔張老鬼啊。這也會笑麼。不過酷慣了的人。笑起來真是有點怪怪的。
“老俠客,我們願意。”倆個小紅帽滿臉崇拜的神情很令人受用。
“好孩子,先讓你師兄武一套劍法給你們看。這套劍法是我們張家祖上傳下來的。”
老者身後的年輕人走到場地中間。舞了一套劍法,比之剛剛的槍法有所不同。那個是重兵器,這個是輕軟的功夫。伸手靈活敏捷,適合近距離的搏擊。滿場劍氣繚繞,人影飄忽。即實用又有美感。
“好,舞得好,真是名不虛傳的好劍法。”趙夫人第一個拍手喝彩。
“小丫頭。看好了麼,你師兄對這套劍法可是下了苦功。敢試試麼。”
賽閻羅張亭羽對這套劍法一直引以爲傲。也是在小丫頭面前顯示一下,師父我還是有些乾貨的。
“韻祺。我們試試吧,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一起來吧,”
兩人各執一劍。還是來到剛剛舞槍的位置分左右站好,
年輕人瞪得眼睛都要蹦出來了。“唰”的一聲,兩人同時亮出寶劍,一招一式,一模一樣,分毫不差,就連劍花顫抖的弧度都跟自己教的如出一轍。好似一個人在鏡子前面在舞劍一樣。
這套劍法自己當年練了三天,已經是引以爲傲的最好成績了。
這一對兒妖孽不輸江鈺霖,一個江鈺霖已經讓我捱了多少年的罵。這還一來就來倆。還讓人活不。老天啊。這倆是我前世的仇人,今世來孽我的吧。
“呵呵呵,哈哈哈。師兄,我也找到寶了,不光是你有寶貝江鈺霖,我也有了,還是倆。
哈哈哈。小丫頭,師父一定傾盡全力的教你們。不出幾年。就可以笑傲江湖了。”
賽閻羅根本沒看受刺激的兒子,因爲他也被刺激的不輕。只不過和兒子的刺激有點不同。一個是受孽了。一個是慶幸撿到寶了。
“謝謝師父,我們一定好好練。”二人來到賽閻羅身後一左一右的站好。美得老俠客不知北在哪了。
趙夫人和趙芸玫一人拉着一個,眼裡的喜悅一絲一絲的往外流淌。
“張老鬼,這也是你們師徒的緣法。今兒剛進京就收穫不小。丫頭,過來拜見張師叔,”
柳老俠客笑着招呼雨薇過來。
“張師叔好,”雨薇走過來問好。
“好丫頭,治好了你王師叔的腿。也是你王師叔的命好,遇到了貴人。丫頭,你把那個太醫也介紹給我好麼。師叔此次進京也是爲了治病。”
張老鬼恢復了本來的酷酷模樣,臉上還透出似有似無的哀傷。
“師弟,家裡誰病了。”
“哎,師兄,我妹妹的獨子莫雲飛得了一種怪病,從十八歲起身上的汗毛開始變粗,變大,一點一點地長成了魚鱗一樣的小圓片,先是軟軟的。後來越長越硬,竟然像是真的魚鱗一樣堅硬。剛開始還只是在腳上,後來蔓延到了全身。”
“師叔,當地的醫生是怎麼判斷的病情,怎麼治的。”
雨薇關心的不是病情,這種怪病只怕是被時人誤解治歪了。很可能再弄出不好的事情來。
“丫頭,請了很多的名醫,都說是奇難雜症,有的用了一些外科的手段,喝下麻沸散之後用小刀割除。可是隻是留下了疤痕,疤痕長好之後還是冒出硬硬的小圓片。
也請了各種的道士和江湖郎中,也有做法的,也有設壇的,也有貼膏藥的。用盡了招數也沒有一點用處。”
張老鬼的眼裡閃出痛惜的情愫。老俠客走到他的身邊拍拍他的肩安慰道;
“這些年芍華妹妹是怎麼熬過來的,苦了她了。”
“十一年了,雲飛今年二十九歲,妹妹過得很苦,莫家族人說這孩子是不祥之人,留在家族裡會帶來災難。長子的繼承權已經被庶子奪佔了。現在析居在山上,毗鄰皓月庵修了一座宅院。倒是和江鈺霖的母親,小師妹伍昀如走的親近。”
“師叔,我娘好麼。雲飛的病現在嚴重到什麼程度,急得你在年前趕進京城求醫。”
