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惠聽了德妃的話也看向四阿哥,只見四阿哥臉色並沒變化,彷彿大家說的不是他似的,當真鎮定的很。E3更好看E3GHK可惜這份鎮定功夫遇到瀾惠就破功了,德妃和太后正在那講四阿哥和十四小時候的趣事,而弘暉和十四福晉等人都在那認真聽,只有瀾惠的目光總是隱晦的瞟向四阿哥。
四阿哥眼角的餘光發現瀾惠不停的瞄他,那消瘦的臉頰就不知不覺的紅了起來,聽到德妃和太后說到自己的趣事時瀾惠笑眯的眼睛阿哥不由連耳朵根都紅起來了。
瀾惠瞧着四阿哥的紅臉心裡快樂翻天了,壓根不知道是自己的目光引起的。四阿哥卻在心裡嘆氣道:‘皇瑪嬤和額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下,回頭瀾兒非得笑話我不可。不行,今晚得收拾收拾瀾兒,讓她知道一家之主的笑話是不能看的。’
瀾惠這邊只感覺四阿哥的臉色紅了之後又陰沉起來,一點沒有剛纔可愛的樣子了,心想可能是德妃她們說的太多阿哥沒準惱羞成怒了,於是忙使個眼色給弘暉,叫他想辦法阻止一下。
弘暉這邊收到訊息後看了一眼四阿哥的黑臉,忙趁着太后和德妃的話題告一段落的時候對太后說道:“老祖宗,小五手上的簪子是您的吧,弘暉還看您帶過呢怎麼跑他手上了?”
太后笑着抱起小五說道:“這小傢伙知道什麼是好東西,見着了就不撒手呢”說着親了小五一口。
弘暉鬆口氣就着這個話題說起小五在家時好玩的事情,算是把四阿哥的圍解了。等了一會康熙換完衣裳回來了,他按個看了看這三個小孫子,很是誇獎了瀾惠一番後,賞了一堆好東西,這才叫瀾惠和四阿哥帶着孩子們先回府。
等人都走了之後太后和康熙又說了會話,然後康熙也告辭了。太后看着空蕩蕩的大殿,盤腿坐在榻上對春嬤嬤說道:“春嬤嬤,你看哀家撫養弘曆怎麼樣?”
春嬤嬤一愣,她沒想到太后會動這個心思,不過想到弘曆和康熙相似的面龐後就明白了太后的意思,春嬤嬤畢竟是從小伺候太后的,太后年輕輕就守了寡,有很多時候都是春嬤嬤陪在身邊,春嬤嬤自然知道太后的孤單。
這時聽太后說了於是笑道:“您既是想要撫養弘曆阿哥,剛纔怎麼沒跟皇上說呢皇上是孝順的,只要您開口了,皇上準會答應的。再說自從恆親王長大後咱們寧壽宮可很少這麼熱鬧了。”
太后苦笑一聲嘆道:“還不是爲了胤祺,哀家這些孫兒打小養在身邊的只有胤祺,這時哀家要是開口撫養弘曆,那胤祺會怎麼想?哀家還是更疼愛他的。”
春嬤嬤一想也是,恆親王性子雖敦厚,但自從臉上受傷後就多了一份執拗,太后要是越過他撫養雍親王的兒子,那恆親王心裡面肯定會有疙瘩。這麼想罷春嬤嬤就沉吟着說道:“要不您撫養弘曈阿哥吧弘曈阿哥是恆親王嫡子,和恆親王小時候一個模樣,您要是撫養他的話恆親王只會高興不會介意的。這樣您身邊也能熱鬧些不是?”
太后想了想說道:“曈兒也有四個月大了,這樣吧,明個你叫祺兒他們過來,哀家和祺兒商量一下。曈兒畢竟是他唯一的嫡子,哀家也怕他捨不得。”
春嬤嬤笑道:“恆親王對您可孝順了,而且自幼在您身邊長大,聽說這事肯定會高興的,您就放心吧”
太后笑道:“是啊,祺兒一向聽哀家的話的。只不過他媳婦那……”
“恆親王福晉一向最聽恆親王的話,只要恆親王開口了怎麼會不同意?再說他們本就經常來請安,又不是見不着孩子。”春嬤嬤倒對這事不以爲然,太后親自撫養的孩子那是天大的榮幸,有的是人爭着求着呢。
太后想想也是,心裡感嘆一番弘曈沒有弘曆樣貌招人喜歡後也就不想了。她雖是太后,可是要顧及的地方還是很多的,像撫養孩子的事就不是能隨心所欲的,等問了胤祺的意思後免不了還要跟皇帝打個招呼。
瀾惠這頭衆人回家後阿哥就把弘暉攆回前院,幾個小傢伙也被四阿哥扔給了嬤嬤,他自己則拉着瀾惠回到了臥室,然後把瀾惠往牀上一按,就站在她面前緊盯着她,瞧四阿哥那居高臨下的樣子就是在興師問罪。
瀾惠雙手拄着牀單,仰頭看向四阿哥,一臉‘我哪惹着你’的表情,看的四阿哥火越發大了,彎下腰腦袋湊近瀾惠就‘陰沉沉’的說道:“瀾兒,你今個高興麼?”
