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十三阿哥來了。”門外的紙兒通報道。
瀾惠這時正在泉眼邊抱着小白雕修煉着,還好她分出了一絲精神在帳內,當聽到紙兒的通傳後忙收起功法,抱着小白雕閃出了空間。
她走到椅子邊上,小心的坐下來,然後才揚聲說道:“快叫十三爺進來。”
紙兒把門簾挑起,十三阿哥就低頭進了帳篷,他走到瀾惠身前不遠處,稍微打了個千說道:“弟弟給四嫂請安了。”
瀾惠忙招呼道:“快起來,坐。紙兒,把黃山毛峰給十三爺沏一杯。”對紙兒吩咐完瀾惠又轉頭看向十三阿哥說道:“十三弟嚐嚐這個茶葉,你四哥也很喜歡的。”
十三阿哥笑了笑說道:“那弟弟就謝謝嫂子了。”
沒一會紙兒果然端着一杯茶進了上來,十三阿哥往茶杯裡望去,只見湯色清碧微黃,葉底黃綠有活力。淺嘗了一口更是滋味醇甘,香氣如蘭。他不由讚道:“好茶嫂子說什麼也要勻弟弟一些。”
瀾惠笑着說道:“這有什麼,十三弟喜歡就行,一會走的時候嫂子給你拿三兩,這次出來沒帶多少,等回京弟弟來府裡直接取就是。”
十三阿哥看着瀾惠有說有笑的臉心想着能常常去四哥府上也好,於是爽快的應了下來。
瀾惠看十三阿哥品完了茶還沒有說明來意,這才反映到可能是不能叫紙兒等人聽見的事。難道跟之前湖邊的事有關。瀾惠轉了轉手上的戒指,對着紙兒吩咐道:“你去給十三爺拿茶葉吧記得仔細些。”
紙兒不疑有他應了一聲退下去了。而因爲硯兒手傷到的緣故瀾惠這兩天干脆給她放了假,叫她直接在自己帳篷裡做活了。所以紙兒退下後帳內一時只剩下瀾惠和十三阿哥兩個人。
十三阿哥見狀微低着頭,乾咳了兩聲後才從袖袋中取出一個白色瓷瓶。瀾惠打眼一看,見是白色印藏紅花的瓷瓶就知道是皇上賞賜的九真白玉膏了。
十三阿哥把瓷瓶往桌上一放,這才支吾着說道:“弟弟見嫂子傷的比較重,這個藥是頂好的。弟弟聽四哥說您這裡也只有一瓶而已。弟弟這個是皇阿瑪賞賜的,還沒有用過。嫂子拿去用吧”
瀾惠見了有些躊躇,十三阿哥的東西還是不收的好,可是她後背的傷比想象中嚴重。也不知是那怪魚的問題還是什麼原因,總之比普通的傷口明顯癒合慢了很多。不過她手上的傷因爲抹了這個藥膏倒是好得很快。
她也正爲難着阿哥昨天晚上因爲要捕捉怪魚的原因並沒有回來,所以瀾惠倒是把最難受的一天挺了過去。可是如果今天四阿哥回來後發現了怎麼辦?瀾惠的傷口可是還很疼的,晚上睡覺時都不太敢平躺着睡,只能側睡罷了如果這樣的話四阿哥即使不和她滾牀單,就是同牀睡覺時發現瀾惠近八年的睡覺習慣改了也會問的。
所以她也正爲難着,這不一回到帳篷就帶着小白雕去空間中修煉了嗎因爲修煉可以使她的恢復速度明顯加快,還對小白雕的傷勢也有利。
不過如果接受了十三阿哥的藥膏,那對傷勢的恢復就更有利了,可是十三阿哥的東西瀾惠又有點不敢收。
十三阿哥見瀾惠躊躇的樣子忙說道:“嫂子就收下吧您那傷口不輕,還是用這個妥當。弟弟也不會說出去的,如果有人問弟弟,弟弟只說藥膏已經被弟弟用了就沒事了。”
他見瀾惠聽了這話有些鬆動又開口說道:“這也算是弟弟的一份補償吧弟弟冒犯了嫂子,很想做點什麼贖罪的。再說普通的傷藥沒有這個這麼好的效果,如果嫂子身上留了疤四哥該發現了。咳、咳”
十三阿哥一說完就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提起嫂子身上的疤痕的,於是緊忙咳了兩聲端起茶杯大灌了一口。
瀾惠想想也就不矯情的,反正就像十三說的當做他的賠禮好了。不過瀾惠在心裡還真是爲十三阿哥讚歎起來,不僅沒有就瀾惠當時詭異的情況質問什麼,反而只是一心對看到瀾惠的部分身體感到愧疚,真真不愧是歷史上有名的俠王啊忒實在忒善良了。
瀾惠想後也就笑着上前收起了藥膏,然後說道:“十三弟不用再爲那天的事愧疚,咱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嫂子這兩天也想通了,當時要不是十三弟救了嫂子,那嫂子也許早就不在了。說起來弟弟還是嫂子的救命恩人呢”
瀾惠爲了十三阿哥不再爲這事煩惱,直接把十三上升到了救命恩人的程度。這話很是誇張,說起來如果十三阿哥不過去,瀾惠也會在自己醒來後安全離開的。不過瀾惠也是真的感激十三阿哥,就憑他沒有刨根問底的詢問瀾惠的秘密,她就覺得夠幸運的了。
而十三阿哥聽了瀾惠的話慌得直搖頭,說道:“弟弟當不得嫂子如此說。總之、總之是弟弟冒犯了嫂子。那個嫂子好好休息吧弟弟先告退了。”
說完向瀾惠打千後快速的退了出去。
瀾惠看十三阿哥跟後面有虎追着似的跑掉了,心裡一陣疑惑,“怎麼說着好好的突然跑了,奇怪的傢伙”瀾惠剛嘀咕完這句就見紙兒掀簾子進來了,她疑惑的看了一眼空着的椅子,詢問道:“福晉,這?”