一直安靜的江鈺霖在聽到孃親的名字時不淡定了。出口問道;
”鈺霖,你娘很好,只是在那庵裡畢竟不比自己的家。你若孝順還是早些娶妻生子,把她接回來和你生活在一起吧。她才四十歲不到已經有了白髮和皺紋了。”
江鈺霖看了一眼雨薇,低聲說道;
“是,師叔,我和師傅已經在京城買了宅院。我本打算過些時日把娘接到這兒來。”
江鈺霖也不淡定了,母親已經有了皺紋和白髮。眼前的趙夫人比孃的年紀大多了,可是愈來愈年輕了。
“好,這麼想就對了。你娘不容易,雲飛的病情突然嚴重了,現在已經發展到臉上了。以前穿上衣服多少還能遮掩一些。現在,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妹妹整日以淚洗面。”
張老鬼擰了擰自己的鼻子,仰頭使勁的眨眨眼睛,緩解一下情緒。
“雲飛的情緒現在怎麼樣。”
“師兄,還能怎麼樣,我看那個孩子已經絕望了。還戲稱自己是魚人。習了一身的好水性,在水裡待一天一夜也沒問題。
整天把精力都放在學武上,倒是把我和小師妹的功夫全學去了。我倆聯手也只能和他打個平手。”
“這也算因禍得福了,學了一身的好功夫。丫頭,你看雲飛的病怎麼辦。”
隨着老俠客的喊聲,大家把目光轉向雨薇。只見那位又意料之中的走神了。
“小藤蔓,這個古怪的病好治麼。”
“切,這有什麼難的,只是需要時間罷了。”
“老辦法,把人接來是麼。”
“當然,越快越好,病人很痛苦,奇癢難耐。只是在水裡舒服一點。”
大家一直盯着雨薇在看,也不說話。弄得新來的四個人很是懵圈,也不好意思問不是,只好也跟着看吧。
終於,雨薇不自覺地又臉上慢慢綻放着笑容,無意識的咬着嘴角。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換上笑容,真是愛死這個動作了。
四個新人更是奇怪,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好事。
“師弟,放心吧。雲飛的病有救了。我包你治好。”老俠客開心了,這治病救人咋比武功升級還令人興奮呢。
張老鬼不可置信地看着老俠客,師兄什麼時候會治病了,還如此地自信。
“張師叔,如果您信的着我,就把您的外甥,莫雲飛接到這兒來治病。越快越好,我不能給您什麼保證和承諾。但是可以給您一點點希望。”
雨薇認真地對着張老鬼說,幼稚的小臉上滿是自信和堅定。讓在困頓中茫然的人,莫名其妙的產生心安和信賴。
張老鬼不再多想直接表態。“丫頭,師叔先謝謝你。我這就回去接她們娘倆進京。”
“師叔,您一路辛苦了,在這兒休息吧。也多教教韻惠和韻祺。我和師兄回去。
我也把孃親接來。我們倆一路輕裝上陣,快去快回,雲飛的病耽誤不得。師傅,先給我娘飛鴿傳書吧。他們也好有個準備。”
江鈺霖興致沖沖地說,張老鬼的兒子張強林也表態。“父親就在京中等待吧。我和鈺霖去接姑姑和師叔。輕裝去,輕裝回。我們馬上就走。”
“師兄,這個藥帶着,紅色瓶子裡的先給莫雲飛吃上,紫色的給你母親和雲飛的母親吃,不要弄混了。”
雨薇甩給江鈺霖兩個小巧玲瓏的瓷瓶。江鈺霖接住小心地收好。心裡暖暖的。
“謝謝師妹,我娘來了。也在你這裡幫忙可好,她在京裡沒有熟人。每天也需要有點事情做。”
江鈺霖馬上給母親謀求着福利,。娘一定會喜歡自己看好的這個媳婦的。婆媳兩個人朝夕相處對自己也有好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