瀾惠聞言點了點頭,今個她聽了四阿哥小時候的事當然高興了。不過一想到陪着三個孩子進宮可是一直提心吊膽的,於是又搖了搖頭。
四阿哥被瀾惠又點頭又搖頭的造一愣,臉色又‘陰沉’兩分問道:“你是不是逗爺玩呢?”
瀾惠已經被四阿哥逼得快躺到牀上了,不由一陣氣悶的直接躺下,雙手推着四阿哥的胸膛說道:“您又怎麼了?妾身哪惹您了?”
四阿哥回想了一下,瀾惠說的也是,她倒是真沒惹着自己,不過一想到瀾惠聽到了他小時候的糗事,還笑話他,不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逃避又不是四阿哥的性格,這不人家四阿哥直接堵住瀾惠的嘴,用行動表示下自己的羞澀之心了。
四阿哥用‘嘴’堵住瀾惠的‘嘴’後,瀾惠下意識的瞪了他一眼,心想這人怎麼這麼奇怪,發的什麼瘋啊這是。可四阿哥的動作不停,瀾惠也出不了聲,再加上四阿哥力氣比瀾惠大,壓在瀾惠身上她都推不開,只好半推半就的成了好事……
瀾惠稀裡糊塗的被四阿哥‘推倒’後,裸露着圓潤的香肩在被外,手臂環着四阿哥的腰懶洋洋的問道:“您剛纔到底怎麼了?嚇了妾身一跳。”
四阿哥大手摸着被子裡瀾惠光滑的背啞聲說道:“沒什麼,爺就是想了。”這時候讓四阿哥說出他是怕瀾惠笑話他小時候的事,他可說不出口。
瀾惠聽四阿哥敷衍的語氣小聲哼了一下,轉移話題問道:“您小時候真的那麼愛哭嗎?好奇怪哦”
瀾惠說完這話就聽到四阿哥的心快速的跳了起來,連緊貼着自己的四阿哥的身體都熱了起來。她不由奇怪的擡頭向四阿哥看去,只見四阿哥眼神遊移着問道:“怎麼?哭有什麼好奇怪的?”問完這話興許四阿哥覺得沒什麼底氣,又調高一個聲調斥道:“哪有你這樣的福晉,喜歡看自家爺笑話的,不知道誰是一家之主嗎?”。
瀾惠被四阿哥的反應逗得實在忍不住了,小腦袋窩在四阿哥的脖頸處吃吃笑個不停。四阿哥聽着瀾惠的笑聲,身體不由越發僵硬。他忍不住掀開被子就要起身,結果被瀾惠使足了力氣又壓回了牀上。
瀾惠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伏在四阿哥的身上忍笑說道:“爺,妾身可不是看您笑話,只是真的覺得蠻奇怪的。您看咱們的孩子可沒有出生就愛哭的,所以妾身不是沒見過嗎,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四阿哥感受着瀾惠胸前的柔軟,嘆口氣摟着瀾惠又躺了下來,給她和自己蓋好被子後說道:“太小時候的事爺也不記得了,不過爺聽奶孃說爺是從額娘那抱到皇額娘那的時候開始愛哭的。”
四阿哥說的額娘自是德妃了,而皇額娘則是已逝的孝懿仁皇后。瀾惠反應過來後不由有些爲四阿哥心疼,笑容也不見了,心想當初他還那麼小就要離開生母,雖是什麼也不知道,但還是下意識的哭個不停,除了奶孃別人都親近不了,多可憐的娃啊
她順從的伏在四阿哥的胸口,輕聲問道:“之後呢?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哭的?”瀾惠雖是知道此時不應該再繼續這個話題,但她還是不自覺的想更瞭解四阿哥一些,即使是小時候他沒印象的事情。
四阿哥隨着瀾惠的話不由陷入回憶,臉上一時酸楚一時感激的,半晌後才低聲說道:“大概得有一歲的時候了吧聽奶孃說之前皇額娘就是想親近爺,爺都不許,爺雖是沒在額娘那待幾天就送到皇額娘那,但好似知道事似的,總是親近不了皇額娘。後來一歲左右爺也開始懂事了,這才和皇額孃的關係有所緩和。”
瀾惠聽到這擡頭看向四阿哥支吾着問道:“皇額娘她、對您、對您好麼?”
四阿哥輕嘆了口氣,半晌只說了一句話“佟家需要一個兒子,可惜皇額娘生的是女兒。”
瀾惠心突然有些刺痛的感覺阿哥這話雖是沒明說,可是再明顯不過了。孝懿仁皇后佟佳氏當初擡舉德妃這個宮女,就是爲了讓德妃生個兒子給她罷了誰讓佟佳氏這麼多年一直無子呢。而四阿哥這個兒子從小就被佟佳氏抱了回去,雖是疼愛異常,但那份疼愛裡怎麼可能全然是母愛,裡面一定有些別的外界因素的。
四阿哥這人對感情的要求又很純粹,像佟佳氏即使再寵愛他,但裡面摻雜了別的阿哥心裡都會十分難受,更何況佟佳氏有孕時四阿哥不曉得是什麼光景,當時德妃對他可是不冷不熱的,一點母愛都沒給他的。
瀾惠想到這抱着四阿哥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試圖用自己來溫暖他,心裡面竟是慶幸自己能穿過來成爲他的福晉,免了四阿哥親情淡薄的一生。
第二百七十九章一家之主的笑話是不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