瀾惠看了看紙兒手中的茶包說道:“叫小連子給十三爺送到他帳篷去吧行了,你退下吧我要休息一會。”紙兒聞言退了下去,而瀾惠則繼續閃進空間中,她這回先是把後背的傷藥擦掉,換上了十三阿哥送來的九真白玉膏,感到清涼涼後才嘆道:“還是這個好,抹藥時也感受不到疼痛。恩,看來真得想法弄來配方了。要不可惜我一空間的大好藥材,根本沒地方使啊”
抹完藥後瀾惠穿上衣裳又回了帳篷,抱着小白雕又回到泉眼邊修煉起來。
晚上四阿哥回來後看着精神不少的小白雕,詫異極了瀾惠則一頓顯擺的說道:“嘿嘿,爺,妾身厲害吧直接撿了一隻白雕呢您看它的樣子多可愛啊”
四阿哥和小白雕大眼瞪着小眼,誰也不服誰阿哥哼了一聲說道:“這畜生福晉還是別養,要是弄傷寶寶怎麼辦?”
小白雕聽四阿哥開口說話了也嘰嘰叫了幾聲,把腦袋窩在瀾惠的胸前直接用屁股對着四阿哥了。四阿哥被小白雕靈性的樣子氣了個半死。接着控訴道:“福晉你看看,這畜生還敢拿尾巴對着爺,不知道爺是誰嗎?”。
瀾惠聽了四阿哥幼稚的話翻了個白眼,說道:“爺,小白雕還真不知道您是誰。”說完這句看四阿哥的臉更黑了,於是忙補上道:“不過妾身會教它的,叫它知道爺纔是一家之主,是它的衣食父母,是要好好伺候奉承的。”
四阿哥聽了用手捏了下瀾惠的鼻子說道:“誰跟這畜生是一家的了還有福晉就是因爲爺是衣食父母才伺候奉承爺的嗎?”。
瀾惠嘿嘿笑了兩聲踮起腳在四阿哥臉蛋上親了一口,這才說道:“爺是妾身的夫君,妾身伺候爺心裡高興。”
四阿哥見狀才稍解鬱氣,不過還是說道:“這扁毛畜生嘴和爪子都利得很,福晉還是別養了,爺已經求皇阿瑪賞賜一隻牡丹犬,福晉不是喜歡那種狗嗎?回頭福晉養那個多好,不比這畜生可愛多了?”
瀾惠聽了心裡也很高興阿哥竟然專門爲她求了這麼一個恩典,要知道那個牡丹犬中皇子福晉中可是求之不得的。不過她看看懷中可憐的小白雕還是討好的說道:“爺,妾身真感動爺爲妾身做的事。等回京妾身一定好好養着那隻牡丹犬,可是妾身也很捨不得小白雕。它真的很聰明的,要不這樣,妾身先養着,如果它傷人了妾身再把它放飛您看怎麼樣?”
四阿哥聽了皺了皺眉說道:“你想同時養着這畜生和牡丹犬?那牡丹犬不得被吃了不可。不行,爺不同意。再說傷到寶寶怎麼辦?”
瀾惠看了看小白雕又想起自己寶貝兒子來,最終還是妥協了,說道:“好吧妾身聽爺的。不過妾身想等小白雕傷勢痊癒了再把它放飛,爺就答應妾身吧”
四阿哥見瀾惠聽話的樣子終於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囑咐道:“回府後別叫它接近寶寶,知道嗎?”。
瀾惠理所當然的點頭道:“那是當然,妾身這事還是曉得的。”
四阿哥見狀右手攬着瀾惠的腰說道:“那咱們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個還要隨皇阿瑪狩獵呢”
瀾惠點點頭伺候四阿哥梳洗後才上牀,她平躺在牀上,左手被四阿哥的右手牽着,感受到後背的傷並沒有昨天那麼劇烈,這才慢慢的睡着了。
接下來十多天康熙都帶着阿哥大臣和蒙古王公在林子裡狩獵阿哥由於胳膊上的傷所以並沒打很多獵物只是跟着湊熱鬧罷了。而瀾惠的後背也在九真白玉膏和每天大量時間的修煉中恢復的差不多了。她還趁着傷口好些的時候帶着紙兒硯兒出去遊玩了一圈,要不然她這個愛玩的人每天窩在帳篷裡該引起別人懷疑了。
等四阿哥傷好後瀾惠也正趕上親愛的大姨媽到來,所以正好免除了好幾天的滾牀單危機,等瀾惠大姨媽走後不久狩獵也即將結束。而這時京城裡傳來了一個對十三阿哥來說仿似晴天霹靂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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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九真白玉膏